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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不確定。”桑桑指使天帝幫忙把蝦殼劃開,掏出一勺蝦肉,鮮美味道讓她滿意的眯眼:“如果真的可以,將是一條捷徑,天帝你要小心了,別哪天被我趕超。”


    美眸顧盼,波光流轉。


    天帝被桑桑給看的心裏一陣酥麻,將大托盤放腿上,低頭拆螃蟹:“不怕你趕超,就怕你趕不上。”將堆滿蟹黃蟹肉的蟹殼遞給桑桑,又道:“你要快點啊,我這回念力恢複後,估計得升階,可不會留下來等你。”


    桑桑勺了一些調好的作料灑在蟹肉上,因為還要端盤子,沒多餘的手接,就著天帝手吃了一口,然後撥了大半到自己盤中:“這又不是我能決定的,你也說了,聖域不是說衝擊就能衝擊過去。”


    天帝看看蟹殼裏剩下的蟹肉醬汁,也不用勺子,直接往嘴裏一倒,舔了舔唇,覺得味道不錯,繼續拆下一個:“隻要找對了方向,琢磨出法則不難。明年你十六歲,強化了基因後就可以開始考慮了。你條件比我好,總不能成聖比我晚,後年衝擊聖域沒問題吧?”


    後年?桑桑匆忙咽下嘴裏的東西:“我條件哪裏比你好?”天帝這樣的妖孽變態,在三級文明都罕見,隻要不隕落,未來成就星級是板上釘釘,銀河係有史以來頭一個。


    天帝手指間黑色弧光閃爍,空間裂縫運用得出神入化,將堅硬的海蟹大腳剖開,裏麵的鮮嫩的肉切成一塊一塊,澆上蒜蓉醬汁。“我隻有小金·你有我跟小金,比我強一倍,還不夠好。”


    桑桑白了他一眼:“你有什麽用?好歹我身上還有時空本源能讓你觀摩,你身上可沒有本源法則能讓我看到。”


    “嘿嘿。”天帝傻笑·用蟹爪敲開邊上伸過來的藤蔓,討好的將肉遞給桑桑:“你現在太弱,我的本源法則不能給你看。你的法則沒形成,要是時間空間反客為主把你的同調衝散了,會很麻煩。要不我幫你去把戰神聖者綁來,變成記憶芯片?”


    小金一直安靜的乖乖坐在桑桑肩上,不打斷兩人的聊天·雙手還蒙著眼睛,生怕眼中的紅光太亮,影響了氣氛。不過天帝信口胡說,作為智能,原則提醒他必須出聲反駁:“龍君都知道法則不可複製,別人的終究是別人的。”


    桑桑轉頭看看小金,然後朝天帝挑眉:看吧,你出的騷主意·小金不同意。


    天帝聳了聳肩,再次把探過來的藤蔓撥開,把托盤裏的蟹殼堆上去·從盆裏拿出一個大蝦,繼續掏肉,這次開始往自己嘴裏塞:“我相信你,把你用來鑽研暗黑作品的精神放一半在這上麵,十七歲衝擊聖域沒問題。”


    桑桑頓時拉下了臉,沉迷暗黑作品走錯路什麽的,說一次就夠了,老提做什麽。她扔給天帝一個白眼,轉身跟池西陵說話,不過嘴裏吃著蟹肉·心裏還挺美。


    十七歲的聖者,聽起來很美妙-,在希米亞文明,也隻有那幾個高高在上的星級尊者年輕時候可以一比。不,應該是更出色。畢竟那些尊者們在三級文明長大,不管是環境還是資源·都比銀河係強很多倍。


    月星當空,離別之宴到達最熱鬮的時候,喝多了迷幻酒醉醺醺的眾人鬮得越發沒了底線。桑桑回到城堡,盤膝坐在用天然玉石打造的冥想室中央,周圍擺著一圈治愈作品,而天帝靠著大白狼躺在一旁,身上放著治愈畫牌恢複念力。


    吸收信仰力,需要一個媒介。


    在古時候,這個媒介通常是教會中的神像。


    不過現在的社會,信仰複雜,即便是教會信徒,也很難像古時候愚民對神那麽虔誠。


    所謂的神,早已走下神龕,隻是那些特殊的異能者,用等價交換的原理,來獲取信徒的感恩,或者利用厭惡恨等負麵情緒的邪神。


    天帝提到的戰神,旗下就有一個龐大的武器集團,凡這個集團賣出的武器,隻要真心祈禱戰神,在武器中輸入自己的精神力,就能得到聖力加持。雖然這麽一來,精神力會有損失,但隻要精神核心未損,精神力就是可循環利用資源,對傭兵戰士這些徘徊在生死邊緣的人來說,買賣很劃算。哪怕所有人都知道,所謂的聖力加持,隻是一個戰神親自設計的精神力陣圖,在工廠流水線上成形,戰神不可能給幾百幾千萬件武器一一加持聖力。


