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苪婭被一些她自己也無法解釋的聲音吵醒,就像她自己也不知道她是何時睡去的一樣,她的精神往往在淩晨的時候最為活躍,但她剛剛睡得很沉,盡管各種聲音在她的耳邊亂晃,比如她聽到外麵傳來潮濕的,類似於牲畜被宰殺的聲音,腸子和內髒倒在地上變成一灘糊狀物。


    這一切發生在她聽到一聲巨響和類似咆哮的聲音之後,她晃了晃頭理清了現在的狀況,她被繩子綁著掛在牢房的橫梁上,具體這裏是哪裏並不清楚,但瑪苪婭覺得自己似乎並沒有離開太遠。


    毫無頭緒地被什麽人給抓住了,對絕大多數人而言這是會驚惶地大呼小叫的事情,但瑪苪婭從清晰地那一刻開始就在讓自己斷片的記憶重新連上,她記得自己隻是夜裏精神活躍睡不著,因此在村落的圍牆邊緣轉轉,但不知不覺間似乎有什麽吸引著她走向了遠處,直到意識消失為止。


    應該是巫術之類的東西,那讓她的意識模糊了。瑪苪婭皺了皺眉,她討厭眼前的狀況,身上備用的小刀都被收走了,她得想點別的辦法。


    這裏像是一個岩洞,被建造成了監獄的樣子,隔著厚厚的岩壁,瑪苪婭感覺到一陣輕微的撞擊,似乎附近一間牢房裏有個大家夥正猛撞著門。


    她從門縫裏瞥見了一個人影,一個巨大的畸形的身體,一個像野獸一樣的頭在聳起的肩膀上,細長的眼睛,還有皮膚在微弱的火把光下點點的反光,暗示著鱗片。


    數息之後,撞門的聲音停止了,她聽到一聲野蠻的低吼喘息,接著是離開的腳步聲,但在她準備鬆一口氣時,門忽然吱呀一聲開啟了,一個披著黑袍的身影走了進來。


    來者披著黑袍讓她看不清臉,但感覺身形並不魁梧,甚至可能消瘦些許,但瑪苪婭認出了那身混沌教會的黑袍,她的眉頭深深蹙起,沒有將憤怒用更直接的方式表現出來。


    瑪苪婭似乎聽到了來者的一聲冷笑,接著那人一彈手指,火苗飛出點燃了掛著她的繩索,當繩索燒斷的時候她從半空落下,接著被對方掐住了脖子,雖然被窒息感逼迫得蹬腿,但她感覺到那是一雙纖細的手掌,更像是女人的手。


    黑袍把瑪苪婭拖著離開牢房,在岩石間磕磕絆絆之後,帶著她來到了一處仿佛大廳般的所在處,一個位於山體之間的寬闊溶洞中,四周無數的火把將這裏點得光亮,還有十數條長桌擺在這裏,四周聚集著數十名穿著相似黑袍的人,同時還有數名麵色異常蒼白,穿著仿佛貴族武士的年輕男人。


    拖著她的黑袍在一張桌子前坐下,而位於這主座邊上的是唯一一個沒有帶著兜帽的混沌信徒,他沒有任何毛發的頭顱上皮膚全脫落了,還多出了一雙眼睛,額頭上有一個金屬釘入的八芒星符號。


    看到瑪苪婭被帶來,這位變種人男子大笑著舉起酒杯向在場的人致意,他們麵前的餐盤上擺放著烤土豆、紫色的酸菜、迷迭香和葡萄幹做成的堅果麵包和一隻塗了黃油、皮酥脆的鵝,中間最大的那張桌子上蒙著白布,在場的人們滿懷期待地回應,那種歡呼聲讓瑪苪婭頭疼不已。


    但她還是聽清了那個男人發表講話時的其中幾句:他們將把受壓迫的兄弟從監牢中解放出來,給予他們自由與複仇。


    瑪苪婭猛地意識到了這裏是哪裏,還有這些人準備做什麽,她的肌肉微微繃緊,同時瞥了一眼旁邊籠罩在黑袍中的消瘦人影,雖然變種邪教徒首領的發言煽動又邪惡,但瑪苪婭覺得,眼前這個神秘的家夥才是最危險的。


