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照付嘉森的意思,他還不打算放過她了?


    “我工作也沒有,還被拍了那樣的照片,真不知道你為什麽總要追著我走。”顧莘莘坐在車子的後頭,嘟囔了一聲。


    付嘉森在她的話,停下的時候,並沒有立刻說話,隻不過,顧莘莘緊抓住付嘉森腰身的手,感覺到他的呼吸明顯地起伏了一下,結實的肌裏,浮動了一下。


    “你不是總說,以前你跟在我的身後,沒有結果麽,現在就當我是在懲罰當年的自己好了,現在換我來追你,很公平。”


    付嘉森將話說得很是認真,而顧莘莘卻聽笑了,她不是很嚴肅的態度,反而讓付嘉森眉頭皺在了一起悅。


    “我說的話,聽起來很好笑嗎?”付嘉森不禁問。


    她搖頭:“我在想,就算你要追,我非要留在原地,等你追嗎?攙”


    “那你覺得自己可以逃到天涯海角的哪一個地方?”


    付嘉森勝券在握的語氣,讓顧莘莘一怔,她就是那孫悟空,逃不出付嘉森的如來掌,顧莘莘不信自己就這樣被付嘉森吃定了。


    “哪裏都可以,隻要沒有你付嘉森的地方。”她的話,聽起來像是在和付嘉森強嘴,實際上,這是她個人的心願。


    心裏麵忘不了付嘉森,和想逃離付嘉森是兩回事情,顧莘莘不想和付嘉森待在一起,因為自己會極度缺乏安全感,最後,她便隻能選擇逃離。


    “哦,是麽,那抱歉,恐怕不能如你所願了。”


    聽上去,他並沒有生氣,氣息也很平穩,勻速行駛在路上,顧莘莘越來越覺得付嘉森是一個怪人。


    為何六年之後相遇,他要對她窮追不舍?


    騎過一段路程,顧莘莘對付嘉森說:“你和穆嵐其實挺配的,無論是以前讀書的時候還是現在工作。”


    “我不認為你這是在誇獎我,你這是在拐著彎罵人呢。”付嘉森回了一句。


    顧莘莘百口莫辯,怎麽說這麽一句話,都成罵人了?


    “我不喜歡她,我和穆嵐既然會分手就沒有複合一說,要是我和她相配,以後不會幸福,你也妄想你讓我生氣地給你回一句,你和許誌安配。”


    說到這裏,付嘉森加快了騎車速度,顧莘莘不得不緊緊抓住了付嘉森,最後甚至臉貼在了付嘉森的背脊上。


    “你和許誌安,一點都不配。”


    她沒有想到,從付嘉森嘴裏麵能說出這樣的話,她也懶得說了,難不成她要和付嘉森在這裏爭論,自己和許誌安配?


    她和許誌安不配,是事實,有些人隻適合做最好的朋友,和付嘉森不配,也是事實,有些人隻適合遠遠觀望。


    付嘉森送她去了醫院,送哪個醫院不好,偏偏送她爸工作的地方。


    摔倒的時候,付嘉森不曾抱過她,反而到了醫院,顧莘莘被付嘉森打橫抱起,進了醫院。


    顧莘莘頭都是埋在付嘉森的懷裏麵,付嘉森低頭看了一眼懷裏麵的女人,還輕聲問她:“躲什麽,我抱著你,你受傷有什麽見不得人的。”


    不是見不得人的問題,而是,撞見她父親就不好了。


    “你能走快一點嗎。”顧莘莘催促道,而付嘉森仿佛是在和她作對似的。


    她越是催促,他就越是走得慢吞吞,一條走廊,就走了五六分鍾。


    “你是不是故意的,要是撞見我爸怎麽辦?”她用說戳了戳他的脊梁骨,他置之不理,最後她直接擰了過去。


    付嘉森像個木頭一樣,沒有知覺似的,一點都不感覺痛,他還是慢悠悠,還說:“撞見了就撞見了,還能怎麽辦,就當提前見而來嶽父。”


    “誰是你嶽父,我說過要嫁給你了麽。”


    顧莘莘覺得付嘉森就莫名其妙,他要追她,她都不同意來著,還要娶她麽?


