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看他哭?嗬,這小娘皮,好大的口氣!


    顧婉睨著眼睛看他,對,她就是要笑著看他哭!


    她就是要讓他知道,她是不可以被欺負的,她是不會被打敗的。


    她就是要讓他看清楚了,看看到最後,到底是誰在哭!


    她就是要看他哭,笑著看他哭!


    “小娘子,你可要想想清楚了,我和你無冤無仇的,你何必要如此相逼?”董順又說道。


    這話聽得顧婉簡直想噴他一臉,無冤無仇?他怎麽好意思說?真以為自己不承認做過這些醃臢事,就是真的沒做過了嗎?


    “我告訴你,人在做,天在看,更何況,看著你做的人,可是不少呢?”顧婉語帶輕蔑地說道。


    董順口中發出一聲冷笑,這個,未必吧。反正這事又不是他親自做的,到時候不管誰問,隻要他一口咬死不是自己指使的,難道別人還有什麽辦法?


    “董順,本官勸你還是速速招來,要不然,避免不了受一番皮肉之苦!”李毅大聲喝道。


    如今小娘子又陷入了困難,他自然是要相幫的。


    但是誰料,董順聞言,竟然又說道:“大人,您身為本縣父母官,理應為我等百姓主持公道,切莫不可青紅皂白不分,直接斷案啊,大人!”


    聽聽這話說的,虛偽的簡直讓顧婉感覺惡心。但是奈何對於李毅來說,既然這董順說了這話,他還就真的不能大意了。


    “那你有什麽冤屈,盡管說出來,本官可為你做主,但是倘若你是真的心懷不軌,本官也一定依律辦理,決不輕饒!”


    李毅又是一聲高喝。


    董順見自己的話奏效了,不由得心中得意,但是仍然不敢放鬆,最好是將事情全都推到這些人身上,證明這件事情,真的是和他無關。


    然而,正當他心中盤算的好好的,要說出來的時候,突然聽見婦人一聲大喊:“是他,大人,就是他!”


    婦人回頭,指著董順說道。


    董順皺眉,這瘋婦,又要胡說八道什麽。


    “胡氏,他是誰?”李毅問道。


    “大人,當初我男人受傷之後,最先送去的並不是春回堂,而是同方堂,這個大夫隻看了一眼,便說他治不了,讓我送去春回堂,就是他!”


    聽到這裏,顧婉也有些想明白了。把這件事情一串起來,整件事情就十分清晰明了了。


    想來是這董順一直對春回堂懷恨在心,那日婦人抬著重傷的男人去同方堂看診,這董順明知道這傷勢治不好,卻讓她送到


    春回堂去,隻要這男人一死,就說是春回堂給治死的。春回堂的名聲臭了,對他來說,那可不是天大的好事?


    但是,她不會讓他得逞的!


    堂上坐著的李毅聞言,也點了點頭,結合起來一想,也算是明白了。


    這婦人之前一直為自己擔心,其他的話根本就沒聽進去,後來慢慢的聽進去了,認出了董順的聲音,這才將他給指認了出來。


    “董順,你還有什麽好說的?”李毅又是一聲大喝。


    董順心中一驚,但是立馬又恢複了平靜,回道:“大人,這婦人說的的確不假,她確實是帶著她男人到了我那裏,但是我治不了也是真的,隻是聽說春回堂有個能起死回生的神醫,這才讓她去了那邊。”


    聽他這麽說,顧婉忍不住想狠狠地抽他幾個大耳刮子。


    這麽想著,顧婉也這麽做了。


    還沒等到董順反應過來,隻聽“啪”的一聲,臉上火辣辣的疼了起來。


    這小賤人,竟然敢打他!


    他很想發火,很想將這巴掌再給打回去,但是這裏是公堂,隻是他現在成功地度過了難關,等到出去了,有她哭的時候。


    “你還能不能更不要臉一點?”顧婉瞪著她說道,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他這麽不要臉的。


    “你敢說那個人還能救活?”顧婉問道,但是馬上又接著說道,“你心裏很明白,這個人傷勢十分嚴重,血都已經流的差不多了,根本就沒有辦法救治!但是你卻讓她送到了春回堂,因為你明知道救不活,這就是策劃好的,你就是想尋事,想要陷害春回堂。”


    董順隻看著她,聽她說完,這才問道:“小娘子可有證據?”


    證據,要證據是吧?證據有的是。


    “掌櫃的,事到如今,咱們也別再挺著了,都招了吧,招了還能從輕發落。”那個叫糊塗的小夥計說道。


    董順一聽這話,徹底生氣了,指著他罵道:“你個狗/娘/養/的畜生,枉我平日待你不薄,你竟然說出這等沒良心的話!”


    李毅一拍驚堂木,喝道:“公堂之上,不得無禮!”


    但是顧婉卻冷笑一聲,問道:“這麽說的話,你是承認了?”


