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劉棟的聲音,這幫跑暈了的難民這才如夢初醒的跑向路兩邊的草叢中藏身。


    但這樣一來,難民們似乎一時得救了,但也讓追來的武裝分子知道了路兩邊草叢中藏了人。


    這在劉棟站起來時季風就想到了,但她已來及及阻止,也沒法阻止,畢竟他們是四個人,而難民有幾十個人呢,用幾十條命換四條命,這在道義上也不讓季風出麵阻止。


    但在劉棟發聲後,季風就叫大家快點往遠處的山丘下轉移,並拉上阿梅就往前爬。


    武裝人員很快就追到了大路上,這幫來自各國的n國聯軍毫無道義可言,為了逼出藏身草叢中的難民,竟下令放火燒,幹草遇到烈火,沒一會火光就照亮了整個夜空,難民們見無處藏身了,隻能操起家夥繼續幹,一時間雙方死傷一大片,好在季風四人及時轉移到了山丘附近,大火一時間還燒不到這邊來。


    “同誌們,你們說這大火燒的這麽突然,會不會有沒來得及跑的小動物被烤了,我們在灰燼裏找找是不是能找到點幹糧?”季風望著眼前的大火說道。


    阿梅真想拿塊石頭拍季風腦門上:“是逃命要緊還是找食物要緊?”


    季風:“不逃會被打死,逃走會餓死,結局不都一樣嗎?”


    阿梅還想反駁,但又覺得季風說的不無道理。


    劉棟:“我說你們兩姐妹真有意思,危險麵前都想著對方,一空下來又打嘴仗。”


    劉星:“哥,我們兄妹早兩年不也一樣嗎?這就叫相愛相殺。我可以欺負你,但絕不讓別人欺負你。”


    季風完全不管三人在說什麽,真就蹲下身在灰燼裏扒拉起來,隻是就在附近找,並沒走遠。


    大路上的槍聲漸漸停了下來,估計是人打光了,要麽子彈打光了。


    劉棟:“你們三在這呆著別動,我悄悄過去看看,要真都死了,我們可以撿幾把武器帶上,且這此武裝人員身上肯定都帶著吃的,不比在這灰燼裏找幹糧強麽?”


    季風站起身,拍拍自己身上的灰:“言之有理,你注意安全,我們等你的信號。”


    劉棟轉身朝大家做了個“ok”的手勢,然後朝著大路慢慢靠近。觀察了一會,劉棟才叫道:你們都過來吧,這些人都中槍了,也大概率都死了。”


    聽劉棟話中的“大概率”季風覺得咋就這麽不靠譜呢,一把拉著已跑在她前頭的阿梅,“不著急,慢慢走過去,槍聲剛完,說不定這些人還沒死透呢,別過去挨了黑槍。”說完又叮囑劉棟兄妹注意安全”


    季風話音剛落,就聽到兩聲沉悶的槍聲,熟悉槍聲的人都知道,這是擊中目標了。


    季風忙拉上阿梅回到山丘下,安頓好阿梅,季風才說道:“妹,你在這別動,我去看看間棟兄妹二人,我有一種很強烈的不好預感。”


    阿梅:“好,但你別靠大路太近,遠遠的看看就回來。”


    季風:“放心吧,我這人膽小又惜命。”


    季風真隻到離大路還有三四米遠的地方就停了下來,借著忽明忽暗的火光確認了一下,劉棟兄妹二人都中槍倒下了,路中間坐著一個人,看樣子應該是武裝人員,還在不停的往彈夾裏壓子彈,想是應該是這人裝死躺路上,當劉棟兄妹走上大路時,就朝二人開了槍。劉棟兄妹毫無防備,自是無法躲過子彈。


    赤手空拳的季風自是不會到路上與那武裝人員對抗,趁自己沒被發現,又悄悄的回到了山丘下。


    阿梅忙問:“姐,他們兄妹二人呢?”


    季風:“我沒敢走近看,路中間坐著一個正壓彈的武裝人員呢,但借著光我看了一下,他們兄妹二人應該是中槍了,就算不沒當場斃命,那也是凶多吉少了,未來隻能靠我們姐妹二人自己去到莫斯科了。


    阿梅:“我們本也沒想過靠誰,隻是緣分讓我們遇上了。”


    季風嗯了一聲,遞給阿梅一團黑乎乎的東西:“來,快吃下吧,馬上天亮了,一會天亮了再去查看一下那邊的情況,我們得想辦法找個地方弄輛車,不然靠走肯定到不了我們要去的目的地。


    阿梅沒接,隻問:“這是什麽東西?”


