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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月時間可以做什麽?


    可以在希米亞排名前三十的星際城各逗留一天,每天抽出兩到三小時,可以畫幾百幅寫意丹青,可以創作兩到三個小型立體畫治愈石球。


    桑桑告別同伴,非常低調的穿梭各道星際城,收集信仰力。


    一開始收集信仰力時會產生能量異動,被附近的聖者發現,好幾次差點暴露,匆匆轉移地點,到後來,充分發揮透明領域的優勢,隻要她不攻擊,基本上不會有人發現,就算被更高級別的聖者察覺了,因為波動微弱,也不會引起注意。


    隨著溝通越來越熟練,所需要的時間越來越短,一個擁有上百顆生命星球組成的巨大星際城,可以一次性溝通整個範圍,不需要再分別走到每一幅畫所在的星球,節省了不少時間。


    蕭朗駕駛小型超速飛船趕往下一個星際城,桑桑在畫畫。


    信仰力是個好東西,不用來提升念力,加固領域也是一絕,桑桑能感覺到,領域中的法則投影越來越清晰,自己對領域的掌控也越來越如臂使指。


    桑桑想要更多的信仰力,紅葉畫廊的治愈作品,每天限售一幅,如今訂單已經排到幾年後。


    以前小金管理時,幾乎都要查清每一個買家的祖宗十八代,連小時候幾歲還尿褲子都會記錄下來,勢力高層的姻親朋友關係也很清楚,但現在管理的是小鑫帶著一組十二個普通智能,做不到像小金那樣事無巨細清清楚楚,導致不少作品流失。


    這一次巡回收集,在一個個星際城裏溝通媒介,桑桑便發現不少以醫院名義賣出的作品,最後出現在私人收藏家手中,那些人敝帚自珍,把治愈作品收著自己看或者隻給親近的家人朋友看,導致收集到的信仰力沒有達到預期。


    聖級以下的治愈作品,對現在的桑桑來說,是分分鍾的事情,連念力也不需要消耗,不考慮構圖的時間,一天幾百幅都沒問題。所以桑桑提高了紅葉畫廊的限售,每天三幅,但限製賣主的身份,必須是醫院或者博物館或者武館等地方才有資格競購,還必須簽署合約,讓更多的人得到治愈作品的幫助。


    在這個崇拜強者的社會,能提升精神力活躍度的作品本身就很受歡迎,特別是最龐大的在普通人群體中,買不起藥劑,但去武館或醫院看一看畫的錢還是有。


    桑桑提高治愈作品的限售,而且降低十分之一的價格,隻為讓治愈作品幫助到更多人,這讓她的聲望再次狂漲。聖畫師的稱號重現,連皇室成員都曾開口誇獎,並聲稱年底會邀請聖畫師參加帝都的嘉年華。


    本來隻對聖域以下人有影響的作品並不太引高層注意,但桑桑的作品提升精神力活躍度不是一次性,而是長久性。隨著時間的驗證,短短兩年間,湧現一批九級巔峰的中老年人,這些人裏,有些成功衝擊聖域,新晉的聖者在采訪中感謝紅葉大師,一個個鐵證,讓桑桑的治愈作品得到承認。


    除了皇室,對桑桑感興趣的勢力還不少,偽裝的小貴族身份資料出現在各大勢力信息部的光腦中,以前在藝術之都住過的小院也翻出來,連雷納大師的清淨也多次被打攪。


    不過,他們找他們的,桑桑過桑桑的。


    對於皇室的邀請,桑桑當做沒看到,她這次巡遊換了身份,沒人知道她就是紅葉,賣出去的作品也是走郵遞通道,每一次都是最高權限,除了超腦希米亞,沒人有資格查看郵件的寄出原址,而希米亞,已經被小金收買了。


    希米亞皇室打什麽主意,桑桑大概能猜到,無非是想掌控她,讓她成為活的畫畫機器。


    如果治愈作品足夠多,讓帝國每一個人的精神力活躍度都能保持到死亡時才沉寂,那麽代表,整個希米亞帝國民眾的素質能達到新高度,人人能將精神力修煉到九級巔峰,聖域的數量將絕對很可觀。就好像四級文明,成年便擁有九級巔峰的精神力,隻需要略微刺激,一般百人裏就會出一個聖域。


    當然,這是理論上。


    實際上,希米亞的人口基數太龐大了,桑桑的畫得再多也是杯水車薪,而且她不可能像機器一樣白天黑夜的畫,還有別的事要做,比如準備給自己以及天帝的聖級治愈畫。再說了,她畫出來的治愈作品不會全部放到紅葉畫廊銷售,其中一多半分出來,準備打包交給君臨,畢竟銀河係才是她的故鄉。


    不說桑桑已經成為平民的新偶像,讓幾家製作精神活力藥劑的公司股價大跌,甚至有一家宣布破產。她提早完成信仰力收集,那些太零散小星際城或星球沒有去,直接到蓋亞星域的亂草星係跟大部隊集合。


