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上就是有很多事都是說不清誰對誰錯的,那到底蘇暖兒有做錯嗎?


    她為了自己的家族做的這所有的一切不管怎麽講都是沒有錯的,她奪走的那些東西本身就不屬於我的,她當然有權利跟我去搶,我隻是一下子沒法接受而已。,我搞不懂為什麽以前那個總是在我絕望的時候給我希望的女孩子會變成了如今這個樣子,如果她真的隻是為了家族利益的話,我不怪她,但我肯定也沒辦法去原諒她,即便你是有太多的理由我也沒辦法把這一切當做不存在。可是在我的心中,蘇暖兒不是這樣的人,我相信她不是。


    站起身,我來到她麵前,平靜道:“我不知道為什麽這一切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也不知道你到底在想著什麽,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我從來都沒有覺得你在騙我,也從來沒覺得你是在利用我。我現在所做的這一切,沒有誰會比你蘇暖兒更清楚我想要的是什麽了,但是,不管怎麽說,我都很慶幸自己認識了你,是你帶著我走上了自己的人生道路,是你幫著我一點一點的去改變自己,也是你讓我慢慢成熟起來的,我欠你的我想我這輩子是沒辦法還清了。如果真要怪的話,隻能怪老天爺對我們兩個太不公平了。也許下一次見麵我們兩個可能就在也不能心平氣和的站在一起說話了,所以這一次你先走,我不想讓自己後悔。”


    蘇暖兒第一次在我麵前紅著眼睛,一字一句道:“陳曉東,別人罵你混蛋一點都沒罵錯,因為你就是個混蛋!”


    我抬起頭,努力的不讓自己去看她的表情。


    蘇暖兒最後再看了我一眼,捂著嘴巴轉身走進了車裏,揚長而去。


    看著她那輛紅色寶馬消失在我眼前後,我歎了歎氣,蹲在馬路邊的一個花池上連續抽了半包煙,然後才開車回家。


    這一晚,注定是個不眠之夜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微雨拉著來到別墅後院,說是要教我怎麽玩那把蝴蝶刀,反正學了一早上她隻光顧著自己在那裏示範去了,完全不跟我說一句話。我也沒說什麽,這東西是需要時間來練習的,欲速則不達,隻要我堅持,就肯定有進步。


    吃完早餐後,我帶著微雨來到公司,要跟我去哈爾濱的也就柳淡月和餘花香而已,宋菲是沒辦法抽身,她現在可是大忙人,滿世界跑,我辦的那個慈善基金會現在已初具規模,接下來就是要靠她到處去走訪調查了,盡量做到任何一個貧困地區都不放過。葉楓我是打算把他留在餘滿園身邊的,他對上喝較熟悉,做什麽事應該能得心應手一點。鐵錘就跟著我,雖然有微雨在身邊不會出什麽意外,但我覺得有鐵錘這種人在身邊最適合撐場麵了,這麽個大塊頭站在那裏,一般人就算想但打我的注意,也得掂量掂量一下自己的實力。


    餘滿園送我們到機場,走的時候,餘花香這娘們特別開心,還故意跑去她妹妹麵前挑釁了一番。不過在昨晚上跟我談過之後,餘滿園似乎一點也不在意了,甚至還跟餘花香說了一句保重,這讓一直喜歡欺負自己妹妹的餘花香完全一頭霧水。張小溪是最後急急忙忙跑過來的,她一走進機懲立刻大喊了我一聲,然後走到我們一群人之中,先是把我拉到一邊告訴我不許在外麵沾花惹草,然後走到幾個女人麵前,叉著腰,傲慢道:“我告訴你們,別想著老是勾引我弟弟,他可還是個處男,經不起你們折騰的,就算勾引了,也不許上床,要是誰敢在下次回來上海挺著肚子的話,我保證要把小冬瓜下麵那個家夥給割了!”


    我是真服了張小溪了,這種話她竟然也說的出口。宋菲捂著嘴巴笑個不停,我根本就不敢反駁,隻能拉著行李箱飛快的跑到了過安檢的地方,直到上了飛機後,我才開始平靜下來。最終到達哈爾濱機場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了,一下飛機把我冷的直哆嗦,在武漢在上海呆了這麽久,從來都沒試過有這麽冷的,這地方果然不愧是有著“北國冰城”的稱號。


    過來接我們的是大年集團在這邊的一個負責人,名字叫馬超,而且還很年輕,資料上顯示他今年才不過二十五而已,是個土生土長的東北人,長相五大三粗那種,即便是穿著一件厚厚的棉襖也掩蓋不住他那魁梧的身材。他在看到我後,立刻笑臉走了上來喊了一聲大少爺,那笑容要多真誠有多真誠,完全看不出半點獻媚的味道。


    “你就是馬超?我跟他試問道。


    這個戴著一副眼睛顯得很不倫不類的魁梧男子,笑道:“沒錯,我就是馬超,大老板早就跟我說了你要來,我一直記著呢!”