    桑桑選擇的媒介,自然是畫。


    對一般人來說,溝通信仰力這一步是擋在神道前的巨石,除非天晡異稟,否則對著那些信仰力流口水流到死,它們也不會回應


    不過桑桑有輔腦,小金調教過的輔腦,功能遠比現在風靡三級文明的十級生物光腦多。加強版的修煉引導係統,來自四級文明的吸收信仰力並轉化信仰力輔助功能,讓桑桑省略了摸索這個步驟,一開始就直接進入正題,節省了不少時間。


    “引導信仰力係統開啟,掃描信仰力媒介,找到信仰力源····…”


    隨著小鑫的聲音響起,桑桑腦中出現一個畫麵,像天帝形容的本源法則一般,世界變成以自己為中心的線繭,代表時間空間的青色和瑩白色細線交錯。這些交錯的細線之間,有大大小小的微光亮起,像是夜空中的星辰,但是亮度不一,顏色各異。


    “引導溝通信仰力開始。”


    弦維矩陣在係統的引導下動了起來,形成一個特殊的波動,像是人的心跳,先是微弱,逐漸強健,一下一下,仿佛有漣漪蕩漾出來,穿透了線繭的世界,所到之處,那些光團像火苗一樣跳躍,好似在回應。


    感覺到了,那是屬於我的畫!


    桑桑的眼睛沒有看到,但光團的真實模樣投映到了她的心中,這些渺小的光團,是一幅幅大大小小的畫。


    這些畫裏,隔得最近、光芒最強的,正好是天帝懷裏的治愈畫牌,再遠些,有的正在湯姆醫師手中,有的正在親衛隊各人手中,還有一幅黑光強盛,卻是天帝放在暗黑作品展覽室中《九重地獄》···…


    桑桑內心激動,好在引導係統接管了她的精神力,並沒有從冥想境界中醒來。


    “引導吸收信仰力,請宿主不要驚慌,衝擊屬於正常情況。”


    當弦維矩陣的心跳與光團跳躍同步,桑桑感覺到那些畫成為了她精神力的一部分,每一幅畫的精神力陣圖都被一種神奇的力量跟弦維矩陣連接起來,光芒通過連接像流星般衝入腦海。


    “轟!”


    大腦中發出轟鳴,弦維矩陣搖搖欲墜,輔腦像是強力粘合劑,在它的控製下,弦維矩陣遭遇颶風狂雷依舊屹立。


    腦中一片五彩斑斕,如同打翻的顏料盒,而且是顏色最齊全的顏料盒。


    弦維矩陣仍在旋轉,斑斕的色彩隨著弦維矩陣的運動流向精神核心,離得越近,色彩越淡,抵達精神核心之時,已經全部無色透明,毫無阻礙的流進精神核心之內。


    桑桑聽到了噪雜的聲音,像是幾百個人在各說各話,但仔細聽,這些聲音又消失,隻能感覺到精神力在飛速增長,比觀看聖級治愈作品時增長得還要快。


    “引導結束。”


    係統將弦維矩陣的控製權還給桑桑,桑桑努力想將弦維矩陣的波動維持不變,但連一秒都沒能堅持住,波動一亂,就像和諧的樂曲中出現一道雜音,精神力跟畫之間的那種特殊連係斷了,想要再恢複,是難上加難。


    桑桑再三嚐試,發現她短時間難以學會控製弦維矩陣做這麽精細的運動,幹脆退出冥想。


    “小鑫,測試我的精神力刻度!”


    “九百零二。”回答的是小金。


    “昨天還卡在八百九十九,竟然突破了一個大障礙!”桑桑眉飛色舞,笑顏如花,看到天帝在一旁睡覺,抬腳就踹,分享成功:“我成功了!嘶……”坐久了腿發麻,這一踹,腿就像有幾萬隻螞蟻在啃,痛得她倒抽口氣,嘴裏直喊白。


    “我早知道了。”天帝翻了個身,把腦袋從大白狼肚子上移下來,打著哈欠,拍了拍胸口的治愈畫牌,雙眼半睜半閉,聲音像夢囈:“你從這裏麵抽取能量時,我就感應到了。別驕傲,還差得遠咧。”


    桑桑僵硬發麻的四肢好轉,起身原地跳了跳,看到擺放周圍的治愈作品,心裏一陣痛惜。這些畫要是送給別人,能聚集多少信仰力啊,自己拿著太浪費了,她前所未有的期待自己更出名。


    “小金,吸收信仰力有限製嗎?我在銀河係有幾幅畫放醫院,看過的人估計挺多,上麵的信仰力肯定不少,但剛才沒感應到。”


    “神道很特殊,哪怕在另一位麵,隻要你留下了印記,就能感應到,你的印記是融入畫裏的精神力以及感情。”小金落到天帝臉上踩呀踩:“不過這個距離,跟你對神道的掌控有關,最高等級的神,才能達到無視距離。第一次不要好高騖遠,光行星堡壘上的這些作品就夠讓你吃力。”


    天帝撥開小金,睡眼朦朧的坐起來,呆呆了看著桑桑半晌才開口:“信仰力不錯,但別太依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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