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的下水道裏，加爾達無視孤男寡女的事實，卻對阿格蘿拉一直在盯著手機的行為頗有微詞：“別想打電話給你的父親求救，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為什麽要求救？和他們在一起是我本人的意願。”阿格蘿拉道，“我盯著一樣東西發呆是常態，並沒有別的想法。況且神軍門裏的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官方號碼，這些號碼每隔三天就會隨機重組一次，隻有內部人士才能知道彼此的新號碼，我如今流落在外，想求救也沒辦法。”
“不，這些所謂的官方號碼，在合法違憲區裏也逃不過標價零售的命，隻要肯出錢，想買一部移動電話也不是難事。”
“神軍門之外的人都沒有官方號碼，相互之間無法聯係，高價買來又有什麽用呢？”
加爾達本想說脅迫的時候還是挺管用的，但這句話很快就化為了嘴角的微微一笑，雖然看起來並不像微笑，而像分屍犯在嘲笑人體。
“你有話憋著不說，那就讓我來說吧！”阿格蘿拉突然興致勃勃的道，“關於我在老板勞倫斯身上探知到的事情……你想知道得更清楚些嗎？”
加爾達略微吃了一驚：“你不是無意談論別人的隱私嗎？”
“也不算是隱私，無非隻是一段不為人知的往事罷了……說來也算是我自私，心裏積壓了太多不相幹的人和事，總要找機會排遣出去一些才能感到輕鬆些。你不像是多嘴多舌的人，說給你聽也不要緊吧？”
“說吧，我姑且聽聽。”加爾達是新馬泰兄弟會情報部的小隊長，聽到阿格蘿拉要對他訴說賞金獵人勞倫斯的信息，自然求之不得。
“那我就說了——老板勞倫斯此生最大的秘密，便是娶了自己的養女作為妻子。”阿格蘿拉故作天真的看著加爾達的臉孔道。
“什麽？勞倫斯娶了自己的養女？”想不到阿格蘿拉一開口就拋出了這麽個重磅炸彈，加爾達失去矜持，首次露出了類似於欲望的東西。
看到加爾達驚訝的神色，阿格蘿拉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二十年前，勞倫斯在追捕變種吸血鬼斯塔金夫婦的時候，由於對方的實力強得不像話，硬是無法活捉，勞倫斯隻好逼不得已出手殺了斯塔金夫婦。斯塔金先生臨死之前，還一麵用神眷能力遠距離與勞倫斯纏鬥，一麵分出身去為自己懷胎十月的妻子分娩，最終，斯塔金夫人在戰場上順利產下了一個健康的女嬰，自己和丈夫卻被勞倫斯趁機殺死，隻留下了那名日後被稱為妖孽的孤兒……”
“斯塔金夫婦留下的女兒……在後來被人們稱為妖孽？”短短一段話，卻包含著巨大的信息量，使加爾達消化了好半天才問出了這麽一句話。
“沒錯，斯塔金先生和他的妻子都是神眷能力者兼重生者，兩重生者的後代一生下來就擁有毀天滅地的能力，所以世人把它們叫做天予能力者，也就是所謂的滅國者……你知道滅國者是什麽吧？”
“知道……精神能力需要經過漫長的磨練才能有機會覺醒，神眷能力者是萬裏挑一的存在，但天予能力者打出生起就擁有以一人之力滅掉整個國家的能力，前提是他的父母必須都是重生者者兼神眷能力者……這些人的後代百分之百是天予能力者，用不著萬裏挑一，也不用刻意去磨練意誌。”
“斯塔金夫人在那場戰鬥中誕下的女嬰，便是這樣的天予能力者，老板勞倫斯當然不會不知道那個孤兒的價值，不如說，他就是算準了斯塔金夫人臨盆的時機才出手的。於是，當場把斯塔金夫婦的頭顱割下來後，他又抱起女嬰，苦心孤詣的花了足足半個小時去思索該給她起什麽名字，最後得出的結果是——海珠·斯塔金！”阿格蘿拉又偷偷瞧了一眼加爾達的臉。
