“現在帝都不是挺好的嗎?一切井然有序。而冷鏡又是左司馬的好友,如果玲瓏和冷鏡能有發展,不是也挺好的嗎?”墨唁勸說道。


    “墨唁,現在末世才多少天?連半年都不到,你就被雪之國同化了嗎?”曲慧怡激動道。


    “什麽叫同化啊,現在這世道早就已經沒有國家概念了,否則炎黃國就不會有三個聯盟。你難道不懂嗎?如果三個聯盟推翻了雪之國,那三個人聯盟就會割據炎黃,三分天下,我們的生活根本好不到哪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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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定會有一個英雄出現,將炎黃國再次統一。”生氣的曲慧怡提起了挎包,奪門而去。


    “慧怡,你去哪裏?”


    “我去看一看玲瓏,你別跟來。”


    “唉。”墨唁無奈地坐到了椅子上,滿臉憂愁。


    很久以前,墨唁也會思考,炎黃國會怎麽樣,雪之國又會怎麽樣。但現在,墨唁的鬥誌逐漸被消磨,他已經逐漸習慣了平凡的日子,安心當一個警察局副局長。


    現在的帝王宮,各項製度都很完善,人民安居樂業,兩國平民也都和睦相處。一向不討人喜歡的帝京政府總統董群,在一個月前宣布,帝王宮將逐漸步入法製社會。自那以後,董群不再強搶民女,所有高官也都勤政廉潔,整個社會欣欣向榮。


    但是曲慧怡依然非常敵視帝王宮,她的內心永遠也不承認雪之國的統治者。她總說,帝王宮不是一個地方,也不是家,它是一座監牢,巨大無比的監牢,不但囚禁著人們的肉體,也囚禁著人們的內心。


    窗外,有幾隻藍色的小鳥嘰嘰喳喳地叫個不停。它們停在窗台,一直盯著室內的屍體。


    墨唁起身,來到窗台,趕走了這些小鳥。


    看見這些小鳥自由地翱翔天空,墨唁不禁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在末世前,墨唁是特種兵出身,身手了得。末世後認識了曲慧怡,之後墜入愛河,一發不可收拾。


    末世初期,炎黃國的軍隊占領了帝都市,墨唁作為軍人,在曲慧怡的心裏是英雄般的存在。可是好景不長,雪之國的大軍突然來到帝都,占領了帝王宮。帝王宮內的所有士兵和平民都被俘虜,被動成為了雪之國的“子民。”


    一開始,每天都有起義,每天都有鎮壓。帝王宮的寬闊街道上,每天都要清洗血跡。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平民們逐漸認命,不再反抗。


    墨唁當時作為某一支起義軍的首領,為了保全妻子和妻妹的性命,解散了起義軍。當時,李子儒親自召見了墨唁,願意提攜墨唁為雪之國少將,為雪之國建功立業。


    墨唁考慮再三,放棄了李子儒的好意。因為,曲慧怡心中的英雄,怎麽能賣國求榮,將手中的槍口對準自己的同胞呢?


    拒絕李子儒,使董群勃然大怒,他欲槍決墨唁,所幸被李子儒及時阻止,墨唁逃過了一死。


    後來,李子儒強行要墨唁當片安區警察局的副局長,墨唁不好推辭,隻好接受。


    回到家中,曲慧怡沒有怪自己的丈夫,她很理解墨唁心裏的難處。


    之後,墨唁以自己的權力,安排醫科班出身的曲慧怡在警局做屍檢工作。妻妹曲玲瓏因不喜歡和屍體打交道,去了高級餐廳做服務員。


    三個人,逐漸融入了帝王宮的生活,衣食無憂。


    看似簡單且幸福的日子,但背後充滿了無奈。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曲慧怡不再把丈夫視為英雄,二人的感情也不再像以前那樣如膠似漆。


    也許大家走到今天這一步,都是被迫的無奈選擇。曲慧怡嘴巴上說的,永遠都是理解。但她心裏裝著的,卻永遠都是怨恨。


    曲慧怡心裏喜歡的人,依然停留在那位國家的戰士、民族的英雄、起義軍的首領。


    社會,越來越繁榮。日子,越來越好。尤其是當三聯盟宣布進攻北冥之後,帝京政府再次提高了工人的福利,提高士兵的待遇和地位。現在別說起義了,甚至有越來越多的炎黃國平民主動加入了軍隊,把槍口指向了自己曾經的同胞。


    有些事情,無法定義是對的,還是錯的。曲慧怡沒有錯,墨唁也沒有錯,但是二人內心的距離卻越來越大。


    “不好!”墨唁突然喊了一聲,他想到了不得了的事情。


    曲慧怡仇視雪之國,自然就會仇視冷鏡,但冷鏡可是左司馬的好友,這萬一在餐廳鬧不愉快,可能會出大事。


    墨唁速度關上了門窗,離開了屍檢室,來到停車場,發動警車,開往曲玲瓏所在的餐廳。


    看守停車場的幾個老伯正在打牌,他們看到警車被開走,議論了起來。


    “現在是下班時間吧?副局長怎麽開走了警車?”