    邪教徒首領走過來想拽過瑪苪婭,瑪苪婭身旁的黑袍抬起頭輕輕看了那人一眼,邪教徒首領的腳步頓時僵了片刻,直到黑袍垂下頭時才小心翼翼地經過抓住瑪苪婭背後的繩子。


    “放輕鬆,姐妹,很快你就能夠擺脫偽神們的虛假麵目,真正成為我們中的一員了。”邪教徒首領拖著瑪苪婭走向中央最大的那張長桌。


    所有人都聚集在長桌周圍,興高采烈地掀開蓋子,除了瑪苪婭,沒有人對下麵的東西感到失望——那裏有成堆的肝腎、腸子、被一滴一滴的白脂肪沾濕的胰髒,中間還有兩個表麵有厚厚的血管的器官,一隻牡鹿的頭顱擺放在桌前,中央有兩顆還在滴血的心髒,躺在一塊浸透了鮮血的布上。


    刹那間瑪苪婭的感官裏充滿了血液凝固的惡臭,邪教徒首領把她壓在長桌上,拖上這堆血肉之間,瑪苪婭對即將發生的事感到了一絲作嘔與恐懼,因此像脫水的魚般掙紮起來,但邪教徒首領依然把她拖到長桌中按住,接著拿起一顆心髒伸向瑪苪婭的嘴,用力擠壓將血灌進了瑪苪婭的喉嚨裏。


    那幾個蒼白的男人露出有點不適的神情,而瑪苪婭感覺到喉嚨與鼻腔中滿是血腥氣,幾乎要窒息,她的瞳孔仿佛伴隨著心跳快速地收縮與擴張著,虹膜中逐漸顯現出淡淡的琥珀色光圈。


    在她掙紮的時候,她看到她頭前擺放的鹿首的眼睛,即使已經死去,頭顱也被砍下,但她依然感覺到鹿濕潤眼眸中的平靜,她逐漸放緩了掙紮的動作。


    邪教徒首領似乎感到了滿意,但在他伸手夠向第二顆心髒的時候,瑪苪婭猛地弓起身子咬在他的手腕上,邪教徒首領痛叫一聲往回拽著手,把瑪苪婭拖了下來,瑪苪婭收腿讓綁住的雙手從身下穿過回到身前,握拳猛地跳起砸在邪教徒首領的臉上。


    邪教徒首領踉蹌地退後,在抬起頭看清瑪苪婭後大叫起來:“怎麽可能,為什麽你沒有接受賜福!?”


    毀滅大能似乎能從腐化凡人當爪牙這事上獲得極大歡樂,甚至比祂們麾下惡魔多次入侵凡世大肆破壞時更甚,但不管原因是什麽,許多人都已屈服於誘惑,將自己的靈魂投入到混沌中,為自己的瘋狂和變化歡欣鼓舞,並尋求神之饋贈。


    瑪苪婭從不以此為樂,那隻是她生命力量的一部分,她吐掉一口血,預言般冷冷道:“你死期要到了,雜種。”


    邪教徒首領憤然抄起一把彎刀,但在他舉起的刹那一隻手握住了他的手腕,邪教徒首領回望了一眼,最終放下了刀,惶恐地退後。


    “滾吧,你知道該做什麽。”


    ***


    地下室內,彌昂猛地合上了書,重重合上的聲音讓準備休息的爾特嚇了一跳。


    “怎麽了?”爾特問道。


    “外麵有人來了。”彌昂提起靠在牆邊的劍盾,而同時沉重的鍾聲在屋外響起,這是入侵的警報聲。


    爾特來到這裏的這些年從來沒聽到過警報的聲音,實際上這座村莊可能從建立開始也沒有遭到過幾次入侵,因此爾特匆忙地站了起來,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


    “把你妻子帶地下室,關好門別出來。”彌昂提醒他,說完走上階梯。


    來到客廳時他看到了同樣被驚醒的奧蘭多,對方問道:“發生什麽事情了?”