加爾達顫聲道：“海珠·斯塔金？新上任的四個副統領之一銀色女王海珠·斯塔金？”
“沒錯，斯塔金是天予能力者，名字又完全相符，無疑便是同一個人了……”
“這可是非同小可的重大消息啊！你怎麽沒有告訴袁熱他們？他們要是不慎弄死了勞倫斯，海珠·斯塔金豈能善罷甘休？”
阿格蘿拉淡淡的說：“我倒覺得，海珠·斯塔金大人是不大理會那個男人的死活的。”
“為什麽？莫非海珠·斯塔金知道了勞倫斯就是自己的殺父殺母仇人？”
“就算沒有這一層在，他們之間的恩怨恐怕也是濃得無法化解的。”
“怎麽說？”
阿格蘿拉笑道：“你不是說姑且聽聽看嗎？怎麽現在又想知道詳情了？”
“阿格蘿拉小姐，我之前對你有帶有敵意，我對此道歉，請你將勞倫斯和海珠·斯塔金之間的恩怨告訴我吧，我再也不在你麵前擺架子了。”
“這才對了，那我就告訴你吧。賞金獵人抓到犯人後，一律要到教會去兌換賞金，勞倫斯也無法可想，隻能聽憑牧師討價還價，最後隻領到了五千真龍幣，連實際賞金的一半都不到。
“就在勞倫斯罵罵咧咧走出教堂的時候，懷裏的女嬰似乎感應到了他的怨氣，將粉嫩的拳頭在虛空中萌乎乎的揮了揮，天色一下子就暗了下來，巴洛克風格的牆壁和絢麗的窗玻璃全部像焦糖一樣扭曲融化開去，走廊上的貓和狗的影子一接觸，它們的肉身便糅雜成一隻有八隻腿、兩個腦袋的怪物，鄉間的稻田全部變成了無底沼澤地，氣候上一秒鍾還豔陽似火，下一秒鍾卻冷得連牙齒都凍結在了一起——這就是海珠·斯塔金大人的天予能力‘空間無條件異化’……”
“空間無條件異化？”聞所未聞的字眼，聽來仿佛是另一個次元的事物。
“沒錯，天予能力和神眷能力不一樣，不必進行血之驅動，不需要任何條件就可以發動，因此，當時勞倫斯把海珠大人的天予能力稱為‘空間無條件異化’，後來知道天予能力都不用附加啟動條件後，勞倫斯才又改為了‘空間異化’……”
“能力的名稱為什麽要由勞倫斯來決定？”
“第一次看到還是嬰兒的海珠大人使用天予能力的時候，勞倫斯就驚為天人，暗地裏想著一定要把她據為己有，而他打算采取的方式也非常直接有效——娶海珠大人為妻子。往後的十幾年時間裏，勞倫斯便是帶著這樣的私欲悉心撫養海珠大人的，對外稱是養女，其實私底下卻做了一些……我不好意思告訴你的勾當。”說著，臉上出現了不易察覺的紅暈。
“明白了，別說是精打細算的勞倫斯了，偶爾得到了那個等級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任誰都會想方設法據為己有的。”
“然而實際上，勞倫斯也曾經想過要拋棄海珠大人的……”阿格蘿拉循循以誘。
“哦？那是為什麽？”
“幼年的海珠大人無法很好的控製自己的能力，這使得他們每經過一個地方都會給當地帶來無法估量的傷害——田地變沙丘，焦化的房屋扭曲成千奇百怪的藝術品，每天都會出現數量可觀的新物種和珍禽異獸，地下的礦物甚至變成了粘糊糊的植物油。最悲哀的是，在海珠大人三歲那年，勞倫斯的母親死了，他隻好把海珠大人暫且寄托在驛站裏獨自回家奔喪，結果，海珠大人竟鬼使神差的出現在了勞倫斯母親的靈堂上，伸著小手向勞倫斯索抱，結果第二天早上，勞倫斯的故鄉成了空間完全異化的地獄……”
“滅國者……果然很可怕。”
