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見姚氏在抹眼淚,一顆心也是提了起來。


    姚氏抬頭看著她,眨眨眼睛,兩行淚水又是情不自禁地流了下來。


    “小婉她,她不見了。”


    四喜瞪大了雙眼,怎麽回事?好端端的,怎麽就不見了?


    今天一早,陳景澄巴巴地給她送來了菊花餅,四喜又好氣又好笑的,顧婉還在一旁說無論如何,這都是他對她的一番心意,讓她一定要收下。除此之外,她還將他們二人推了出去,說是讓她帶陳景澄看看清水村的美麗風光。


    她按照她說的去做了,也與陳景澄一起在村裏村外的轉了一圈,但是她現在回來了,她怎麽就不見了?


    她不見了,她到底去了哪裏?


    陳景澄聽聞此言,心也是提了起來,忙站在了四喜的身邊。


    “嫂子,到底出什麽事了?”四喜忙問道。


    要是抽噎一聲,一邊哭,一邊回道:“聽人說是往那山上去了,帶著忍冬一起的,但是你哥哥上了山去尋,卻隻背回了忍冬。大夫瞧過了,說是被人下了藥給迷暈了。”


    忍冬如今還在昏迷著,並沒有醒來,她的情況都如此糟糕了,更何況小婉?


    四喜一臉的驚恐,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你哥哥又帶了村裏的人上山去找了,到現在也還沒回來。”姚氏又哽咽著聲音說道。


    雖然是去找了,但忍冬是被人下了藥給迷暈的,那很顯然,下藥之人的意圖,便是帶走顧婉。再去山上找,又哪裏能找到?


    “那可有人看見什麽可疑的人下山?”四喜又拉著姚氏的胳膊問道。


    姚氏搖頭,之前程大海又問了這附近的人,但卻沒一個說曾經發現過可疑之人的。


    突然之間,四喜一個轉身,撒腿便往外跑。


    “你做什麽去?”陳景澄忙問道。


    “山上去找。”四喜匆忙回道。


    既然沒人看見有可疑之人從山上下來的話,那很大的可能,就是他們根本就沒下山,現在還在山上。


    所以,她要去找,一定要去找她。


    “我和你一起去。”陳景澄也喊了一聲,忙跟了上去。


    兩人一起上了山,四喜一邊疾步往前走,一邊呼喚顧婉,希望她能聽到她的聲音,能夠給她做出回應。


    但她從正午,一直找到了太陽快落山的時候,依然沒有絲毫收獲。


    太陽慢慢地落下了,天色也迷蒙了起來。尤其是在這山間,更是天黑的快。


    “要不然,咱們先回去吧,看看她是不是已經回去了。”陳景澄在她身後說道。


    但四喜卻道:“要回去你自己一個人回去。”


    現在說不定顧婉還在某個地方,擔驚受怕的,十分無助地盼望著她的到來。所以,她不能走,一定要再找找。


    陳景澄聞言,也是沒了辦法。但既然她不走的話,他也就不會走,一直亦步亦趨地跟在她的後麵。


    天色漸漸地黑了下來,腳下的路也有些看不清楚了。兩人出來的時候,也沒隨身帶取火之物。現在雖說已經臨近月圓了,但今天卻有些陰天,月色不好,道路看不甚清明。


    晚間,山風一吹,讓人禁不住的打寒戰。四喜身上衣裳單薄,但因為走了這一天了,又心裏火急火燎的,所以並未察覺。


    但誰料,就在她要往前踏步的時候,突然聽後麵的陳景澄一聲大喊:“小心!”


    但四喜邁出去的腳,此刻根本就收不回來了,她隻覺的自一腳踩空,隨即整個人便往前倒去。


    也就在此時,陳景澄撲到了她的身上,從背後抱住她。但奈何四喜下墜的身子,將他也帶的急速下墜。


    下墜的同時,陳景澄翻了個身,“噗通”落地的時候,他墊在下麵,而四喜則壓在了他的身上。


    驚魂之餘,四喜隻聽見他喉中發出一聲悶哼,借著幽暗的月光,可以看見,他的眉頭緊緊地皺著。


    “摔疼了嗎?”四喜忙問道。


    陳景澄沒有回答,眉頭依然緊緊皺著,似是在忍受著巨大的疼痛一樣。


    四喜不禁著急了,又問道:“到底哪裏傷著了?”


    說著這話,她便要去拉他起來。然而她才剛剛將他拉起了半個身子的時候,又聽他一聲呼痛。


    到底傷到了哪裏了?他不答,四喜便為他檢查了。


    陳景澄此時疼的,根本就顧不得其他,也無法去阻止她。但傷到那個位置,的確有點讓人難堪。


    當四喜借著月光,看見他到底傷到了哪裏的時候,不覺也是臉上一熱。


    他們掉入的地方,應該是村民為捕野物而設下的陷阱。這個陷阱足有一人深,還在坑底插了一根削尖的木棍。剛剛他們兩人掉下,陳景澄墊在了她的身下,正巧被木棍插進了大腿根處。


    但此刻,他受了如此重的傷,四喜也顧不得其他了,急的眼淚都要流了出來。


    “你先忍著點,我仔細看看有沒有紮破血管。”說著這話,四喜便將他傷處的衣物撕開,仔細地觀察起來。


    月光幽暗,看的並不十分清楚,四喜連看帶猜的,覺的應該是沒傷到要害。


    於是,她便說道:“以防進一步的感染,現在還不能為你除去。等,等到明天早上。”


    不覺,她的聲音也顫抖了起來。


    但陳景澄卻虛弱地一笑:“現在你可是要對我負責了。”


    兩人如此靠近,孤男寡女的同陷深坑,就算不傳出去,隻怕在兩人的心裏,也會有點別扭。


    四喜聞言,瞪了他一眼,這都什麽時候了?他竟然還有心思說笑。


    她抬頭看看洞口,又起身試探了一下,想要出去,僅憑自己一人之力肯定是不行的。但現在陳景澄又身受重傷,到底要怎麽辦?


    四喜又是急又是擔憂,但卻沒有絲毫辦法。


    她的眼淚撲簌簌地落下,跪坐在他的身邊,便哭道:“你怎麽這麽笨?誰讓你跟著一起下來的?”


    明明是她踩空了,他那個時候已經看到危險了,但他為何還要撲上去?


    幽暗中,陳景澄微微一笑,聲音低沉:“要不然的話,你會受傷


    ***


    稍安勿躁的啦,下一章揭示白衣男子是誰,有的妹紙猜對啦。


    感謝陽光下的圓圓和君醉陶然的打賞,愛你們哦麽麽麽麽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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