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琉璃還有些疑惑,她望著白暄和玄淵各自震驚的神色,從他們的談話中也聽出了一些端倪來。


    “這分魂咒術是什麽東西?難道寧澤便是被這個所傷的?”月琉璃問道。


    白暄聲音微微一沉道:“這咒術是我們在廣陵殿發現的,雖然有些殘破,但有關這咒術的記載卻很清楚。這咒術可使人魂魄分離,幻化出兩個一模一樣的人,是上古時期的法術。”


    月琉璃點著頭,明白了一些。


    白暄又道:“但這中法術的反噬之力也不可小覷,如果施法期間,其中一魂受損,那麽施法者必將受到反噬,傷及魂魄本身,耗損修為、大傷元氣。在神界,這禁術乃是大忌!”


    月琉璃驚了驚,心下有些緊張。


    “寧澤應該是強行終止了禁術,自損了九蓮山的那一魂。所以他才會重傷如此,不得不離開青鸞城回來療傷!”白暄記得那卷冊中所載,這分魂咒術若想終止必須兩魂合一。


    按照寧澤的打算應該是三個月之期他親往九蓮山打開結界,這樣兩魂才會合一,傷害才會減輕到最低!


    玄淵幽幽一歎說道:“當日寧澤收到鸞族的傳信,知道鸞舞的父親重病,他第一時間便趕到了鸞族去。他應是為了保住鸞王的脈息,讓他們父女有見麵的機會,才會不惜損了另外一魂!”


    月琉璃不敢想象,寧澤對鸞舞的用心已經到了讓人無法言喻的地步。聽白暄和玄淵的這一番話,她不難想象寧澤在暗地裏為鸞舞都做了些什麽?


    這份情,足以感動天地,卻還是逃不過命運的捉弄!


    “縱使他修為深厚,但傷損了魂魄和元氣,一時半會也不會好的。”白暄長歎一聲,無奈的搖搖頭,他眸光沉沉的望著裏麵那療傷的男人。


    他身上背負著的痛苦磨難,實在是太多太多!


    “我們走吧。”白暄收回了視線,轉身走了出去。


    月琉璃望了寧澤一眼,這肩負天下蒼生的男人實在是讓人心疼,有時候她也痛恨這樣無情的命運。


    可命運究竟是一種什麽東西?這一路走來,她始終未曾參破!


    月琉璃和玄淵隨著白暄一起出了大殿,月琉璃才發現子虛宮竟是一片黑暗,幽靜的毫無生機。


    寧澤身邊的人都不在,這空曠的子虛宮,安靜的夜,隻有那個隱在黑夜中療傷的男人,他生命中唯一的光明是鸞舞。


    但想得到這份光明,卻是何其不易?她終是能明白,鸞舞七萬年的執念是從何而來了!


    一晃七日,寧澤自從那夜回來進殿療傷之後便再也沒有出來。


    第八日的時候,鸞舞隨著英招濯淵等人從青鸞城回來,他們一入大殿就看見寧澤安靜的坐在禦座上喝茶,神情淡雅,容止可觀,就好似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幾人見了禮後,寧澤隻是道了句:“你們都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眾人相繼離去,唯有鸞舞站在原地沒有動,直至這寧逸的大殿內隻剩下她和寧澤。


    寧澤望著略顯憔悴的鸞舞,眼底劃過一抹心疼,他卻極力忍著清潤的聲音問她:“小五,你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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