“經此一事，勞倫斯對海珠大人的態度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稍不如意便惡言以對，甚至付諸暴力，動輒將海珠大人吊起來鞭打得遍體鱗傷，還當麵罵之為妖孽，每天都讓她吃殘渣剩飯，或幹脆餓著。於是在十五歲那年，海珠大人趁勞倫斯熟睡的時候偷偷和一名麵包店學徒私奔了……”
就在這時候，阿格蘿拉手裏的移動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阿格蘿拉正要解釋什麽，加爾達道：“我知道你沒騙我，這是找齊無悲的電話。”
“怎麽辦？要聽嗎？”
“聽聽看吧，這個時候打來，沒準是礦山路那邊的策略被識破了。”
阿格蘿拉接通了電話：“你好，齊無悲大人現在不方便聽你的電話。”
“女人？果然是風流債！叫他聽電話！”
“有什麽急事嗎？齊無悲中將說除非是礦山那邊有反賊逃走了，否則一律不予理會。”
“你是誰？他為什麽會告訴你這個？這可是重大軍情來著！”
阿格蘿拉道：“我是齊無悲中將所雇的士官”
“那家夥在搞什麽？他在哪？”
“齊無悲中將……在幫捷度·薩寧頓上將辦點事情。”
“薩寧頓為何要找齊無悲辦事？”
“說是文豪湖水底的少女有事相托，具體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文豪湖水底的少女有事相托？又是病急亂投醫的節奏！沒事了，你幫我傳句話給他吧。”
“請問您是？”
“蜜糖·薔薇。”
“原來是蜜糖·薔薇書記官，齊無悲中將一直很擔心礦山路那批反賊的情況，如果需要支援的話，請務必告知一聲。”
“不，”蜜糖·薔薇道，“這邊的反賊都是些小腳色，已經全部被我擊斃了。身份也已經確認了，他們就是半個月前從歌姬鎮的監獄中逃跑的囚犯。”
“你擊斃了他們？天啊！”阿格蘿拉禁不住驚呼。
加爾達先是渾身一顫，隨即緩緩站起來，重新把鷹頭麵具套回頭上，以此掩蓋了悲傷。
“為什麽要求救？和他們在一起是我本人的意願。”阿格蘿拉道，“我盯著一樣東西發呆是常態，並沒有別的想法。況且神軍門裏的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官方號碼，這些號碼每隔三天就會隨機重組一次，隻有內部人士才能知道彼此的新號碼，我如今流落在外，想求救也沒辦法。”
“不，這些所謂的官方號碼，在合法違憲區裏也逃不過標價零售的命，隻要肯出錢，想買一部移動電話也不是難事。”
“神軍門之外的人都沒有官方號碼，相互之間無法聯係，高價買來又有什麽用呢？”
加爾達本想說脅迫的時候還是挺管用的，但這句話很快就化為了嘴角的微微一笑，雖然看起來並不像微笑，而像分屍犯在嘲笑人體。
“你有話憋著不說，那就讓我來說吧！”阿格蘿拉突然興致勃勃的道，“關於我在老板勞倫斯身上探知到的事情……你想知道得更清楚些嗎？”
加爾達略微吃了一驚：“你不是無意談論別人的隱私嗎？”
“也不算是隱私，無非隻是一段不為人知的往事罷了……說來也算是我自私，心裏積壓了太多不相幹的人和事，總要找機會排遣出去一些才能感到輕鬆些。你不像是多嘴多舌的人，說給你聽也不要緊吧？”
“說吧，我姑且聽聽。”加爾達是新馬泰兄弟會情報部的小隊長，聽到阿格蘿拉要對他訴說賞金獵人勞倫斯的信息，自然求之不得。
“那我就說了——老板勞倫斯此生最大的秘密，便是娶了自己的養女作為妻子。”阿格蘿拉故作天真的看著加爾達的臉孔道。
“什麽？勞倫斯娶了自己的養女？”想不到阿格蘿拉一開口就拋出了這麽個重磅炸彈，加爾達失去矜持，首次露出了類似於欲望的東西。
