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以不成功,但一定要成長,沒有人會在原地等你。在跟曉賈合謀好後,季風去阿梅家拜訪了幹爹幹媽後就偷偷的離開了醫院。


    季風大部分時間是很莽撞,但一旦決定了去做一件事也是會有計劃的,其實她的創業計劃是早就有了的,隻是當時心髒不好,想著還是趁著有命在就先去完成夢想而把創業的事先放下了,現在要重拾創業計劃,準備早就做好了,隻需行動就行。離開醫院,她直接去了機場。


    當阿梅知道季風已離開時,季風已在千裏之外,曉賈沒跟阿梅說季風的去向,她是真不想讓季風再來霍霍她的老板。


    生病的幾年,季風也不是純粹的躺平,她是注冊監理工程師、一級造價師、注冊谘詢工程師,因此,創業她也選擇了自己熟悉的行業,注冊了工程谘詢公司,她的合夥人是在當地工程行業深耕二十幾年的一位前輩,還有一位是在當地政商界人脈都廣的前輩,還有一位合夥人是她的弟弟,因為這些人脈關係都是她弟弟的,公司雖剛注冊,但已有了領先同行的資源,當然,她自身也很專業,她記得阿梅的一句話“做自己專業的事,把事做到極致就是成功。”


    阿梅是在她的專業領域成功的,季風相信自己也可以。


    不靠譜的季風真工作起來也是挺靠譜的,第一個項目是一幢十萬平的廠房,她是甲方代表,還扮演著工程監理房的職責,就這,她還從甲方手上拿了搭腳手架這項專業分包的活。這樣一來,別人八點上班,她六點已到了項目工地,計劃她腳手架工程今天的任務分工,安排好工人的工作,接下來就是履行監理的職責,還要做好甲方的管理工作。但她不覺得累,有了目標,她幹勁十足,這樣的專業分包賺的不多,大半年也就七八十萬,但這是她一個人的收入,不用計入公司營收。年底,這個項目總算完工了,審結工程結算,她的工作也算完成了,工程比計劃工期提前了三十八天,實際投資比計劃投資節約了一百七十三萬,甲方滿意,付款也快,施工方在工程竣工後就結完了工程款,她的谘詢費不僅拿到了,甲方還額外給予了二十萬的獎勵,可謂是皆大歡喜。


    有了第一次的愉快合作,她很快拉起了自己的一幫人,在谘詢業務沒有時,她就去別的項目上接分包的工作幹,此時的季風就是一個拚命三郎,她的腦子裏隻有賺錢、賺錢。這妖孽不僅幹工程搶錢,她還是一位資深股民,這不,手上有了錢又準備在股市裏去大幹一場。被割了二十幾年韭菜,這炒股技術卻也是精進了不少,她積累了一些超短線的遊擊策略,別說還真行,半個月下來,比幹項目收入高多了。但季風也知道,股市裏成也是貪,輸也是貪,要見好就收。不管怎麽說還得以主業為主。


    俗話說,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要好好說理,季風是學法律的,要來橫的,她眼鏡摘下一摔立即化身流氓,她弟弟曾一人單挑安徽幫三十人,這樣一脈相承的親兄妹,她自是也不是怕事的人。


    幹過工程的人都知道,工程好幹錢難拿,公司那位在當地幹二十年的股東,這二十年幹下來一合計就有兩千多萬工程款未收到,而且已是再無法收到的錢。


    季風可不願吃這種虧,工程做的明明白白,錢一分不能少,這不,這回她拿到了一項蓋廠房的施工項目,這種私人的項目,遇到好老板錢很好拿,要遇到賴皮,工程款就會很難拿到。


    她是行業新人,對當地的人事了解不多,待她合同都簽她了,才有前輩告訴她,這個工廠老板是當地也了名的賴,那些跟他公司合作的供應商都很難拿到貨款,你這工程幹完了好不好拿錢。就隻能多去廟裏燒燒香了,季風這才想到,難怪當時沒多少人跟她競標,合著人家都怕拿不到錢不願幹,但現在既然合同都簽了,就先幹吧,大不了就是把證據都收好,拿不到錢時就走法律程序嘍。


    或許是為了盡快將廠房蓋好,甲方在付進度款時倒是很守信,合同裏可都寫好了的,進度拖延一天罰5萬元,提前一天獎2萬,不付進度款這可是甲方的責任,甲方的老廠房政府正在催遷,不管他多賴也不敢跟政府對著幹不是?季風自也是抓住了甲方的這一點,把該在施工中就了結的款項決不讓其拖到竣工。


    一場百年不遇的台風席卷了海島,全市斷水斷電三天,好在季風知道台風的厲害,早有防備,工地上的腳手架等設施都在風前加固好了,台風後也沒啥損失,就是地基被浸泡了,會影響到室內地坪的澆築,項目經理說這是不可抗力,讓季風別著急,但季風堅持讓項目經理做好工期索賠簽證,不能以是行規就放任。因為法條上有說過,不可抗力可索賠工期,但也有說明,出現索賠事項要及時提出索賠申請,這個懶不要偷,她一直督促著看到甲方代表在索賠申請上簽下字並蓋好章才算完。她要求給甲方的所有單據都必須簽字蓋章一樣不少,因為有些甲方會在竣工前換掉甲方代表,然後對被換掉的甲方代表簽的字就不認了。對於一個賴皮,她必須把所有不利的可能都想到。


