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著道:“小姐下次去也一樣,反正還有幾天才是壽辰,小姐不是還要在壽宴上麵推銷自己的新製造嗎?當天一定要驚豔全場。”


    ——


    皇城的某座閣樓,儒雅的男人一襲藍衣,長發落在臉頰兩邊,長長的睫毛微微下垂。


    他端起眼前的青花瓷茶碗,飲了一口茶。


    雲樂斜倚在不遠處的貴妃椅上,口中含著一根極細如竹子新芽的長長玉條。長長的玉條是養顏,除牙病的。自然也是藍家製造。


    所以,雲樂這樣的氏族大家小姐大多喜歡把玩。防止自己吃零食的同時又好看。


    她眼神忽明忽暗盯著北辰奕。


    “奕哥,你在看什麽?難道錦王的人馬還未進入皇宮?”雲樂終於忍不住開口問了。


    北辰奕搖頭,“在皇宮附近的一處小宮殿住下了。”


    “樓閣附近的小宮殿?”雲樂拿出口中的玉條,“怎麽可能?那太上皇是在逼墨玉邪造反嗎?再怎麽說,墨玉邪當年可是數一數二的人物。”


    邁著輕快的步子,探出腦袋,看著金朵朵的方向。


    而後,眼睛閃過一絲竊喜,表麵上卻一臉惋惜,“看樣子金朵朵嫁得也不咋樣。當初讓她嫁給丞風,金財道居然還退婚。”


    北辰奕並沒有說話,這段時間他派人專門查了墨玉邪的過往,那些過往的事情,真的讓人驚歎。


    還是少年的墨玉邪就曾經那樣光芒四射,所以也許是那樣才會讓那個老眼昏花的太上皇如此嫉妒吧!


    四歲的時候識遍古文,七歲的時候武功已經小有成就,十三歲的時候參加對抗天海的戰爭。


    十六歲的時候成長為頂尖的高手,被譽為世界上最完美的男子。


    天海大盜米星月對他癡情未改,甚至揚言以天下為嫁,願意做他的女人。隻是,北辰奕覺得米星月的為人一定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倒像是有人故意如此散播謠言,讓墨玉邪在太上皇麵前失去信任。太上皇總覺得他會覬覦皇位,所以才有了後來的奪嫡之變。


    其他關於墨玉邪的信息並不多,能查到的就隻有這些。


    可憑借這些北辰奕能夠斷定墨玉邪這個人不平凡。況且,金叔不可能看上一個平凡人。


    想到此處北辰奕的眼神深了一些。


    他倒是很想看看,多年不見的父子兩,再次見麵回事怎樣的光景。


    ——


    皇宮,太上皇的太極殿,燃著熏香,催人迷醉。


    墨玉邪站在門口,看著太極殿上麵的男人。


    男人已經有些蒼老了,頭發白了許多,比五年前更加的衰老。


    那雙昏沉的眼盯著墨玉邪,上下掃視,最終定格在墨玉邪的眼睛上,他盯著墨玉邪的眼睛,“邪兒,在錦州過得可好?”


    太上皇的聲音有些沙啞,就像是久病不愈的人。一身金黃色的龍袍也演示不了他此時的羸弱。


    墨玉邪微微點頭,“謝父皇關心,兒臣很好。”


    旁邊的美姬目光在看到墨玉邪的那一刻就停不下來,俊美的男人,她這一生第一次見到如此俊美的男人,猶如畫中走出的仙人,溫潤如玉,君子謙謙。


    她甚至看得有些發呆。


    當太上皇轉過頭去看到的時候,眼神一沉。


    可美姬並沒有注意到太上皇的臉色。


    當注意到的時候,太上皇的臉黑了好幾個度。


    不過,幸好,太上皇並沒有對她有任何言辭,隻是詢問墨玉邪,“邪兒的王妃為何不在?”


    “朵朵身體不好,長途跋涉,此時正在休息,她讓我替她給父皇問好。也給父皇帶了禮物。”


    一個小太監承上了墨玉邪準備的禮物。


    太上皇看了一眼禮物,笑著點頭,“我的邪兒果然是孝順的。父皇已經年邁,沒有多少時間了,希望以後的日子你能好好和你皇弟相處。”


    墨玉邪淡淡回話,“是。”


    太上皇點了點頭,對這個回答還算滿意,“那就好,這段時間你就留在京都吧。父皇想讓你多陪陪父皇。”


    “好,兒臣必當盡心盡力陪著父皇。”墨玉邪在這個男人麵前他一向都表現得很溫和,一如他當初的模樣。


    太上皇見墨玉邪如此溫順,心裏麵倒是沒之前那麽不高興了。


    “邪兒,你先下去吧。記得常常來看父皇。”


    “是。”


    墨玉邪離開了皇宮,不急不緩。


    太上皇見墨玉邪離開的背影,臉上虛假的笑容立刻僵硬,換上了一張冷臉,“哼!”


    他嫌棄地哼了一聲,仿佛那不是他的兒子,而是他的敵人。


    他厭倦墨玉邪表麵上的乖順,他也厭倦有人會不聽他的話。


    “以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對皇位虎視眈眈,居然還敢在錦州養兵,真當我的人都是瞎子?”


    太上皇狠狠一巴掌打在椅子上,疼得嘴角抽搐,“真是晦氣!”


    “皇上息怒。”大太監立刻走到太上皇麵前,恭恭敬敬為他擦拭手掌,“我說陛下,要做掉的話也不是不可以的。您何必煩惱。更何況惠太妃在錦州,晾他也不敢造次。錦王最是愛自己的母親。”


    提起這個太上皇的心情也稍微好了一些。對了,還有希望。


    錦王鍾愛的自己母親,所以隻要控製住惠太妃,就等於是控製了墨玉邪。


    ——


    墨玉邪回到家,金朵朵等得花兒都快謝了。


    見他回來,她飛撲了過去。


    “我還以為你出事了!”金朵朵打量著墨玉邪。


    發現墨玉邪毫發無損,她就放心了。


    “怎麽去了那麽久。看著皇宮好像也不是很遠。”金朵朵想變相知道他們聊了什麽。


    墨玉邪淡淡點頭,“是有些遠,皇宮很大。”


    金朵朵沒鬧明白這是什麽意思,不過瞧著墨玉邪的樣子這麽不開心應該是和太上皇產生了什麽矛盾。


    “你爹不會對你怎樣。”金朵朵笑眯眯地安慰墨玉邪。


    墨玉邪伸出大大的手掌撫著金朵朵的腦袋,“真是一個傻孩子,以後在京都少出去走動,可能我們會在這裏等很長一段時間。”


    金朵朵耷拉著腦袋,不高興地皺起了眉頭,“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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