看到加爾達驚訝的神色，阿格蘿拉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二十年前，勞倫斯在追捕變種吸血鬼斯塔金夫婦的時候，由於對方的實力強得不像話，硬是無法活捉，勞倫斯隻好逼不得已出手殺了斯塔金夫婦。斯塔金先生臨死之前，還一麵用神眷能力遠距離與勞倫斯纏鬥，一麵分出身去為自己懷胎十月的妻子分娩，最終，斯塔金夫人在戰場上順利產下了一個健康的女嬰，自己和丈夫卻被勞倫斯趁機殺死，隻留下了那名日後被稱為妖孽的孤兒……”
“斯塔金夫婦留下的女兒……在後來被人們稱為妖孽？”短短一段話，卻包含著巨大的信息量，使加爾達消化了好半天才問出了這麽一句話。
“沒錯，斯塔金先生和他的妻子都是神眷能力者兼重生者，兩重生者的後代一生下來就擁有毀天滅地的能力，所以世人把它們叫做天予能力者，也就是所謂的滅國者……你知道滅國者是什麽吧？”
“知道……精神能力需要經過漫長的磨練才能有機會覺醒，神眷能力者是萬裏挑一的存在，但天予能力者打出生起就擁有以一人之力滅掉整個國家的能力，前提是他的父母必須都是重生者者兼神眷能力者……這些人的後代百分之百是天予能力者，用不著萬裏挑一，也不用刻意去磨練意誌。”
“斯塔金夫人在那場戰鬥中誕下的女嬰，便是這樣的天予能力者，老板勞倫斯當然不會不知道那個孤兒的價值，不如說，他就是算準了斯塔金夫人臨盆的時機才出手的。於是，當場把斯塔金夫婦的頭顱割下來後，他又抱起女嬰，苦心孤詣的花了足足半個小時去思索該給她起什麽名字，最後得出的結果是——海珠·斯塔金！”阿格蘿拉又偷偷瞧了一眼加爾達的臉。
加爾達顫聲道：“海珠·斯塔金？新上任的四個副統領之一銀色女王海珠·斯塔金？”
“沒錯，斯塔金是天予能力者，名字又完全相符，無疑便是同一個人了……”
“這可是非同小可的重大消息啊！你怎麽沒有告訴袁熱他們？他們要是不慎弄死了勞倫斯，海珠·斯塔金豈能善罷甘休？”
阿格蘿拉淡淡的說：“我倒覺得，海珠·斯塔金大人是不大理會那個男人的死活的。”
“為什麽？莫非海珠·斯塔金知道了勞倫斯就是自己的殺父殺母仇人？”
“就算沒有這一層在，他們之間的恩怨恐怕也是濃得無法化解的。”
“怎麽說？”
阿格蘿拉笑道：“你不是說姑且聽聽看嗎？怎麽現在又想知道詳情了？”
“阿格蘿拉小姐，我之前對你有帶有敵意，我對此道歉，請你將勞倫斯和海珠·斯塔金之間的恩怨告訴我吧，我再也不在你麵前擺架子了。”
“這才對了，那我就告訴你吧。賞金獵人抓到犯人後，一律要到教會去兌換賞金，勞倫斯也無法可想，隻能聽憑牧師討價還價，最後隻領到了五千真龍幣，連實際賞金的一半都不到。
“就在勞倫斯罵罵咧咧走出教堂的時候，懷裏的女嬰似乎感應到了他的怨氣，將粉嫩的拳頭在虛空中萌乎乎的揮了揮，天色一下子就暗了下來，巴洛克風格的牆壁和絢麗的窗玻璃全部像焦糖一樣扭曲融化開去，走廊上的貓和狗的影子一接觸，它們的肉身便糅雜成一隻有八隻腿、兩個腦袋的怪物，鄉間的稻田全部變成了無底沼澤地，氣候上一秒鍾還豔陽似火，下一秒鍾卻冷得連牙齒都凍結在了一起——這就是海珠·斯塔金大人的天予能力‘空間無條件異化’……”
“空間無條件異化？”聞所未聞的字眼，聽來仿佛是另一個次元的事物。
“沒錯，天予能力和神眷能力不一樣，不必進行血之驅動，不需要任何條件就可以發動，因此，當時勞倫斯把海珠大人的天予能力稱為‘空間無條件異化’，後來知道天予能力都不用附加啟動條件後，勞倫斯才又改為了‘空間異化’……”
