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古怪特別之處,他直覺與治好他這莫名得來的頭痛症有聯係。


    通訊器響起,他接起。


    那邊聲音道:“你到底找到什麽頭緒沒有,你說留在w市對你治病有好處,到底有什麽好處?要是沒有進展就趕快回來吧,我們這邊已經安排好了,就缺你了,不是我說,現在末世頭幾個月,真的是發展的黃金時段,你總不想最後輸給一個女人,或者真的要吃女人的軟飯吧?”


    嘮嘮叨叨。


    其中卻不乏關切之意。


    “我心裏有數。”


    他不欲深談,忽然靈敏的聽覺捕捉到什麽動靜,他循聲走去,就看到了在樹木間舞動的左安安。


    隨著她的動作,她身周的空氣仿佛都沸騰扭轉起來,強大的氣勢從她身上排出,凝而不散,離得遠了根本感受不到。


    她身上有著比水井周圍更讓他歡喜貪戀的氣息。


    剛才他回想了一下,這次發作這麽快就恢複,是因為她,雖然不知道她做了什麽,但一定跟她有關。


    “誰!”左安安收勢,身形一閃下一刻就來到飛豹麵前,手裏一把匕首已經指在他咽喉。


    她眯眼:“我不是叫你走了嗎?”


    “我不會走的。”他不著痕跡地關了通訊器,收起來,先前不敢說,她戒心太重,一旦覺得他別有目的,兩人的關係一定更糟糕,可是眼眼下再不坦白他就得滾蛋了,他說,“你說的沒錯,我來這裏。是有目的的。”


    他目光柔和,上前一步:“安安……”


    聲音被一道爆炸聲蓋過。


    巨大的爆炸聲,衝天而起,又隨著土地蕩開,左安安覺得腳下整座山都搖晃起來。


    她和飛豹對視一眼,都飛快地往山下趕去。


    遠處火光和煙塵竄起。


    接著是一連串的爆炸,好像整片區域都炸開了。


    “是機場營地的方向!”左安安說。眼看濕地這邊都恐慌起來。她高聲喝道:“濕地的人通通返回,集中點名,自衛隊維持秩序!”


    一麵人已經跑了出去。跑到附近廢棄的高樓上遠眺。


    那是機場營地外不遠的地方,一條馬路爆炸起來,而且看情況會繼續遷延。


    “造成這樣大規模的爆炸,需要多少炸彈啊!”她眉頭緊鎖。臉色嚴峻。


    “或許不是炸彈,而是地下天然氣管道爆炸。”


    左安安臉色微變。


    地震中。地下的天然氣管道斷裂、泄露了很多,爆炸的也不少,現在地底下還儲留的天然氣應該不多了,但誰也不知道這個不多是多少。要是循著管道成片爆炸,後果很嚴重的。


    飛豹的手在她肩頭壓了壓,低聲寬慰道:“一時波及不到這裏。現在就怕機場營地發生恐慌和暴亂。”


    左安安看他一眼,到底沒繼續給他臉色看。


    他的手掌搭在她的肩上。她並不感覺厭惡,反而這樣一個人站在他身後,有力的手放在自己肩上,讓她有一種莫名的踏實感。


    “怕隻怕是有人蓄意製造出這場爆炸。”左安安皺起眉說,他們這些天雖然已經端掉了許多據點,但這些據點弄到物資之後上獻的對象是一些營地,有幾個大營地,現在也不是說動就能動的,而且物資送進去之後,去向又很複雜,並不好將目標縮小到個別人身上。


    所以這股城市的破壞力量並沒有被根除,他們隻砍掉了他們的爪牙,希望能讓他們收斂點,好給城市重建爭取一點時間。


    但這不代表那些人不能動些小手段。


    飛豹說:“我帶人去看看。”


    “我也去。”


    “不行,濕地不能亂,建設進程也不能停,越書回那些人可震不住場。”飛豹說,“而且發生了這樣的事,東一區必然恐慌,大學城的學生這段時間不一定有勇氣動作,但周遭的流浪散居人群一定希望得到庇佑,所以接下來會有不少人來投靠,你要在這裏坐鎮。”


    他基本是幾個字幾個字往外蹦的,現在卻說出這樣的一大堆話,而且說完馬上就匆匆下樓。


    就好像不準備再掩藏自己了。


    身上那股勁頭和氣勢,完全放開了,展露出雷厲風行的一麵。


    左安安有些發怔,忽然喊住他:“你剛才想跟我說什麽?”


    “回來再跟你說。”他回頭微微笑了下,眼神湛亮,接著就快速離開了。


    左安安抿了抿嘴角,然後那有些僵硬的嘴角一點點揚起,彎出一個愉悅的弧度。


    她下了樓。


    臉上帶著笑,居然心情很好的樣子,可是接著又皺起眉,想到了當初撇清關係的一幕,是她親口說的兩人沒有關係了,言語中還給他難堪,而他站在邢程那邊,毫不猶豫地走了。


    現在一回來,她就高興了,一切都不計較了?


    他們到底算什麽關係!


    越書回奇異地看著左安安臉上的糾結,匆匆跑過來:“左小姐,我們要不要派人去那邊看看。”


    “不用。”左安安又輕鬆地笑起來,“有人去處理,我們不用擔心,濕地這邊照常就行,不對,告訴大家要加緊速度了。”


    越書回更加詫異了,有人去處理?什麽人?飛豹?讓她很放心的樣子,這樣輕鬆愉快的樣子,是幾乎從來沒見過的。


    剛才離開的飛豹好像也有些奇怪,與平時不同。


    “左小姐。”有人走過來,是一身幹練的寧七,“豹哥叫我跟在你身邊。”


    左安安下意識要拒絕,不過想了想還是答應了,她私下裏問他:“你們……豹哥頭痛的毛病是怎麽回事?”


    “不清楚,隻知道之前發作過一次。”寧七一字一頓地說,仿佛患上了語言障礙。


    左安安暗暗腹誹,他帶出來的人怎麽都一個樣子。


    都不是愛說話的人。


    她看得出來,寧七三個一定是經過係統嚴酷訓練的,是絕對的親信。就是不知道那十三個囚犯,是真的被他挑選出來的,還是本來也是他的手下。


    “上一次是多久之前?”


    “大約半個月。”


    半個月就會發作一次,這麽頻繁,這什麽毛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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