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不送你去。”


    潘安迪眉毛一皺,撩腳踢暈花前,再將他身上所有的毒粉都倒進馬桶,“嘩”的抽水衝走。


    哼了聲道:“不去戒毒,那就留下喝尿吧。你個小混蛋,年紀輕輕不學好,未來怎麽當我的小舅子,你氣死老子了。”


    既然從花前身上打問不出什麽結果,那就隻有去問問葉慧看看,也許就是她和阿克聯手害了花鑫,目的就是為了奪他的資產。


    等他走出男廁,才驚覺發現,花流溪不見了。


    “該死的,不是叫她等著的嗎,現在這麽危險還亂跑,不是等於把我往火坑裏推嗎?”


    潘安迪四下看了看,結果在葬禮現場發現了她。


    正撲在花鑫的水晶棺上痛哭,而且被鋪天蓋地的媒體給圍的水泄不通,相機“哢嚓哢嚓”的閃個沒完。


    而且追趕李壁的那夥便衣警察也回來了,“讓開,快讓開……”推開裏三層外三層的記者向花流溪逼近。


    “砰!”


    潘安迪惱怒的砸碎牆磚,嘟喃道:“溪溪兒到底怎麽了,好像故意要把我賣給警¥【,察似的,這太奇怪了。”


    管不了這麽多,就算是糞坑,特麽的也要義無反顧的撲下去灌一嘴。


    “不許碰她。”


    晴天霹靂似的一聲暴喝,潘安迪衝天彈起,像轟炸機一樣“咻”的在太陽下橫過,帶著一尾氣痕從天疾落。


    “砰……”


    兩腳著地的瞬間,大地“轟隆”一聲震響,所有人這陣劇烈的搖晃中全部翻倒,現場亂成一片。


    “快走。”


    趁著現場混亂,潘安迪急忙拉起花流溪,叫道:“先離開這裏再說。”


    “我不走,那是我爸爸……我不走……”


    撲在水晶棺上的花流溪,任憑潘安迪怎麽拽拉就是不走,哭叫道:“我已經沒有了媽媽,不能再沒有爸爸。”


    潘安迪愣在當場,看著無助的花流溪,還有水晶棺裏安詳的花鑫,慢慢的放開了手。


    不停的深呼吸,默默安慰自己道:“她現在隻是個可憐的孤兒而已,千萬別生氣,千萬別發火,這群戰五渣不是對手,冷靜下來。”


    如果,記者爬起來就用話筒頂在了潘安迪嘴上,一副“你快張嘴,快含住”的硬蕩表情。


    “請問,你作為凶手,今天還這麽明目張膽的出現在這裏,是不是神經病犯了?”


    “你特麽……”


    一股無名邪火熊熊燒上了潘安迪的雙眼,可一張嘴,話筒特麽就跑進了嘴裏,燒舌的塑料感帶著濃濃的口水味,讓人瞬間發狂。


    緊接著,又一個女記者用話筒塞住他鼻孔,一開口就像衝鋒槍一樣停不住。


    “潘先生,你作為花鑫總裁的準女婿,請問你為什麽還要和他的女兒一起殺害你的準丈人,請問你們的真正目的是什麽,方便說出來嗎?”


    再跟著,一個戴眼鏡的男記者擠開那個喋喋不休的女記者,用話筒壓著潘安迪眼睛。


    “凶手先生,請問您在殺死被害人的時候,是怎麽想的,是為了奪取他的公司,還是為了其他的目的?”


    “夠啦!”


    潘安迪一聲虎嘯,水紋蕩漾似的實質聲波震退記者,理了理發型,重新戴上墨鏡,冷冷道:“來,有問題盡管問。”


    幾十個記者又重新圍了過來,遞出話筒道:“有人推測你是個精神病患者,請問是這樣嗎?”


    “去你媽!”


    潘安迪從容不迫的抱著胳膊。


    “請問,你和死者的女兒到底是什麽關係,是你提議殺害死者,還是死者女兒提議的?”


    “去你爹!”


    潘安迪換了個瀟灑的造型。


    “請不要在電視直播的時候說髒話,我們有權讓警察抓你……”


    “去你妹!”


    潘安迪雙手插兜。


    “潘先生,請你注意自己的言行……”


    潘安迪搶過一個話筒,發大招道:“去你們所有的人……(和諧一萬字)。”


    “讓開,讓開,你們快讓開。”


    便衣警察奮力推開團團圍擠的記者,拔出槍指著潘安迪,喝道:“蹲下,雙手抱頭,快。”


    潘安迪發揮他一貫的反調精神,張開手,不停的跳上跳下,叫道:“老子就不蹲下,氣死你們全家。”


    一旁的樂又雲本還擔心的要死,見他還是死不要臉的樣子,立即捂嘴偷笑,輕聲道:“死混蛋,沒個正經。”


    “別動,不然我們可要開槍了。”


    潘安迪用屁股對著他們,“噗”的蹦出一個又臭又響的大屁,指著遠處的龍華道:“你們怎麽不去抓他,他才是凶手。”


    全場嘩然,記者立即一湧而上,圍住了龍華和破狼兩人,衝鋒槍式的發問。


    “這位先生,請問他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是凶手?”


    “……”


    “你身邊的這位是男人還是女人,和你又是什麽關係,請解釋一下好嗎?”


    “……”


    “請說句話好嗎,你是不是做賊心虛所以不敢說話?”


    龍華終於暴怒,揪住一個“劈啪”抽了倆耳光,喝道:“你他媽那個報社的,敢這麽跟老子說話,信不信我馬上讓人拆了你家報社。”


    這一下立刻就激起了民憤,相機全都對向龍華,記者依然不死不休的纏問。


    這邊龍華被堵,那邊的潘安迪也還被警察圍著,雖然沒有衝突,但雙方誰也奈何不了誰。


    “去,把那個女的抓起來。”便衣中立即分出兩個靠向花流溪。


    潘安迪一瞪眼,叫道:“誰都不許動她。”


    揮手掃開麵前三人,“啷”一聲,徒手捏扁兩把手槍,再一腳踹飛五六個,這群便衣警察立即潰不成軍。


    “砰!砰!”


    站在花流溪旁邊的那兩個便衣,扣扳機開槍。


    潘安迪迎著兩枚子彈,讓它們直接穿過身體,衝到便衣麵前,一手一個掐住兩人脖子,高高舉了起來。


    “你們這些蠢蛋,真正的凶手就在那邊不去抓,非來糾纏我幹什麽,信不信我現在就掐斷你們的脖子。”


    兩個便衣臉漲的通紅,倆眼珠子巨突,額頭青筋暴跳,兩條腿不沾地,在半空裏亂蹬。


    “阿迪,放他們下來。”


    極其熟悉的聲音在潘安迪身後響起,不由愣住,慢慢,慢慢的轉過身,叫道:“嶽父大人?!”


    水晶棺蓋突然打開,本來應該死了的花鑫,這時卻坐了起來,微微一笑。


    花流溪又驚又喜,撲過去摟住花鑫的脖子,眼淚洶湧而出:“爸爸,爸爸你沒死太好了……”


    花鑫揉了揉她的長發,欣慰道:“傻孩子,爸爸不會那麽容易死的,別哭了,乖,別哭了。”


    丟下兩個便衣,潘安迪也眼眶濕潤,揉了揉發酸的鼻子,笑道:“嶽父大人,這到底是怎麽個情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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