“能力的名稱為什麽要由勞倫斯來決定？”
“第一次看到還是嬰兒的海珠大人使用天予能力的時候，勞倫斯就驚為天人，暗地裏想著一定要把她據為己有，而他打算采取的方式也非常直接有效——娶海珠大人為妻子。往後的十幾年時間裏，勞倫斯便是帶著這樣的私欲悉心撫養海珠大人的，對外稱是養女，其實私底下卻做了一些……我不好意思告訴你的勾當。”說著，臉上出現了不易察覺的紅暈。
“明白了，別說是精打細算的勞倫斯了，偶爾得到了那個等級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任誰都會想方設法據為己有的。”
“然而實際上，勞倫斯也曾經想過要拋棄海珠大人的……”阿格蘿拉循循以誘。
“哦？那是為什麽？”
“幼年的海珠大人無法很好的控製自己的能力，這使得他們每經過一個地方都會給當地帶來無法估量的傷害——田地變沙丘，焦化的房屋扭曲成千奇百怪的藝術品，每天都會出現數量可觀的新物種和珍禽異獸，地下的礦物甚至變成了粘糊糊的植物油。最悲哀的是，在海珠大人三歲那年，勞倫斯的母親死了，他隻好把海珠大人暫且寄托在驛站裏獨自回家奔喪，結果，海珠大人竟鬼使神差的出現在了勞倫斯母親的靈堂上，伸著小手向勞倫斯索抱，結果第二天早上，勞倫斯的故鄉成了空間完全異化的地獄……”
“滅國者……果然很可怕。”
“經此一事，勞倫斯對海珠大人的態度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稍不如意便惡言以對，甚至付諸暴力，動輒將海珠大人吊起來鞭打得遍體鱗傷，還當麵罵之為妖孽，每天都讓她吃殘渣剩飯，或幹脆餓著。於是在十五歲那年，海珠大人趁勞倫斯熟睡的時候偷偷和一名麵包店學徒私奔了……”
就在這時候，阿格蘿拉手裏的移動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阿格蘿拉正要解釋什麽，加爾達道：“我知道你沒騙我，這是找齊無悲的電話。”
“怎麽辦？要聽嗎？”
“聽聽看吧，這個時候打來，沒準是礦山路那邊的策略被識破了。”
阿格蘿拉接通了電話：“你好，齊無悲大人現在不方便聽你的電話。”
“女人？果然是風流債！叫他聽電話！”
“有什麽急事嗎？齊無悲中將說除非是礦山那邊有反賊逃走了，否則一律不予理會。”
“你是誰？他為什麽會告訴你這個？這可是重大軍情來著！”
阿格蘿拉道：“我是齊無悲中將所雇的士官”
“那家夥在搞什麽？他在哪？”
“齊無悲中將……在幫捷度·薩寧頓上將辦點事情。”
“薩寧頓為何要找齊無悲辦事？”
“說是文豪湖水底的少女有事相托，具體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文豪湖水底的少女有事相托？又是病急亂投醫的節奏！沒事了，你幫我傳句話給他吧。”
“請問您是？”
“蜜糖·薔薇。”
“原來是蜜糖·薔薇書記官，齊無悲中將一直很擔心礦山路那批反賊的情況，如果需要支援的話，請務必告知一聲。”
“不，”蜜糖·薔薇道，“這邊的反賊都是些小腳色，已經全部被我擊斃了。身份也已經確認了，他們就是半個月前從歌姬鎮的監獄中逃跑的囚犯。”
“你擊斃了他們？天啊！”阿格蘿拉禁不住驚呼。
加爾達先是渾身一顫，隨即緩緩站起來，重新把鷹頭麵具套回頭上，以此掩蓋了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