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對歐陽宇軒算是忠心耿耿,凡是他交代下來的事,他都會去做。


    隻是他覺得,王府裏缺一個女主人,總不是一個事兒。


    四個女人擺在後院,就像是擺在庭院裏的盆景一樣,每天都在那裏,歐陽宇軒連看都不看。


    這怎麽行?


    這樣下去,他靖王不就得斷子絕孫?


    定王的兒子都能走會跳了,而靖王依舊是孤身一人!


    管家搖著頭歎著氣,派人去六扇門探聽慕淺歌的消息。


    他好回來稟告。


    一天又過去了。


    歐陽宇軒的夜晚,還是在自己的書房裏度過的。


    他歎了口氣,把自己手裏的書放在自己的胸前。


    “王爺。”


    書房的門被推了一道小小的縫隙。


    是管家。


    “探子已經回來複命了,說是慕淺歌上午在六扇門應了個卯,就回去睡覺了,下午拿著一個包袱,同巴遊山一前一後的出了門。”


    “和巴遊山?”他抬頭,懷疑自己的耳朵:“不是西門長風,或者是李京龍,古忘塵?”


    “巴捕頭和西門捕頭的身形根本不一致,何況巴捕頭那麽有名,探子不會搞錯的。”


    巴遊山?巴遊山?


    這意味著什麽?


    她慕淺歌,和巴遊山攪合在一起了?


    也就是說,她即將或者是已經背叛他了?


    一想到慕淺歌可能在陵相國那裏訴說著自己的慘狀,歐陽宇軒啪的一聲把手裏的書狠狠的摔在桌子上。


    硯台裏的墨水飛濺了出來。


    “去,吩咐探子,去跟著他們,跟著他們!看他們去了哪裏,坐了什麽事!”


    “我馬上去。”


    管家害怕歐陽宇軒的暴怒,連忙退出門去。


    暴怒過後,是牽動神經的劇烈頭痛。


    他被她背叛了,這種感覺縈繞在他心頭。


    就算他的理智一再告訴他,這可能隻是一個巧合,但他的感情,依舊在撕裂的叫囂:“她投入了敵人的懷抱,就在你落魄的緊要關頭!”


    他猛地站起來,道:“管家!管家!”


    剛剛跑出去的管家又忙不迭的跑來,道:“王爺,什麽事?”


    “拿酒來,拿酒來!”


    以前他鄙視那些借酒澆愁的人,認為這樣很沒用。


    但是事到臨頭,他才知道,有的時候,隻有酒才能撫慰一顆心靈。


    前所未有的挫敗感,彌漫了他的全身。


    “去,把後院的四個女人叫來,陪我一起喝!”


    還有比一個人喝酒,一個人醉倒,更加可憐的事嗎?


    靖王這是開竅了?


    “我馬上去!”管家彎腰退出去。


    得到這個消息的玉玫高興不已,綠堤抱著古琴依舊冷靜。


    湛梅癡癡呆呆,窩在床上,拉也拉不動。


    玉玫打扮停當,又在臉頰上撲了點鵝蛋粉,她掃了一眼鈴蘭,道:“你這是什麽打扮?”


    “我這叫出奇製勝。”


    鈴蘭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一套像模像樣的捕快製服,穿在了自己的身上,挺胸抬頭,滿是嬌媚。


    “不倫不類。”玉玫翻了一個白眼。


    慕捕頭,眉目清秀,穿上製服,眉宇之間就隱隱有了英武之氣。


    看這鈴蘭,怎麽都撐不起來。


    “怎麽樣啊,這樣看起來,也不比那小捕快差。”


    來迎接的管家愣了一下,這叫穿的是什麽衣服?


    穿成這樣,是要去當差辦案嗎?


    湛梅半瘋半傻,怎麽都拖不動,隻得留下。


    綠堤抱著古琴去了。


    在書房裏,陡然坐了三人,氣氛有點微妙。


    綠堤滴酒不沾,隻是自己撫琴。


    聽著古琴的聲音的歐陽宇軒長歎一聲,琴聲最難遇知音,知音這玩意兒,真的有嗎?


    他看到鈴蘭的那一瞬間,是錯愕的。


    但他轉瞬明白了對方的意思,這算是投其所好?


    但是他可不想吃這一套。


    綠堤談了兩曲,歐陽宇軒道:“停。”


    他指著站在那邊的顧鈴蘭道:“你,給我過來!”


    顧鈴蘭心中一喜,以為這身衣服總算是起了作用。


    她上前去,卻冷不丁,靖王的一支毛筆丟在她身上,頓時墨水在她胸前暈染開來。


    “王爺……”


    想不到他居然這麽做,鈴蘭呆立在當場。


    “我記得,六扇門的捕快衣服是不外傳的,也不允許民間製作,說,這是從哪裏來的?”


    歐陽宇軒的劈頭蓋臉的質問讓她頓時充滿了委屈的眼淚。


    捕快衣服不能隨便製作,她不知道啊!


    這是她花了高價,讓裁縫趕製的,還以為靖王會因為這身衣服而喜歡,誰知道這樣看起來,靖王反而是借這個發難?


    “不敢了,以後都不敢了!“


    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這才叫聰明反被聰明誤。


    一旁的玉玫暗自笑了笑。


    還以為靖王看不出這點小伎倆,穿上這身衣服,就讓他能高看一眼?做夢!


    綠堤冷眼旁觀,繼續彈了一曲,停下了手中的彈奏的動作,因為這個時候,靖王大概是已經喝多了,眼神迷迷蒙蒙的。


    她此時綻開了一個奇異的笑容。


    “穿捕快的衣服,是不是得給你一個鞭子,對不對?”


    歐陽宇軒開始說起了醉話,還是抓著鈴蘭的錯處不放。


    “不能這樣,我辛苦經營的朝堂,我辛苦收集的史料,我辛苦培養出來的人才……你們都要幹什麽!”


    管家揮手讓三個女人退了出去。


    靖王真的喝醉了。


    但是他最討厭的就是自己睡著的時候有人在身邊,哪怕是服侍自己多年的人也不行,這個習慣,管家早就心知肚明。


    他也不敢去觸碰歐陽宇軒,隻是默默的熄滅了燈燭。


    “慕淺歌……誰讓你出去的……”


    管家一愣,不禁搖頭,又說醉話了。


    不過,慕淺歌是誰?聽起來像一個女人的名字。


    管家出門,就已經把這個問題拋之腦後。


    鈴蘭抽抽搭搭的用手絹擦著胸前的墨跡。


    “哭,哭什麽,不是以為自己很厲害,能讓王爺青眼嗎?”


    玉玫終於找到了譏諷的機會。


    “你能好到哪裏去?難道剛才王爺和你說過一句話?”


    鈴蘭反唇相譏。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綠堤做了和事佬。


    她有點不放心的看著湛梅房間裏的燈光:“怎麽還沒有睡?”


    湛梅一直都瘋瘋傻傻,她怕湛梅出事。


    剛踏入屋子,她就急忙奔跑出來,挨個敲鈴蘭和玉玫的房間門,道:“不好了,湛梅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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