    “這算不算公車私用啊?”


    “要不咱們上報吧,現在查得很嚴,機動車不能亂使用。”


    “算了吧,副軍長平時人很好,他走得這麽著急,肯定有急事。我們別給他找事情了,就當沒看到唄。”


    “也是,反正查車的人也是我們警局的人,他們肯定不會為難副局長。”


    約20分鍾後,墨唁趕到了餐廳,發現餐廳門口圍滿了人。


    一種不好的預告湧上心頭,墨唁趕緊下車,擠進人群。


    “慧怡,慧怡,玲瓏,玲瓏……”墨唁慌慌張張地跑進餐廳。


    到門口時,卻被幾個保安攔住了。


    “不準進去!”


    “你們幹什麽?我是警察,快讓開。”


    “警察?那你等一下,我先去通報一下。”


    “通報個屁啊。”墨唁用力把保安推到一邊,打開門跑了進去。


    進去後,墨唁看傻了。


    餐廳的大廳內,有一張豪華的大圓桌,上麵擺滿了豐富的食物,中央還有一個大蛋糕。


    曲玲瓏和曲慧怡挨著坐在一起,在桌子的另一頭,冷鏡一腳踩著凳子,手裏拿著一把吉他,邊唱歌邊彈。


    餐廳的老板急忙來到墨唁麵前,輕聲說道:“小聲點。”


    墨唁雖然不知道什麽情況,但看這情形,隻好先安靜下來。


    等到冷鏡彈完一曲之後,他指了指門口方向,笑著對曲玲瓏說:“那邊那個人,是不是你們認識的?”


    曲玲瓏轉頭,邊揮手邊喊:“姐夫,你怎麽來了?快過來。”


    墨唁慢慢地走到了大圓桌麵前,尷尬地笑道:“那個……這是什麽情況啊?”


    “我今天包了一個場,給曲玲瓏慶祝生日。”冷鏡回道。


    “原來如此,我差點誤會了。”墨唁笑了笑。


    “你是指在門口和店玻璃外圍著的人嗎?他們有些是我的粉絲,一路跟蹤,我也沒辦法。”冷鏡無奈地笑了笑。


    “總之沒什麽事情就好。”


    墨唁看了看曲玲瓏,她看起來猶如一隻歡騰的小鳥,臉上洋溢著歡樂。而曲慧怡臉上的表情則十分複雜,她不是很高興,卻在強顏歡笑。


    墨唁覺得自己和慧怡待在這裏,隻會讓事情變得更加尷尬。


    “那個,玲瓏,我和你姐姐有事,先走了,你晚上別太晚回來。”墨唁把慧怡拉了起來。


    曲慧怡有些不情願,不過墨唁邊眨眼睛邊拉走了慧怡。


    曲玲瓏居然意外地很配合:“你們隻管忙吧,我11點前肯定會回家的。”


    就這樣,墨唁把曲慧怡拉到了警車裏。


    在墨唁打算啟動汽車時,曲慧怡突然打掉了墨唁的鑰匙:“開什麽開,你想開去哪裏?”


    “那我們待在這裏有什麽用?”墨唁反問道。


    “我要看著玲瓏啊。”


    “玲瓏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她有自己的想法,你在那裏當個電燈泡有意思嗎?”


    “墨唁,你到底是什麽意思?”曲慧怡大喊道。


    “那你到底是什麽意思?你到底還想不想我們大家好了?你不知道冷鏡是左司馬的好友嗎?你難道不知道我們一直在被人監視嗎?你就沒想過為什麽我隻是警察局副局長?而不是正局長?如果上頭要搞我們,我們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孬~~種,沒想到你會變成這樣。”曲慧怡罵道。


    “我孬種?那你剛才為什麽在那裏麵強顏歡笑?你不是也害怕嗎?”


    “我……我是不想把事情鬧大,如果那個人敢對我的玲瓏動手動腳,我跟他拚了。”曲慧怡激動道。


    “拚了?你跟他拚?你有問過玲瓏同意不同意嗎?”


    “你個孬種,給我閉嘴!”


    “是,我孬種,我孬種是為了你能活命,為了玲瓏能活命,為了你們有好日子過。”墨唁也忍不住了,情緒也變得很激動。


    “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會這樣?玲瓏變了,你也變了,你們都變了!”曲慧怡突然哭了起來。


    “是我們變了?還是你太固執了?你好好想想吧。”墨唁發動了汽車,把曲慧怡載回了家。


    幾個小時後,晚上11點,曲玲瓏乘著三輪回到了住處。


    當她打開門後,聽到了輕微的抽泣聲。客廳裏的燈光很昏暗,曲玲瓏打開了大燈,發現姐夫和姐姐麵對麵坐著。


    姐夫的麵色苦愁,一言不發。姐姐靠在沙發上,一直低聲哭泣。


    PS:今天這個故事不是番外啦,曲玲瓏的命運將深深影響著帝都的命運,有很多驚天大事,將由小人物一步一步推過去。


    感謝黑崎一護的5元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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