    “我承認什麽?”此時董順也不再像是之前那副淡定的樣子了,不管是語氣還是表情,都透著幾分煩躁和著急。


    “承認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都是你主使的。”顧婉說道。


    “他/娘/的你放——”


    他最後一個字還沒有說完,又聽“啪啪”兩聲,兩頰再次傳來火辣辣的痛感。


    對付這種人,絕對不能手下留情。顧婉心中想道,將震的發麻的手收回袖子底下。


    這下,董順徹底被激怒了,他堂堂七尺男兒,竟然會被一個小娘皮給連打了兩回。是可忍孰不可忍!


    董順齜牙咧嘴喘著粗氣瞪了顧婉一瞬,突然起身,就要去打她。


    “放肆!”李毅見狀,大喝一聲。


    但是奈何董順離顧婉離得近,隻一眨眼的功夫,他的巴掌便要砸上她的腦門。


    顧婉心中也是一驚,他一直跪在地上的,真是想不到,竟然還敢起來打人。


    然而,就在董順的巴掌幾乎拍上顧婉額頭的時候,隻聽他一聲悶哼,雙腿一折,竟然“噗通”一聲跪在了顧婉麵前。


    顧婉見狀,不由得笑了起來,原來,是要給她跪下。


    “不必行此大禮,你就算是行了,我也不會原諒你!”顧婉不屑地說道。


    她早就說過了,但凡是欺負她的人,她都要笑著看他哭!


    莫佟也在一旁偷笑,幸好他離的近,眼疾手快,一腳踢在他的膝蓋上,這才將他給製住了。


    李毅也是鬆了一口氣,這小娘子打人就罷了,他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如果讓她在自己的公堂上被人打了,那他也就不用再混了。


    董順氣得牙根癢癢,惡狠狠的瞪眼看著顧婉。


    “你且等著,我一定不會放過你!”他咬牙切齒地說道。


    顧婉冷哼一聲,不會放過她?他以為今天這關,他能輕易過去嗎?


    她還有一個原則,那就是隻要欺負她嘲笑她作弄她的人,她永遠都會記在心裏,永遠都不會原諒,永遠也不會給他們可乘之機。


    “糊塗!”李毅一聲高喝,問道,“本大人且問你,你確定是這董順指使你去春回堂鬧事的嗎?”


    糊塗又磕了一個頭,回道:“回大人,小人所說句句屬實。”


    反正這話他剛才已經說過了,此時已經不再害怕了。


    李毅點了點頭,又向其他人問道:“你們還有什麽好說的嗎?”


    幾人心裏都明白,這是縣太爺想給他們一個機會,於是紛紛磕頭,口中說道:“大人,是董順指使我們去做的,確實是董順指使我們去做的。”


    李毅滿意地點了點頭,剩下的,就隻有董順本人和良子了。


    他又看向良子,問了同樣的話。


    良心心裏正緊張著,但是所謂牆倒眾人推,現在他要是不推的話,那受苦的就是自己了。更何況,剛才掌櫃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就是要他們這些人做替死鬼。


    “回大人,是的。”


    董順一聽這話,更是破口大罵了起來,但是還沒等他罵出一句完整的,便有衙役上前,用破布條將他的嘴給堵住了。


    “啪”一聲,驚堂木再次被拍向:“本官現在宣布,此案已明了,董順指使他人打砸春回堂,人證齊全,收監三年!”


    他說完這話,又接著道:“糊塗等人,不辨是非、顛倒黑白,本應重罰,但念及悔過較早,收監十天。”


    “胡氏,無理取鬧,受人瑣事,罰銀二百。”


    這話說完,他立即換上一副柔和的表情,看向顧婉問道:“程小娘子,可還有什麽異議?”


    顧婉搖頭,微微笑道:“大人斷事公正,小女子深感佩服。”


    聽此話,李毅更是笑了起來,小娘子這話,怎的就越聽越是喜歡?


    “好,此案結了。”他一揮手說道。


    緊接著,便有衙役上前,將這些人全都帶了下去。


    “謝大人,謝大人”,婦人一個勁兒地磕頭,“謝小娘子,謝小娘子。”


    謝天謝地,總算是沒事了,雖然罰銀二百,但那錢本就不該是她的。隻要她沒事就好,她還有孩子,要是真的出了什麽事,讓孩子咋辦?


    “有勞大人了,既然此案已結,小女子就不多叨擾了。”顧婉說著話,又行了個禮,便要轉身離開。


    “小娘子等等。”李毅又喚道。


    “大人可還有事?”


    李毅嗬嗬一笑,說道:“沒什麽大事兒,隻是希望小娘子回去之後,將這事兒和王爺好好說說,讓他不要擔心。”


    顧婉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他,王爺?王爺是誰?


    ***


    每少更一章,都會在本本上記下來,不會忘的。透漏一下,已經欠了好多了,最近身體狀況不太好,容我慢慢的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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