    “你早晚是我的。”


    這大概是顧莘莘到現在為止,聽到過最霸道的話了,她不是付嘉森的,永遠都不會是。


    “我才不會選你,選誌安都不會選你。”


    路過的病人將他們兩個人當異類一樣看待,顧莘莘將臉埋得更深了,不說話,躲著。


    付嘉森找處理傷口的醫生特別熟門熟路,以前,她走個路都是能栽倒河裏麵去的糊塗蟲,醫院裏麵的醫生,因為她來的次數多,加上她父親在婦產科有一定的名望,基本上都認識她。


    徐醫生看見顧莘莘的時候很驚訝:“你們……”


    當徐醫生開口之後,顧莘莘才知道,人家是看見她和付嘉森在一起驚訝,顧莘莘瞪了一眼付嘉森,示意他放她下來。


    付嘉森像是懼內一樣,將她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椅子上,隻聽見徐醫生笑嗬嗬地說:“你爸還說你要嫁給許誌安呢,原來你父親糊弄我。”


    言外之意很明顯,看著是付嘉森送她過來的,於是理所應當地覺得付嘉森和她在一起有一定的關係。


    顧莘莘搖頭要解釋,還有有關許誌安和她結婚的事情,她也要解釋,她還沒來得及解釋呢,就迎上了付嘉森深邃的眸子。


    那別有深意的雙眼,仿佛在說:你和許誌安要結婚?什麽時候的事情,我怎麽不知道。


    別說付嘉森覺得奇怪,她還覺得萬分奇怪呢,肯定是她老爹看著這次許誌安帶著她從上海回來,亂點鴛鴦譜。


    “你知道我爸那人,說話就是那樣的,沒有的事情,我現在還想先穩定工作,還沒有考慮過結婚的事情。”顧莘莘和徐醫生閑聊了兩句,算作是一個好的解釋。


    付嘉森要說話,她覺得一定沒有好話,要是從徐醫生這裏傳到她爸爸那裏,她今天回去就要被母親嘮叨了。


    當年有些事情,父母看在眼裏,現在也不希望她和付嘉森有過多的交際了,當然,母親還是常在她麵前念著付嘉森的好的,說他上進,怎麽怎麽優秀,可惜是別人家的女婿。


    “你別說話。”顧莘莘直接一句話,截斷了付嘉森開口。


    徐醫生卻笑意深深:“男人可不能這麽怕女人,要是結婚了,不成妻管嚴了,付總你這麽出名的人,說出去可沒麵子。”


    付總,以前,徐醫生都是叫嘉森的,顧莘莘想想,今夕不同往日,付嘉森的身份不同,稱呼不同也屬正常。


    可誰知道,徐醫生還是那麽稱呼她:“小不點,女人對男人要溫柔一點,吃得死死的,男人容易犯錯。”


    “徐叔叔,我都說了,我和他沒有關係。”什麽叫做要溫柔一點,她都解釋過了,自己和付嘉森之間很正常的認識好麽。


    站在一旁的付嘉森這個時候卻走過來,一隻手箍住了她的肩膀,疼愛地眼神看著她,說:“有關係,我正在追她。”


    無論是徐醫生還是顧莘莘,都微微一愕,顧莘莘將肩頭的手打掉:“誰要你追。”


    徐醫生一副過來人的樣子,一邊給她處理傷口,一邊對付嘉森說:“那要加油啊,女追男隔層紗男追女隔重山。”


    顧莘莘覺得徐叔叔這話說得不對,當年,她追付嘉森的時候,隔了千萬重山。


    “男追女女追男,說難也難說容易也容易,關鍵還是要看對眼。”顧莘莘插了一句,順道看了一眼付嘉森。


    那男人,覺得徐醫生說的話頗有道理似的,笑意盈盈地點點頭:“受教了。”


    受你個頭啊,還受教,她別過頭去,卻看見拿著咖啡過來的男人。


    顧誌鵬手裏麵端著一杯咖啡,站在門口,抬手準備敲門,看見裏麵的人,臉色卻暗了下去。


    顧莘莘訕訕地輕聲叫了一句:“爸。”


    付嘉森也禮貌地叫了一句:“叔叔好。”


    徐醫生給她傷口做了最後的處理,站了起來,走過去:“我說你,送過來了,怎麽不進來,臉色這麽差,看見你寶貝女兒摔傷了,心疼?”


    哪裏是心疼,顧莘莘勾下頭,不敢看父親,父親既然會對別人說她要嫁給許誌安,就已經說明了父親的想法是怎樣的,很早很早父親就說過:“你給我忘了他,你沒了付嘉森就活不了嗎?”


    以前,父親和付嘉森樓上樓下的,相處也那麽多年,付嘉森又是母親的得意門生,父親也喜歡付嘉森,卻在瘋女人死之後,一切都變了。


    “莘莘,過來。”顧誌鵬站在那裏,對傷了腿的顧莘莘冷聲說道。


    父親這樣的口氣,還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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