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我嗎?”


    顧婉話音剛落,便聽到一個清冷的聲音在她背後響起。


    回頭一看,顧婉又是被嚇了一跳,他什麽時候來的?這個人怎麽總是喜歡這樣,動不動地出現,不知道能嚇死人的嗎?


    寧卿也是才進來,剛一進來便聽到了顧婉在問他是什麽人。


    他是什麽人?他就是他啊,不是什麽人。


    打聽人家的事被當場抓包,顧婉到底覺的臉上有些過不去。但是她想知道的問題,還是必須要知道。


    “是你給我包紮的傷口嗎?”顧婉看向他問道。


    現在她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並不怕他,也沒有之前那種十分不想和他說話的感覺。


    寧卿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了。


    還真是呢,顧婉心中一驚:“縫針也是你縫的嗎?”


    寧卿再次點頭。


    “你這是跟誰學的?”


    顧婉就不明白了,縫針雖說不難,但是她可以確定,在這裏,除了她,沒有一個人會。他又是如何會的?


    “你。”


    正當顧婉心中迷惑著的時候,突然又聽寧卿說道。


    嗬,開什麽玩笑?跟她學的?她什麽時候教過他了?她自己怎麽不知道?


    “說謊也說的好聽一點。”顧婉冷笑一聲說道,她十分百分萬分地確定,絕對不是她教的。


    “我看過。”寧卿淡漠的聲音再起。


    他看過?什麽時候看過?顧婉不禁回憶了起來。仔細想起來的話,好像真的是有那麽一回,就是她給寧鄴包紮傷口的時候,他在場。


    難道,就是那次?難道,看了幾下,他就學會了?


    想著這個,顧婉猛然看向寧卿,一臉的警惕。


    如果他真能看一眼就會的話,那她會的所有東西,隻要他看一眼,可不就全都會了?要真是那樣的話,他豈不是就可以搶她的飯碗了?


    但是這個不是顧婉最在意的,她最想不明白,最感到不可思議的,竟然是他隻看一看,就可以把她會的東西學會。


    縫針雖然不是什麽高難度的技術,但是她當初練縫針的時候,也是練了不少時候。這個人,不但看一眼就學會了,而且還用她做試驗。


    寧卿被她這樣死死地盯著,並沒有覺的不習慣,他也同樣看著她。


    但是沒過一會兒,寧卿眨了眨眼睛,臉上帶著幾絲不耐煩的神色。


    這個女人,他來這裏,可不是為了和她瞪眼的。


    “喂,你幹嘛啊?”顧婉大聲喊道,他又犯什麽神經病了?好端端的幹嘛要拽她?


    一言不發就把她給拽走了,他這是要鬧哪樣?


    顧婉被寧卿拽走,到了地方才知道,原來他是讓他給寧鄴看傷。隻是,他就不能好好說話的嗎?好好說話會累死他嗎?


    一邊在心裏暗罵,顧婉一邊給寧鄴看了看傷勢,恢複的不錯,再有個七八天就可以拆線了。


    換完藥之後,顧婉心中仍然有氣,不由得轉頭向寧卿大聲吼道:“他死不了!”


    寧卿依然像是沒有聽到一樣,臉上沒有任何變化。


    但是一旁的寧鄴聽了,忍不住笑了起來。


    “笑什麽笑!”顧婉又喝道。


    這下寧鄴更是笑了起來,這個女人,的確是有些與眾不同,難怪,難怪啊。


    顧婉吼完之後,便轉身走了,不和他們這些不正常的人在一起。


    真是的,讓她來看傷就看好了,就不能好好地說話?非要把她連拖帶拽,讓她大呼小叫的不行?人家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對她用強呢。


    呸呸呸,想的這都是些什麽亂七八糟的。


    顧婉從寧鄴居住的院子離開之後,又去了莫佟那邊。


    莫佟還在睡著,她便和四喜一起說說話兒。


    “姑娘,其實公子可能不像你想的那樣。”四喜突然說道。


    這句話又來了,顧婉都已經想不清楚到底聽了這句話多少遍了。


    她正想問那他到底是什麽樣,又聽四喜說道:“姑娘你當時受了重傷,是公子把你抱進來的,顧大夫當初心疼你,手抖得厲害,根本就不能給你包紮傷口,是公子給你包紮的,而且,你昏迷的時候,公子一直不眠不休地守在你身邊。”


    她越說,顧婉的眼睛瞪得越大,這都是什麽時候的事?都是真的嗎?他真的抱她了?真的守了她一夜?這怎麽可能?他那樣的人!


    四喜見狀,又說道:“是真的。”


    顧婉再一想,當初她醒過來的時候,的確是被寧卿緊緊地握著手的。那就是說,這全都是真的?


