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莘莘不知道身邊的男人也看見了付嘉森,當她收回視線的時候,盧靖堔竟然在她耳邊無意般地問了一句:“那就是你口中喜歡的男人?”


    “啊?”顧莘莘終於回過神來,驚訝地看著盧靖堔,半晌說不出話來。


    付嘉森確實就是她說的那個男人,可是讓她在相親的人麵前說這樣的話,還是有些不太容易說得出口。


    倒是盧靖堔很直爽,他給她兩個回答的選擇:“你就說是,或不是。”


    如果她再不說,就顯得自己太忸怩了,顧莘莘點點頭,說:“是。悅”


    此時,她和盧靖堔在車裏麵多久,付嘉森就站在十字街口的路邊有多久,遠遠的距離,顧莘莘還能夠感受到付嘉森的目光,那般炙熱。


    “想不想知道,那個男人對你的愛有多深?”盧靖堔試著問攙。


    顧莘莘還沒有反應過來,盧靖堔看著她愣愣的樣子,有些將她當孩子來看了,他本就比顧莘莘的年齡要大上九歲,他的大掌疼愛地摸了摸她的長發,說:“要是你覺得很難回答,不如我給你做決定了。”


    說著,盧靖堔就在她的臉頰上留下了一枚吻,她本能地想要退縮,盧靖堔原本輕輕擱在她長發上的手,來到了她的腰肢,扣住,她動彈不得。


    他另一隻手,輕輕點了點她的紅唇,指腹的溫暖,顧莘莘能夠輕微地感覺到,說實話,她不是很抵觸,也沒有感覺很好。


    那種感覺,就像是,這男人說是試試付嘉森,她也當做遊戲了。


    “不要躲,反正戲做到了這一步,就差最後一步就可以知道對方的想法了,難道你不好奇,他究竟愛不愛你?放心,男人的心,男人比你們女人更懂。”說完,盧靖堔見她沒有再想著動了,低頭下來。


    他的手將她的頭微微往一側挪了挪,實際上他的唇覆在了他自己的手指上,但是顧莘莘想,這樣做的結果,隻會讓外麵的男人看成兩個人是實實在在地接吻。


    顧莘莘心也安了,盧靖堔沒有吃她豆腐,她總覺得唇上是神聖的,也免得她推開盧靖堔露出破綻。


    “好了,可以看看他了。”盧靖堔鬆開手,放顧莘莘去看。


    她還一時間不敢動,要是一轉頭就是付嘉森一張冷到極致的臉,她還真心有些害怕。


    “看吧,沒關係,他不會吃了你,就是你這種想靠近他又沒有勇氣的樣子,顯得你在愛情裏麵的角色有些卑微,你沒有對不起他,你隻是先愛上他,所以更要鼓起你的勇氣,不管他愛不愛你,至少你沒有對不起他,愛一個人是你自己的事情。”盧靖堔在她身邊說,鼓勵了顧莘莘。


    她鼓起勇氣看過去,十字街口,卻早已經沒有了付嘉森的身影,她的目光掃過周邊,最後,她看向盧靖堔。


    男人點點頭,她不知道什麽意思,盧靖堔彈了一下她的腦殼,說:“這還沒有看出來?不就是喜歡你麽,吃醋了唄,他要是直接衝過來,反倒沒有那麽喜歡你了,而是屬於男人的一種占有欲,但是他一聲不吭離開,肯定是受刺激但是又不能在你相親的場合發作,因為他知道自己暫時沒有立場,不過後期一定會找你,如果後期不找你,那麽他愛你,卻不夠愛你。”


    顧莘莘聽了盧靖堔這番話之後,覺得自己相親不成倒是撿到寶了,這活脫脫的愛情指導師啊,雖然現在她的心忐忑,在想付嘉森到底會不會來找她。


    但是又為了寬慰自己,不要被這種事情影響現在的狀態,於是,她開玩笑地打趣盧靖堔:“你啊你,還說醫生很忙,我倒是覺得你是情場高手。”


