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那我就照錫明哥以前喜歡的口味做。”沐卉習以為常的說道。


    沐卉小姐真是……不解風情!傭人們同情的看向劉錫明。


    看著拿著刀若有所思的沐卉,劉錫明怕她傷到手指,貼近她說:“小卉,怎麽了?”


    “沒有吧。”沐卉想了一下,搖頭。


    “那我的小卉剛才在想什麽,那麽入神?”劉錫明寵溺笑問,卻也犀利。


    “也沒什麽,就是今天忽然聽到了一些和我的想法有些出入的話,覺得挺在意的。”沐卉終於明白他剛才那麽問的目的了,笑笑。


    “什麽話讓我的小卉這麽在意?”一抹精光從他半合的黑瞳滑過,他笑。


    “也沒有,隻是在想婚姻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沐卉切著蔥,邊道。


    “婚姻?”劉錫明臉色驟變,小卉怎麽會突然提起婚姻的事來,難道?


    “小卉想嫁人了?”他以玩笑來試探,因為靠得很近,還必須控製著自己的身體和殺意。


    小卉對他太熟悉,他的身體稍有變化,她都會察覺到。


    “嗬嗬,錫明哥胡說什麽呢?我才不會這麽隨便的嫁人。”沐卉輕笑。


    “那……是有了喜歡的人了?”劉錫明繼續問道,臉上閃過絲陰霾的殺氣。


    雖然他知道那個人是莫允澤,但是還是忍不住想要嫉妒。


    “沒有。”沐卉搖搖頭,手中的刀工仍十分的平穩。


    “那怎麽會突然說對婚姻好奇?”像變戲法一樣,劉錫明的臉色由陰轉晴。


    “也不是好奇,而是覺得外麵的人似乎和我所認知的想法不太一樣。”沐卉思忖著說道。


    “怎麽個不一樣法?”劉錫明好整以暇的問道,心情好了,態度也輕鬆了。


    沐卉放下刀,轉過身來看著劉錫明,十分認真的問道,“錫明哥,你說,不應該是與自己所愛的人才能結婚的嗎?如果彼此沒有那種靈魂的共鳴與心的碰撞,結了婚,又怎麽能幸福呢?”


    父母能為了子女犧牲自己,那是父母的愛,既然能有父愛,有母愛,為什麽陌生人之間不會因為彼此的吸引與共鳴而相愛呢?愛其實並不遙遠,隻是很多人不願意相信罷了。


    “這就是你的想法?”劉錫明挑眉,笑問。


    “難道錫明哥不是這樣嗎?”沐卉眨眨眼。


    “你怎麽覺得我應該是這樣?”劉錫明感興趣的反問,眼中透著笑意。


    “因為錫明哥你都這麽老了,還沒有女朋友啊,難道不是還在尋覓著那個能與你有共鳴的人?”沐卉語調調皮的打趣,前半句純屬是對劉錫明的調侃,但後半句卻是沐卉心中真正所想。


    沐卉並不是猜不到劉錫明的心意,但是她沒有辦法回應了,她的心裏已經被一個叫莫允澤的男人裝滿了。


    沐卉斂起笑意,表情變得肅穆而莊重,幽沉的黑眸深深的注視著她,意味深長的說道,“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是在等那個能與我的靈魂共鳴的人。”


    “等?錫明哥,你已經找到了你喜歡的人嗎?”那種灼熱的視線讓沐卉有些顫栗,但更多的是驚訝。


    不知為什麽,心裏泛起酸酸的味道,這還是頭一遭有這樣的情緒,很陌生,但她並非不懂。


    這種情緒就是所謂的吃醋吧!


    “嗬嗬,是啊,找到很久了,隻是她還無法回應我,所以我在等,等有一天她能發現我的心意,能回應我的感情。”劉錫明感慨,黑瞳緊緊的盯著她的。


    “我未來的嫂子真是幸福啊!”沐卉勉強一笑,有些不是滋味。


    如果她和莫允澤結婚了……


    看著她臉上的驚慌忐忑,劉錫明眼中釋放著一種極為晶燦的熾熱光亮,“小卉,你這是在吃醋嗎?”他期待的問道。


    小卉終於對他有了占有的意識嗎?這是不是表示,小卉對他已經上心了?


    “我……”沐卉不喜歡說謊,所以在停頓了一秒後,她點了下頭,“錫明哥,我們會一直是好朋友吧?”她蹙著眉,輕輕的問道,心裏有些難過。


    “不會,錫明哥一輩子都會疼你,而且,隻會比現在更疼你,寵你。”愛你!劉錫明低下頭,前額抵著她的,雙瞳灼灼的望著她,鄭重的許下承諾,隻是最後兩個字,他放在了心裏,沒有說出來,因為現在還不到時機。


    好不容易與小卉這麽貼近,他不敢太魯莽,隻會將小卉嚇跑罷了。


    沐卉聽著他的承諾,淡淡的勾了下唇。


    心再一次惶恐起來,最近這半個月,澤哥好像都沒有打過電話來,最後和她通電話的時候,澤哥還說最近會很忙,也不要她打電話過去,說忙完了會和她聯係。


    當時她沒多想,就答應了,可現在想起來才覺得不對,難道,澤哥已經有了喜歡的人了,所以不要她了嗎?


    不會的,他們才剛剛解決了林宛白的問題,他們的感情是那麽深厚,她要相信莫允澤。


    由於心神不寧,甚至在後麵切菜時不小心將手切傷了,小小的一個傷痕卻讓劉宅上下忙做一團,劉錫明更是緊張得像她被人砍了一刀一樣。


    “小卉,你怎麽會這麽不小心呢?”劉錫明看著她殷紅的血從白皙的指尖低出來,第一次覺得鮮血竟是這樣的刺眼。想要責備,但話到了嘴邊,卻成了心疼的歎息。


    “對不起,錫明哥,真的不痛的。”沐卉心虛,所以顯得十分的乖順,小心翼翼的說道。


    雖然是有些疼,因為是切在了背麵,背麵的皮膚總是比較薄弱,傷到了也比較疼,不過還在能忍受的範圍裏。


    “怎麽可能不痛?十指連心!”劉錫明怎麽會相信?


    “真的不疼,隻是表皮,一點小傷。”沐卉辯解。


    “那麽深的口子,還是一點小傷?”劉錫明瞪她。


    沐卉衝他幹笑,不敢說話了,清澈的眸兒飄啊飄的,不敢落在他的臉上。


    處理好了傷口後,沐卉是不可能繼續做晚飯了,於是對劉錫明道,“錫明哥,我先上樓去休息一下,晚飯的時候再讓劉叔叫我下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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