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冷聲道:“夜無憂,你可知道你在做什麽?”


    夜無憂鬆開摟著白若萱的手,一抬眸,紫色的眸光陡然變暗,深紫色的眸光像是潮水,淹沒了他的整個瞳孔,幽深的眸光透著令人膽戰心驚的殺氣。


    “本君不是孩子,做什麽自然清楚,無需提醒。”夜無憂鏗鏘有力道:“柳絮,本君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哈哈——”柳絮狂肆地笑著,隨後她道:“夜無憂,別告訴我,你喜歡這雪國女君主!如果是,這個念頭你趁早給我打住,其中的利害不用我提醒,你也清楚的很。”


    周圍的風集聚在夜無憂的周身形成了一道又一道的紫色的光芒,“嗖嗖嗖”的光氣聲音聽得人不寒而栗。


    夜無憂緩緩道:“我的生活方式,我喜歡誰,我想做什麽,由我來決定,誰也別想試圖左右我。”


    柳絮聽罷,臉色難看極了。


    這個曾對她尊重有加,並時常稱呼她為“姐姐”的人,已經從冷冷幽幽的少年變成了英俊不凡的男子,曾一度以為,他們之間的關係會在這長年累月的相處中質變成愛情,但是自他那晚從白若萱的房間走出來時,她就隱隱感覺,這種可能性似乎完全沒有。


    而現在,他的言行舉止,將自己的立場表達的那麽明確。


    “既然如此,我就替太上皇收拾你這個叛徒!”柳絮眉頭皺起,腳下飛旋出了玄力的光輪,那顏色極深的光輪下,五道光芒非常的刺眼。


    白若萱見狀,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這可是高手中的高手!


    在整個封之巔估計也沒幾個人能達到這個程度吧?


    夜無憂毫無懼意,在使用風係的同時,腳下也飛旋出了玄力的光輪,加上自己的異能,也不遜色於柳絮的實力。


    兩個人在空中交鋒,高手過招,玄力的餘波不斷地往下****,將雪國的皇城寢宮炸的支離破碎。


    “快走!”清風見狀,趕緊護著白若萱在這餘波的空隙中想逃到安全的地方。


    忽然,白若萱回頭,看見了白泓不知道什麽時候爬了起來,手中集聚著大量的力量,似乎想偷襲夜無憂。


    而這時候的夜無憂正在全神貫注的與柳絮對決,高手過招本身就不能分心,要是白泓插上一腳,後果不堪設想。


    白若萱也沒想太多,抬起手,冰火兩重天的力量升騰而起,她的身體懸空起來,提升了速度後,擋在了白泓麵前,抬起手,對著白泓的胸口拍了下去。


    然而白泓卻反手一擊,打在了她的後背上,白若萱的身體重重地摔了下去,半道中,白若萱的身後飛出兩片紅色的羽翼,她的雙眼一邊變成了紅色,一邊變成了藍色。


    腳下的玄力不斷地往上攀升。


    感受到體內有力量在遊走,白若萱再次抬起雙手,冰與火的力量比之前更加濃鬱了。


    “給我受死!”


    白若萱身體一閃,瞬間移到了白泓麵前,對著他的胸口猛地打了過去,躲閃不及的白泓被震了出去,身體撞在了地麵,轟出了一個大坑,一時間雪國夜晚凍起來的地麵上的冰渣紮進了他的血肉裏,疼得他滿地打滾。


    聽到下麵傳來了白泓淒慘的叫聲,柳絮眉頭一皺,她使出了大部分的力量,與夜無憂抗衡了一段時間後,身體一閃而下。


    隨後,她手起光芒劃過,白泓的人頭被斬下。


    白流媚見狀,嚇得半天都誒回過神來,等她想著逃命時,柳絮再次出手,她連慘叫聲都來不及哼一聲,直挺挺的倒下,然後就身首異處。


    柳絮看了一眼緩緩降落的夜無憂,聲音又硬又冷,:“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自己向太上皇交代,到時候他要是想殺你,我可不會替你求情。”


    隨即,她瞬間消失。


    --


    回到寢宮後,白若萱感到腰酸背痛,沒想到一個晚上居然發生這麽多事情。


    走到床邊撩開床幔的時候,白若萱又見夜無憂躺在她的床上,更更更可氣的是,此時他衣襟半露,那結實的胸膛還有那寬闊的雙肩在夜色中尤為迷人。


    她明明是先回來的,怎麽他的速度還是這麽快?!


