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討厭身上髒髒的感覺,雖然隻是在地上摔了一跤。


    “好。”莫允澤點頭,交代,“不要讓水碰觸傷口。”


    “恩,知道。”沐卉忍不住彎唇,走到一半,忽然折回,璀璨的瞳眸中閃爍著惡作劇的調皮。在莫允澤不解的眼光中,彎下腰,吻了吻他的頰,然後輕快的跳開。


    沐卉笑出聲,像隻輕靈的蝴蝶飄去,“我先上去洗浴了。”


    直到沐卉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莫允澤才由失神中回過神來,嘴角淡淡的揚起。


    忽然,像是想到什麽,臉上表情一整,俊容上覆上層陰霾,“怎麽回事?”聲音凜冽得教人發寒。


    於是,明惠恭恭敬敬的將今天發生的事情,一字不漏的稟報給了莫允澤。


    “我會讓她們知道,敢動我的人所要承擔的後果。”莫允澤半垂下幽沉的冷眸中,如冰珠的話語更像是一種詛咒。


    第二天,薔薇的父母雙雙被公司解雇,而薔薇也在放學回家的路上被一輛刹車失靈的車子撞到,經過醫生診斷,竟惟獨撞斷了絆倒沐卉的右腿。


    如果說,這隻是巧合的話,薔薇太倒黴,那麽薔薇一派的學生們父母紛紛遭到了或大或小的處分、降職,就再也不能說這隻是一個巧合了。


    但薔薇一派的慘狀卻沒有引起千金們的幸災樂禍,不是她們突然良心發現,而是因為在同一天,千金們的家族都遭到了或大或小的打擊,甚至連比較強勢蘭家也無法幸免。


    也就是說,整個班級的家庭都遭到了莫名的打擊。


    一時間,沐卉成了班裏所有人都避之不及的對象,隻要有沐卉在的地方,所有人都變得戰戰兢兢,小心翼翼,甚至,連沐卉這個名字,也變成了恐懼的新代名詞。


    沐卉倒沒什麽感覺,隻是覺得,班上的吵鬧似乎少了不少,這讓她十分滿意。


    “明惠,學校裏是不是有熱奶茶。”坐在花園裏,沐卉詢問著明惠,臉色有些不正常的蒼白。


    花園環境清幽,加上很少人課間過來,所以這裏便成了沐卉喜歡來的地方。


    明惠明白沐卉的意思,隻是,“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坐在這裏。”


    這是她的顧忌,若沐卉出了事,她恐怕以命相抵都不夠。


    “沒關係,不會有事的。”沐卉語氣淡淡的,卻透著莫名的肯定。


    “我馬上回來。”明惠思忖了一下,最終點頭。


    沐卉歎了口氣,手輕輕的放在肚子上,眉心浮現幾條淺淺的折痕。


    這兩天心情不是很好,她都忘記這幾天是每月一次的時間了。


    陣痛越來越明顯,她緊揪著裙擺,指關節越來越白,額上也冒出點點冷汗,但臉上卻除了眉心的折痕稍微深刻了幾許,竟沒有多少表情變化。


    最近自己真是活受罪了,天天失眠想事情,現在連自己的身體都被自己累壞了。


    “小姐,您要的奶茶。”明惠將還燙的熱奶茶恭敬的放到沐卉的手中。


    “謝謝。”沐卉捧著熱奶茶,輕輕的抿了一口,試了試溫度後,然後喝了一小口,熱奶茶順著喉嚨進入身體,讓她身子稍微舒服了一些。


    “小姐,您真的不要緊嗎?”明惠不放心的詢問。


    “小姐?小姐!”


    ……


    “少爺,小姐應該是痛經。”醫生平靜的回道。


    “痛經?”莫允澤有些詫異,“但痛經怎麽會嚴重到昏倒?”


    醫生有點尷尬,“最近小姐看來晚上睡眠質量不是很好,導致免疫力下降,所以,身體也就相對的比較弱了,所以來了月事會很痛苦。”


    “有什麽辦法讓她減輕痛楚?”莫允澤稍稍平靜下來後,掀起猩紅的雙目,直勾勾的凝視著醫生,恍若地獄來的狂魔,讓後者看了全身直冒冷汗。


    “熬些紅糖水給莫小姐喝,可能會舒緩些。”醫生戰戰兢兢的說道。


    “效果明顯嗎?”莫允澤皺眉。


    “紅糖水並不是藥物,不可能立竿見影。”醫生額頭直冒汗。


    “我要立即見效的。”莫允澤目光驟陰,咬著牙,一字一句從齒縫間擠出。


    若可以等,小卉就能不會這麽痛了。


    “那就隻能用止痛藥了。”醫生嚇得直道。


    “不行,她吃了止痛藥,就會吐。”莫允澤想也不想的就駁了回去,之前小卉不小心骨折給她用了止痛藥,竟然嘔吐不止。


    醫生好想哭,他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啊。


    眼看著莫允澤又要發怒,蘭嫂拿了電話走過來,“少爺,是錫明少爺的來電。”


    莫允澤慢慢的眯起眼,什麽?錫明的?錫明要回來了麽,這個時候他給他打電話是什麽意思。


    “不知你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有什麽重要的事?你不是還沒回國麽,怎麽,想通了要回來了?”接過電話,莫允澤出口便是冷冷的譏誚。


    “嗬嗬,這麽大火氣?”輕鬆的低沉聲音從電話彼端傳來。


    “錫明,你有話請直說,現在我沒空陪你聊天。”莫允澤現在最恨聽到的,就是這個聲音。


    “自然是為了小卉的事了。”另一端懶聲說道,“現在,小卉應該不舒服吧。”


    “你在小卉身邊安排了人?”莫允澤倏然緊繃起俊容。


    “有那必要嗎?”狀似不經意的反問下卻是目空一切的狂霸。


    莫允澤沉下臉,為他話語中的深意。


    “我隻是要提示你一下,小卉是我的,我這麽說,你明白了吧?我最近就打算回國了,我知道你的野心,別人看不出來但是不保證我看不出,你是什麽人我很清楚,不過三年前小卉用過一種特效藥,我想,你的家庭醫生應該也有,那麽,我們就下回見了。”彼端對莫允澤的沉默不以為難,慢悠悠的說道。


    莫允澤額上青筋跳動得更快了,終於怒了,“錫明,你當我是婦產科的醫生嗎?我怎麽可能知道你在說什麽藥物?”他惡狠狠的吼道。


    “嗬嗬,因為你對女人的身體比我更了解,不是嗎?”雖然是笑語,但莫允澤明顯感覺彼端聲音裏那一層隱隱散透出來的寒意。


    “你……”莫允澤莫名的覺得暴躁,“你這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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