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板不動筷子,底下的人又有誰敢動,說起來最沒有禮貌的還是他顧律行,就這樣對待遠道而來的客人,威爾森公司想從他手裏賺這點點錢還真是難。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許小西這裏,她要是還不肯挪挪屁股坐過去,估計就要成了千古罪人,這些人還不得活活的用眼神兒殺死她。


    沒辦法,她隻能硬著頭皮坐到顧律行的身邊,顧律行就是一個極端主義,剛剛那麽的沒禮貌,這會又來展現他的紳士風度了,許小西走過來時,他起身,很紳士的給她抽了下椅子,伺候她坐下,他這樣的舉動她已經想到了等回去公司會傳的有多離譜,她一向都致力於遠離話題的中心,但總是會有人將她推向話題的高嘲。


    許小西本以為顧律行和她頂多就是多喝幾杯紅酒的事,她說她不甚酒力是假,但她的胃不好不能喝太多酒到是真的,兩個寶寶出生後,老是生病,她整日整夜的照顧著,沒心思吃飯睡覺,長此以往,她的胃越來越差。


    待許小西坐好後,顧律行讓服務員上了幾瓶皇家禮炮,許小西才後知後覺的知道顧律行這是要故意灌她白酒,顧律行是知道她喝啤酒紅酒都可以的,就是不能喝白酒,能燒的胃火急火燎的疼,是不是不看她痛,他心裏就很不好過。


    顧律行起身,很有餐桌禮儀風度的將許小西麵前的透明高腳杯斟了半杯酒,這半杯酒下肚,估計她的胃也就不能要了,她不是年少輕狂經不起激的小姑娘了,她現在是個母親她要為她的孩子們想了,她的建康就是他們最堅強的後盾。


    “顧先生,明日還有工作,大家就喝幾杯紅酒意思意思就好,這白酒下肚,怕是要耽誤明日的工作了。”許小西看著自己麵前透明的液體,麵無表情的開口。


    “沒事,工作不礙事,我不急”顧律行這自己杯中斟滿道“我喝一杯,許小姐喝半杯怎麽樣。”他的提議貌似很劃算,像似許小西占了多大的便宜似的,顧律行這人從小到大就是在酒精裏泡大的,他就是一個人幹掉這一瓶皇家禮炮,也不費事的。


    許小西殊不知的是,顧律行自打他們分手後,就成日酗酒,早已將胃喝的千瘡百孔,胃潰瘍胃出血的,更是家常便飯。


    他們這一桌坐的其他人也紛紛打開了另外幾瓶白酒,不能老板喝白的,他們喝紅的啊,顧律行沒心思招呼其他的人,由他的幾個隨行的工作人員招呼著大家喝酒吃菜,顧律行所有的心思都在許小西這,像是打算要與許小西兩人幹了這瓶皇家禮炮。


    在場的其他人總是不自主的將目光投向他們這,他們都在猜測顧律行與她到底是個怎樣的關係,讓顧公子幾年了還記的,見麵還如此招待。


    “來,許小姐,走著吧。”顧律行有個壞毛病就是一口飯菜不吃就喝酒,然後喝的酩酊大醉。


    他端起酒杯輕輕的碰了下許小西的酒杯,之後就一仰而盡,而許小西並不打算給他這個麵子,縱是最後難逃喝下這杯白酒,她也要吃幾口菜,填填肚子將傷害降到最低。


    顧律行見許小西沒喝,難免有些動怒,高腳杯嘭的一聲往桌上一放,同一桌子的人,都麵麵相覷,副總不停的給正在吃菜的她使眼色,她置若罔聞,繼續吃著盤子中的花椰菜。


    “怎麽,我顧律行還不配敬你一杯酒了,你們威爾森一個小小的設計師,到是好大的架子。”顧律行總是有辦法讓她成為全場注目的焦點。


    總監副總其他的設計師不停的給她使眼色。


    吃完了盤中的菜,許小西拿了方紙巾,拭了拭嘴角,輕撇下頭,對顧律行嫣然一笑,拿起桌上的酒杯,也學顧律行一仰而盡,頓時就覺得整個喉嚨和胃就想著了火般燒的難受,這樣帥氣的動作,她發誓下次再也不會做了。


    顧律行看她那張笑小臉即刻紅了起來,眉頭緊蹙,心裏咯噔一下,有些難受,但一想到過往的一切,不看她痛,他會更痛,看了她痛,他好像要好過一點。


    “顧先生,我就這麽大的量了,酒也喝了,麵子也給了,現在我可以吃飯了吧。”要不是離場會搞的他們威爾森公司難堪,或者還會被公司辭退,想想那年底就能到手的二十萬歐的薪水,她早就甩耙子走人了,誰在這受他這富二代的氣。


