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準確的來說是兩個長相醜陋無比的妖怪,這兩個妖怪並完全幻化成這人形,隻是有了這人身,而並無這人之樣貌,這樣看起來還是比較低級的妖怪。


    這石拓天把這二人的容貌看的清楚,也是皺了皺眉頭。


    這風月海和傲視派這麽兩個妖怪來分明是看不起自己,自己本以為會是這風月海的首席弟子和那傲視的得力幹將來,誰知道他們竟然派出這樣的貨色過來,這怎麽能讓他心中不惱怒。


    但是惱怒歸惱怒,這兩個魔教大派是自己無論如何都惹怒不起的。


    不滿之色一掃而過,此時石拓天哈哈笑了兩聲說道“二位相貌堂堂,果然是這血荒教和滅星門的兩大得力幹將,哈哈。”


    既然實力不濟,那我就嘴上沾點便宜。


    這句話說的倒是好聽,但是在場的這些妖魔又怎麽會聽不出來這裏麵的嘲諷之意,有些忍不住都已經笑出聲來了,這一笑不要緊把這些妖魔的笑點都給提升起來了,接著這些妖魔全都一個個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了。


    隻是被嘲諷的這兩位妖怪臉上則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好像這句話根本未對他們產生情緒上的波動,或者說他們已經習慣了這句話。


    看到這兩個妖怪此種表情,上麵的石拓天也是心中暗暗吃驚,按說被別人嘲諷以後雖然不會惱怒非常,但是情緒上的波動一定還會是有的,而現在這兩個妖怪卻沒有絲毫的反應。


    一種是這兩個妖怪性子堅韌非常,謀慮在心不表於外,第二種就是這兩個妖怪是這癡傻之妖,並無什麽本事,連這話都聽不懂。


    無論這個風月海和傲視如何看低自己,他們怎麽也不會派兩個癡傻妖怪來這裏吧。


    那很有可能這貌不驚人的兩個妖怪也是有著什麽過人之處。


    當這個石拓天收起臉上的笑容,對著麵前的兩個妖怪說道“兩位,據說你們血荒教和滅星門已經把這個北星門給控製住了,不知道這消息到底是真是假呢?”


    石拓天說完以後一對眼睛放著精光看著麵前的這兩個妖怪。


    這麵的這些妖魔也都是一個個放了自己手中的酒杯,豎著耳朵準備聽這兩個妖怪到底會說出什麽事情。


    這北星門被這血荒教和滅星門控製這一消息這些妖怪都有些耳聞,但是這畢竟是這傳聞而已,並沒有誰出來來說這件事情,這件事情畢竟事關重大,又關係到這滅星門和血荒教當今風頭正盛的兩個魔教,所以這些妖怪雖然聽說卻不敢多問什麽。


    此時這個問題被這個石拓天挑起來了,這些妖怪自然而然的想要多聽些這些消息了。


    左邊的那個妖怪對著麵前的石拓天拱了拱手說道“不知道石洞主哪裏得來的消息,我們血荒教自從那次攻打以後便再無和這個北星門交過手,哪裏又談得上去控製北星門呢?”


    說完便站立在一邊沒有了什麽其他的反應。


    右邊那個妖怪也是拱了拱手說道“我們滅星門也沒有。”


    兩個妖怪神態自若並未有什麽異常,若不是自己早就派人去查看這北星門的狀況,石拓天還真的會相信他們這一套說辭。


    石拓天歎了口氣,然後說道“看起來這風教主和這傲視教主是不願意和我們這些妖怪分一杯羹了,哎,真是可惜,都說這血荒教和這滅星門是這當世最強之魔教教派,誰知道,哼,和那些孤芳自賞,自以為是的那些正派有何區別?”


    石拓天這句話說得這正反兩極都用上了,一來說這兩個教派地位尊崇,而後話鋒一轉又說這兩個教派不如其他教派,這一正一反,既不得罪兩個教派,又能套出這實情,最重要的是還能得到麵的這些妖怪對石拓天的支持。


    無虞心中暗暗讚歎,這石拓天還真是個老狐狸,這話說的滴水不漏,收放自如。


    血荒教弟子此時先是微微一愣,接著對麵前的石拓天說道“石洞主此言差矣,我們血荒教向來與這個北星門勢如水火,但是你們也知道這北星門向來以這名門正派之首自居,並且這北星門裏麵厲害人物非常多,還有那三大靈獸鎮守,我不敢妄言,我們血荒教確實是沒有把握能夠單獨攻陷這北星門,即便是聯合這個滅星門也不行。”


    一旁的滅星門弟子也是點了點頭,示意自己也是這個意思。


    這一番話讓在場的眾妖魔聽得大點其頭,如果這北星門這麽弱的話,那麽早就被這妖魔給滅掉了,還能讓這北星門屹立數千年之久?


