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不想讓你知道,自然是為了你好。如果那搖光一族真的與你有什麽關係,到了時候那小子自然會告訴你。你急也急不來。”東籬陌寵溺的揉了揉殘九的發絲,輕聲對她勸慰道。


    “阿陌,你和冥風以前是不是認識?”殘九聞言,仰頭看著東籬陌,那語氣並不是詢問,而是肯定。


    東籬陌就知道瞞不過殘九,半晌之後,便輕輕點了點,算是默認。


    “你去過冰域?”見東籬陌默認,殘九又繼續問道。


    自剛剛兩人見麵時的對話裏可以聽出,冥風和東籬陌不僅認識,而且東籬陌還去過冰域。


    殘九記得冥雪曾經告訴過她,她是十五歲之後,才開始出的冰域,而東籬陌在那之前就已經見過冥雪,顯然是在那之前他去過冰域。


    “幾年前,我去過一次冰域。”見瞞不過殘九,東籬陌便將自己去過冰域的事情告訴了她。


    那個時候他年少輕狂,不聽師傅的勸告,聽說三域十分神秘,便獨自闖了進去。


    進去之後,東籬陌才知道自己闖進了一個多大的險地。幾經生死,幸好遇到了冥風和冥雪兄妹,在他們和另外一個人的幫助下,才勉強自三域之中逃了出來。


    後來他多次想再闖進去尋那個人,隻可惜每次都以失敗告終。


    這麽多年過去了,也不知道當年的那個人是否還活著。雖然獨孤傾城有著那塊玉佩,但是東籬陌明顯感覺到,當年的那個少女,並非獨孤傾城。


    曾經允下的諾言,怕是今生都不能實現了。


    “阿陌,你怎麽了?”見東籬陌臉上哀傷忽起,似是陷入了什麽沉思一般,殘九不禁握著他的手,有些擔憂的問道。


    “想到了當年的一些往事。”被殘九的聲音喚回思緒,東籬陌有些歉意的看著殘九,隨即便笑著對她說道。


    殘九皺眉看著東籬陌,卻未作聲。


    剛剛從他的眼神當真,殘九似乎看見了一抹愧疚之意。


    他究竟想起了什麽?


    “小九,你這次回來,還會不會再走?”倏然將殘九自一旁的椅子上拉到自己懷中,東籬陌低頭看著她,輕聲問道。


    陽光自窗外灑進屋內,映的兩人身影交疊,滿屋清塵飛揚。


    “如果我不走了,你還會不會趕我走?”看著東籬陌那張疲倦的臉,殘九心中一疼,嘴角掠過一抹笑意,伸手撫上他微皺的眉心,柔聲問道。


    當初在西冥的山上,他竟然寧願讓她誤會他,也不出聲解釋,將她留下。殘九雖然後來知道他是為了她好,但是每次想起來,心中還是覺得有些難受。


    難道在他心中,她就是這樣一個脆弱的女子,不能與他攜手而立,共迎這亂世風雨嗎?


    “小九,我怕有一天我護不了你周全,給不了你一世安穩……”看著殘九眼中的柔情,東籬陌輕輕一歎,將殘九靜靜擁在胸前,淺聲低喃道。


    一句輕喃,遍地相思花開。其中的柔情與無奈,又有幾人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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