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你這是怎麽事,掉水坑去了嗎?”


    簡尋看著尹天妒很是想笑,可是他就是憋著,腮頰被鼓的通紅通紅的,他實在是想象不出這尹天妒究竟是遭遇了什麽,隻是那向夢晴給他送來一份糕點,說讓自己在這皇宮之中安分守己,莫要惹是生非,緊接著這尹天妒便出現在自己的麵前了,他不由得便將尹天妒和那向夢晴聯係在一起了。


    “老大,你想笑就笑吧,憋著幹嘛。”尹天妒很是鄙視的說道。


    簡尋聽得尹天妒這樣說,再也憋不住,暢懷大笑起來,捂住肚子,指著那尹天妒笑著說道:“你是不是偷看人家洗澡,被人家抓住了?”


    尹天妒聽得簡尋這樣說,瞪大了眼睛看著簡尋,心中詫異,問道:“你是怎麽知道的?”


    簡尋看著尹天妒,隻見得尹天妒的臉蛋紅的像是滴出血來一般,心中篤定這胖子肯定跟那向夢晴發生了什麽漣漪之事。


    “看你這副樣式,傻子都能猜出點什麽。”簡尋淡淡的笑道。


    尹天妒撓了撓後腦勺,回想起在浴池裏發生的那些事情,還有那向夢晴的笑容,讓他感到十分的疑惑與不解,他感覺這個公主似乎實在默默的承受著什麽東西,表麵上看起來大大咧咧,其實內心卻是十分的脆弱。


    “喂,胖子,你在想什麽呢?”簡尋看那尹天妒站在那發愣,好奇的戳了戳他的肚子。


    “沒什麽。”尹天妒回過神來,隨即便去找衣服換去了。


    簡尋百無聊賴的坐回了桌子旁,拿起那向夢晴送來的千層糕往嘴裏塞了一塊,隻感覺那糕點瞬間便在舌尖化開,絲絲香甜在口中盤旋不絕。


    “恩,這皇宮的糕點就是不同,味道果真是美味至極。”簡尋不禁開口讚歎道。


    沒一會,那尹天妒換好了衣服,來到簡尋的身旁坐下,拿起一塊糕點吃了起來,邊吃邊說道:“楊寧那邊已經通知到了,他很樂意站在我們這一邊。”


    簡尋點了點頭,現在他們兩人雖然擁有靈宗等階的戰力,甚至於簡尋能夠與靈王等階的人一戰,但是進入中古遺跡的變數太大,他們需要盡量多的幫手,那楊寧中了陰陽符印咒,與那陰陽門是死敵,自然是一個很好的合作者,當然,那狐媚兒也是簡尋需要拉攏對象,隻是還需要先找到那九羽妖扇才行。


    “下一步計劃是什麽?”尹天妒開口問道。


    “季文彥。”簡尋默然的開口說道。


    尹天妒剛要放到嘴邊的糕點戛然而止,他看了一眼簡尋,發現簡尋麵無表情,似乎對於刺殺行動勢在必行。


    “你有幾成的把握。”尹天妒開口問道。


    “十成。”簡尋默然的開口說道。


    聽得簡尋這樣說,尹天妒瞪大了眼睛,看著那簡尋,心中詫異。


    “那季文彥似乎成為一個棄子了,有些家夥需要他死。”簡尋看著自己手中的情報淡淡的笑道。


    第二天。


    奉天殿之中,安定國君主端坐在龍榻之上,看著尹天妒和簡尋,淡淡的笑著。


    “兩位小哥,已經做好刺殺那季文彥的準備了嗎?”


    “回稟君上,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了。”簡尋淡淡的說道。


    “何為東風?”安定國君主詫異道。


    “根據錦衣衛這幾天送來的情報顯示,這季文彥以前是從來不會來開自己的府邸的,可是這幾天,他都會在午時三刻前往一處不起眼的酒樓吃酒,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簡尋淡淡的說道,“明天隻要他還去那酒樓吃酒,他那小命必然交待在那裏。”


    “就算是這樣,他身邊可是有一位靈宗九階的高手,小哥可有把握從那人的手上全身而退?”安定國君主問道。


    簡尋淡淡一笑,說道:“小子有十成的把握能夠全身而退。”


    “哦,小哥竟然這樣有把握?”安定國君主驚異道,他本以為這簡尋能夠六成的把握就已經很不錯了,可是現在他卻從這家夥的口中聽到有十成的把握,這小子未免有些太過於了自大了吧,季文彥身邊除了一位靈宗九階的高手在之外,可是還有許多武師級別的高手,那些人也不是吃素的。


    簡尋淡淡一笑,不置可否,看著那安定國君主,滿臉的自信。


    “果然自古英雄出少年,寡人預祝簡兄弟馬到成功。”安定國君主說道,隨即一揮手,以兩張做工很是精製的黑皮惡鬼麵具被拿了上來。


    “這是由天魔犀的皮甲製作而成的麵具,贈與二位,作個遮掩容顏的物件。”安定國君主說道。


    簡尋拿著那惡鬼麵具,淡淡一笑,這惡鬼麵具隻能露出一雙眼睛,做工細致完美,倒是一個遮掩容顏的好東西。


    “多謝君上。”尹天妒和簡尋拿過那惡鬼麵具,對著那君上拜了一拜,隨即便離開了奉天殿。


    醉仙樓


    梁都東南角之上,一座不是很起眼的酒樓佇立在那裏,這裏平時的人流量不是很多,但是這醉仙樓的生意現在卻是出奇的好,倒不是這酒樓的酒水好吃,而是近些時日這酒樓之中來了一位琴藝超絕的絕代佳人,每日在輕紗之內彈奏琴曲,吸引了大量吃酒的客人,所有人都在期待何時能夠一覽這佳人的容顏。