    盧靖堔也跟著笑了,他非但沒有否認,還說得挺認真:“你還真沒有說錯,當年我海爾米有當醫生的時候,在大學裏麵,追我的女生可多了,都是那個時候積累的經驗,隻是真正工作了,就收心了。”


    她沒有想到盧靖堔會承認地這麽爽快,似乎他的不保留,讓人對他的信任感更多一些,顧莘莘嘴角的笑也沒有消逝:“那個時候你不找個穩定的女友可惜了。”


    車子在路上行駛開來,盧靖堔說:“找了百分之八十會分道揚鑣的,處於學校和社會的分水嶺,沒有誰能保證兩個人還能一輩子走下去。”


    說這話的時候,盧靖堔的思緒像是飄忽到了很遠,顧莘莘覺得他的過去,肯定也有故事。


    “那還有百分之二十的機會,兩個人會攜手並肩呢。”


    盧靖堔卻說:“可我不想試著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他看了顧莘莘一眼,她便沒有再說話了,既然當初他都是抱著這樣的心態,那麽現在她和他相親,盧靖堔應該也不會堅持吧。


    人的性格是很難更改的一件事情,而盧靖堔說了他不想做沒有把握的事情,看得出來盧靖堔做事果決,覺不是那種在感情山拖拉的人,顧莘莘心裏想,這次的相親不用她開口,盧靖堔也會好聲拒絕。


    到了小區門口,顧莘莘便下了車,禮貌性地請盧靖堔上去喝杯茶,盧靖堔擺了擺手:“我就不上去了,改明我來向伯母問聲好,現在已經一點多,下午兩點我有一個講座。”


    顧莘莘沒有想到他下午還有事情,那盧靖堔還將大把的時間用在她的身上,要是早知道,她就會早點回來了。


    “那我就不留你了,再見。”顧莘莘朝他示意。


    盧靖堔點頭:“好,下次見。”


    等盧靖堔開車走了,顧莘莘回想起盧靖堔的話,有些懊惱,怎麽現在感覺盧靖堔沒有要放棄的意思呢,下次見?下次還見,沒完沒了了,應該說以後都不見才對。


    顧莘莘搖搖頭,到時候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好了。


    她走到樓梯口,迎麵就遇見了從樓上下來的付嘉森,她頓住,這算不算付嘉森來找她?


    顧莘莘還有些激動,要是算他來找她,是不是證明付嘉森很喜歡她呢?


    可是,這隻能算巧合遇見吧。


    她低下頭,不看那雙緊緊盯著她臉的眼睛,顧莘莘要上去,靠樓梯的裏麵走,上了一個台階,卻被付嘉森擋住了。


    擋就擋吧,她換個方向就好了,但是沒有想到的是,她往外麵走,付嘉森也跟著挪了位置,往外麵下來,依舊擋住了她的去路。


    反複兩次之後,顧莘莘終於忍不住了,她瞪住了付嘉森:“你想幹什麽,故意的吧你。”


    付嘉森不吭聲,那張陰鬱冷酷的臉都能將她冰封,她推開他,要上去,卻沒有將付嘉森推動。


    反倒被付嘉森牽製住了手臂,往樓下拖著走,她不敢叫生怕驚擾了誰,被人發現了這樣的場麵,到時候想解釋都不知道怎麽說了。


    “你竟然去相親。”付嘉森冷沉著臉說,說完,就將她扛了起來。


    “我相親,關你什麽事情,我難道不要嫁人了嗎,我早就說過,遲早要嫁人的。”顧莘莘沒有想到付嘉森還真被盧靖堔說中了,這男人還真是計較起她相親的事情。


    她走得慢,還扒著牆壁的邊緣不放,付嘉森反過頭來,幹脆打橫將她抱起,就往小區外麵走,小區的保安看見這一幕,叫了一句莘莘。


    顧莘莘心裏千萬隻草泥馬崩騰,莘莘個鬼啊,還不如認不出呢。


    “付嘉森你是不是要我出醜才甘心,你放開我……放不放,我生氣了,真生氣了啊。”


    “隨便你怎麽生氣,我看見了也當做沒看見,我才不會像許誌安一樣生氣,我隻是有些……吃味了。”