    “入侵警報……”彌昂話音剛落,一聲巨響傳來,連帶著磚石塌落的聲響,外麵在呐喊聲中陷入一片混亂。


    “看來情況不妙,麻煩總是一件接著一件。”奧蘭多迅速從地上爬起來,檢查了一下全身的裝備。


    “瑪苪婭呢?”彌昂環顧四周。


    “不知道,我剛剛還在睡覺。”奧蘭多看著窗外,一道道火光在村中亮起,最後他重新關上了窗。


    “先解決眼前的問題。”彌昂打開門踏出,看到白天見到的幾名變種人正在圍牆邊指揮著人堵上缺口,手中都拿著簡易的兵器,而從缺口處向外看去,眾多穿著黑袍的邪教徒拿著火把與彎刀衝擊著村莊。


    “那些家夥是……”奧蘭多看到後驚訝道。


    “混沌信徒,沒想到在這裏也能看到他們,我們快過去。”彌昂衝向房後的馬廄,都法與奧蘭多的戰馬都在那裏。


    “快,讓所有能戰鬥的人做好準備。”擁有骨殖武裝手臂的男人指揮著臨時的防衛隊做好準備,同時用帶骨刺的粗壯手臂一拳將闖入的邪教徒一拳打翻。


    “隊長,還有情況,禁閉那邊……”一旁的守衛趕上前來。


    “你說什麽?”男人正準備確定情況,但劇烈的震動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又一次劇烈震顫從圍牆上傳來,一道寬闊的裂隙在崩裂的木石碎片後延伸,而在最後一次凶猛的撞擊中,一片數英尺寬的圍牆轟然破碎倒塌,一個近十英尺高的龐大軀體擠入進來,露出滿是鱗片與角質層的軀體,而在突變體的背後,站立的是四目的邪教徒首領。


    “‘村莊’這個詞對這屆的形容可真是慷慨。”邪教徒首領俯瞰著下方村落中的變種人,大聲宣布他是奉眾神之命而來的。


    “我的兄弟姐妹們,你們還要蝸居和隱藏在這裏多久呢,外麵的世界敵視你們,偽神不會給你們榮耀,因此為何不讓這個世界屬於我們呢?”


    “騙子。”這是男人唯一回應邪教徒首領的話語,他舉起一根短矛用力投出,但被巨大的突變體舉起前肢擋下,突變體狹長的舌頭從無目的頭顱與脖頸上的兩張口中垂下,唾液落在地上時腐蝕出一個個冒煙的小坑。


    邪教徒首領歎了口氣,說道:“就猜到會是這樣,既然你們不願意成為我們的兄弟,又關押起了我們真正的兄弟,那麽死亡就是你們的結局了。”


    隨著邪教徒首領的一聲令下,變種邪教徒們從缺口中湧入,向著村中的人們發起進攻,他們的人數比老弱不能參戰的村民們多出一倍以上,若是沒有意外,他們足夠將這個村中的居民屠殺殆盡。


    似乎是預見到情況不妙,因此骨殖突變的男人猛地一把拽住了趕來報信人道:“帶人去禁閉那裏,你知道該怎麽做。”


    “但這邊……”


    “我們會盡量拖住他們的。”


    戰鬥頓時打響了,有備而來的邪教徒們衝入了村中對拒絕加入他們的變種人展開攻擊,但情形並沒有向著他們一麵倒的方向發展,一些變種人的突變能力在此刻派上了用場。


    一個年輕人割開了自己的雙手手腕,流出的不是鮮血而是熊熊燃燒的火焰,他毫不顧忌地揮手將燃燒的血液灑在入侵者們的身上,即使失血會讓他喪命也沒有停下。


    而伴隨著一聲獸吼,一頭巨熊出現在了人群之中,這種擁有完全獸化的突變者爆發出強悍的力量展開廝殺,拽起兩個邪教徒摔飛出去,而在他準備繼續攻擊時,帶鱗的巨大手臂將他砸倒在地。