    蓋亞星域的小星際城氣氛很緊張,這裏是蓋亞星的附屬,一般蓋亞研究所得到的成果,會在這個星際城轉化成實際成品,銷售往希米亞各地。更確切的來說,是因為蓋亞星不對外開放,所以有了小星際城這個蓋亞工廠加對外窗口,在這裏,什麽都能找到。


    如今,這個代表希米亞最高科技的小星際城中強者氣息衝天,幾乎每個大樓,每家工廠都有聖者坐鎮,在這裏,仿佛聖域像雜草一樣不值錢,也許路上隨便碰到一個人,對方就是聖者。


    桑桑出了星際跳躍點後,沒有進城,飛船駛向暗黑的星空。不願意住星際城,在附近買廢星改造成基地的勢力太多了,隻要不是衝向蓋亞星的方向,就不會引起注意。


    “到了,一路還平安吧?”桑桑還沒走下飛船,湯姆醫師就迎上來。


    桑桑點頭:“很順利。”


    胡楊道:“龍君醒了。”


    桑桑一愣,天邊一道藍影撲過來。


    “素雪素雪!”藍影停在桑桑跟前,清爽的水汽撲麵而來,池西陵興奮的喊:“我長高了!”


    “是長高了。”桑桑發現她現在隻到池西陵的胸口,已經不方便再摸對方的腦袋了。


    池西陵卻彎下腰,把腦袋湊到桑桑跟前:“你看,我還長角了。”


    銀發中,頭頂有兩個丫丫小角,紅豔豔的,像是珊瑚,光澤度非常好。


    桑桑伸手摸了摸:“很漂亮。”


    “癢癢。”池西陵縮了縮脖子,笑得眼睛眯起來:“可以收起來,一點也不會引人注意。”


    “我記得跟你說過,不要讓別人碰你的角。”銀發尊者沒有任何預兆的憑空出現在一旁,冷眼看著池西陵。


    “素雪又不是別人。”池西陵扁扁嘴。


    “龍叔。”桑桑行禮。


    銀發尊者微微點頭,算是打招呼:“他堅持要等你回來,現在……”


    城堡上方出現空間波動。


    銀發尊者停止說話,抬眸望去,手一伸,五指虛虛抓過去。


    “手下留情!”桑桑連忙阻止,甚至整個人撲過去,將對方的手往下壓。


    一股足以將人壓成齏粉的強大能量籠罩住桑桑,不過她脖子上掛著的鱗片閃了一閃,抵消了衝擊。


    “你找死?”銀發尊者皺眉。


    桑桑心有餘悸,卻沒有放開他的手,堅持往下壓:“那是我們的同伴。”


    池西陵點頭:“沒錯,是天帝呢。”雖然天帝以前老欺負他,但也是同伴,還給了他聖果,分了他聖級藥劑,幫他做空間容器,送他危機時自保的空間結界珠,是很好很好的同伴。


    “呦,你好啊,龍君的叔叔。”天帝坐在小金肩膀上從空間通道中出來,身上隻穿了條褲衩,撫摸著下巴,朝銀發尊者打招呼:“你看起來很強,陪我打一架怎麽樣?”


    “你消停會吧。”桑桑放開銀發尊者,朝天帝翻了個白眼。


    “好吧,聽你的。”天帝落到地上,小金變成幼兒款,衣服跟著縮小,吧嗒吧嗒的跑向桑桑。


    桑桑彎腰,伸出雙手,將衝過來的小金抱懷裏。


    “網絡之神?”銀發尊者朝小金揚了揚下巴。


    “星空騎士,你為什麽而來?”小金摟著桑桑的脖子,轉過頭,看著銀發尊者認真問。


    “不是因為你。”銀發尊者說,然後看了眼天帝:“你很不錯。”


    “我也這麽覺得。”天帝抓著頭發,傻笑。


    “你現在太弱,等你足夠強了,我可以跟你打一架。”銀發尊者抓住池西陵的肩膀:“指路,我們去蓋亞星的生物基因研究中心。”


    “好。”池西陵點頭,朝桑桑揮了揮手:“叔叔帶我去報仇,很快就會回來……”


    不給桑桑有異議的時間,銀發尊者帶著池西陵消失,幾人回到城堡,天帝去浴室泡澡了,桑桑在審小金。


    “龍叔是星空騎士?傭兵工會的星空騎士團,還是隸屬星際法庭下被稱為星際警察的星空騎士?”


    小金喝了口果汁,舔舔唇,回答:“是星際法庭之下的星空騎士。”


    星空騎士的威名,幾乎人人都知道,十年一次的選拔,遍布所有文明,能成為星空騎士的人,都是那個文明中的強者,而且最低也要是聖者。當初君臨在藍星對付研究所時,身邊就有預備役的星空騎士,後來處理移動醫院的行星堡壘時,還出動了正式星空騎士,就是一個聖者。


    湯姆醫師忐忑的問:“他不會是為了調查我們來的吧?”


    胡楊也緊盯的著小金,作為海盜,遇到警察,自然會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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