    她被扔進了副駕駛位,付嘉森說的話,讓她瞪大了眼睛,他承認地太爽快,卻讓她不敢相信,這是從付嘉森嘴裏麵說出來的。


    付嘉森轉身就來到了駕駛位上,接著,在下一秒,就將她帶走了,顧莘莘驚愕地看著他說:“你這是在我家門口‘綁架’啊。”


    她的話音剛落,顧莘莘就看見付嘉森將手機給扔過來了,他說:“你報警好了。”


    知道她不會這麽做,還故意這麽說,顧莘莘有些悶悶不樂,幹脆扭過頭,不和他說話了。


    “去哪裏,又去你房子那兒?”她說,他不回答,顧莘莘覺得自己簡直就是自己吃了沒事和這男人搭話。


    “不然呢,需要我陪你去喝咖啡吃甜點然後逛街?如果你需要,我可以陪你,可是我感覺你下午已經喝了很多吃了很多也逛了很遠,還沒有覺得累嗎?”


    顧莘莘白了他一眼,這是故意諷刺她吧,剛到了小洋房的門口,她的手機就響了。


    她以為是母親催她回去,卻沒有想到,是一個陌生的電話,就當想掛掉,但是她又感覺會是誰找自己,最後還是當著付嘉森的麵接通了。


    卻沒有想到,會是盧靖堔,雖然兩個人聊天還合得來,卻絕對沒有交換電話號碼。


    她挺苦惱的,當著付嘉森的麵,和盧靖堔打電話,就像當初當著付嘉森的麵和許誌安通電話一樣的性質。


    現在接通了總不能不禮貌地直接掛掉吧,電話的那頭是盧靖堔的聲音,他喂了一聲,說:“莘莘在嗎?”


    顧莘莘嗯道:“在呢,有事嗎?”


    “你的東西落在了我的車上。”盧靖堔看了看手裏麵的東西,是緊急避/孕藥,他看到的時候很驚訝,現在都是新時代的人,見到這東西也不奇怪,更何況,他還是醫生,醫院別的科室的女醫生也常常說那些打胎人的事情。


    “什麽東西?”顧莘莘沒有想起來,自己掉了什麽東西,於是問。


    盧靖堔淡定地回道:“避/孕藥。”


    顧莘莘僵住了,真沒有想到放在包包裏麵的東西,母親沒有發現,反倒是被盧靖堔看見了,怎麽會這麽的馬大哈呢。


    她正懊惱著,想著怎麽解釋,盧靖堔卻說:“這藥最好還是不要吃,對身體不好,不過要是你覺得這藥能保護你,你就吃吧,看著上麵的指示吃。”


    “哦哦,知道了,那東西,你幫我扔了吧,我……我要吃的話,會自己買的。”顧莘莘說完最後一個字的時候還咬住了舌頭,痛得要命。


    她自己都不知道怎麽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什麽叫做,要吃會自己買,現在已經過了二十四個小時,昨天在家,母親時刻都圍繞著她說相親的事情,吃藥也沒有時間。


    現在吃不吃都無所謂了,尤其是顧莘莘想著付嘉森的話,一次沒有關係,她自己都漸漸放寬心。


    電話裏,有人在催盧靖堔,盧靖堔對她說:“我就是提醒你一下,也沒有其它的事情,先這樣了,改天再聊。”


    “哦,好,拜拜。”顧莘莘掛了電話,抬頭就看見逼近的臉,嚇了她一大跳。


    “終於和那個相親男打完電話了,我還以為你今天要和他聊到晚上呢,看樣子,你對他很滿意。”付嘉森微眯著眼睛,看著她。


    顧莘莘收回視線,還當著他的麵點頭:“是啊,他給我的感覺還不錯,怎麽了,不可以嗎?”


