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事情的時候,女方是張開腿夾住對方腰的。袁傲策暗自懊悔當年衝進去得太快,早知道就多看一會兒了。


    紀無敵沉默了下,緩緩推開他,站起來。


    “你做什麽?”袁傲策的聲音帶著惱怒和隱忍。該不會把火點燃就走人了吧?


    紀無敵道:“你不是說把腿分開?”


    袁傲策挑眉。把腿分開要站起來?


    “你等等。”紀無敵搓了搓手掌,深吸了口氣,兩腿慢慢分開——


    劈叉!


    桌上蠟燭燃至盡頭,燭光越來越微弱。


    袁傲策的目光與燭光一樣,詭異難測。


    “是阿策說越開越好的。”紀無敵很委屈。


    “……”袁傲策無聲站起身,伸手將紀無敵拉起來。


    紀無敵茫然地看著他,“阿策喜歡站著?”雖然第一次就用這個姿勢有點高難度,不過為了阿策,他可以嚐試。


    袁傲策微微一笑,突然將他抱起,放倒,然後整個人撲了上去。


    “阿策,你……”


    “閉嘴。”袁傲策低頭,自顧自地完成大業。他決定了,雖然是第一次,但是他相信以他的智慧一定能搞定的。絕對比紀無敵配合好。


    “嗯,哦,阿,阿策。”紀無敵怯生生地開口。


    袁傲策不理他,繼續埋頭探索。隻是……為什麽他的後麵這麽緊?連手指都進得這麽困難,那讓他一會兒怎麽進去。該死。他快忍不住了。


    紀無敵額頭已經冒出了細汗,“啊,啊,阿策!”


    袁傲策終於停下來,抬頭瞪著他。


    紀無敵從枕頭下摸出一隻小瓶子,“也許你需要這個?”


    袁傲策將信將疑地抽出手指,接過小瓶子打開,一股奇異的香味撲鼻而來。“春藥?”他覺得腹下的騷動更加明顯。


    紀無敵的臉慢慢紅起來,道:“用來抹的。”


    “你怎麽會有這個?”袁傲策把東西倒出來抹在手上,繼續剛才的大業。


    “哦,這個,呃,是翠、翠花送給我的,她說……啊!”紀無敵突然叫了一聲。


    袁傲策看著他臉上刹那閃過的迷醉,眸色一深,低聲道:“準備好了嗎?”


    “嗯。”紀無敵眼睛蒙著一層薄薄的霧氣。他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


    袁傲策扶著他的腰,然後慢慢地讓自己進入。


    ……


    “啊!”痛苦的大叫。


    “……閉嘴!”同樣痛苦的怒吼。


    房間外。


    尚鵲緊緊地抓著鍾宇的手,感慨道:“啊,門主啊門主,不知道他怎麽樣……”


    鍾宇嚐試好了幾次將手縮回來無果之後,漠然道:“這是門主自己的選擇。”


    “但是……”尚鵲看著緊閉的門板,心中五味雜陳。這麽多天來,袁傲策和紀無敵之間的感情他看得很清楚,也很明白就算自己再怎麽不願意,自家門主都決定袖子一斷到底。可是清楚明白是一件事,這樣親眼所見又是另一回事,他忍不住道:“我們還是進去看看吧。”


    “你能擋住袁傲策的劍?”


    “他現在沒劍?”


    “指?”


    “……不能。”


    鍾宇咬牙將手硬生生地從他掌中抽出來後,朝門板一努嘴巴,“你去吧。”


    “……”尚鵲飛了他一眼,“他也是你的門主。”


    鍾宇道:“所以我尊重他。”


    你明明就是怕被袁傲策打。尚鵲從懷裏掏出扇子,氣急地扇著。


    門咿呀一聲打開了。


    淩雲道長從門裏走了出來。


    為了節省開支,他還是和慈恩方丈一間房的。


    尚鵲和鍾宇臉上同時露出怪異的表情,卻在淩雲道長抬頭的刹那,把表情收拾得很幹淨。


    “兩位堂主。”淩雲道長施禮。


    “道長。”他們連忙還禮。


    尚鵲想起他和慈恩方丈的關係,臉上頓時有些不自在。若不是他們這對前輩榜樣,說不定門主在這條不歸路上不會走得這麽遠,這麽義無反顧。


    “世間萬物有因有果,有來有往。若有事是吾等無法參悟,並非其不存在,未必其不正確。或是吾等肉眼凡胎,所視所想不能所及。”淩雲道長並不知道尚鵲此刻的想法,微笑著捋了捋胡子道,“萬物應道而生,應道而滅。生有其根,滅有其理。萬物如此,人何不如是?順其自然,自有後福。”


    他笑眯眯地說完,揖禮回房。


    鍾宇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後,皺眉道:“他來幹什麽的?”


    尚鵲道:“讓我們看開點,別多管閑事。”


    鍾宇沉默了會兒道:“你看開了嗎?”


    尚鵲歎氣,“想到淩雲道長和慈恩方丈,我不看開又如何。總比以後武林中多一對無敵道長和傲策大師要好吧?”


