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也不一定,那個時候她對人太防備,就算沒有那些起因,就算她接納了琳達,她們之間也不能像她和可可那樣的純猝,因為那個時候她是真的一無所有。


    “你在想什麽呢?”見她久久不語,琳達忍不住出聲。


    “沒事。”沐卉回過思緒來,淡淡搖頭,丟開之前的那些念頭。


    過去了的就過去吧,並不是她和可可他們隻是和共患難,不適合共享福,而是因為兩邊的生活差異太大,一定要錯亂了的結果,就隻是雙方都受傷,連最初的美好也會被一些變質的矛盾所磨滅。


    “你就自欺欺人吧,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你想說什麽就說什麽,怎麽現在反而變得喜歡藏心事了?”琳達不客氣的念道,“別想著將事悶在心裏邊,那樣對事情一點幫助也沒有。”


    聞言,沐卉本就動搖的心遲疑了。


    她確實不是什麽喜歡藏事的人,隻是,那種屬於兩個人之間的隱私話題,該拿出來一起討論嗎?


    “得了,你不想說我也不勉強你,不過你可不要後悔。”琳達睨著她哼了哼,好像料準了之後沐卉一定會來求助她一樣。


    “為什麽我要後悔?”沐卉對她信誓旦旦的語氣覺得有些好笑。


    “沐卉大小姐,你真當我是傻瓜啊,你現在和你澤哥正是情深意濃的時候,如果不是煩悶到必須找個安靜的地方透透氣,你也不會這麽良心發現到來這病樓看我這個無聊的病人吧,我可不覺得自己有那麽大的麵子。”琳達白她一眼,嗤笑著,誇張的表情充滿了哀怨之氣,但話裏是沒有什麽責怪的意思,就好像是和最好的朋友在開著無傷大雅的玩笑一樣。


    “對不起,我……”心事被這麽一戳穿,沐卉有幾分狼狽,也有幾分內疚。


    “不要緊啊,戀愛中的人都是這樣,重色輕友,我是過來人,我懂,所以不用放在心上啊!”琳達十分理解的說道,還抬起手拍拍她的膝蓋,頗有戀愛專家的架勢。


    沐卉哭笑不得,“你才多大,還過來人?”


    “戀愛哪裏是看年齡的?現在孩子普遍早熟,幼稚園的孩子都知道接吻了,你也太跟不上時代了。”琳達滿臉鄙視,“好歹你也在外麵混了兩年,怎麽回來還是山頂洞人的思想啊?”


    “什麽叫在外麵混了兩年。”沐卉對她有些無語了,想拍一下她的頭,見她這麽淒慘,都不好意思下手。


    琳達“切”了一聲,好像對她已經鄙視話都懶得說了。


    病房裏安靜了下來,隻能聽見水滴的聲音。


    “琳達……”


    “幹嗎?“琳達閉著眼睛,口氣很衝。


    沐卉好笑又好氣,“別裝了。”


    “看出來了?”琳達睜開眼,眉開眼笑的,“好了,有什麽事你就說出來吧,雖然我不像你是天才,很多事都比不上你,但感情上麵的事情,我不敢說絕對能幫得了你,但開導開導你這顆木魚腦袋還是沒問題的,你看,上次不就是因為我的開導,你才能和你澤哥冰釋前嫌?”


    沐卉被她說得心動了,思量了一會兒後,吞吞吐吐的將話題打開了,“其實,我是越來越不懂他現在在想什麽,有時候覺得好接近,但下一秒又覺得好遙遠。”


    “莫先生怎麽了?”琳達十分好奇,好奇那樣一個麵麵俱到的細心男人,會做出什麽事讓沐卉這麽為難。


    “我……”沐卉麵頰有些泛紅,以沐卉所受的教育,要她說出那樣私密的事情,還是很難啟齒的。


    琳達也還算是體貼,夠有耐心,雖然已經完全被她吊起了胃口,但也不催促她,。


    “其實是他很久沒有碰我了。”沐卉深吸了一口氣。終於將在心裏盤旋了數十秒的聲音化為語言,說了出來。


    “哈?”


    低垂著眼,沐卉苦笑,“從兩年後重新見麵後,他就沒有再碰我了,第一天在法國相遇的那天,那個時候他真的很暴怒,那是我第一次看見他那樣憤怒的神情,當時我也以為他會強迫我的,可是他沒有。”那個時候,她是真的以為他會抱她,就如同兩年前一樣,可是沒有,他拿刀刺進了自己的身休裏,恐嚇她,卻沒有碰她,“回來後,他也一直沒有碰我,第一次,他吻我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隻不過當時並沒有完全放在心上,但第二次,他幫我洗頭發的時候,我明明在他的臉上看見了欲,可是,他最後都沒有碰我,感覺,他好像正在一步步疏遠我一樣。”


    之前她還擔心著,是不是因為他已經不愛她了,想要將她嫁出去了,可是又不是那樣,他並沒有對她變心,可是為什麽呢,為什麽他不再碰她?


    “哈哈……”琳達爆笑出聲,但剛笑出來就牽動了身上的傷口,樂極生悲,扭曲了一張泛白的臉,極力壓抑著想笑的衝動,十分掙紮也痛苦,就像陷入水深火熱的極端裏一樣。


    “很好笑嗎?”沐卉危險的眯起眼,冷冷的俯視著她,聲音低沉中透著詭異的壓迫感。


    她在說著痛苦的事情,她竟然笑得這麽高興。


    “不是很好笑,是太好笑了好不好?”琳達一點也沒有感到害怕,要不是身體受不了,怕是要大笑一番的吧,隻可惜身體太痛了,連聲音也顯得有些虛軟無力,“你竟然因為這無聊的事心煩,你還真是沒煩惱了!”


    “什麽意思?”


    “你也說了,你看到了你澤哥眼中的欲望,那就說明他對你還是有欲望的了,隻不過因為某些顧慮才沒有碰你,壓抑著欲望的男人才是最痛苦的好不好?”琳達喘著粗氣,胸口悶痛極了,那不是好像被錘子錘了一下,那就是真的被扯斷了骨頭的痛,盡量用平緩的語氣說道。


    “是這樣嗎?”沐卉也不確定起來。


    “你還真是不懂男人啊,都說男人就是用下半身思考的野獸,你說,一頭野獸肯為一個女人壓抑自己的欲望,說明了什麽?說明那個男人很想珍惜那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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