    比巨熊還龐大的突變體闖入了戰鬥中,這種近乎於混沌卵的完全變異令人作嘔,它輕易地將一個人撕成兩段,用兩張不同的嘴咀嚼血肉。


    一根帶著金屬頭的長矛刺穿了鱗片,讓突變體發出一聲怒吼,瞥頭看到了攻擊他的人,接著一根觸手從體表的裂隙中竄出,猛地纏緊了準備投擲下一根長矛的男人,準備將他碾碎。


    但飛馳的戰馬衝來,利劍斬斷了變異的觸須,奧蘭多一拽韁繩,戰馬人立而起停在原地,而奧蘭多揮劍斬殺了麵前的一個邪教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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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戰場的另一邊,一團籠罩在光中的幻影衝入邪教徒的人群之間,所經之處那些邪教徒皆被斬裂為數截,直到麵前的敵人到膽怯退下時,那團光芒才停在原地,露出騎乘著都法的彌昂,手持劍盾森然地凝視著麵前的邪教徒們。


    邪教徒首領的四隻眼睛的瞳孔微縮,他身上的突變體不自覺地低吼了兩聲,退後了半步,它感覺到了畏懼,這讓邪教徒首領感到驚訝與警惕,他不知道有什麽會讓被混沌祝福扭曲的突變體感到畏縮。


    “殺了他們,不準停下,以神的名義,立刻殺了他們。”他高呼起來讓邪教徒們繼續開始進攻,但卻讓身下的突變體退後了兩步。


    奧蘭多下馬把被觸須糾纏住的村長扶起,而對方則推開了他說到:“必須阻止他們,他們真正的目標並不是這裏。”


    “你在說什麽?”這突然的話讓奧蘭多摸不著頭腦,同時一個邪教徒從背後襲來。


    在奧蘭多準備轉身應對時,一聲火藥爆鳴的槍聲響起,邪教徒的額頭凹陷下去,開出一個血洞。


    奧蘭多驚訝地抬頭看去,隻見獵巫人一手持短刀,一手持火槍,瀟灑地吹掉火槍槍口處的硝煙,看著麵前的混亂說道:“看起來你們需要一點幫助。”


    “你怎麽出來的?”奧蘭多驚訝地問道。


    “那對夫妻放我出來的,還把我的武器還給了我,他們覺得現在是需要我的時候了。”獵巫人將火槍放回腰間,那裏掛著的不止一把火銃槍。


    他將短刀舉起,遙遙指向前方的混沌邪教徒們,高聲說道:“以西格瑪的名義,我判處你們這些腐化者,死刑!”


    說完後他又把刀收回,看向奧蘭多他們道:“不過可以擇日再執行,我們得先去禁閉那裏。”


    “等等,我還沒弄清情況,禁閉又是什麽?”奧蘭多問道。


    “那就得問他了。”獵巫人一把揪住村長的衣領,“那對夫妻已經把大致的情況告訴過我了,我覺得你們做得對,所以別再掩掩藏藏了,告訴我那個地方在哪裏,你們關押被腐化者的地方在哪裏?!”


    “被腐化者?”奧蘭多的眉頭皺起。


    “你難道真的覺得一個變種人的村莊中所有人都還能勉強保持清醒?他們會將變異過於嚴重的人,尤其是那些完全瘋狂的家夥集中關押起來,那裏就是禁閉,裏麵恐怕有數百個發瘋的變種人。”


    “我們能處理好,不用獵巫人閣下勞心了。”變種人的村長抗拒道。


    “白癡,你真以為他們能這麽容易找到這裏和你們隱藏的位置們,你們中早就已經有了背叛者,或者其他逃出去的瘋子,所以……”獵巫人嚴酷地看著麵前的男人,“我不喜歡你們,但你們的威脅和那些瘋子比起來不值一提,如果你們不想讓你們的罪行衍生不止,就告訴我你們的禁閉處在哪裏!”


