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唇,印在她的腿上卻燙的灼人,仿佛渾身的血液在那一瞬都燃燒了起來。


    “祁邵珩!”她驚愕。


    “乖,別動,按摩師哪有不要報酬的?”


    他吻她的雪白的腿,從膝蓋吻到腳踝,再向上反複一次重新到了膝蓋,像是抑製不住得吻了她敏感的大腿內側。


    酥麻,磨人的癢,讓以濛頓時受不了得一驚,被吻到敏感的地方,她於慌忙中後退卻竟然忘了自己所處的位置是萬萬不能後退的,突然的後退,讓以濛直接退到了所坐青石的外側,一個趔趄不穩,就要摔進荷塘裏。


    祁邵珩怡然沒有想到如此,急忙伸了手臂去接,但是也差了那麽一點點,眼看妻子就要落入荷塘中,別無他法,下意識地保護動作,他隨著以濛一起入了水。


    “我在,阿濛別怕。”握緊了他妻子的手,‘撲通’‘撲通’一聲連著一聲落水,水花四溢的同時,夫妻兩個人生生愣住了?


    臉上也沒有任何驚懼的表情,隻因為現在這戲劇性的一幕,祁邵珩扶著她妻子落水後依舊是安然站立的模樣,此時荷塘的水隻漫過以濛的腰側靠上的部分,至於祁邵珩就更不用提了,荷塘水連他的腿都沒有完全漫過。


    如此淺的水,讓剛才驚慌失措的夫妻兩人相視笑了起來。


    祁邵珩恣意得笑著,而以濛則是眉眼稍彎,含著笑意。


    “落了水,半身濕透,倒像是在此洗了個天然浴。”祁邵珩無奈,又說,“渾身都濕了,一會兒怎麽好回去?”


    被祁邵珩握著手,以濛抗拒著水中的浮力,她有些孩子氣得說,“這不怪我,要想怪便隻能怪你自己。”


    如果他不那樣的吻她,她現在怎麽會掉進了水裏。


    知道他的小妻子在羞惱什麽,祁邵珩也隻應聲,回應她,說,“怪我,確實怪我,等下罰你先生被你回去就是了。”


    以濛:........


    被祁邵珩背著出了誠霖大,如此招搖,明目張膽的,怎麽能行?


    祁邵珩隔著不遠的距離,看他的妻子,剛剛落水的時候,她的一個動作讓他印象深刻。


    照常來說,一般人不會水,在一不小心落水的瞬間都會拚命得抓緊身邊的人或者物體,隻是求生意識的強烈體現,可是他的小妻子,在那一瞬快要落水,她第一時間也是輕輕抓住了他的袖子,可轉眼間,以濛最終選擇的不是拉著自己的丈夫一起下水,而是用力地向回推了他一把,怕他也跟著自己落水。


    暫不提現在的荷塘水有多深,起初的開始祁邵珩知道他的妻子根本就不知道水深深度,而且一個不會水的人,在知道自己即將落水的時候,內心一定是極度驚懼的,但是在這樣的驚恐萬分中,他的妻子還是很理智得做出了這樣一個動作。


    既然會落水,拿她一人就好,以濛怕帶了祁邵珩下水。


    麵容再沉靜,和人相處再冷淡又如何,通過剛才的一個溫情的動作祁邵珩突然明白,他的小妻子有著一顆怎樣暖人的心。


    他現在看他的妻子,在水中的阿濛,長發微微散亂,沾了水的臉,沾了水的長發,沾濕的衣衫,水水潤潤的,宛若一朵在水中靜靜綻放的水芙蓉。


    直到,以濛突然因為渾身的水不舒服得抖了抖,甩了甩長發。


    打破了安靜寧美的畫麵,祁邵珩猝然笑了,“小鴨子一樣,抖抖水。”


    以濛是下意識的動作,被這麽打趣著,怡然尷尬了。


    “阿濛來,過來。”握著她的手,讓她靠近自己,祁邵珩說,“來,小鴨子快遊過來。”


    以濛:“........”


    伸出手再次遞給祁邵珩的同時,她保持著平衡,看著戲謔她沒完沒了的人,陡然生了幼童的俏皮,突然用另一隻手撲騰起水來去潑他。


    晶亮的水流在陽光下劃出優美的弧度,本以為以祁邵珩的反應,終是會躲開的,可是以濛親眼目睹了祁邵珩上身被潑了水的全過程。


    晶瑩剔透的水珠順著祁邵珩的頭頂的發緩落而下,再順著他完美地臉部輪廓蔓延。


    看他黑眸微眯,以濛心下有種‘糟糕’得反應,身體先行一步,下意識得就距離他遠遠地後退著就想要逃跑。


    “小壞蛋,幹了壞事就想跑。”水中的漣漪一圈圈劃開,以濛慌忙後退著依然覺得為時已晚,既然潑了第一次,那為什麽不能潑第二次?