    “啪啪啪……”顧律鼓了鼓掌道:“許小姐,果真是女中豪傑,喝酒這架勢深得我心啊。”


    說完又將許小西杯中的酒斟上半杯,又將自己的酒杯斟滿,其實他現在胃也很不好受,還隱隱有些刺疼,前不久才從醫院出來,醫生說他的胃和肝經不起酒精和尼古丁的傷害了。


    “來,在幹一杯,跟你這樣的女人喝酒總是很開心,以前卻很少喝,想想還是有些遺憾,這次好不容易碰上了,怎麽說也得來場不醉不歸吧。”顧律行說完將自己手中的酒杯再次碰了碰她的酒杯,之後再是一仰而盡,看他這喝酒的模樣,她心裏到是有些酸澀,有什麽好酸澀的,人家灌你酒,你還在這犯賤的心疼他,許小西你是不是缺啊。


    “顧律行,你說吧,你打算灌我多少酒才肯罷休,你說個數。”她冷淡的口氣,直呼顧律行的名諱,到是讓在座的人有些驚愕,顧律行不僅僅隻是八零後知名的財富新貴,他還有個老爹,那是誰,誰敢不給他顧公子三分臉麵,不是至親之人又有幾個敢直呼他名諱的。


    “怎麽,不一口一個顧先生叫了。”顧律行看著她譏諷道,兩人是坐在一塊的,彼此之間的氣息那麽近,他嘴裏已然有著重重的酒氣,她很討厭說話滿嘴酒氣的男人,就是顧律行這樣的男子噴出的酒氣也好聞不到哪去,當即用手指掩鼻,赤果果的對他的嫌棄。


    顧律行顯然已經忘記了這個包間還坐著其他的十幾個人,打算自顧自的與許小西來段雙簧戲,隻是,另一位主角並不想配合他。


    “說吧,我要喝多少,一杯還是一瓶。”她不理他的嘲諷,隻想速戰速決,不是所有人都奢望能與他顧公子產生過多的交集。


    顧律行伸手將威爾森副總麵前那瓶沒開口的皇家禮炮拿過來,“不多就一瓶,這是主人家對你的客氣,不好拒絕吧許小姐。”


    一瓶白酒,一個女人,先不說她已經喝了半杯白酒,這一瓶喝下去,不用去醫院了,直接把她拉到殯儀館去得了。


    顧律行的心還是一如既往的那麽惡毒,是想讓她死嗎,人生最大的仇恨莫過於殺父之仇奪妻之恨,她自問一沒殺他老父,二沒幹他老婆,他何苦這樣害她。


    在場的男子也覺得顧律行這是存心刁難,一個女人喝一瓶白酒,有些過於殘忍,有些酒量很大的女人,喝掉一瓶白的也夠嗆,何況許小西這種平日裏滴酒不沾的人來講,這不是要人家命嗎?


    “顧公子,不如我陪您喝兩杯,你看如何,女人嘛,哪能喝這麽多。”設計總監史密斯實在是看不過去了,開口為許小西說話。


    顧律行像是隔絕了外界的聲音,隻能聽見離他最近許小西的聲音,史密斯總監說的話,他就跟沒聽見似的,將那瓶白酒打開,“你是倒酒杯裏喝,還是直接對著瓶口喝,嗯?完事了,我讓助理直接送你去酒店休息,明天你可以不去工地,你們公司的設計方案也可以無限期推遲交稿時間,如何。”


    “如果我不喝呢。”她本以為顧律行撐死讓她喝個一杯就算了,並竟她不能喝白酒他是知道的。一切又是她的本以為,她還本以為他還是是她的良人呢。


    顧律行頗為曖昧的姿態靠近她,貼在她的耳邊,往她的耳蝸裏吹著酒氣道“這可由不得你,你是知道我的,三年前那兩個孽種,你可是跪在地下苦苦哀求我呢,結果呢,所以,不要試圖反抗我的話,因為他之於你就是聖旨。”他說的很小聲,她卻聽得清清楚楚的,她心髒深處的血液急轉直下,四肢冰冷。


    “嗬嗬,顧律行你會遭報應的,”許小西憎惡的看了她一眼,拿起他手裏的那瓶白酒,仰著脖子灌下,身旁的同事想要伸手製止,卻在看到顧律行射出的眼神,怯懦的收回伸出的手。


    畢竟大家都是出來打工的,掙幾個錢養家糊口的也不容易。


    她眼裏的霧氣越來越重,最後迷茫了雙眸。


    “夠了……”一瓶酒還剩下一半時,殘忍的惡魔終於仁慈的將她手中的酒瓶奪去。


    她晃了兩下,翻了翻白眼往後倒去,顧律行眼疾手快的伸出一隻手,扶住了她的背,順勢讓她倒進自己的懷裏,她才免於倒在地上。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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