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顧婉想著的時候,又聽寧卿問道。


    顧婉忙搖頭,回給他一個笑:“不會啊,我既然已經要和你在一起,那麽有的困難,我便不會逃脫。”


    顧婉輕笑著看著他說道,眼神中一片坦然。


    是的,選擇了他,就不會因為選擇他要麵對很多的困難很多的危險而放棄他。這次的事情發生,再聯係上他的身份,顧婉便已然明白了,也料到了,往後的日子,肯定不會平平靜靜、一帆風順的。難道就因為這樣,她便要不再愛他?要將他放下嗎?


    當然,這更是不可能的。


    她愛的,是他的人,是他的心。為了她的愛,她也一定會勇敢,會堅強,會在他的身邊。


    並且,她顧婉從來都不是麵對困難和危險會退步,會畏縮的人。不管前麵還有什麽在等著她,她都會堅強的、勇敢的去麵對,不會害怕,更不會放棄。這就是她,不屈不撓,無堅不摧的她。


    寧卿看著他,悠悠的雙眸發出水潤的光。但是他沒有說任何話,突然從她臉上移開視線,又為她夾菜。


    “好了啊,我都吃飽了。”顧婉笑道。


    但是寧卿卻不管不顧,依然為她夾了很多。


    顧婉一笑出聲,雖然已經吃飽了,但是依然把他夾到碗裏的菜給吃了個幹淨。


    隻要是他夾的,他讓她吃的,她都會吃。


    這種感覺,其實也幸福的很。


    “但是,你不會讓我一個人孤身麵對的吧?”顧婉又抬頭,看向他問道。


    寧卿搖頭,目光堅定:“不會。”


    “那就好啊。”顧婉回道。


    不管將來會遇到什麽事,隻要有他在,隻要不是她孤身一人,她就一定會有足夠的勇氣。最怕的,就是她自己這邊在拚命,而他,早已與她離了心。


    世界上最可怕的事,大抵莫過於此了。


    如果有一天,當她真正遇到這樣的事的時候,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坦然地接受。是發了瘋一樣地要報仇?還是灑脫轉身。


    想著這個,顧婉突然微微一笑。


    不過,她知道,這種事情,不會有的。因為,他承諾了。他承諾了,她便相信他,沒有理由地相信他。


    “你不吃的嗎?”顧婉見他一直在看著自己吃飯,給自己夾菜,而他自己卻是一點沒吃,便問道。


    寧卿聽她這一問,似是才反應了過來一樣,低頭吃飯。


    顧婉哈哈一笑,拿起筷子,也為他夾菜。


    然而,當寧卿才吃了幾口的時候,突然聽她驚訝地喊了一聲,忙去看她。


    “哎呀,我竟然用我用過的筷子給你夾菜了呢。”顧婉一臉驚慌地看著他。


    她很確定,他這人有潔癖,隻是不知道,現在好了沒有,不妨再試他一試。


    寧卿皺皺眉頭,真是不理解這女人,她的腦子裏到底在想些什麽。她剛剛那一聲喊,可著實讓他擔憂了一下,還以為她又出什麽事了。


    顧婉依然一臉驚慌地看著他,手中還舉著自己用過的筷子。


    忽然之間,她隻見他的手在自己眼前閃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後,自己手中拿著的筷子已經到了他的手中。


    寧卿索性將自己原本用的筷子放下,拿著她的筷子繼續吃飯。


    顧婉見狀,臉上露出幾分得逞的笑。


    看來,他那毛病,是真的好了啊。


    不過,他的潔癖,也隻有在對她的時候,才好。對別人,依然頑固的很。


    吃過飯之後,有小丫頭進來將桌子收拾了。之後,又端來了水,讓兩人洗漱。


    看到這洗漱的水,顧婉想到了一件很嚴重的事。


    那就是,她今晚,要睡在哪裏?


    這房間隻有一張床,如果她要在這個房間裏過夜的話,那麽,不用說,隻能睡這張床。


    她睡了床,那寧卿又要睡哪裏?根據他以往的惡行,顧婉才不會認為他會主動委屈自己睡地板或是睡椅子。


    雖說兩人同床,以前也不是沒有過,不過顧婉的心裏,還是有些怪怪的。


    他們兩人,雖然訂下了口頭的婚約,但是畢竟還沒正式訂親,就這麽在一起,不太好吧。


    顧婉正猶豫的時候,隻見寧卿瀟灑地一揮手,房中的丫頭便出去了。


    “那個,你幫我要房間了嗎?”顧婉問道,有些心虛。


    寧卿“嗯”了一聲。


    顧婉訝然,很是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他什麽時候去辦的?


    寧卿將她這副模樣盡收眼底,不禁輕揚了唇角。


    顧婉想了想,還是沒想到他到底什麽時候去要的。想不明白,便不再想了。


    這都半夜了,她也著實有些困了。


    “在哪裏啊?我去睡了。”顧婉又問道。


    “這裏。”寧卿漫不經心地回道。


    顧婉霎時間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嘴唇微微嘟起。


    他剛才的意思,是在說給她要的房間,就在這裏是嗎?那不還是沒要嗎?這大哥是在逗她玩嗎?


    想明白之後,顧婉有些哭笑不得。


    “我怕去別的地方你會不喜歡。”寧卿繼續語不驚人死不休地說道。


    顧婉扶額,真是徹徹底底地服了他了,她甘拜下風行不行?她啥時候說過換了房間她會不高興了?


    這公子看起來好端端的,挺正常的一個人,不會是個神經病吧?臆想的厲害。


    “別多想,早點睡吧。”寧卿看她一眼,囑咐一聲。


    顧婉怒瞪向他,他哪隻眼睛看見她多想了?他能不能摸著自己的心問問自己,到底是誰多想了?


    她此時頗有一種有理說不清的感覺,簡直無語了。從來不知道,原來一慣灑脫淡然,不食人間煙火的他,竟然也會有這麽賴皮的時候。


    何況,他的賴皮,實在是讓人受折磨的厲害,仿佛說什麽都不是,說什麽都是錯。


    寧卿自己開始在燈下看書,顧婉不理他,洗漱了之後,一鼓作氣地衝到了床上,躺在大床的中間。


    非要讓她今晚在這裏是嗎?好啊,那她就把整張床霸占了,不給他留絲毫,看他怎麽睡。


    不過,她是不是忘了,麵對此種情況,有一種方法叫移,有一種方法叫抱,還有一種方法,叫,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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