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靈姐姐。”聶悅心看見那抹雪白色的身影,心生一抹親切,她甜甜的叫著她跑了進去。


    冰靈抬頭見是自己曾經救過的姑娘,頓時也覺得親切:“是你。我忘了,你是明月城的大小姐。”她笑了笑,眼底一片純淨。


    以前她不諳世事,但最近幾****住在月府,心虞倒是與她講了一些有關明月城的事情,因為她對明月城也頗有些了解,才知道月琉璃的身份如此高貴。


    聶悅心聳聳肩,她其實很想說她哪裏是什麽大小姐,隻不過是一個冒名頂替的人而已,但是想起自己答應江潯的,隻能替他保守秘密。


    她看著床榻上的風闕,想起方才江潯和清風的談話,指了指風闕問道:“他怎麽受了傷?”


    冰靈垂眸看了看他,有些低沉的清幽的聲音道:“是為了救我。”她說著,便見床榻上的風闕幽幽的醒了過來。


    而此時心虞也將熬好的湯藥端了進來,她看著房間裏的聶悅心有些好奇,正要問她是誰,卻見風闕醒來匆忙將藥遞了過去。


    風闕看著屋子裏的人,一時有些恍惚,卻聽冰靈道:“以我的法術救不了你,所以是我請心虞姑娘給你醫治的,你已經昏迷了一天一夜,趕緊把藥喝了吧。”


    “趕快喝了吧,在休息幾日多喝幾服藥內傷便可痊愈了。”心虞將藥碗遞了過去。


    風闕對著她們道了聲謝,隨即將湯藥一口氣喝下,他放下藥碗看著站在房內的聶悅心好奇的問道:“月姑娘,你怎麽在這裏?”


    “我聽我夫君說你病了,所以過來看看。”聶悅心笑了笑,絲毫也不害羞。


    冰靈想了想回道:“方才有一個少年來過,莫非就是明月城的城主嗎?”冰靈好奇的問道,方才那個少年進來看見風闕受了傷便一句話沒留就走了,她當時一門心思都在風闕這裏,也沒看清那少年長什麽樣,隻隱約覺得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


    “江公子來找過我,可是發生了什麽事情?”風闕知道江潯不會無緣無故的來找他,隨即這麽問。


    聶悅心沒有隱瞞便將自己知道的如實說了出來:“城外死了許多百姓,聽說是妖怪所為,夫君已經出城去查探了。”


    聽見妖怪兩個字,風闕和心虞都不約而同的朝著冰靈看去,冰靈看著他們的目光,心頓時一沉,是她自己將自己當做了凡人,忘了自己是個妖的事實。


    許是風闕知道自己這麽做傷了冰靈的心,忙解釋道:“對不起,我沒有別的意思。”


    心虞也匆忙移開自己的目光,有些慚愧。


    冰靈隨性一笑,姿態灑然:“你們沒有錯,我與你們本就不是同類,你們這麽看我也是正常的。既然你醒了,身邊有心虞姑娘照顧你,我也就放心了。冰靈告辭了。”


    她想起妖王曾說過的話,或許自己真的不應該待在凡間與凡人糾葛。


    風闕眉心微微一動,卻是沒有追出去,聶悅心擔心她,隨著冰靈一起追了出去。


    “冰靈姐姐,你要去哪裏?留在月府不好嗎,我從未將你當妖怪看,你就留下吧。”聶悅心覺得自己和冰靈十分投緣,並不舍得她走。


    冰靈轉身看著這個隻有兩麵之緣的姑娘,笑了笑道:“謝謝你,隻是我終歸是妖,這裏也不是我能待的地方。”


    “那你去哪裏?”聶悅心不依不撓,跟上她問道。


    冰靈也沒有阻攔隻是凝聲道:“去看看是何人傷了別人的性命,敗壞我們妖族風氣。”


    “我也去。”聶悅心不由分說的跟著她,冰靈微微一歎點了點頭,兩人隨即出了月府。


    而此時的城郊,白暄先一步趕到,他看著地上躺著三個男人的屍體,死狀淒慘,臉色幽黑是殘留的妖氣,麵容幹枯,一看就是被人吸幹了精魄。


    這些屍體上沒有任何的傷口,可以確信是妖所為,隻是白暄卻探不出是何人留下的妖氣。


    因為這團妖氣很是陌生,又有些熟悉。


    他正詫異著,卻聽不遠處傳來人的驚叫聲,白暄匆忙趕了過去,卻見一片叢林深處,竟還躺著兩個人,是一個老人和孩子。


    而方才發出驚叫的是上山砍柴的人,他撥開草叢就看見兩具屍體,嚇得屁滾尿流。


    跟在白暄身邊的乘黃,走了過去,查看著屍體驚道:“主子,這個孩子是被吸幹了血,脖子上還有齒印。”


    白暄在一旁早就看到,那個老人是被吸了精魄,而孩子則是被吸幹了血。同樣這兩人身上也有一團黑氣。


    他身為妖王,族中之人竟不顧妖族法規暗害凡人,他豈能放過這個破壞妖族聲明的可惡之徒。


    他眸光驟然一寒,淡紫琉璃色的眸子越來越深,他手指微微翻動將月尾琴取了出去,對著乘黃道:“讓開。”


    乘黃知道他們家主子要做什麽,隨即退到了他的身後,卻見白暄抱著月尾琴,一手翻彈起來,便有金光閃閃的東西在地上的屍體周圍流動,隨即一團霧氣升起,空中幻化出,那兩人死前看見的景象。


    這月尾琴有探知別人秘密的奇效,他的琴聲一起,便能透過琴聲得知別人的過去,便是已經死去的人隻要屍體在也是可以。


    淡淡的白霧中,便見黑曜殘忍的殺戮,一旁的乘黃近似於驚呼:“怎麽會是他,他不是在天池養傷嗎?”


    白暄收了琴,眸光的暗湧而過,方才幻象中的人是黑曜沒錯,但白暄覺得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以黑曜的重傷不會這麽快痊愈,更何況他在幻象裏看見了黑曜的邪惡。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他正沉思,便聽遠處江潯和清風趕來,正在第一處屍體旁,清風查看過了屍體後突然驚訝道:“主子,這兩人身上有我們魔界的氣息,隻是這氣息又有些不同,屬下也說不清楚。”


    江潯頓時一驚,他身為魔君,治理魔界,沒有他的命令任何魔靈不得出入凡間,會是誰呢?


    正想著,突然一陣黑風攜著山石滾滾而至,頓時間風雲驟變,本來明亮的天被一團團烏雲所籠罩著,狂風肆虐伴隨著男人狂肆的笑聲:“你就是玄淵,濯淵的兒子?”


    清風在前用光劍劈出一方屏障,隔絕著那狂風。


    江潯微微眯了眯眼,周圍都被狂風所席卷他什麽都看不見,自然也看不清那說話的男人:“你究竟是什麽人,藏頭露尾算什麽本事,不如出來把話說清楚。”


    突然間一道勁風衝破清風的屏障,打在清風的胸前,他的身子要被風吹走,江潯伸手扶著清風,卻見他一口鮮血噴出受了極重的傷。


    那黑風散去,所有的黑氣混做一團,那人從黑氣中走出,看著眼前的江潯怒聲問道:“濯淵在哪裏,讓他給我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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