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勞拉被關在了一隻大的鐵籠裏,全身赤加,上半身被釘在十字架上,是真正的釘,用巨大的鐵釘子穿透了她的手腕,將她的雙手牢牢的釘在了十字架上,而懸空的雙腿就大張著,由兩邊的繩子吊著,最私密的地方都暴露在了燈光下。


    周困鐵籠子,坐著的都是平日裏出現在電視上道貌岸然的名人,現在,他們的臉上隻有亢奮,嗜血的激情。


    “主子,要開始了嗎?”一名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走過來,請示。


    傑克慢條斯理的品著上好的紅酒,看著滿臉驚恐的勞拉,掛著邪冷一笑,慢悠悠的啟唇,“開始吧,先去把那個女人弄醒,要不然,可沒有樂子了。”


    “是。”男人領命,然後退了下去。


    然後,十字架的上方一大桶冰水從天而降,淋在被那鐵釘穿透手腕帶來的劇痛衝得半昏迷狀態的勞拉,她全身猛地打了個激靈,醒了過來,看著四周層層人影,劇烈的掙紮起來,卻扯動了手腕,疼得她眼前一黑,差點昏死過去。


    “瞧瞧,咱們的女主角都已經等不及了。”傑克一臉無奈的聳聳肩,對著那些客人道。


    “哈哈,果然是個賤人,快開始吧!”


    “是啊,我等不及了看她被畜生上時的浪叫了,一定十分的好聽,哈哈。”


    淫邪的猥瑣話語爭先從那此男人的嘴裏吐出,臉上都放著期待的光亮。


    “當然,我向來以客人的滿意為服務宗旨。”傑克邪氣一笑,打了個響指,然後,鐵籠內,一隻隻發情的藏獒被牽了進去,一字排開,竟有二十隻,對著勞拉張牙舞爪的咆哮著,模樣猙獰駭人。


    勞拉忽然想起了自己曾經被那此人販子壓著看到的那此畫麵,恐懼得直搖頭,張開嘴哀嚎著,想求救,卻隻能發出嘶啞的“啊啊”聲。


    不,不要,她不要被!


    “唷嘖,這個女人還真是喜歡和畜生為舞啊,竟然還回應著畜生。”那此男人哄笑起來,扭曲的,黑暗的,荒誕的,在這裏全數彰顯了出來,那樣的理所當然。


    傑克低笑著,慢慢的將紅酒送進嘴裏,就像品嚐著鮮血一樣,妖魅得黑暗。


    勞拉的身心都受到了巨大的威脅,情緒一直徘徊在崩潰的邊緣,淒厲著,恐慌著,血一滴滴從她手腕再次嘶裂的傷口掉下。


    ……


    勞拉慘叫著,終於不竭,昏死了過去。


    “不過才開個頭,這個女人還真不經玩啊,去叫人把她救醒了,這麽快就死了,接下去的重頭戲,可沒得玩頭了。”傑克單手撐著臉,彎彎的笑如罌粟般滲著蠱惑與陰毒。


    敢傷他的人,他就讓她知道,什麽是比死還恐懼的絕望!莫允澤,你也別指望我會放過你,等著接收我的禮物吧,我要讓你也嚐嚐天翻地覆的滋味!


    經過那天晚上勞拉和沐卉“廝打”的事情後,莫允澤又回到了沐卉的身邊,他畢竟是莫允澤,一個愛著沐卉比愛自已還要深的男人,知道她的抓狂和恐懼,他又怎能無動於衷。


    就再給她一些時間吧。莫允澤對自已說道,也就想通了,收起了自己的疲憊,守在沐卉的身邊照顧著她。


    這天,莫允澤正端著早餐來沐卉的房裏,沐卉已經起來了,正坐在床上發呆,見莫允澤進來了,隻是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兩人之間總隔著一張透明的膜。


    “起來吃早餐吧。”莫允澤將呈盤放在桌上,走到床邊,為她掀開了被子。


    沐卉靜靜的將手交給他,也沒有拒絕,將雙腿移到床邊,正要下床,卻突然停止了動作,睜著眼睛看著門口。


    隻見莫達拖著小小的身體,歪歪斜斜的走了進來,泫然若泣的看著莫允澤。


    “這個孩子是……”沐卉心狠狠的被撞了一下,看著宛若與莫允澤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莫達,臉色慘白。


    不會的,這個孩子不可能會是他的,她才不過離開兩年,這個孩子起碼有一歲了,她不相信他會在兩個月不到的時間裏背叛她,她不信。


    沐卉拒倒目信這樣殘酷的事實,可是,這個信念連自己還沒有說服,就被打破,隻見莫達委屈的扁著嘴,看著莫允澤喊道,“爹地!”


    清脆的童音在她的心底不斷的放大,放大,再放大,衝擊著她的不隻是暈眩和黑暗,還有十幾年來的信仰和信任,在那一刻瓦解。


    原來,他竟然真的有了孩子!


    看著莫達那張和莫允澤宛若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臉,沐卉何以情堪,因為她所有的痛,都來自於這個不完美,她的離開就隻因為兩個字:孩子!


    鑽心的痛在太陽穴四周蔓延,四周變得清靜了,但她的世界卻已經翻天覆地。


    “你知道嗎,那個女人根本不能懷孕!”


    “哦,原來是隻下不了蛋的母雞啊!”


    “原來她根本就不是個女人啊!”


    那些護士們不懷好意的惡笑和扭曲的譏嘲嘴臉在沐卉的眼前不停的轉換著,越來越快,到後來,隻能看到那惡意的笑,她們放肆的笑聲瘋狂的衝入她的世界,在她的耳畔不停的回旋,重重的刺進了她最柔軟的角落,輕易的戮穿了她薄弱的防護網,化為無數的箭,鋪天蓋地的朝她的心射來,紮入血肉裏。好痛,心好痛!


    那時候是誰在說,他根本不想要孩子的?那為什麽才不過短短兩年,他就有了一個一歲多大的孩子?


    “小卉,不要鑽牛角尖。不管你變成什麽樣子,我都不會在意的,你明白嗎?”


    又是誰說,他不會介意?那麽,這個孩子是什麽,是空氣嗎?


    “小卉,你放心,不管發生了什麽事,澤哥永遠都不會遺棄你的。”


    又是誰,信誓旦旦的說,永遠不會遺棄她的?


    想起曾經那般堅定的誓言,一股血腥之氣從喉嚨裏湧了上來,爬到了嘴裏,但被沐卉硬生生的咬緊牙關,咽了下去,滿嘴的血腥,直延伸到胃裏。


    因為她不能懷孕,所以他已經放棄了她嗎?早在兩年前,她選擇跳下海的那一刻,他就已經選擇了遺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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