    “這寢宮讓給你好了。”白若萱白了他一眼,剛轉身要走,身後有一股吸力,讓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後退,然後跌入了溫暖的懷抱。


    “不是說好,我告訴你麻煩在哪,你就答應我們的事情?”夜無憂的手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與他對視。


    “我說,我會考慮考慮,可沒說我一定會答應。”


    “嗬。”夜無憂輕輕地笑了一聲:“學會玩文字遊戲了?”


    白若萱沉默了一會說:“雖然還是很懷疑你的意圖,但是你今晚出手幫忙這是不爭的事實。我這個人最怕欠別人的恩情,這樣吧,以後你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隻要我能做到,義不容辭!”


    夜無憂攤開手掌,做出委屈的表情:“有恩必報這點不錯,可是你很弱,本君很強,你沒什麽能幫到本君的,這可怎麽辦?”


    “和其他三國君主比起來,我確實是最弱的,但不代表我以後也會弱!十年河東,十年河西,你怎麽知道,日後站在你麵前,保護你的人就不會是我呢?”白若萱有些不爽地說。


    “哈哈哈,好吧,那本君就期待被你保護的那天!”夜無憂爽朗地笑著,與平時的邪肆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接下來,他又霸道地抱著她睡覺,而她也習慣了這種相處的模式,也不扭捏,很安心地睡著。


    --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床上除了她,沒有任何人。


    不過——


    今天好像是碧倉國和潮竣國來使以及兩笨蛋皇子和一個白癡公主回國的時候,她這個君主應該象征性地送送才是。


    換了一件保暖的衣服,白若萱隨意的將頭發挽了起來,匆匆地出門。


    走到涼亭的時候,又看到夜無憂坐在那悠閑地喝茶,臉上帶著滿足而愜意的微笑。那微笑,看起來非常的可疑。


    三兩步走上前,白若萱一拍桌子:“告訴我,你什麽時候滾?”


    “明天。”


    “……”白若萱吸了一口氣。


    怎麽回事,聽到他說明天滾蛋,感覺挺失落的。


    呸!


    白若萱在心裏狠狠地唾棄著。


    感受到胸口處傳來的疼痛,夜無憂笑眯眯地看著她羞紅的臉:“怎麽,舍不得?”


    “是巴不得。”白若萱重重地強調。


    “口不對心。”夜無憂繼續喝茶吃早餐,然後伸手拉著她坐下:“娘子,陪本君吃早餐。”


    “別一口一個娘子叫得親熱,我和你沒關係。”


    “真的沒關係?”夜無憂的視線邪肆的在她身上掃射著,看得白若萱的腳底發麻,“睡過幾晚的關係,你不想承認?”


    白若萱瞪著他,咬牙切齒道:“你到底想怎樣?”


    夜無憂笑了笑,然後給她端上粥,雙手奉上,還不忘貼心的給她夾菜來獻媚:“都是本君親手做的。”


    本來還是氣衝衝的,但是美味在前,看得她肚子真的有些餓了,於是拿起筷子就吃了起來。


    真好吃。


    其實不考慮其他因素,這男人絕對是十全十美的好男人。


    等等,等等——


    重點被偏移了。


    白若萱上下看著夜無憂,他還是那麽的帥氣逼人,氣質卓然出塵如神抵,那慵懶而迷人的微笑。


    等等,等等——


    怎麽總是這麽膚淺,被他的臉轉移重點。


    “娘子,這麽深情地看著我做什麽?”夜無憂托著腮笑眯眯地問。


    白若萱偏過頭不去看他,吃完飯白若萱簡單的收拾了匆匆地去上朝,將兩國的笨蛋軍團送走。


    臨行的時候,浩大的隊伍像是一條長龍。


    “各位慢走,恕不遠送,歡迎隨時再來。”白若萱笑眯眯地說著,但是眼裏卻露出了精光,看得蘇宏和林牧業雙腳直打顫。


    從昨晚到剛才,他們就沒從茅房裏出來過,知道是她動的手腳,也無能為力。


    一旁的蘇蓉的臉已經完全消腫,沒再帶著麵紗,她偏過頭哼了一聲:“殘暴不仁。”


    白若萱當作沒聽見,揮揮手:“這次一別,不知道何時再見!下次再見你們的時候,希望雪國的水土能容納你們!”


