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營地占地極大,光是那個飛機場就十分寬闊遼遠了。


    一頂頂敞篷蓋在這裏。


    活似難民營。


    機場是高級人員才能入住的。


    沒有坍塌的那大半邊機場,玻璃明亮,地麵光潔,房頂高得讓人看了心裏也敞亮起來,現代化堅固冷硬的建築仿佛能夠將一切艱苦威脅都擋在外麵。


    而此時,五彩斑斕的頻閃燈和震耳欲聾的音樂就從二樓一個房間裏傳出來,彰顯了裏麵那群人的醉生夢死,更令人難以忍受的是,裏麵頻頻飄出食物的美妙氣味。


    牛排、海鮮、炸雞腿、烤麵包……


    令外麵人們的口水咽了又咽。


    “太過分了!大批物資就從大學城營地換了這些奢侈的東西回來,還光他們能夠享受,我們呢!我們的食物在哪裏?”機場外麵,一個金發少年看著那二樓的窗戶,氣得發抖。


    忽然窗戶打開,一塊還有好些肉絲的雞骨頭被扔出來,掉在人群中,窗裏的人哈哈大笑:“我們強哥賞你們的,搶啊,快搶啊!”


    雞骨頭周圍的人僵硬站著不動彈,那人罵了幾聲覺得沒趣,就冷哼一聲砰地關回了窗戶。


    “可惡!可惡!”少年大怒,“老子去砍了他們!”


    “別!上回鄭國業大哥領著那麽多人,還不是慘敗,這些人手裏有槍!”大家連忙阻攔,“而且就算我們能成功,也必定孫市場中,到時候他們被派出去的五十多人回來,我們拿什麽來抵抗?”


    少年垂握緊了拳頭。恨恨說:“真希望那些人死光死絕了,那個什麽安安的不是很強嗎?”


    大家沒說話,再強也隻是一個人,濕地那個地方,聽說武者都沒兩三個的。


    忽然,大家喊:“快看,有個人回來了!”


    “是那個瘦高個。叫飛豹是吧?怎麽帶著傷?”


    少年等人互視一眼。都難掩興奮,連忙跑過去。


    飛豹倒在地上:“快,快去稟報強哥。我們……全軍覆沒了!”


    “什麽!全軍覆沒?濕地的人就那麽厲害?”少年驚呼。


    “是……”飛豹氣若遊絲,吐著血,聲音隻有周圍幾個人能夠聽到,“快去通知。他們殺過來了,那個左安安。太可怕了……”說完便暈了過去。


    幾人看看遠處,沒人注意這裏,連忙便把飛豹抬了起來,匆匆地跑到黑暗中的帳篷裏。


    “我們現在怎麽辦?”


    “好消息!好消息啊!”少年砸著拳頭。“那殺氣騰騰的五十多人都一窩被收拾了,現在人家還帶人殺過來,強哥那些人還沒有警覺。一定不是對手,那麽我們的希望就來了!”


    大家互相看看:“那我們就不通知了?”


    “通知!當然通知!通知我們自己的人。通知國業大哥,做好準備,減少大家夥兒的傷亡,必要的時候,不妨來個裏應外合!”少年眼裏冒出火星,咬著牙說。


    “那我們得先救出國業大哥他們!”


    “對,那群囚犯派了人在外圍站崗布控的,我們也要想辦法破壞……”


    一群人商量起來,然後竄入了夜色,爭分奪秒地忙活去了。


    帳篷裏隻剩下被五花大綁還塞在了箱子裏的飛豹。


    他睜開眼,從箱子裏滾出來,手腳一掙,那拇指粗的麻繩就輕易地被崩斷。


    他站起來擦了嘴角的血,探頭往外麵看了看,微微勾動了一下嘴角,便也快速地消失在了夜色中。


    ……


    左安安帶人趕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


    一路奔波,還要小心掩匿蹤跡,一百個自衛隊成員都累得夠嗆。


    左安安聽著此起彼伏的喘息聲歎口氣,還得多練。


    她讓他們原地修整。


    自己拿出簡易的機場營地的圖紙,飛豹畫的。


    “他們巡邏的範圍在這一圈,幾個放哨點是相對固定的,隻要無聲無息地解決放哨點,我們就能直達營地外圍。”


    “隻是他們的倉庫在機場裏麵,時刻有人把守,我們不可能不驚動人就進去,戰鬥是在所難免的。”林晟說,“問題是他們在倉庫裏裝了炸彈,遙控器不知道在誰的手上,但必然在幾個主要成員身上,所以必須第一時間強製住幾個主要人員,不讓他們有遙控炸彈爆炸的機會。”


    “所以解決掉這個哨點後,我和林晟,還有寧一寧五還有林安就往裏麵衝,外麵就交給你們了。”左安安對劉明偉說。


    林安是林晟的跟班,絕對忠誠的那種,左安安觀察過片刻,這林安簡直像忠仆一樣。


    要命的是,林晟身邊好像很多這樣的人,左安安回想從前,仿佛每一次林晟身邊的跟班都不是同一個人,他到底有多少親信?是什麽人?


    不過別人的事她也沒興趣多加探究,這會兒給劉明偉下達了命令,便和林晟四人同時行動了。


    他們聲音輕,動作快,如電如風地在夜色中穿行,又好像夜間捕獵的野獸般敏捷警惕。


    可是當他們跑到那個目標哨點,卻發現裏麵沒人,隻有一抹還未完全幹涸的血跡。


    “這裏的人被殺了?”左安安說,“是飛豹嗎?”


    “不是!”寧一冷冰冰但絕對肯定地說,“豹哥不會留下這樣的痕跡。”這樣明顯的血跡,灑得到處都是,還有打鬥過的痕跡,隻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遇襲出事了,被敵人看到,肯定要引起警惕的,簡直是傻子一樣的行為。


    太不專業。


    左安安一想也是,那是誰做的?


    當他們從營地外圍進去,周圍的帳篷一致靜默,沒有半個人探頭出來瞧兩眼,簡直像一個人也沒有,可是明明聽到呼吸聲,那呼吸聲壓抑,沉重,緊張,也絕對不是睡著的人能發出來的。


    這些帳篷裏的人仿佛知道有人會趁夜而來,卻一致選擇了視而不見,甚至用沉默寂靜給他們大開方便之門。


    左安安和林晟對視一眼,如果平時她會懷疑有詐,可是飛豹先行一步的,或許是他使了什麽手段才造成這樣的局麵。


    他們幾乎毫無阻礙地到達了機場大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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