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騙我……”她嗚咽著控訴,十分委屈,也憤怒,帶著點迷離與淚光的眼格外耀眼,眼如墨,但眼底的光亮卻如夜明珠般璀璨,這時的沐卉並不是平時的她,而是壓抑在內心深處連她自己也不知曉的另外一個人格。


    其實沐卉也不是真的有心怪罪莫允澤,隻是每個女人都有使小性子的一麵,她雖然想著想跟莫允澤很好如初,但是內心卻過不了那個界限,也許這就是女人本就是矛盾體吧。


    “對不起,小卉。“莫允澤歉意的,無奈的歎息。


    沐卉別開眼,像賭氣的孩子不想理他,但他蠻橫的讓她無法逃避。


    那夜,莫允澤就像一頭不知餐足的野獸,徹夜無眠,寂清的房間裏,暗淡的光輝中好像一生都不願分離一樣。


    天快亮的時候,莫允澤終於放過沐卉,沐卉已經是暈厥過去,莫允澤卻仍是精神奕奕,抱著昏迷的沐卉進入浴室,本意是給她衝洗身體,知道她不喜歡身上黏黏的,會不舒服。


    等沐卉真正醒來的時候,隻覺得全身酸痛,眼睛都睜不開,好像被車子從身體上碾過了一樣。


    好不容易掙紮著睜開了眼,旁邊的位置已經空了,摸了下身邊已經涼了的位置,沐卉真的說不出自己心中的感覺,複雜的坐起身,絲被滑落下去,有些冷,奇怪的低下頭,卻倒吸了口涼氣,因為她身上竟然不著片縷。


    這是怎麽回事?她明明記得自己昨天晚上有穿睡衣上床的,而且,有他在旁邊,她怎麽敢不穿衣服就上床睡覺?


    沐卉驚魂不定的想著,恰時,臥室的門被從外麵打開了,莫允澤端著早餐走了進來,笑若清風,“醒了?我想你也差不多這個時候醒,就給你端了早餐上來。”


    “你。”沐卉忙不迭拉起被子,臉上像充了血一樣,爆紅,隨即厲聲問道,“是不是你脫了我的衣服?”


    “你沒有夢遊的習慣。”這話,無疑是間接承認了,讓沐卉又氣又怒,也難以置信,他竟會如此無賴,“你碰了我?”抓著被子的手顫抖著。


    “小卉,你忘了嗎?昨晚我要你的時候,你可是醒著的。”莫允澤明知她在不是自己醒來的情況下,都不會有記憶的習慣,卻故意這樣說。


    “我根本不知道!”沐卉尖銳的看著他,“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你說過,你不會碰我的!”她竟然能傻傻的相信了他。


    “對不起,可是小卉,我不是聖人。”莫允澤苦笑,走過去,不顧她的反抗,半鉗製住她的身體,前額貼住她的額頭,無奈的低語。


    “我再也不要相信你了,再也不要了!”沐卉怒喊,但到最後,渾身的怒火都變成了無奈與哀痛。


    究竟是她太傻,還是對他的信任已經超過了那個度?所以,到最後,這信任就變成了他傷害她的利器?


    “小卉,不要這樣逼著自己,我會比你更痛。”莫允澤心疼的撫開她咬出血的唇,她的反彈在他的預料之中,何況,還有著劉錫明的死。


    這一次,是他失算了,是他錯估了女人的心,若不是蜜可兒妄想借機留下劉錫明的子嗣,那天晚上,劉錫明會被小卉完整不損的帶回來,那個計劃也會是天衣無縫的。一來,可以模糊劉錫明的視線,讓他察覺不明他的用意,二來,之後就算劉錫明再出事,小卉就算疑心,也不會有證據指證就是他做的,他不會在給任何機會和證據給她。


    可是,蜜可兒的貪心卻毀了一切,當真是讓他又痛又恨。


    “你也會痛嗎?你也知道痛嗎?”沐卉的笑像是在哭,隻是臉上沒有淚,“你知道痛,那為什麽還要不停的逼著我?還要傷害我?”隻要一想起那些畫麵,她又無法壓抑那濃濃升起的憤怒之焰,“我的痛苦都是你造成的,都是你!”她瘋狂的大喊著,尖叫著,粉拳如雨點般砸在他的身上,發狠的吼著,“你出去,出去,我不想再見到你!從我房間裏滾出去,我不要再看到你了!”


    為什麽他要毀了她的信仰,毀了她的安寧。


    “小卉!”莫允澤握住她的手,他不在乎她的發泄,那些拳頭對他而言,毫無痛感可言,反而是她的話,字句帶給他鑽心入肺的疼,他真的不想看著她一直對他這麽的排斥,一次兩次他可以包容,可是,她一再的抗拒卻比生生從他心頭上剜去一塊肉還要痛啊。


    “難道你還不懂嗎?這世界所有的道德現範都不過是人為的理念最後變成的框束,為什麽我們要按照別人的思想去做。一味的繼承,隻會將自已束搏住!我以前就教導過你,不要去管別人怎麽看,我們隻要做我們自己就夠了。”他沉痛的說道。


    他隻想要她,隻需要她,她可以放棄正常的人生,和他一起到老,卻為什麽無法將自己完全交給他?為什麽她就是看不透呢?


    沐卉忽然靜了下來,嘴角的肌肉抽搐著,一下,兩下,像是笑,又不是笑,眼神渙散的看著他。


    莫允澤看著她漆靜的黑瞳,默然。


    “我說不過你,你什麽事情都能說得那麽頭頭是道,我說不過你。”沐卉推開他,不想再聽他說那些違背她的道德底線,卻無可反駁的話。


    他莫允澤,這一生除了在意她,又還在意過什麽?那些所謂的風俗和輿論,對他而言毫無意義,那不過是被統治者少得可憐的爭鳴罷了,若是法律真的能框束一切的罪惡,那麽那些道貌岸然的要員又為何能避過法律,貪贓得冠冕堂皇?法律也不過是為普通人設立的,何況是那些輿論?


    “可現在我們是在文明的世界,是在這個有道德現範的世界。”沐卉也覺得累了,她哀求的看著他,“澤哥,你放手吧,不要再錯下去了,我們已經不能再錯下去了。”


    莫允澤冷笑,放手,她以為事情到了這一步,還能夠放手嗎?


    “小卉,我說過,我會給你時間整理你的感情,等你慢慢的轉變自已的情感,真心接納我的愛,但是,就算是陌生人在追求自己心愛的女孩時,也有親密的要求,我希望你早此習慣。”他平靜無波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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