    午時三刻。


    季文彥一副文人的打扮,帶著一個身材壯碩的進了那酒樓之中,來到那二樓的雅閣坐下,點了一些酒水與菜品,默然的看著樓下大廳之內被輕紗圍起的絕代佳人,淡淡的笑著。


    酒樓之中,琴音嫋嫋,宛若仙音,醉人心意,待到一曲完畢,那琴音繞梁不絕,讓人回味無窮。


    “佳人的琴藝超絕,在下心生仰慕,不知姑娘能否出來一見。”


    一個身穿道袍的青年人來到那輕紗之外,俯下身子,淡淡的笑道,所有人都看向那青年人,心生敬畏,那人的道袍之上印著一枚黑色的大鼎圖紋,很顯然,這個家夥是鼎門的人。


    “小女子不能輕易將麵容隨意的示與他人,還望公子見諒。”輕紗之內的人淡淡的說道,那聲音空靈無比,甚是好聽,引得人們有一種想要立馬將那輕紗掀開,一覽這佳人的容貌的衝動。


    “為何姑娘不能將容顏示於我們這些酒客們。”那青年人有些不死心,開口問道。


    “怕奪了他人的心神,毀了他人的心魄。”輕紗之內的人淡淡的笑道。


    眾人聽得輕紗之內的女子這樣說,心下一驚,敢這樣說自己的女子,若不是自信過頭了,便定然是擁有傾城傾國,舉世無雙的容貌。


    “姑娘這樣自信,在下不信,可否以真麵目示人。”青年人默然的說道,他從來沒有被女人給拒絕過,他可是鼎門的門徒,才情驚豔,在同代弟子之中無人能敵。


    “阮兄,佳人無意相見,又何必相逼呢。”一個身材肥碩的中年男子來到阮華茂的身邊。


    “冷大當家的,這女子如此倨傲,在下就不信了。”阮華茂默然的說道。


    冷大東淡淡一笑,那笑容不言而喻,似乎很樂意這阮華茂出頭,逼那佳人露出真容,一睹佳人的風采。


    說著,那阮華茂直接走上前去,要掀開那輕紗,隻見得一道寒芒閃過,直接將那阮華茂擊退而去。


    “誰!”


    阮華茂驚異,因為剛才若不是他反應及時,自己的小命可就沒有了。


    一個大漢默然的站在紗帳之前,雙手抱臂,冷然的看著那阮華茂,默然不語。


    “你是?”


    冷大東看著眼前這人,心中冷然,他作為天下商行一個當家的,自然是認得這人,這人正是那季家季文彥的貼身侍衛,名叫穆華,是一個靈宗九階的高手。


    “我家先生請冷掌櫃上樓一敘。”穆華默然的開口說道。


    冷大東向二樓看去,淡淡一笑,隨即說道:“季先生約見,為何不去。”


    阮華茂聽得冷大東這樣說,心中一陣詫異,聽冷大東的口氣,他似乎十分的忌憚著季先生。


    輕紗之中的女子往二樓望去,正好與季文彥對視,那女子掩嘴一笑,隨即說道:“壯士,多謝解圍,此曲便作為謝禮。”


    那壯士對著那女子點了點頭,隨即便跟著那冷大東和阮華茂去了二樓,琴曲再次響起,眾酒客都是一陣失落,原本以為那阮華茂能夠逼的那女子露出真容,沒想到還有大人物為這女子解圍。


    “季大人。”


    冷大東對著季文彥拜了一拜,那阮華茂卻是一副倨傲的樣子,默然的看著那季文彥。


    “冷掌櫃的,這位是?”季文彥看著那阮華茂,淡淡的笑著問道。


    “阮華茂,鼎門十六代弟子。”阮華茂默然的說道,顯然他對於剛才那穆華出手耿耿於懷。


    “哦,原來是鼎門的青年才俊啊。”季文彥看著阮華茂淡淡的笑道。


    阮華茂聽得季文彥這樣說,心中舒爽了許多,隨即淡淡一笑,說道:“季先生謬讚了。”


    季文彥淡淡一笑,隨即看著冷大東說道:“冷掌櫃,最近怎麽也沒到府上去坐坐啊?”


    “商行之中,事物繁多,抽不開身子啊。”冷大東淡淡的笑道。


    季文彥拿起酒杯,斟了兩杯酒水,淡淡一笑,遞給了冷大東和阮華茂,示意兩人坐下,隨即又給自己斟了一杯酒水


    “冷大掌櫃是個大忙人啊。”


    說著,季文彥舉起舉杯,冷大東和阮華茂也舉起了酒杯,待到那酒水近到嘴邊的時候,那阮華茂緊蹙起眉頭來,隨即猛地將那冷大東和季文彥的酒杯給打翻了。


    “怎麽回事!”


    季文彥和冷大東一陣驚異,異口同聲的喊道,那酒水瞬間便將那桌子給融化掉了一半,樓下的琴音驟然而停。


    “公子想聽何曲?”樓下那彈琴的女子,淡淡的開口問道。


    “姑娘可會用這琴來彈奏十麵埋伏。”一個戴著惡鬼麵具的少年,淡淡的開口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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