    “白若萱,別給我惺惺作態!”蘇蓉終於忍不住了,她指著白若萱的臉直接開罵:“你養兩個男寵,還縱勇他們欺負人,現在還欺負我哥!你們雪國的王孫貴族和大臣們真可憐,有你這樣的君王!”


    “你是指你被我的兩個騎士毀臉的事情?”白若萱嗬嗬一笑:“是我縱勇他們,還是你想勾引不成反吃鱉的?”


    被揭底的蘇蓉惱羞成怒道:“哈,你果然知道!看來當時你也在場?我知道了,原來這是你故意安排讓我下套的!不就是兩個男寵,恐怕你夜夜在他們身下……”


    後麵的話還沒說完,一片玫瑰花飛了過來貼在她的臉上。


    “啊,好辣!”蘇蓉捂著臉一陣哀嚎,不到片刻的功夫,臉頰再一次腫成了豬頭。


    緊接著,兩三道紫色的光芒飛射過來,轟出了一個可以活埋幾百人的大深坑,看得人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蘇宏和林牧業紛紛側頭一看,隻見穿著一身紫色長衫的夜無憂緩慢地走來,修長的身姿,卓然不凡的氣質,那俊美到完全挑不到任何缺點而毛病的臉,讓所有的物事都顯得黯然。


    看著蘇蓉的臉變成了豬頭,做哥哥的蘇宏麵子上掛不住,於是有些氣憤道:“你一個小小的騎士,居然隨意出手,你可知道——”


    濃眉斜挑,夜無憂的眸光變得無比淩厲,說出來的話也無比的霸氣:“今天在場的人給我全部聽好,白若萱是我夜無憂的女人。她是對是錯,她是殘暴不仁還是美麗善良,本君說了算。以後誰來挑釁自帶棺材,本君管殺不管埋。”


    一句話,讓全場的人鴉雀無聲。


    跟著無語的,還有白若萱。


    他居然爆出了自己的身份,而她成了他的女人。


    不用猜,這個消息肯定要傳得世人皆知。


    蘇宏一聽夜無憂的名號立刻拉著蘇蓉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原來是夜幽君主,我們有眼不識泰山,還請你高抬貴手不計較我們的冒失和口不擇言。”


    這個世人都沒見過的君王,對夜無憂的名號也僅限於傳聞和聽說。


    傳聞,他是四國君主中玄力最強的君王。傳聞,他性格冷幽殺人於無形。傳聞,他又黑又毒舌,與他為敵的人不是被虐殺就是被氣死了。傳聞,他從不主動侵犯別人,但是一旦被惹怒,向來都是斬草除根毫不留情。


    雖然,他隻是報出一個名號,他不能因為這點就相信,但是夜無憂可不是什麽人都敢冒充的。他早就覺得這個人的氣質和氣勢不簡單,原來,他是統領天下的君王。


    想到這裏,他又暗自慶幸,這次沒出手,否則惹他夜無憂生氣,還有碧倉國的存在嗎?


    那邊跪著的蘇蓉下意識地捂著臉看著前方俊美無雙的男子。


    原來,他的身份如此高貴。


    難怪,他會對她的投懷送抱不理不睬。


    擁有天下的君王,什麽樣的女人沒有?


    而她,三番兩次的說她是白若萱的男寵,自然是給自己挖墳。夜無憂沒殺她,簡直就是奇跡。隨後,她又在那自我良好的想,其實夜無憂也是對她有意思的,不然也不會手下留情兩次,不是嗎?


    隻是,他居然屈居以白若萱騎士的身份幫他出麵,這個男人他到底在想什麽?難道是因為“娶可興國,縱可滅四國”的預言而接近她嗎?


    而雪國出來相送的王孫貴族以及潮竣國的林牧業和大使們個個都露出了驚恐的眼神。


    眼前的這個曾自稱是白若萱騎士的男人,居然是四國最強的君主夜無憂。


    老天,他們曾在刀尖上走過。


    這些人下意識地摸著脖子,暗自慶幸自己還活著。


    夜無憂眸光一斜:“再讓本君聽到侮辱雪國君主的話,不管是誰,不管你們在哪,天涯海角,殺無赦!”


    “是是是!”蘇宏連連點頭,然後摁住蘇蓉的頭,表示道歉,然後一大群的人一溜煙地退出了夜無憂的視線,生怕跑慢了,會性命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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