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早出晚歸,慕淺歌還是很注意的控製住了自己的作息時間,就在第一縷陽光照進窗台的時候,從床上睜開了眼睛。


    “西門長風!”


    此時,西門長風的半隻腳,正踏在門檻上,正要出門,被慕淺歌這麽一喚,是出門也不是,不出門也不是。


    他隻得轉過身來,帶著得體的無可挑剔的笑容:“慕捕頭,你,怎麽了?有事嗎?”


    “這麽早,你去哪裏?”


    慕淺歌就是為了攔截他,所以故意這麽問,看他的反應。


    西門長風的嘴角帶起微微的笑,道:“這個,慕捕頭,我去哪裏,應該不需要向您匯報吧。”


    慕淺歌把雙手背在背後,別有意味的看著他,道:“那麽,最近麗香樓的胭脂,怎麽樣了?”


    “慕捕頭,你怎麽突然問我這個?她怎麽樣,您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慕淺歌點點頭,果然西門長風還是不肯說實話。


    “普度寺裏,你為什麽知道公主的房間在哪裏呢?”


    慕淺歌的提問再度讓西門長風停住了腳步。


    他舔了舔嘴唇,摸了摸鼻子:“慕捕頭你認為呢?”


    “是因為你早就知道,公主的房間在哪裏,對吧。”


    早知道普度寺裏公主的房間在哪兒,那麽,在公主房間裏的血跡呢?


    “你在懷疑我?”


    西門長風回過頭,睜大了雙眼。他的口氣中好像是有些不滿。


    “既然是懷疑,為何西門捕頭,不解釋清楚,來證明自己的清白無辜?”


    西門長風,你為何不說?


    就在慕淺歌盯住他的眼睛,和他對視的片刻後,西門長風移開了眼睛。


    “既然是不相信我,那麽,我說與不說,其實根本就沒有效果。”


    他的話語中的聲調陡然提高:“慕捕頭就不要問了,我跟普度寺裏,那些東西沒有關係。就算你再追問下去,也是不會有絲毫作用的。”


    好像是生氣了呢?


    慕淺歌在身後看著他的背影。


    兜兜轉轉,所有的線索,又都回歸到了陵相國身上,如果是陵相國做的手腳呢?


    慕淺歌轉了個身。


    李京龍和古忘塵聽了慕淺歌的話,都表示驚訝。


    李京龍道:“不好吧,我說,頭兒,如果你要去的話,那老匹夫,如何能說真話?”


    古忘塵附和道:“對啊,頭兒,你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你居然說,讓我們一起,去拜訪陵相國?”


    慕淺歌搖搖頭,她不是吃錯藥了,而是對這樁看起來如同迷霧一般的案子,似乎是沒有了頭緒。


    “這太冒險了,陵相國是不會說真話的!”李京龍繼續說著。


    “陵相國固然是不會說真話,但是我覺得,至少我能從他的眼神和表情裏看出他想表達的意思。走!”


    李京龍對慕淺歌忽然心血來潮要去拜訪陵相國,感到十分的不解,他撓了撓頭皮,轉了轉眼珠,說:“不如,還是找靖王吧,至少靖王還比較有麵子,我實在是怕,陵相國……”


    他動手作了一個“哢嚓”的手勢。


    這個意思就是他實在是怕,陵相國又中途截道,把他們都給悄無聲息的做掉,讓他們都統統人間蒸發掉。


    “不會,你難道忘記了,我這脖子上的人頭,皇帝陛下也是惦記得很呢!”


    “好,我去備馬!”古忘塵見說不過她,也隻得讓她去了。


    慕淺歌算準了陵相國下朝的時間,不緊不慢的到了相國府。


    他們三人,在相國府門前下馬,慕淺歌卻忽然笑了起來。


    “頭兒,你笑什麽?”李京龍好奇的問。


    “我是在笑,我們來這裏的消息,恐怕早就被人給透露了。”


    慕淺歌此時卻有著一份相當的自信。


    她的直覺一向準確,這次也果然是猜對了。


    在前廳裏,那恭恭敬敬垂手站立在一旁的人,不是巴遊山,又是誰呢?


    李京龍和古忘塵在慕淺歌身後互相給了一個眼色:看吧?果然自己的行蹤,都差不多在對方的掌握之中。


    巴遊山,照樣是為陵相國服務的鷹犬。


    陵相國穿著一身黑色的袍子,看起來表情陰森,兩道眉毛花白但上吊豎直,頗具威嚴。


    他摸了摸胡子,道:“慕捕頭,今天,你可是,我府上的稀客啊!”


    “原來,陵相國神機妙算,早就知道我要來了。”


    慕淺歌眼光望過去,在桌子上,早就準備好了三個茶杯,不是知道他們要來又是什麽!


    看著慕淺歌對於那茶具的敏銳,陵相國摸著胡子大笑:“我本來聽說,靖王在禦書房盡力保你,今天看起來,你還是有那麽點小聰明。說吧,你今天來,是要問什麽?”


    “我想問的事,相國你肯告訴我嗎?”


    陵相國停頓了片刻,說:“如果是老夫不知道的事情,那麽肯定是不能告訴你的。”


    此時,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喉結上摸了一下,說:“老夫對皇帝陛下忠心耿耿這麽多年,一心為皇家,隻要能為大周皇室做的,老夫一定會做到。”


    微小的動作和表情,沒有逃過慕淺歌的眼睛。


    她略有意味的看著陵相國,道:“我想問的是,當年麗妃是您推薦給皇上的?”


    “麗妃已死,墳墓沒有入皇陵,而是在皇陵附近的山坡上,老夫自始至終沒有偏袒過她,也從沒有和她一起,參與過宮中的任何計劃和行動,她都是咎由自取。”


    人都已經死了,當然你說什麽都行了,上下兩片嘴唇一碰,黑的說成是白的,紅的說成是綠的,有什麽關係。


    慕淺歌心裏腹誹了半天,轉移了話題:“我還想問一件事。”


    “你說。”


    “這件事……”慕淺歌此時看左看右,意思就是當眾說話,多有不便。


    “那你跟老夫來吧。”


    慕淺歌覺得,陵相國知道慕淺歌想問什麽。


    做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當然也會是一個人精。


    “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麽?”


    慕淺歌臉色大變。


    她認出這裏,就是陵峰公子的房間。


    “慕捕頭,不是怕我們的談話被人聽見嗎?”陵相國挑起眉毛反問,耐心的反問。


    “當年,是誰殺了歐陽舜?”慕淺歌幹脆開門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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