    顧婉徹底淩亂了,突然覺的心裏慌慌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無緣無故的,他為何要對她這麽好?在她的印象中,知道他受傷了,他應該冷笑一聲,說一聲活該才對,或者他連嘲笑都不屑於,直接擺著一張麵癱臉。但是,為什麽會是這種情況?


    難道,他有事求他?不對,他能有什麽事求她?剛才四喜也說了,他好像無所不能一樣。


    “姑娘”,四喜突然壓低聲音說道,“你說公子是不是喜歡你?”


    四喜雖然如此問,但是她的心裏,早已經確定,公子就是喜歡她。當時的情況,誰見了都能明白,如果不是用情至深,哪裏會不眠不休,一刻不離地守在她身邊?


    這麽一想的話,似乎公子很可憐,竟然還被如此誤會。但是他既然喜歡她,為什麽就是不說呢,說出來可不就什麽事都沒了嗎?偏偏要這樣,讓他們這些人也跟著一起著急。


    不過她似乎忘了,如果寧卿要真的說出來的話,那他還是寧卿嗎?


    “昨日手術的時候,莫老太太非要進來不可,是公子讓徐清將她趕了出去,並親自在門口守著的。”四喜又說道。


    公子那樣一個人,竟然會為她守門,也著實讓她覺得不可思議。


    這個顧婉倒是知道,昨天手術的時候,突然外麵就喧鬧了起來,讓本就著急的她,更是心煩的不得了。


    但那也隻是一瞬,隨後喧鬧聲便沒有了。原來,這一切都是他做的,是他在外麵守著的。他在外麵,為她排除一個幹擾,隻讓她安心地做手術。


    當初她醒來之後要出去的時候他還不讓,現在看來,也不是那麽不通情理的嘛。


    但是越是明白這些,顧婉越是覺的心裏徹底淩亂了。


    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要是他真的喜歡她的話,她又該如何?她喜歡他嗎?她是真的不知道。


    不過他那個人,整天一副高貴冷豔到不行的樣子,那張麵癱臉,她以後若是一直看著,會不會感覺有壓力?


    為什麽他就非要這樣不行呢?就不能和宋文修學學?看看人家,溫和儒雅,又體貼入微,和他在一起,她也是覺的很溫馨,很舒服。但是和寧卿在一起,她要麽是感覺壓抑,要麽就是心驚肉跳。


    聽四喜說了這些之後,顧婉更覺尷尬了,她都不知道,以後該如何和他相處了。細想起來,好像除了那次在山上她要救他,被她甩出老遠的事之外,他真是沒有做過其他對她不好的事情。


    去春回堂當藥師,雖然看起來名正言順的,但是顧婉心中也明白,那個藥師,隻怕荒唐的很。但是寧卿卻並沒有阻止。之後她一夜之間成了神醫,寧卿也還是依然沒有過問,就那麽默許了。除了這些,更不用說兩次救了她的命,光是這些,她就不知道該如何報答了。


    但是如果他能正常一些的話,她自然不會介意對他好點,但是偏偏,他又是那樣的一個人。


    淩亂啊,顧婉心中徹底淩亂了。


    正當顧婉感覺苦不堪言的時候,突然聽見床上躺著的莫佟發出一聲低微的呻吟。


    顧婉忙收拾了淩亂的心情,上前去喊他。


    莫佟聽到喊聲,微微睜開了眼睛。


    “怎麽了?哪裏不舒服?”顧婉忙問道。


    莫佟緊緊皺著眉頭,說道:“有點疼。”


    顧婉聞言笑道:“沒事兒的,現在傷口正在愈合,沒事兒的,疼是正常的。”


    要是一點感覺都沒有的話,那才是壞了。


    這邊一切情況正常,顧婉也放下了心。


    “你先去休息會兒吧,這幾天也怪累的。”顧婉向四喜說道。


    手術之後,四喜將自己的床榻也搬來了,在這裏日夜看護著莫佟。


    一聽她這麽說,四喜忙笑道:“我不累,倒是你該好好休息。常言道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你這雖然是外傷,但也要多注意啊。”


    雖是這麽個道理,但是顧婉依然沒有覺的累,於是笑道:“那行,咱們一起在這裏吧,也好做個伴。”


    “姑娘,我倒是覺的啊,公子這人雖然看起來冷冰冰的,但是他人是真的很好,要不,你也考慮考慮?”


    四喜又接著剛才的話題繼續說道。


    一聽這話,顧婉再次淩亂了起來。


    考慮什麽啊?難道就是因為他喜歡她,她也就要喜歡他嗎?她才來這裏很短的時間好不,不想考慮這些事情。


    但是四喜卻沒有理解顧婉的一片苦心,接著說道:“你可能不知道,雖然公子看起來整天一副不可接近的樣子,但是對他心存愛慕的人,可是有不少呢。”


    ***


    謝謝昨晚留言關心的小夥伴,愛你。不出意外的話下午會有三四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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