    季風:“看樣子應該是隻烤田鼠,雖然是少了調味料,但我聞了一下還挺香的,你湊合著吃點,不然一會要跑你可跑不動。”


    阿梅一臉嫌棄的表情,但還是接過了田鼠,阿梅將手裏的田鼠扒拉了好一會,才扯下兩條腿遞給季風“姐,你也吃點吧,餓了腦子會短路,不利於我們接下去的路。”


    季風接過鼠腿扔嘴裏,一邊吃著一邊說:“香、真香,感覺從沒吃過這麽香的燒烤呢。”


    聽季風這麽一說,阿梅將扯下的兩條前腿也放進自己的嘴裏,她實在是餓了,可她吃起來並沒覺得香,沒鹽、啥味沒有,這能香?但熬不住饑餓,索性一口直接吞了下去。


    吞下食物的阿梅隻覺胃裏一陣翻湧,“這味實在不咋地”阿梅抗議。


    季風:“你不是不挑食嗎?再說了,雖是味道不咱地,但至少比咱們的祖先茹毛飲血好下口不是?”


    二人借山丘掩護呆到了天亮,季風本欲一人再去大路上探探,弄點武器後麵用,但阿梅堅持兩人一起行動。


    二人悄悄潛回到大路旁,這時才發現大路上躺著八具屍體之多,其中兩人是劉棟兄妹二人,其餘六人都穿著軍服,想必應該是武裝人員,二人在路邊蹲了好一會,確認這些躺著的都死了,這才放心的走上路去,二人將除了劉棟史妹外的其餘六具屍體搜了一遍,找到三張通行證、五包單兵速食還有一些武器,二人把方便攜帶的武器都裝進武裝人員的戰術背包裏全帶上了,她們分析後認為,難民不可能放棄卡車逃跑,既然難民是坐車逃到了這裏,那這些武裝人員肯定有開車追趕這些難民,不然不會跟的這麽緊,因此二人決定到翻過山到山那邊看看。剛爬到山頂,遠遠的就見山腳下的公路上停著那輛之前載她們到此的大卡車,在大卡車的後麵停著一輛軍用皮卡。卡車前麵的路上有一個大坑,看樣子前不久這裏經曆過一場戰爭,路被炸斷了,這也就是為什麽兩輛車上的人會棄車徒步。


    季風:“真是天助我們,這個大坑擋住了這兩輛車,卻給我們留下了兩輛車。”說著季風興奮的跑下山去,差點沒直接滾下山去。


    看的阿梅是大驚失色:“都多大個人了,能穩重點嗎?車又不會自己跑,慢點有什麽關係。”


    季風才不管什麽穩重呢,摔幾跤之後爬起來直向後麵的阿梅招手“快點,快點,車是不會自己跑,但這此武裝人員追來這麽久沒回去,難保他們的人不會來找他們。”說完也不管阿梅的了,隻管自己一個人朝山下衝去。


    上山半小時,下山五分鍾,季風沒去管大卡車,而是直接朝皮卡走了去。皮卡車駕駛室一側的車門還開著,看樣子當時都著急去追難民,連車門都沒來得及關上。季風坐進駕駛室,車門沒關,車鑰匙自是也沒拔。季風更有興奮,一抬頭,隻見路上迎麵駛來一輛皮卡,車鬥裏站滿了人的樣子,因為舉起來的槍一眼望去密密麻麻的。季風看見這輛車的同時,阿梅也看見了。“真讓她說準了,雙來一夥武裝人員,趕緊藏好別讓他們發現了,不然就她二人肯定對付不了這一二十個武裝分子的。


    季風把在戰術背包裏找也兩個手雷拿手裏,然後發動了汽車,當季風開車與那輛裝滿武裝人員的車迎麵錯車而過時,季風鎮定的雙手扶方向盤,甚至都沒去看那輛車,隻在就要錯車而過時,季風踩了一下刹車,一手拿起旁邊的手雷,拉下保險,一抬手將手雷拋進了對向車的車鬥裏。


    車鬥裏的武裝人員根本沒想到會遭襲擊,至到手雷在他們中間落下時才看清是何物,等他們反應過來時,季風的車已開也去十幾米遠,手雷在武裝分子中間開了花,兩聲響後,伴隨的是又一聲巨響,不用猜也知道,後麵這聲響是手雷引爆了汽車油箱,車都炸了,車上的人也就隻剩全屍和肢體四零八落兩種情況了。


    季風按下車窗衝山腰上的阿梅喊道:“還不快下來,你是要給他們收屍嗎?”


    阿梅隻看到車輛遇襲爆炸,還沒太弄清是怎麽一回事,聽季風喊她,這才快跑朝季風所駕車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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