    但就是這麽小心,在工程竣工後,甲方依然找各種理由不付款。此時季風才知,跟這些老油條比,自己還是太嫩了。是可走訴訟程序,但不說訴訟麻煩,就算是贏了官司也一樣拿不到錢,人家是老賴,每年不知有多少要執行的訴訟,早把財產轉移了,贏了官司,但被告無財產可執行,這種案例比比皆是。


    偏在此時,曉賈發信息說:“姐,王董失去了公司控製權,甚至被踢出了董事會,我們該怎麽辦?”


    季風:“別急,你先給我把整件事細細說來。”


    曉賈:“王董跟她老公離婚了,並以王董之前黑市買人體器官一事相威脅拿走了公司5%股份,車、房也都給了她老公,結果剛離完婚,她前夫就跟孫總合謀,這倆賤男股份加一起成了公司最大股東,招開臨時股東大會把王董給撤了不說,還以各種理由將王董踢出了董事會王董昨天喝了一夜的酒住我家,今早又約人喝酒去了,姐,你快回來吧,說不定王董聽你的。”


    季風:“我知道了,你看好她,我盡快回去。”


    季風想:“回去,光一個人回去能有什麽用,得把工程款拿到,帶著錢回去才行。既然甲方耍賴,對無賴的人隻有無賴的手段才會有用。”季風讓財務別催了,她決定親自到甲方公司去。


    “彭總,你看廠房都竣工這麽久了,工程結算也審過了,你彭總公司開的這麽大,也不少我們這點工程款,你就把工程款給我們付了吧,我等急用。”季風哀求。


    “錢這東西誰不急用啊,公司要有錢早給你了,這不是我也沒錢嘛。這姓彭的就是油鹽不進,眼看銀行就要下班了,再不給今天就沒希望了。


    季風:”好,彭總,你不仁也就別怪我不義了,你看看這是什麽?”說完季風將一個牛皮紙袋扔在了姓彭的麵前。


    牛皮紙袋裏裝的是一些照片了文件,彭總看了一下臉色立即黑了下來,不過很快又鎮定了下來。“幹嘛?你想敲砸我”


    季風:“我以為彭總經曆了這許多的官司應該已是一個懂法的人,不想怎麽還是一個法盲呢?我隻是要自己的工程款,這叫敲砸嗎?不過威脅倒是,這麽說了吧,現在銀行還有十五分鍾下班,如果我在這十五分鍾收到了工程款,這個牛皮紙袋裏的東西我當你麵馬上銷毀,如果我在這十五分鍾沒收到工程款,不好意思,我就把這個牛皮紙袋交給你老婆。現在選擇權交給彭總,你決定吧”


    “我有必要提醒彭總,我今天拿不到工程款我妹妹會失去公司,同樣,你肯定也會失去公司,也就是說,你現在不付我錢,把錢給公司省著,但明天這公司可能跟你就沒半毛錢關係了,我提醒彭總,時間隻剩十分鍾了。”季風走到辦公桌前正對著彭總說。


    這姓彭的賴皮行業混了半生了,何曾吃過虧,隻見他鐵青著臉走了出去,季風不緊不慢的給自己泡了杯茶,茶葉不錯,不喝白不喝。


    很快姓彭的手上拿著一張單子走了回來,走到季風麵前把手上的單子扔在季風身上“算你狠,你贏了,錢已匯到你的賬上,你可以走了。”


    季風拿起單子看了看,是一張銀行的匯款單,季風又對了一下金額。沒錯,這就對了嘛,彭總是聰明人,這是個雙贏的結局,那裏麵有一份dna檢測,那孩子是你親生的,你可放心了,檢測費用就當我友情讚助了。”季風說罷站起來揚了揚手裏的匯款單。


    季風走到門口又快步走了回來拿起辦公桌上的一罐茶葉“彭總的茶葉不錯,我也愛喝茶,但平時也就喝個礦泉水,茶葉很貴啊,我買不起,這罐茶葉我拿走了,就當彭總送我的。”說罷季風拿上茶葉頭也不回的走了。


    彭總恨恨的望著季風的背影:“我還真是小看了你,常年捉鷹卻被鷹啄了眼,”叨完立即抓起牛皮紙袋把裏麵的東西給燒了。


    季風得意的一路哼著小曲,在她聽說這個彭總是個老賴時,她就對這人展開了一係列調查。這個姓彭的是一個上門女婿,公司實際控製人是他老丈人,這姓彭的嫌他老婆沒給他生兒子,就在外麵找了個小三還生了個兒子,這事要讓他老婆知道,肯定會跟他離婚,一旦離婚,這姓彭的肯定會被掃地出門,將一無所有,季風就是抓住了這點,拍照、甚至給那孩子還做了個dna把事做實了,隻要這姓彭的敢耍賴,那她就讓他知道這世上不隻他會使手段。對卑鄙的人上點手段是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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