    那個男人在思想上掙紮了片刻,最終還是開口了,而從他的話中奧蘭多也明白了大概是怎麽回事。


    居住在這裏的變種人最開始是荒山原本的居民,隨著荒山的異變而同時產生了突變,而在那之後還有後天的變異者與被遺棄的變種嬰兒加入到村莊中,村長曾經是帝國軍隊的士兵,因為戰鬥意外的突變而不得不躲在這裏生活。


    而並不是所有的變種人都能在異變下保持清醒,混沌突變不僅腐化的是人的軀體,因此在此誕生的瘋子和偷信黑暗諸神的人從來沒有缺少過,而他們則被關押了起來,出於同情而沒有被殺死。


    現在一個混沌教會知道並打算利用這一點,擴充他們的力量並將腐化延伸。


    “如果你們要去阻止他們的話,現在就出發吧,這裏的家夥交給我們應付。”將一切信息告知他們的村長最後說道。


    “彌昂!”奧蘭多立刻大聲把戰鬥中的彌昂喊了過來,在簡短地敘述了情況後彌昂當即同意前往禁閉所在。


    “之前跟你們一起的那個女孩呢?”獵巫人突然問道。


    “不知道,按理說她不會離開太遠才對。”奧蘭多搖了搖頭。


    彌昂單臂把獵巫人提上了都法背後,說道:“時間緊急,我們全速前進。”


    “希望你們能堅持住。”奧蘭多向村長說道。


    彌昂策動都法一馬當先衝出,此前已經因為彌昂戰鬥中勢不可擋的氣勢而畏縮的邪教徒們本能地退開讓路,即使是邪教徒首領也沒有冒險讓突變體發起挑戰,隻是看著彌昂衝出缺口後前進的方向,猜到他們的目標後說道:“愚蠢的人,那裏可有更致命的存在,就讓別人來對付你們吧。”說完回頭繼續指揮邪教徒們進攻村莊。


    彌昂與奧蘭多在夜幕下疾馳,按著獵巫人所說的方向前進,同時還將此前所了解到的更詳細的信息告訴了彌昂,也解了彌昂的少許疑惑,這裏的變種人中也出現過許多幾乎無法控製的異變與精神崩潰,並不是所有的變種人都能夠保持正常的神智。


    “所以我認為變種人應該被鏟除,凡人的靈魂是脆弱的,被誘惑和錯位的感情玷汙了,我在消滅邪惡的時候見過種種誤入歧途的父母會把變異的孩子遺棄到樹林深處,或者放在下水道裏自生自滅,最愚蠢的人試圖隱藏他們,在絕望中假裝他們所珍愛的後代和常人一樣。”獵巫人冷冷說道。


    “但顯然不是所有人都支持這一點。”彌昂一邊穿過樹林注意著路徑,一邊說道。


    “所以我不喜歡那些激進的莎莉婭教派,這些仁慈行為的結果總是恰恰相反,變種人能過什麽樣的生活?它有什麽權利住在西格瑪光輝的燈塔下?這些所謂的仁慈反而讓不可避免的事情真正發生,大多數人麵對他們的責任,消除汙染的後代時缺乏勇氣,這就是黑暗諸神的影響力,他們可以攪動虔誠人們的心靈和思想,每一次選擇都會讓那些肮髒可怕的力量增長。”


    “說得好,不愧是西格瑪教會的聖堂武士。”奧蘭多用獵巫人的身份調侃他說道。


    “不用那麽稱呼我,我早就擔不起這種稱呼了,我的名字是奧肯,我清楚我必須要盡到的職責,但是……”獵巫人歎了口氣說道。


    彌昂忽然讓都法猛地急刹住,穿過森林後他們停在了岩壁的一處洞穴前,黑夜下幽深的洞穴傳出令人感到不詳的氣息,而洞口前兩具破碎的屍體則說明著這裏的危險,而真正讓彌昂感覺到威脅的則是伊嵐所看到的,魔法與巫術力量的痕跡。


    “做好準備,接下來可能有場惡戰。”彌昂盯著洞穴的陰影深處,感覺到了某個熟悉敵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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