    石拓天心中冷笑一聲,說的還真是有板有眼,騙這些在場的傻妖魔還行,想騙自己,哼。


    自己暗地裏已經派了這妖岐山裏麵的山精地怪去查看了,雖然不知道這兩個教派搞什麽名堂,但是派去的這些妖怪切切實實的看到了這風月海和傲視出現在了這個北星門之中。


    若不是他們控製了北星門,就他們這兩個萬惡之魔頭又怎麽能輕易出現在這北星門之中。


    但是石拓天看他們二人說話有禮有節,並且滴水不漏而又合情合理,再問去自己便是理虧一方。


    於是石拓天又是哈哈的笑了兩聲說道“好,兩位說的真是好,看來是我石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這邊向你們二位賠罪了。”


    那兩個妖怪聽完臉上依舊是那副顏色,並未有什麽其他的變化。


    接著石拓天話鋒一轉,看著麵前的兩個妖怪說道“還請二位尊使回去告訴你們的教主,如果有什麽地方需要我們效勞的,我們一定萬死不辭,消滅這人間正道正是我們義不容辭的責任,尤其是這北星門!”石拓天說北星門這三個字的時候聲音故意加重了一番。


    那兩個妖怪拱了拱手,對這個石拓天異口同聲的說道“石洞主請放心,我們一定會將石洞主的話一五一十的都告訴教主。”


    這石洞主的話裏麵說的那些有損這血荒教和滅星門的話想來也包括在裏麵,石拓天聽完這句話以後臉色也是氣得通紅,自己本想羞辱他們,誰知道被他們弄得不占上風,甚至說還有些灰頭土臉。


    北星門裏修行法術眾多,裏麵各種法寶珍奇異物也是繁多,雖說他們這些妖怪並不能修行這佛家和道家的真訣,但是裏麵的法寶卻是能夠用到,並且北星門向來是這德高望重之教派,如果能把這個北星門弄垮,那對於自己在三界的地位是一個很大的提高。


    石拓天說的倒是好,實則是想窺探這北星門裏麵的法寶。


    而血荒教和滅星門又豈能讓這北星門被他人染指?


    可惜的是石拓天今天弄巧成拙,並未從這兩個人套出什麽話,又讓自己無形之中又得罪了兩大魔教教派。


    這可謂是得不償失。


    今日他這石拓天把這些妖魔都給找過來的目的就是讓這些妖魔做個見證讓他們都知道是血荒教和滅星門控製了北星門。


    如若是他自己和這血荒教滅星門裏麵的妖怪見麵,一來會受到這天群魔的唾棄,落一個罵名,另外則是自己知道了這血荒教和滅星門的秘密恐怕會有殺身滅門之禍,現在不同了,在這個群妖麵前即使自己把話說透了,這血荒教和滅星門也不能怎麽樣自己。


    麵的妖魔不知道為何都無人說話了,有些不停的打量著這血荒教和滅星門派來的兩個妖怪,臉色之中大有對這血荒教和這滅星門佩服之意,想不到貌不驚人的這兩個妖怪竟然會如此厲害把這個向來詭計多端的石拓天給辯駁的無從開口。


    另外一些妖怪則是低著頭思考著這兩個妖怪說的到底是真是假,如若這血荒教和滅星門真的控製了這北星門的話,那自己該投靠哪一方,自己又該怎麽辦?


    群妖此時無語,這洞裏也是一片寂然。


    無虞腦中急速飛轉著,他正在思考這到底是誰說的對,這北星門到底有沒有被這血荒教和滅星門控製。


    石拓天心中惱怒不已,但是卻不能發作,憋在心中確實難受的很。


    過了好一會,石拓天穩了穩自己的心神,然後說道“這件事情就這樣說了,接來還有最後一件事情。”石拓天說話的聲音遠遠沒有剛剛的那般洪亮,聲音之中還充斥著不少的失落和憤怒之意。


    這一句話把這個妖怪的注意力又給拉回到了石拓天的身上。


    石拓天看了麵一眼,然後說道“今日我抓到了這幾個這正派弟子,還請各位看看如何處置。”


    話音剛落,這妖怪裏麵頓時爆發出一陣陣的謾罵聲和這興奮的呼叫聲。


    他們的口中也是一個個高喊著“殺了他們,宰了他們。。”等等話語,聲音之大之洪亮好像要把這個山洞給震碎一般。


    群妖氣憤激昂,平日之中自己被這些所謂的正派弟子給殺的哭爹喊媽,有時候連這容身之地都沒有,現在這正派弟子竟然落到了自己的手中,那自己絕不能夠輕饒他們。


    看著麵群情激奮,石拓天也是拍了拍手,這石拓天旁邊的兩個妖怪即刻會意,向著這旁邊的另外一個洞口走了進去。


    不知為何無虞聽到這正派弟子幾個字的時候,自己的眼角劇烈的抖動了幾,心中也竟然升起隱隱不安。


    當那兩個妖怪把那幾個正派弟子帶出來的時候,無虞麵容一怔,手握長劍便想要衝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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