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實的青丘狐族,比魅姬記憶之中的美麗許多。


    清晨,鳥兒喚醒了司徒飛雪,她起床梳妝,長空在舞劍,不一會長空離開,胡玉峰前來拜訪。


    一切的一切都在慢慢的變化發展,在胡玉峰的幫助下,司徒飛雪終於熟悉了這個陌生的‘故鄉’。


    當她再一次站在大長老麵前時,已經是三天後了。


    大長老像是料定了司徒飛雪會來,把一個令牌給了她,讓她自己去青丘狐族的禁地,試一試能不能傳承。


    司徒飛雪忍不住問:“您就這麽信任我?”


    大長老看向司徒飛雪慢慢道:“是吾王信任你。”


    “王?”是天狐王嗎?帶著這個疑問,司徒飛雪來到了狐族的禁地,長空就在暗中保護,對於所謂的傳承,他有點擔心。


    司徒飛雪帶著令牌,一路暢通無阻,長空曾經跟著她潛入了此地。


    禁地是一個複雜古老的地宮,進入裏麵後就沒有守衛了,也沒有其他的生物跡象,長空就不必藏匿了,索性出來和司徒飛雪一起前進。


    司徒飛雪對長空道:“事情真的很順利,我反而有點不安了……”


    長空平靜道:“為什麽這麽說。”


    司徒飛雪苦笑道:“我以為狐族會排斥我,沒想到大家都願意接受我,就算是天姑一脈也沒有做什麽對我不利的事,這兒的妖怪……似乎太和平了一些。”


    長空停下腳步道:“因為在別人的眼中,你就是曾經的魅姬,是狐族的一份子,所以他們根本不需要考慮接受的問題。”


    司徒飛雪一愣。


    長空低下頭道:“飛雪,你心中依舊當自己是人,對吧?”


    司徒飛雪抬手撫上了自己的胸口,眼中迷惘道:“我……”


    長空扭頭,用期待的目光看著她道:“即使得到了狐族的血脈,但是身為人的靈魂不會改變。”


    司徒飛雪慌亂扭開頭道:“我……或許……不,我不知道。”


    這個問題太難回答,有點叫司徒飛雪失措,她已經接受了大妖怪的身份,還能說在心中把自己當成‘人’嗎?


    長空沒有追問,隻是說道:“天下皆知美之為美,斯惡已;皆知善之為善,斯不善已,善惡相對,自然無為。”


    司徒飛雪似懂非懂道:“我還可以站在人的立場嗎?事到如今……我還可以把自己當成人嗎?”


    長空拉住她的手道:“你不是人,又是什麽?九尾妖狐嗎?九尾妖狐是魅姬,不是你。”


    長空不希望司徒飛雪徹底改變,變成一個真正的妖族成員,她明明是另外一個世界的人類,不是妖怪的……


    司徒飛雪咬了咬自己的下唇道:“既然善惡相對,那麽你可以放任妖魔和人族的戰鬥,選擇袖手旁觀嗎?學道和學劍,真的一樣嗎?還是說,殊途同歸,隻是方式不同……”


    她巧妙的轉移了話題,同樣問了長空一個很難回答的問題。


    長空沒有回答,隻是看著司徒飛雪,眼中明亮,司徒飛雪和長空對視,從他的眼中讀到了一種慈悲還有一種說不出的寬廣來。


    禁地深處似乎有風,突然就吹了出來,帶了一點古老腐朽的氣息。


    長空看向通向地下的台階道:“我們走吧,看看這兒到底有何不同。”


    狐族的傳承之地,如此古老神秘,到底有什麽樣的力量,可以讓大妖怪變成真正的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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