    我點了點頭,笑道:“第一次來這裏還真有點不習慣啊,這地方也太他媽冷了!”


    馬超豪爽道:“冷是冷了點,習慣就好,但這地方還是不錯,有時間我帶你去玩玩。”


    一行人走出機場,在上車的時候猛然發現不遠處有個熟悉的身影,沒想到就是那個在上海跟我有過幾麵之緣的歐陽芹,她應該也是坐這趟班機回哈爾濱的。我看到她的時候,她已經拉著一個行李箱從我身邊擦肩而過了,完全沒有發現我。我笑了一下,也沒想著跟她打招呼,因為下次再跟她見麵幾乎不可能了。


    馬超帶人開了兩輛商務車過來,上車後我們一起來到了在哈爾濱最著名的香格裏拉大飯店,這家夥真能下血本,說是給我們接風。我也不好說他浪費,畢竟咱們國家的國情就是這樣,隻要是大人物來了,吃飯住宿總會是選最好最貴的去,也甭管有沒有錢,反正花的是公家的,又不用他自己掏腰包。


    馬超其實人還不錯,說話豪爽,喝酒海量,一頓飯下來我們幾個基本上跟他沒什麽隔閡了,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就是東北人的特長。


    吃完飯已經是晚上六點了,馬超說要帶我去見兩個人,說這兩個人比較重要,早就想見我了。我沒拒絕,來都來了,跟張大年有關係的人反正是都要見的。最後我叫柳淡月跟宋菲暫時回酒店去,微雨也被我趕回去了,畢竟這幾個男人見麵帶個女孩子終究是不好的,起初這小吃貨死活不肯,後來我是叫鐵錘親自在她麵前做了一百個俯臥撐,她才點頭跟著柳淡月回去了。


    從香格裏拉飯店出來,馬超開著一輛車帶著我來到了一個娛樂城,坐電梯來到三樓,我在進包廂門口的時候,下意識轉頭,看到隔壁包廂門口一個有點熟悉的身影。我停頓了一下,等他們幾個走進去包廂後,我再次轉頭,沒想到在這裏又碰到那位女警歐陽芹。估計她是喝多了,身邊有個男人在扶著她,不斷的湊在她耳邊說著些什麽,歐陽芹貌似很反感的樣子一直想推開他。我隻是好奇的多看了一眼後,在同一天,同一個城市,兩個完全不怎麽相識的人連續碰到兩次,這他娘的真離譜。


    我在想,等下是不是還要來個邂逅?


    來到包廂,我見到了兩個完全不認識的中年男子,一個光頭,額頭上有一條觸目驚心的疤痕,極其的眨眼,他的整張臉看起來也很凶神惡煞,這種人就是走到大街上估計也很多人不敢靠近他,誰看到都估計都會覺得她不是個善茬。另外一個中年男子倒是不像個東北人,很溫文爾雅,就像是古時候那種專門給人出謀劃策的軍師一樣,他在見到我後,立刻站起身跟我握了一下手,然後自我介紹道:“最近聽說陳錦的兒子要來這裏,我早就跟馬超打了一聲招呼,叫他帶你來見我,不知道有沒有打擾到你,以前你父親對我有滴水之恩,我就覺得一定要見見你,我叫陸金,你要不介意的話可以喊我一聲陸叔。”


    我跟他笑著道:“陸叔能親自來見我,這是我的榮幸,咱們今天啥也不說,喝酒,我初來乍到,以後可能還需要大家的幫忙。”


    這時,旁邊那個光頭男子不聲不響說了一句:“我還以為陳錦的兒子有多厲害呢,原來就他媽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


    氣氛一下子變得極其尷尬了起來。


    我剛想開口說話,沒想到,那個第一眼看起來很穩重的陸金,二話沒說,直接提起一個破瓶砸在那個光頭男腦袋上!


    立馬見血。


    我一時間有點發愣,隨即釋然。


    東北人果然***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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