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清為什麽,昂月貼牆而站,不在妄動,莫安安猜想,怕是她在猜想,金盞的言靈能力是否用完。


    她在打量眾人的表情,瞳孔上如蒙了層翠綠。


    莫安安不著痕跡的把身體放鬆,一臉傲然,牽出金盞,衝昂月得意一笑:“滋味如何?”毫不畏懼,這時候拚的就是定力。


    不過片刻,一聲厚重的男音夾雜著白玉鳥的嚎叫聲,由遠至近:“抓來了,抓來了。”


    莫安安回頭,見舅父提著白玉鳥,莫安安連忙搶過,不管三七二十一就開始拔它的毛,頓時,白羽紛飛。


    “老子的衣服!”白羽掙紮。


    莫安安力氣大,不顧它反抗,扒了它一對翅膀的毛,拿著銀釵對著它翅膀一劃,血液流出,食指沾上白羽鳥的血液,朝著昂月一彈而去灑去。


    見昂月臉上粘著血滴,並沒有輕揚冒出,隻是低頭間,眼裏懼意一閃而過:好在這人已經有喜。


    沒用?


    難道這不是地縛靈上身?


    昂月眼神再次閃過一絲綠意,似接收到什麽命令一般,裙擺內腳底如泡了生根水一般,窸窸窣窣鑽入地底,下一刻,身子直直軟到,李氏張臂接個正著。


    某鳥正嗚嗚嗚的嚎個不停,雖然分不清那種類似於人類哭泣的聲音,它是如何發出的,但此刻它一身白羽,唯獨翅膀沒了羽毛,十足的像穿了件精巧雪白的馬甲,看起來有些滑稽。


    “給你吧雞窩挪到院中大樹稍上去。”莫安安話落,白羽鳥的慘嚎戛然而止。。


    做鳥難啊做鳥真難,舍了衣裳留了血。才換的一處中意的棲息地。


    “安安,你到底對昂月做了什麽?”舅母叫人小心翼翼的把人送了下去,連忙就跑上來質問。


    莫安安滿臉不爽,若不是李氏互相蠻纏,自己往昂月身邊衝,也不會讓她那麽被動。


    她懶得解釋,隨後對莫叔吩咐道:“對拿出昂月待過的地方挖掘一下。”


    “最後統計一下窩居人數。特別是伺候昂月小姐的吳雙。”一道道命令頒下。李氏見眾人聽從命令開始行動,無人理她,不甘心的準備再度上前。


    舅父霍豹上前。按住李氏:“梅子,你忘了迷陣那次,也是安安的朋友搭救的,今日昂月明顯就是什麽不幹淨的東西附體了。若不是安安叫金盞嚇跑那‘東西’救了她,還埋怨起安安來了?”


    “我...”李氏才說一個字就皺眉。手上黏糊,手指縫裏仍舊有著殘留的紅色液體,她放到鼻尖聞了聞。


    是血腥味。


    就在這時,一個小廝大呼道:“大小姐。找到吳雙了,在坑底!”幾個強壯一些的小廝合力把人抬了起來,一股濃濃的血腥在空氣中四散開來。


    莫安安上前看。地上一具屍體,穿著破破爛爛的丫鬟服裝。胸口的別卡依舊還在,上方寫著‘吳雙’二字,身體凹凸不平,身體各處不少坑槽,宛如被樹根紮進留下的痕跡。


    果然已經遇害!


    如今莫邪昏迷,聽了白雲鳥的證言,自己才會來找昂月,昂月詭異,吳雙身死,都發生在這今日,這一切的源頭到底是什麽?


    以前窩居都是正常的,為何今日一出門就造人嫁禍,潑髒水,再接著就是莫邪昏迷,接著昂月又是什麽上身,莫安安想的頭疼,心裏不由想起柳無塵。


    以他的無所不能,怕是才見到昂月埋在地裏半截身子的樣子,就會知道她到底是什麽精怪了把,吳雙完全在大坑裏被當做養分了。


    等等~~!!


    剛剛的想法一閃而過的是:埋在土地裏半截的是什麽,什麽東西需要在地下吸收養分?


    莫安安看著院子內的綠色,眼睛一亮:植物!


    可怎麽會是植物吶,植物無魂無魄,怎麽會附身。片刻點點靈感,轉眼被她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主子,發現了這個東西!”一個小廝遞上一包金箔紙包裹的東西,這是他剛剛在昂月倒下昏迷的地方撿到的。


    莫安安拆開,細小粉末狀的東西,白灰交雜,看不出什麽特別。


    莫叔伸長脖子細細打量半天。


    上前道:“主子,這個貌似是上次世子妃派人送來的熒光粉,就是那種灑在花朵上,可以保持花常開不敗,夜間還可以欣賞熒光花的粉末,我這裏還有幾代吶。”


    這粉末到底是什麽東西?


    “這是草花石粉末。”白羽鳥撇嘴,現在的人都這麽沒見識了麽,以前的霍家門府,這種事情連個灑掃丫頭都知道。


    莫安安望去,白玉鳥卻是鹹口不言,喚來一個小廝把他抱起放在肩膀上,與莫安安平視相對。


    它才嘚瑟開口,悠悠道:“這草花石,本是祥武國特產,在祥武國怕也是隻有少數城市才出產這種草花石。這草花石,顧名思義,是一種石頭,是長時間靈草之類的相依相伴,熏染時間長了,石頭上便會如鏡子倒影映上綠色的花草,栩栩如生,俗稱草花石。”


    白玉鳥說話之時,本想習慣性的理理羽毛,伸出,光禿禿的肉翅。


    真醜。


    它嫌棄半天,它忘了,這麽醜的肉翅就是它自己的。


    惡狠狠的等著莫安安,恨不得那小眼能把莫安安瞪出幾個窟窿來。


    “草花石若是單獨擺放,頂多隻是一種欣賞品,一種石藝,但若是把那草花石的圖案刮下,撒於花瓣上,那粉末滲透花朵,便可保持花期常開,花朵嬌豔不敗,且晚上看去,還會是熒光的,十分美。”白玉鳥為了懸在高空的鳥窩,也是拚了。


    “隻是,你聽好了!”一聲重重的語氣。隨後,道:“隻是,你這草花石粉末,被加了料,草花石本是綠白兩色交雜,這卻是灰白色。”


    原來如此。


    白羽說的是昂月路過,與莫邪聊了幾句,遞上花給莫邪欣賞,這草花石粉末,就在那時被他吸收,可他們到底聊了什麽,會讓昂月下手毒害莫邪?


    現在在細細想著上午兩個送花之人的表情,麵色呆滯,語氣僵硬,如行屍走肉般。


    這花石世子妃送的。


    莫安安咬唇。那個宛如仙子下凡般的女子怎麽可能會有那麽深沉的心機?


    記得當日,自己被安炳然一封休書甩在臉上之時,那個女子和自己應該是不認識。她沒有理由這麽做,大費周章的來害自己身邊的人,對她並無半點好處。


    若說自己如今葉府嫡女的身份,她若是真的愛安炳然,想要他上位,就更加不可能這麽做了。


    那麽會是誰吶?


    “莫叔,叫人給這會說話的白雞妖備上幾隻母雞,我先去看看莫邪的情況。”莫安安道。


    身後,傳來白羽鳥的衝天咆哮:“小魔女,你忘恩負義!”


    “老子在說一次老子是鳥,隻喜歡鳥,不喜歡雞!!”去他丫的母雞,去他丫的幾隻。(未完待續。)


    ps:我數一二三,大家不要客氣有什麽給什麽,一、二、三,睜眼。咦,打賞吶?點讚吶?推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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