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隻是性格看起來渣,實際行為並不渣,比如季風,說話特不靠譜,但辦事還算靠譜。但有的人卻是口蜜腹劍,義氣、朋友兄弟掛在口邊,辦起事來卻是個人利字在前,在利益麵前不惜出賣任何人。


    季風知道將持有阿梅公司沒份質押有可能給阿梅帶去的麻煩,她本是沒向任何人提起質押這事,但在一次飯局上還是不小心說漏了嘴。


    那天的飯局都是些熟人朋友,其中還有一位是她弟弟的朋友阿星,這人跟季風和阿梅都熟,但季風挺煩這人,成天哥們義氣掛嘴邊,好吃懶做天天賭博,成天沒事就跟在你身後想找點不勞而獲的活幹,賺錢少還看不上,成天想著天上掉餡餅的美事。但人家又不靠你生活,雖然討厭,但季風一般也不招惹他便是,當阿星向季風弟弟提出想要入股公司時,季風當場就回絕了,她不能讓一粒老鼠屎來壞了公司這鍋粥。


    那天吃飯,一位公司股東提到融資的事,季風就說起了質押股份一事。如果隻到這裏也沒事,偏是股東又提出為什麽不把所持股份全部質押了,這樣可以把工業區的一個項目再拿下。季風當時就說明了質押可能會給阿梅帶去的不利。說者無意,不想聽者有心。四處碰壁的阿星當時應該就想到了一條發家致富的計謀。


    季風入獄後沒幾天,阿梅接到了阿星的電話,說是讓阿梅借他八十萬,他要買車,不然他就讓阿梅失去公司控製權。這那是借錢,這就是帶著威脅的敲砸嘛,阿梅想也沒想的拒絕了,因為她知道阿星就一無奈,但她不知的是無奈的最大本事就是成進不足,但敗事有餘。阿梅沒把阿星的話當回事,反倒是曉賈想起季風的信息,就給季風的弟弟打電話說起了此事。


    季風的弟弟找到阿星罵了他一頓,隻以為他是窮瘋了,沒想到他真會做出什麽不利朋友的事來。但季風的弟弟還是通過關係把此事傳遞給了季風。季風一聽就知道遭了,阿星一定能幹的出出賣阿梅的事。她懊惱自己當時在飯局上不要把事說的那麽明白,憑阿星這種不學無術的人定是明白不了股權之事的,但現在他既然知道了,就沒有不想到借此發財的道理。


    可事已至此,該如何補救呢?


    這天下午放風,季風在鐵絲網邊找到一截斷開的鐵絲,然後假裝沒站穩一把扶在鐵絲網上,尖尖的鐵絲軋進了季風的手掌,血順著手掌不斷的下滴。一旁的管教趕緊將她送到了醫務室。


    季風平時跟管教等監獄工作人員的關係都相處的挺好,加上她弟弟在好入獄時就先給她監獄裏打點過了,這樣一不季風在這裏也就比度假加少了點自由空間罷了,加上她也不是什麽危險的罪犯,管教對她也就看的鬆。季風到過醫務室跟這裏的醫生聊過天,她知道醫務室裏有一台座機,她故事弄傷自己就是為到醫務室來跟曉賈打個電話,管教將季風送到醫務室就離開了,醫生給季風的傷消毒,季風提出了用一下醫務室的電話,季風多次給醫生推薦股票並讓醫生賺到了錢,醫生挺信任季風,隻說讓她快點,並到門口為她望風。


    曉賈接了電話,並告知孫陳二人最近幾天都在公司,似乎在密謀著什麽,公司下周三出半年報,並招開股東大會討論去年的公司分紅。季風也把自己對阿星這人的分析跟跟曉賈說了,讓她們做好準備。曉賈說她私下查了一下,發現聞斌昨天去了浙江,不知是不與此事有關。


    晚些時候,季風的弟弟帶來消息,她質押給銀行的股份因到期未還款,已被別人贖走了。這樣一來,事情也就明朗了。現在唯一阻止對方陰謀的就隻有季風出現在股東大會現場了,但這裏是監獄,可不是她想出去就能出得去的。


    無計可施的季風也隻能做罷,得失之間,失去不一定是壞事,如果阿梅注定要失去公司控製權,那就隻能接受了。


    監獄每年都會有一次大檢查,目的是上級要來親自視察監獄裏犯人的改造情況,犯人們要做的就是著裝整齊、精神抖擻的站好接受檢閱。季風做事就喜歡整點跟別人不同的,這不,領導的車剛到,她拍著籃球就來了個三步上籃,這展示的,犯人不僅改造的好,精神狀態也好著呢。


    上級領導在監獄領導的帶領下巡視,犯人們都各自回了監房,隻季風還在球場上打球。籃球場四周沒圍檔,領導們的車就停在球場邊,每天給監獄送物資的車也從籃球場邊經過,籃球總是四處亂跑,季風就總是在跟著球跑。一輛送菜的貨車正好經過,因為有領導的車停在那,貨車隻能放慢速度經過,籃球順勢滾到了貨車下麵,季風不得不招呼司機停一下車,她要撿球。司機很配合,季風順利的拿出了籃球。但通過這次撿球,季風卻心生一計,她放下籃球快速的跑回監室,沒一會又跑回了球場。當送菜的車卸好車出去再經過球場時,季風的籃球又正好滾進了車底,季風撿出籃球後跟司機說了一聲,司機應了聲後開車出了監獄大門,


