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數目驚人的好事者,一路緊追不舍,最後被溫柔一個母老虎怒吼給全嚇跑了。


    林毅放下堵著耳朵的雙手,使勁搖搖頭,腦子還是一陣嗡嗡的亂響,根本沒從溫柔的那陣驚天霹靂吼中恢複過來。


    “小心點。”


    溫柔扶住搖搖晃的林毅,尷尬的道:“小心呀,是不是剛才我太大聲,嚇到你了?”


    頭被水桶罩著的花前甕聲甕氣道:“廢話,你那大嗓門,我都快被你震耳聾啦。”


    “鐺!”


    溫柔一拳頭砸在水桶上,怒道:“快給本小姐去死你。”


    “嗡嗡嗡……”


    潘安妮急忙扶正嗡嗡亂顫的水桶,詢問了花前確認沒事後,這才埋怨溫柔道:“你幹嘛,溫柔,他現在受傷了,不能這麽對他。”


    溫柔哼哼道:“好吧,看在你的麵子上,就先饒了這家夥,以後再好好收拾他。”


    林毅臉色慘白,渾身發冷,不耐煩的道:“你們能不能專業點,還去不去醫務室了,我都快流血流死了。”


    “對不起,對不起,忘了。”


    ¢c,溫柔極不好意思的低了頭,攙扶著他,四人急急忙忙向醫務室趕去。


    他們全是高一剛來的新生,對翔丹裏麵的建築還很不熟,沒走一會就能把路給走茬。


    連連轉了幾棟教學樓都不是,最後潘安妮獨自一人出去問了園丁老伯,這才在指引下勉強找到建在邊緣的醫務室。


    “怎麽還沒到啊?”


    被左帶右帶了十幾分鍾,走到頭暈眼花的花前忍不住掀開水桶,咂咂幹燥的嘴道:“渴死了,到了沒啊?”


    潘安妮急忙壓下水桶,叫道:“哎呀,快到了,放下放下,一會兒被人看見就麻煩了。”


    四人推門進了醫務室,發現裏麵空蕩蕩的沒有人,溫柔扯嗓子叫了聲:“喂,人呢,去哪兒了?”


    潘安妮被她的大嗓門嚇了一跳,低聲埋怨道:“溫柔,你能不能小聲點?”


    這倆女生自從偷偷向對方傾訴了自己喜歡的對象後,就變得無比親熱起來,瞬間就成了好朋友。


    要不然,依照溫柔以前的大小姐脾氣,不活撕了潘安妮才怪。


    溫柔向她吐了吐小****,道:“知道啦,你怎麽跟歐巴桑一樣哆嗦。”


    醫務室深處突然傳出一陣笑聲,幾人你眼望我眼,悄悄的貓腰過去,再輕輕一推掛了“閑人免進”牌子的門。


    小心翼翼的探頭縮腦,看到一間幹淨正解的校園式治療房,各種醫療器械應有盡有,琳琅滿目。


    他們正前方擺放著五六張病床,卻齊刷刷的拉上了白色的簾子,裏麵傳出一陣男人的猥瑣笑聲。


    “飛飛,別害羞啊,我就脫個褲子而已,不用你來,我自己脫行了吧?”


    這聲音對花前和潘安妮來說太熟了,不由得瞪眼道:“師父(哥哥)?”


    溫柔紅著臉,瞪了林毅一眼,低聲叫道:“不許聽,下流死了,不要臉。”


    林毅眼睛一眯一眯的馬上就要暈過去的樣子,哪有功夫聽這些。


    “快點,別廢話,你都在我這磨蹭一小時了,害得我飯都沒吃,快點快點,早早弄完了吃飯去,餓死我了。”


    “那我脫了,你可一定要輕點,等一下別太用力弄,免得手酸。”


    “沒功夫和你閑扯,快脫了,等等,我先準備好再脫……好了,來吧。”


    “住手!”


    潘安妮放開花前,一把“唰”的拉開簾子,頓時就尷尬了一片人。


    裏麵的病床上,潘安迪臉上傷痕累累,被止血貼貼滿,而且褲子脫了一半,從潘安妮他們後麵正好看到他那一腿茂盛的黑毛。


    最搞笑就是,這逗比居然穿了件男士三角褲,後麵的兩條邊完全卡進了屁股蛋子裏,從後麵看就好像連褲衩也脫了一樣。


    就這麽勇敢大膽的把往裏微微凹陷的髒屁股,對準了他們幾人,還猥瑣的用手抓了抓,頓時抓出五道白痕,指甲裏全是汙垢。


    而站在潘安迪前麵的白芝飛,拿著繃帶,剛扯出了一點,正準備被他那受傷的蛋蛋綁緊,簾子就被掀開了。


    “啊!”


    潘安妮隻覺自己純潔的心靈頓時汙成一塊黑炭,急忙轉身捂臉,扭捏叫道:“哥,你……你幹嘛呢這是?”


    “我們一不在,你怎麽……你怎麽就能做出這種事來,你對的起溪溪姐嗎你?”


    潘安迪一驚,臉上的汗珠瀑布一樣下來,暗叫道:“去你姥姥,這下大條了,居然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過來。”


    “小妹,你誤會了。”


    急忙轉身澄清自己是無辜的,指了指還穿著,但是以被裏麵那根“棍子”撐的又圓又挺的褲衩道:“你看,我還穿著呢,沒做什……”


    “變態啊!!!”


    被他那猙獰醜陋的東西嚇到的溫柔,尖叫著摘下花前頭上的水桶,丟鉛球一樣砸了出去。


    “咻!”


    水桶破空飛出。


    由於距離很短,溫柔的力道又大的驚人,直接就在虛空裏劃破兩道氣痕,正正準準的砸在那堅挺的褲衩上麵。


    鐵鼓擊軟槌。


    “啊……”


    大中午的,醫務室裏突然傳出一陣異常慘烈的殺豬咆哮,響遍整個校園的每個角落。


    五分鍾後。


    三張病床上,頭一個躺著被包了一個阿三頭的花前,潘安妮坐在邊上看護。


    然後旁邊是滿臉痛苦,咬唇羞憤,兩腿間被白芝飛繃帶裹了一個巨大的“尿不濕”的潘安迪,狠狠瞪了溫柔一眼。


    最後輪到臉色慘白的林毅,溫柔急忙催促白芝飛快點,心急火燎的叫道:“那個……老師,你快點行嗎,他好像快不行了。”


    白芝飛慢吞吞的在櫃子裏找著什麽,不耐煩道:“要不然你來好了?”


    溫柔被嗆的說不出話,幹瞪眼著急,不停的用袖子給林毅擦額頭的冷汗。


    “行了,讓開點,別擋著。”


    白芝飛從後麵咳了一聲,溫柔自動挪屁股讓開,然後乖巧的接過放了紗布,剪刀等東西的托盤,道:“老師,我來端吧,你快救他。”


    白芝飛瞥了她一眼,偷笑道:“這麽緊張幹嘛,是你男朋友?”


    溫柔心底裏無數個自己突然跳起了小蘋果的廣場舞,暗叫老師好眼力,嘴裏卻羞答答的道:“討厭啦,當然……當然不是。”


    沒想到白芝飛點頭同意:“我猜也不是。”


    “你……”


    一旁的溫柔恨不得拿托盤裏的剪刀一下捅死他,撅著嘴,扭頭哼哼不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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