    “來,我親自告訴你,可不可以。”他滿是蠱惑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她被這霸道的男人扛了進去。


    顧莘莘覺得自己要被這個男人折騰死了,一會兒抱一會兒扛的,真是要命。


    她被摔在了客廳的沙發上,顧莘莘掙紮著起身,就被付嘉森有力的雙腿壓製住了,那天晚上經曆的事情,她可不想再經曆一次。


    顧莘莘要推開他,可老是推不動他,顧莘莘覺得以後自己一定要去練跆拳道好防身。


    “你起開,付嘉森,這世界上的豆腐可沒有那麽好吃的,吃了一次免費的還來一次,你想得美。”顧莘莘說。


    付嘉森卻一本正經,俯下身,手摩挲著她嫩滑的臉蛋,說:“我知道啊,所以我說我娶你,我心甘情願的。”


    “可我不想,所以,你不要得寸進尺。”說著,顧莘莘雙手去掐付嘉森的腰身。


    他麵色不改,顧莘莘想起來,這個男人根本就是銅牆鐵壁不怕人打不怕人掐。


    最後弄得她不由地感慨了一聲:“我都要被你氣死了,付嘉森,要是可以,我弄死你。”


    付嘉森做出一個敞開懷抱的樣子,他揚起孤傲的下巴,說:“那你來,弄死我。”


    富有磁性的聲音帶著玩味的笑容,顧莘莘一下子就被都逗紅了臉,這男人怎麽老是這樣。


    “你不開玩笑,行麽。”顧莘莘瞪了瞪他。


    付嘉森開始像剝洋蔥似的褪去她身上的衣服,顧莘莘擋住,不讓他看:“我說了,你不要得寸進尺,聽見沒有。”


    “我會得—寸—進—尺的……”聲音綿長,付嘉森的氣息縈繞在她的鼻尖,要命,真要命。


    可是,和付嘉森說這麽多就是無濟於事,他繼續做自己的事情,她都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弄不開他,要任由付嘉森宰割嗎,不,她不要。


    “放開,你放開,你再動一下,我……我……”


    他在她身上故意點火:“你幹什麽?”


    “我明天就嫁了。”


    “你敢。”他的聲音都抬高了。”


    嗯,她確實不敢,付嘉森卻從她的身上退下來,坐在了沙發的一邊。


    顧莘莘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隻顧看著她什麽也不做的男人,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剛跟著他進屋的時候就已經脫掉了外套,現在就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和黑色的闊腿褲,整個人站在那裏就透露著深深的尷尬,卻又是要了命的勾人心魄。


    付嘉森雙腿交疊著,一隻手撐著下巴,就這樣觀察了她好幾秒,這才開口,“口紅是什麽牌子的?”


    口紅?


    顧莘莘愣了一下,然後不自覺把手指擱在了嘴唇上,眼神裏現了一抹迷茫,“什麽?”


    他問她口紅的牌子幹什麽?


    付嘉森就喜歡看她這個迷茫迷糊可愛的樣子,就像是喝醉了酒的貓,什麽都不知道,就隻會把男人撩撥的心癢癢的。


    手指在下巴上摩挲了幾圈,付嘉森唇邊的笑意緩緩擴大,然後就這樣走到顧莘莘的身邊來,男人高她許多,這樣一來,幾乎擋住了她頭頂所有的光線,一下子給了人巨大的壓迫感和陰影敢。


    顧莘莘看了一眼一抬頭就可以看到的……男人的下巴和……喉結……


    咽了咽口水,雙頰上染來一片嫣紅,一雙眼睛不住地眨,然後結巴著開口:“嘉森,你幹嘛?”


    付嘉森低笑,修長的手指就這麽挑起她的下巴,男人溫暖的手指觸感極好,幾乎是剛剛碰上她下巴的那一秒,顧莘莘就幾乎被快要觸電般的跳腳起來。


    幸虧男人手快把她的腰給掐住了。


    付嘉森低頭看著她,嗓音低低的,像是咒語一般在女人的耳邊低喃,“沒有人告訴過你,男人問一個女人她的口紅是什麽牌子,那意思,就是想吻那個女人?”


    顧莘莘愣了一下,耳邊又想起男人的聲音,“你都跟我回來了,就讓我先親親,嗯?”