    成都,力格思公司股東大會現場,孫總再次聯手阿梅的前夫聞斌,以絕對的優勢力壓各股東要求改組董事會,並以阿梅為了一個朋友不惜行走在法律邊沿而置公司於不顧為由,通過股東大會免去阿梅在公司的一切職務,並開除出董事會,表決時刻,以過半數股東讚成通過了這個提議。眼看大勢已去,就在此時會議室的大門開了,推門走進來一人,現場大部分的人並不認識來人,董事會秘書也不認識,隻當來人是參加股東大會遲到了的股東,起身走過去告之其已遲到,已失去參加股東大會的權力。


    但來人並沒理她,抬手推開了擋在身前的秘書的手,徑直走到了會議桌前轉身問秘書:“我持有公司7%股份,對於剛才正表決的事項有表決權吧?”


    秘書望望來人,又看向孫陳二人,二人示意秘書退下,孫總站起來笑著說:“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你以前確實持有公司7%的股份,但你將這大部分股份質押給了銀行,而你貸款逾期,銀行已將你的股權處置了,以你現在所持有的公司股份,就算你和阿梅聯手,你們的股權也不及我與聞斌所持有的公司股權,你可以表決,但你的表決不影響結果。


    來人正是季風,隻聽季風不急不緩的說道:“我真難過,連這種人也配跟我過招,上次過招時我確實隻持有公司8%的股權,但後來公司不是發了股轉債嗎?雖然轉股不劃算,但我還是把所配的債全轉股了,我知道你們都放棄了轉股,所以,就算我質押給了銀行部分股份,並且你們贖走了這部分股份,但我依然還持有公司7%的股權,加上阿梅的9%,我們有絕對的表決權。我提議,孫總和聞斌二人一心隻想奪取公司控製權而置各股東的利益於不顧,我提議撤銷二人在公司的一切職務,並開除出董事會。”


    季風的提議獲得過半數股東表決通過,在最後時刻反轉,真是出人意料,戲已散場,害人者受到了應有的懲罰,股東們散去,會議室裏隻剩孫陳二人和阿梅季風四人。


    聞斌說:“如果我了解的沒錯的話,李總你應該還在監獄服刑,你這是越獄出來的吧,為了保住阿梅在公司的利益,你還真是啥事都幹得出來呢?但越獄可不是鬧著玩的,我現在隻在打個電話,你最少得在監獄裏多呆兩年吧?”


    季風:“你以為你是誰啊?還一個電話就讓我在監獄多呆兩年,我確實是服刑人員,但我是請假離開監獄的,我在明天回去就行,除非你有本事讓我明天乘坐的飛機一直在天上不下降,否則你拿我沒辦法的。”說完還補了一句“拜拜,難得回來我要去吃頓火鍋。季風還真是隨時都不忘展現她拽拽的性格。一副你拿她沒辦法的囂張樣。


    曉賈和阿梅都沒想到,身在監獄裏的季風還能幫上她們。阿梅:“姐,晚上我們回家吃火鍋吧?我來做,你幹爹幹媽也好久沒見你了,天天念叨著你呢,蕊蕊也總問大姨什麽時候回來?那房子是你買的,正好你還沒住過呢”


    季風:“好,但我明天一早要走,必須走。不然就真應驗了聞斌的話,我要在監獄裏多呆兩年了。”


    阿梅:“你跟我們說實話吧,你是怎麽出來的,我才不信服刑還能請假。”


    季風:“是,但世上就有這麽無知的人會信,我就編唄,這不孫陳二人就信了。”


    曉賈:“當我看到推門走進來的人是姐您時,我真是驚呆了,我還以為自己眼花了呢,快說說看你是怎麽越獄的,肯定特別刺激。”


    阿梅:“曉賈,你不能跟姐再混了,你都學她樣了,還刺激,越獄是好玩的嗎?要被發現,在追捕時可以直接擊斃。”


    季風:“可沒你們說的這麽好玩,我就是搭了個順風車就出來了,明天我回去再搭順風車回去就沒事了,神不知鬼不覺的。”


    阿梅:“我信你個鬼,你當初做心髒手術時跟我說隻是一個很成熟的小手術,我當時不了解也就信了,你現在越獄,你跟我說隻是搭了個順風車,你覺得我會信嗎?”


    季風:“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就是順利的出來了,就算明天不能順利的回去,最多也就是在監獄再多呆兩年,力格思有今天,你付出了多少年的努力和心血?如果能幫你奪回控製權,我隻不過最多就是多坐兩年牢,這很劃算的。”


    阿梅:“你這張嘴不去做律師可惜了,我說不過你。”


    季風嘻皮笑臉的回答:“這世上少的不是千裏馬,而是伯樂,不愧是我妹,還是我妹了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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