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個?”


    潘安迪忽然掐住道無涯脖子,使勁來回左右前後又上下的搖晃,怒吼道:“第你妹的二百五啊,為什麽不是一百五,而偏偏是二百五?你說?”


    “因……因為……為……”


    道無涯兩眼翻白,口吐白沫,無力道:“因為……我是……是二百四十……九……所以你是……二百五……”


    “艸,你特麽說廢話。”


    潘安迪甩開他,看了看那令牌,“叮”的丟在地上,不屑道:“老子才不做什麽光棍樓主,我要回家了。”


    “站住。”


    昆武仙直接控製潘安迪定在原地,倒退回來,跪在曆代樓主牌位前:“既然你已經接了令牌,那就是我昆武樓的樓主。”


    潘安迪腰杆筆挺,兩手緊貼身側不能動,怒叫道:“放開我,老子有q群,早就是群主了,才不稀罕當你的什麽樓主。”


    道無涯看著兩人僵持不下,彎腰要撿令牌,被昆武仙喝住:“別動,讓他自己撿。”


    “老祖宗,你們這樣……”


    昆武仙沉聲道:“【7,這小子一身傲性,不得正道就會誤入歧途,將來的危害誰也說不準。”


    潘安迪冷笑道:“沒錯,老子以前受人欺負沒辦法,現在一身鐵骨誰也打不死。死老鬼你最好馬上放了我,不然等我自由了,這世間就是末日。”


    昆武仙叱道:“你當你是妖王啊?告訴你,這世上修真習武的人不少,憑你的實力頂多受住他們一腳就升天了。”


    “老夫今天就要磨掉你的傲氣,剩下的才是你的傲骨,不然你現在出去絕對明天就死翹翹。”


    潘安迪怒叫:“放開我,放開我,你特麽才死翹翹。”


    昆武仙忽然一歎氣:“好,既然你這麽想走,那你就走,老夫不攔你。”


    身體禁力消散,潘安迪迫不及待的要起身,昆武仙悠悠道:“如果你認為逃避可以兩膝輕鬆,那你就走。”


    潘安迪突然怔住,抬頭望著曆代樓主的靈牌,感到一陣莫名的滄桑。


    “職位不在大小,敢於擔當才是男人,現在你雖然獨身一人,擔當不住走了,那就承認自己是失敗者,弱者。”


    潘安迪還是站了起來,推開想要說什麽的道無涯,慢慢向門外走去。


    昆武仙一聲歎息,不再多說。


    “好歹這東西也是銅的,也許真還能值兩個錢。”


    走到門口,潘安迪把令牌撿了起來,前後看了看,揣進兜裏,又轉身回去,跪在靈位前。


    “看什麽看,老頭你,現在我是樓主你是小弟,快點給我出去守著,順便弄點吃的回來。”


    道無涯兩眼淚花,“誒”了聲,頓時就老淚縱橫,抹了把鼻涕,出門去了,不一會又探頭進來,笑道:“令牌,令牌是金的。”


    “是嗎?”


    潘安迪連忙掏出來看,敲敲打打又咬咬,笑道:“真特麽是金子啊,老天又開眼啦。”


    昆武仙鬆了口氣,不停擦汗,心底暗笑:“還好老夫忽悠的功夫不減當年,終於還是把這小子拿下了。”


    “喂,死老鬼,你們……咱們昆武樓以前是不是很有錢啊,令牌都是金的?”


    昆武仙底氣十足:“廢話,想當年老夫在位的時候,那可是都被朝廷封為國教的,你想想那錢能少?”


    “嘿嘿,不少,一定不少,咱們立馬上去瞧瞧。”


    “慢著,既然跪了就跪足整夜,這是我們昆武樓的繼任傳統。”


    “什麽?”


    潘安迪大叫:“死老鬼,你特麽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艸,跪一夜不特麽把膝蓋都跪斷咯?”


    昆武仙撇嘴道:“那是你傻(和諧),你麵前的曆代樓主,那個不是帶膝墊跪夜的,昆武樓有你這種蠢材我看也是沒救了。”


    “你他……(省略一萬字咒罵)”


    等他罵累了,昆武仙摘掉堵耳朵的衣布,道:“罵完了就聽我說,這個樓主令牌不隻是令牌而已,它注入真氣就會變成一柄神兵利器。”


    “你……你特麽……特麽別再騙我了……”


    潘安迪說著不信,還是右手握住,體內真氣疏導,流向令牌,“錚”一聲,彈出一寸金刃來。


    “擦嘞,真的啊?”


    心神鬆散,金刃就縮了回去,任憑潘安迪再怎麽努力都沒再出來過,喘氣道:“怎麽……怎麽回事,出不來了?”


    昆武仙無奈道:“是你真氣和功力不夠,等你突破“築基”就可以靈活使用它了,現在把他收起來。”


    “哦。”揣著就要往兜裏放。


    昆武仙叫道:“傻(和諧),別往哪裏放,小心把你那東西切下來。”


    潘安迪吃了一驚,連忙掏出手,拍胸口道:“沒錯沒錯,要是那天不小心一生氣,真氣再不小心暴湧,劍又不小心彈出,臥槽了簡直。”


    “那……那放……這裏?”把令牌放在上衣兜裏,想想也不對,不可能所有衣服都有上衣兜啊。


    昆武仙道:“把袖子撩起來。”


    潘安迪乖乖撩起袖子,左看右看,叫道:“老鬼,你耍我,這特麽放那裏啊?”


    昆武仙不疾不徐道:“貼在手臂上就行了。”


    “貼在手……”


    潘安迪傻乎乎的相信,真的貼在手臂上,忽然令牌背麵“錚”的伸出兩個臂環,纏繞手臂一圈扣住。


    “我擦,真這麽吊?”


    摸摸令牌,上下摳摳,居然紋絲不動,也沒有勒肉的痛感,笑道:“樓主的信物果然不一般,山上麵一定還有更多好東西。”


    道無涯推門進來,見潘安迪已經掌握了令牌的用法,笑道:“有老祖宗在就是省事,來,先吃點東西再跪。”


    盤子裏就兩三個饃饃,一碟豆腐乳,一小盤炒青菜。


    潘安迪知道他一個人住也不容易,拿了兩個饃饃幹啃,道:“行了,你先出去吧,我還要跪曆代祖師爺呢。”


    “真是老天開眼。”道無涯微笑著出去,把門帶上。


    月光一夜清輝,過後朝陽跳脫地平線,大地生機無限。


    “砰。”


    門被推開,守在外麵椅上睡著的道無涯立刻驚醒,突然看見潘安迪兩眼黑圈,血絲滿眶,極為疲憊的爬了出來。


    “樓主?樓主你沒事吧?”


    道無涯連忙扶起他坐在椅上,問道:“樓主,樓主你怎麽樣?要不要緊?”


    潘安迪眼睛一斜,嘴角腥臭的口水倒掛,無力道:“你……你……你特麽……跪一夜試試……艸……”


    道無涯尷尬嘿笑,連忙跑去打水給他洗臉。


    將他自己那根黑漆漆的毛巾浸在水裏,擰幹後臉盆裏烏黑,敷在潘安迪臉上,關心道:“樓主,好些了嗎?”


    潘安迪頓時兩腿一伸,“嗚”了半聲,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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