    先親親。


    天知道,顧莘莘從來沒有想過這個男人還會這樣和自己說話。


    心髒跳得很快,顧莘莘覺得自己那顆血紅色的心髒都快要從自己的胸腔裏跳出來了,她伸手按住,義正言辭地拒絕,“傅嘉森,我……我不給你親。”


    “嗯,為什麽?”


    付嘉森笑著看她,“不是我女朋友嗎?為什麽不給親?”


    對啊,都已經是他女朋友了,那幹什麽事情都是名正言順的。


    顧莘莘甚至想拿塊石頭砸起自己的腳。


    這個時候了還矜持什麽啊矜持,反正她一直都想上這個男人來著!


    不過,顧莘莘最後還是理智戰勝了感性,她伸手抵在男人的胸膛上方,然後微微使力,把他推開,臉上的小表情那叫一個認真。


    女人的嗓音在諾大的客廳裏格外的清晰,落在男人的耳蝸裏,聽起來就像是一陣舒緩的鋼琴曲。


    “我沒有漱口,我中午吃的是韭菜餡的餃子,味道大。所以不能親。”


    “……”


    付嘉森揉了揉額,隻是想親一個而已,怎麽就這麽難呢?


    顧莘莘看他沉默,於是得寸進尺,“那個……付嘉森,我現在覺得我有點餓了,你家冰箱裏有東西吧?要不要我去煮點東西,我們一起吃?”


    付嘉森不說話,她就又上前一步,眨了眨眼睛,“晚上吃飯很有感覺的,而且我手藝不錯,是你的福氣。”


    嗯,的確是他的福氣。


    付嘉森聽到這句話終於開心了一點,然後大手一揮,放她去廚房做飯去。


    顧莘莘口中的福氣就是她做了兩碗麵,西紅柿雞蛋麵,看起來是讓人胃口大開的那種。


    吃起來,付嘉森毫不留情的批評,“味精放多了一點,雞蛋煎的有點老。”


    “……”


    顧莘莘擰眉,“有的吃就不錯,你還挑。”


    她三下五除二把麵吃完,然後把自己的空碗往前麵一推,“我吃飽了,為了公平起見,碗,你洗。”


    說完她就從餐廳的椅子上站起來,然後就準備出去客廳。


    隻是還沒有從餐桌的一米開外走開,女人的身體就這麽被男人抱在了懷裏,顧莘莘睜大了眼睛,自己居然坐在了男人的大腿上!


    媽呀太羞恥了!


    顧莘莘抿了抿嘴唇,然後看著男人近在咫尺的臉,聲音細弱蚊呐,“傅嘉森……你,不吃麵嗎?”


    吃麵?


    男人把她抱起來,直接走到客廳裏麵的沙發上,然後就這麽壓了上去,雙手撐在女人的身側,唇邊的笑意是越來越大,“你煮的麵太難吃,還是你比較可口一點。”


    顧莘莘不悅,反駁,“我煮的麵哪裏難吃了,我都吃完了,是你自己嘴巴太挑!”


    說什麽她的麵難吃!簡直太討厭!


    付嘉森挑了挑眉,然後作勢就在女人的紅唇上嘬了一口。


    “吃麵也沒有把口紅給吃掉,嗯,是專門留給我來吃的,嗯?”


    顧莘莘大怒,“付嘉森,你什麽時候多了個愛吃口紅的毛病?”


    男人麵色無辜,繼續親她,“還不是因為你,要是別人的口紅,我一口也不會吃。倒是你的,吃了還想吃……”


    顧莘莘一張臉已經紅得不行,但是男人的力氣太大,她隻能被他壓在身下為所欲為。


    等到身上的襯衫都已經快被男人的手指完全解開之後,顧莘莘忽然猛然伸手攥住了自己的襯衫,然後抬眸凝著雙眸已經猩紅成一片的男人,大義凜然道,“傅嘉森,要做可以……但是……但是……要洗澡。”


    “……”


    “要洗澡。”