    孩子心性,以濛再次抄了水去潑祁邵珩。


    她說,“會被潑到,是反應太慢。”


    再次遭到清水洗禮的祁先生哭笑不得,他笑斥,“壞家夥,別讓我抓到你。”


    害怕祁邵珩的靠近,以濛在水中是弱勢,隻能靠抄了水潑他,漸漸地慢慢的不知從什麽時候起演變成了,兩人在水中抄水互相反擊對方的場麵。


    白雲,藍天,蘆葦蕩。


    荷塘中的兩人像是兩個孩子一樣嬉鬧著潑水,灑水,晶瑩的水花四濺,嬉鬧聲不絕於耳,再看祁邵珩哪裏還有‘盛宇’掌舵人的模樣,除去森冷的外表,他和他的妻子歡笑嬉鬧,不停地用言語,用行動逗著他妻子開心,要他妻子自然而然,發自內心地笑。


    層層水珠飛揚,嬉鬧如孩子的兩個人,完全忘了這是在什麽地方。


    直到,聽到越來越近的有人說話議論的聲音,以濛驟然冷靜了下來,祁邵珩想要說什麽卻被他的妻子捂住了唇,“噓,你聽。”


    “有人來了。”


    被覆在她掌下的唇微動,發出模糊的聲音。


    祁邵珩說,“別急,有我。”


    伸手挽住他妻子的腰,一個用力先把以濛先抱了上去,上了岸,以濛拉著祁邵珩,兩人好半天才一起都上來。


    議論和說話的聲音距離他們這邊越來越近,似乎是聽到了這邊剛才水流的聲音,有人出聲問,——“誰在那兒?”


    ——“有人在那邊?”


    ........


    怕是學校每日巡邏的保安過來了,以濛聽得出聲音。


    “快!——我們快走!”


    知道他妻子在介意什麽,祁邵珩也不想惹這樣的麻煩。


    但是快走?


    不對。


    想要從另一條路逃開來人的視線,現在就應該趕緊跑了。


    以濛被祁邵珩拉著向前走了兩步,後覺得自己實在跟不上他的步伐,以濛想要掙開祁邵珩的手,他說,“你先走,快走吧,我跟不上你。”


    見他站著紋絲不動,以濛又說,“你才是關鍵的人,我留在這兒無所謂,隻是誠霖大的一個普通學生而已,不會怎眼,你先走就好了。”


    不會怎樣?


    無所謂?


    祁邵珩看著他麵前衣衫全全濕透近似透明的妻子,並不這麽認為。


    這樣的阿濛,這樣的風情,他怎麽可能讓別人看了去。


    更何況,夫妻兩個人在一起,他是不會丟下自己的妻子的。


    半屈膝蹲下身,祁邵珩說,“來,阿濛快上來。”


    “你.......”


    “再不上來,我們真的要被人知道了,說不定明天的頭條就是我們的。”


    這麽一聽,以濛沒有絲毫遲疑得伏在了祁邵珩的背上,環住了他的脖頸。


    “抱緊了,囡囡,我們走了。”


    眼看校內的巡邏保安就要越過蘆葦蕩過來,祁邵珩背著他的妻子急速得快步走了起來。


    有水流順著兩人濕透的衣服滴答滴答得落了下來,一滴一滴,沿著他們走過的小路。


    晶瑩的水珠從以濛的臉上掉下來,滴落在祁邵珩的脖頸上,滴落在夫妻兩人緊緊相貼在一起的肌膚上,融為一體。


    以濛伏在祁邵珩寬闊地後背上,想到曾經,想到也是這麽背過自己的寧之諾。


    寧之諾背著她,她感覺到他青年骨質地堅硬質地,被他背著總讓以濛覺得不放心,不放心他會突然跑太快摔倒,總之寧之諾背著她,像是在一次又一次的探險,心跳忽上忽下,總是不穩定的很;


    今天的正午,祁邵珩背著她,她伏在他的後背上身上蓋著他唯一放在岸上幹著的外套,很暖,很平靜。他的後背不像他的人那樣的冷酷捉摸不定,他的後背很寬,給人一種仿佛可以安心依靠得錯覺。


    正午的時光,以濛伏在祁邵珩的背上,慢慢地,在太陽的溫暖照射下,她竟然有了昏昏欲睡的感覺。


    見他越走越遠,是以濛不太熟悉的路徑,她問,“你要到我去哪兒?”


    說這句話,她為的是怕他走錯了路。


    可半晌後,以濛聽到背著她的人對她的答複。


    深一腳淺一腳地背著以濛走在難以下腳的蘆葦蕩裏,祁邵珩說,“回家,我要帶我的囡囡回家。”


    題外話:


    二更,完畢,明天繼續,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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