    鍾宇:“……”


    房間裏的痛苦呻吟嗚咽聲持續了很久。


    久到鍾宇和尚鵲哥倆好得坐在地上睡著了。


    一覺醒來,天光大放。


    程澄城和花淮秀正拿著披風想蓋在他們身上。


    尚鵲和鍾宇連忙站起來道謝。


    尚鵲看著兩人眼下不明顯的黑暈,幹笑道:“昨晚,我家門主打擾了。”


    不說還好,一說花淮秀的臉頓時黑得跟鍋底似的。


    程澄城幹咳一聲道:“好說好說。”


    鍾宇看著房門,“怎麽這麽安靜?”


    花淮秀冷笑道:“或許體力不支,雙雙暈過去了吧?”


    尚鵲和鍾宇互視一眼,上前敲門。


    門應聲而開,竟然沒鎖。


    “門主……”尚鵲輕喚了一聲,頓了頓,又咬牙道,“袁先生?”


    裏麵依舊一片靜默。


    ……


    這實在不像是紀無敵和袁傲策的作風。


    尚鵲和鍾宇立刻衝了進去。


    房內一片狼藉,桌椅東倒西歪,床鋪更是淩亂。雖然窗戶大開,但四人仍是聞到一股若有似無的淫靡氣味。


    尚鵲的臉紅得一直到耳根,裝作低頭尋找線索,愣是不敢看程澄城和花淮秀的神色,心中暗暗責怪自己剛才不應該讓他們二人一起跟進來。


    程澄城和花淮秀到底是年輕人,臉皮也薄得很,心裏的懊惱尷尬不比尚鵲少。


    唯一不受影響的是鍾宇,他從桌上拿起一張紙,看了眼便遞給尚鵲,“門主留下的信。”


    尚鵲接過來一看,上麵隻有四個字——


    私奔,勿念。


    62.挑釁無敵(八)


    私奔中的兩個人——


    “阿策,我的屁股好痛。”


    “誰讓你不在床上好好躺著,一定要私奔?”即便是責怪,亦難掩心疼。


    “可是這樣才浪漫啊。富家小姐因為愛上強盜,不被家中人所理解,不得不在半夜裏和強盜一起亡命天涯。”


    “……強盜?”陰森森的口氣。


    “阿策,我的屁股又痛了。”


    “……”


    “阿策。”


    “嗯?”


    “你會對我負責吧?”


    “嗯哼。”回答得很含糊。


    “我的屁股好痛好痛。”


    “……會!”帶著些許的咬牙聲。


    “阿策。我們去哪裏啊?”


    “西寧。”


    “……阿策,私奔的話,不是應該走相反的路嗎?”西寧是去睥睨山的必經之路。


    “你可以倒著走。”


    “……阿策,我好像在你的背上。”


    “你要下來嗎?”


    “不要。”手摟得更緊,“我屁股痛。”


    “……”


    西寧城不到百裏,紀無敵病倒了,連著兩日高燒不退。


    袁傲策隻能在鎮上暫時住下。


    這兩天,鎮上的其他病人很幽怨。因為大夫全被困在客棧裏了,要看病,隻好去客棧看。


    這兩天,客棧的掌櫃更幽怨。因為鎮上的病人全上這兒來了,人是多了,但收入卻大大的少了,客人到大堂看到各種各樣的病人,立刻扭頭就走。


    這兩天,鎮外的山神廟裏的山神也幽怨。因為廟裏來了太多隻住宿,不供香火的旅客。


    總之,這兩天,整個鎮子裏的人都很幽怨——除了紀無敵。


    他一口一口地喝著袁傲策喂的稀飯,感到無比幸福,“阿策,我覺得我好像是在坐月子。”


    拿著勺子的手微微一抖,袁傲策充耳不聞,假裝自己正在喂豬。


    但是這顯然不是一隻安分的豬。


    “阿策,我想吃蘋果。”紀無敵的睫毛抖了抖,“要新鮮的。”


    “我去買。”袁傲策歎氣道。


    “阿策不摘給我嗎?”紀無敵繼續抖著睫毛。


    “我去叫大夫來。”


    “為什麽?”紀無敵愣了下。


    袁傲策道:“治你的眼抽筋。”


    “……”紀無敵迅速躺在床上打滾道,“我要吃蘋果,阿策親手摘的蘋果。”


    袁傲策歎氣,“因為掌櫃說這裏的習俗是新婚第二天,新郎去後山親手摘新鮮的蘋果給新娘?”


    紀無敵眼睛晶亮晶亮地看著他。


    “可是今天不是第二天了。”


    “阿策。”繼續打滾。


    “所以我會多采幾個的。”袁傲策一把按住他的肩膀,“燒才剛退,不要亂動。”


    紀無敵抓住他的手,深情道:“嗯,我一定會好好養傷的。這樣我們才能早日來第二次。”


    “……我以為你痛怕了。”那天晚上實在叫得淒慘。想必整個客棧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了吧?袁傲策無語地想。這也是為什麽他會默許和紀無敵私奔的原因。


    紀無敵抓著他的手,輕輕地咬了一口,“隻要是阿策,再痛我都不怕。”


    袁傲策心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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