    顧莘莘重申了一遍。


    付嘉森臉色已經有些暗了,一雙眸子幾乎可以滴出水來,聞言額頭的青筋更是冒了好幾根出來。


    不過最後付嘉森還是依了她,男人重重的在她嘴上咬了一口,然後就這樣衣衫不整地從她身上起來,嗓音帶了絲沙啞的性感,“好,我依你。”


    “乖,等一下去床上等我。”


    付嘉森親了親她的腮幫,然後轉身朝著樓上的浴室走去。


    顧莘莘坐在沙發上深思了幾乎有一分鍾的時間,男人的身影已經從樓梯口徹底消失,她從沙發上站起來,伸手摸了摸自己已經紅得不行的臉蛋。


    滾燙。


    就像是煮熟了的雞蛋一般。


    就在她準備上樓的時候,男人剛才隨手放在茶幾上的手機就這麽響了。


    不知道為什麽,顧莘莘就這麽走了過去,把手機拿了起來。


    她知道,也許自己不應該動他的東西,但是來電顯示的是那個女人……


    她的雙眼就像是被妒忌的火焰給熊熊包圍了一般,失去了理智。


    “喂?”


    顧莘莘按了接聽鍵,然後有些不自在地回到沙發上,開了口。


    穆嵐像是沒有想到接電話的是個女人,她在那邊幾乎有好幾秒的時間沒有回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一雙眼睛幾乎都紅了。


    那個女人的聲音,她時隔這麽多年,還是聽了出來。


    幾乎是瞬間的崩潰,穆嵐一雙手緊緊地捏著手機,薄薄的手機幾乎都快要被她給用力地捏得變了形。


    “顧莘莘,怎麽會是你?傅嘉森呢,我找傅嘉森!”


    顧莘莘咬了咬唇,看了一眼樓上,“你找嘉森有什麽事嗎?這麽晚了,你有什麽事非得現在打電話過來?”


    難道,是她和付嘉森,還經常有這樣的聯係嗎?


    不知道為什麽,一想到這裏,顧莘莘整個人都覺得無比委屈。


    為什麽,為什麽都已經和她在一起了,還和前女友糾纏不清?


    這樣的付嘉森,是把她置於何地?


    顧莘莘是一點也不想讓對方占到便宜。


    穆嵐在手機那端的臉龐已經爬上了一層重重的嫉妒和怨恨,她隔著屏幕對著顧莘莘咬牙切齒,“顧莘莘,你們是在一起了是嗎?嗬,你就這麽不要臉,當初就死纏著他,現在又使了什麽不要臉的手段勾引他了是嗎?”


    死纏。


    勾引。


    顧莘莘麵無表情地把通話摁端,然後把手機扔在沙發上。


    渾身冰涼的感覺一點也不好受,她還記得,當初付嘉森和穆嵐在一起的時候,穆嵐總是有事沒事就在她麵前來炫耀自己的幸福。


    而後來,穆嵐做了一些對不起付嘉森的事情,兩人分手。


    眼淚啪嗒一下落在女人白皙的手背上,顧莘莘把臉埋在自己的雙手裏,然後無聲哭泣。


    為什麽,為什麽還念念不忘當初那個傷害過他的女人?為什麽還要和她這樣聯係?


    她聽得出來,那個穆嵐,分明對他還是占有的語氣。


    他們之間……還藕斷絲連嗎?


    背著她。


    顧莘莘越想越委屈,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樣越來越多。


    傅嘉森洗完澡出來,卻沒有在房間裏看到女人的身影。


    下樓,卻發現女人已經不見,茶幾上留了一張紙條,上麵寫著。


    “我不舒服,先走了。”


    不舒服?


    付嘉森瞧見紙上似乎還有斑駁的淚痕,環繞了一圈,發現手機已經到了沙發上。


    看了一眼通話記錄。


    最近的一條記錄,還是和她顧莘莘的。


    揉了揉額,付嘉森重重躺到沙發上,不斷重複撥打顧莘莘的電話。


    整整十三通,都是無人接聽。


    終於耐不住,男人從沙發上起身,隨意套了件黑色的外套,決定去找她。


    不知道為什麽……就要知道為什麽。


    他不希望她生氣,還是生悶氣不給他知道,那樣……太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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