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丁湖沒有答話,隻是狠狠地灌了一大口酒。


    “艾丁湖,你是個懦夫!”kl爆發似的叫出聲來。


    艾丁湖低著頭,苦笑了一下,“懦夫?是的,你說得對,我就是個懦夫!”


    他搖搖晃晃站起身來,遊魂般向外走去。


    “艾丁湖,你要去哪?”kl急忙追了出去。


    酒吧門外一陣寒風吹來,艾丁湖打了個趔趄,差點跌倒,他喝得太多了。kl急忙上前扶住他。


    艾丁湖站住了,他伸手將kl攬在懷裏,低聲道:“對,對不起,kl,我是,是個混蛋,對不起……”


    kl的眼淚下來了,她抱著艾丁湖,感覺到這個男人的心早已離她漸漸遠去,她哭著說:“不,不是的,丁湖你一直是個好人……。”


    艾丁湖苦笑一下,他用手揉了揉太陽穴,頭痛欲裂。他稍稍平複了自己的心緒,對kl說:“走吧,我送你回去……”


    kl哭泣著不肯走,艾丁湖長歎一口氣,說:“kl,我……”,kl急忙阻止他,“不,你不要說!我不要聽,不要聽!”她害怕艾丁湖會開口說要離開自己,她怕自己會承受不了。


    艾丁湖木然地站在原地,看著kl美麗的臉,一股從未有過的悲傷與空洞湧上了心頭……


    ..


    當一個男人進入一個女人身體時,可以僅僅是身體;而當女人接納一個男人的時候,首先在情感上就已容納了他,所以在這樣的情感裏,女人跪著,男人站著。


    所謂紳士,就是會用雙肘和膝部支撐自己體重的男人。為了避免日後的麻煩,紳士隻用優質安全套。


    男人總是用“下半身”考慮,女人更多的是考慮“下半生”。男人接納一個女人,開始是因為他愛你的上半身,但是當他對你沒有了舊日的情感,他用上半身說分手,而對下半身的渴望已經淡漠。


    男人成熟了不一定是因為好女人,女人覺醒了一定是因為壞男人。因此男人的愛是把天鵝逐漸變成癩蛤蟆的過程,女人的愛是把青蛙逐漸變成王子的過程。


    和男人在一起時,你是他的全部;和男人分開時,你什麽都不是。和女人在一起時,你是她的全部;和女人分開時,你還是她的全部……


    ……


    臨江坐在桌前,靜靜地望著桌麵上那簇潔白的百合,暖暖的陽光透過窗戶,在百合花的香霧中幽靜的流動。那一簇簇含苞待放的花朵,散發出陣陣幽香,既清淡又幽雅。


    這些日子來,每天都有花送來,不用看她也知道是流夜送的。那場相親之後,他對她發起了猛烈的追求攻勢,天天送花,每天準時來接她下課,一起共度溫馨時光。


    麵對著同學們豔羨的目光,臨江隻是笑笑。當無人注意的時候她會不自覺地發出難以覺察的歎息聲。她睜著如水的眼眸,眼神空洞,開始神遊太虛。


    “喂,喂,美女,發癡啦?”沐卉走到她麵前,伸出手指在她眼前晃動。


    臨江回過神來,忍不住臉紅。


    她低聲說道:“小卉,你來啦?”


    沐卉看著臨江,嘴角有一絲戲覷的微笑:“在想什麽,那麽入神?”她聞聞百合花,笑著說:“是想起夜先生了吧?”


    臨江羞紅了臉,嬌嗔地瞪了沐卉一眼,說:“胡說些什麽呀。”


    沐卉笑著將一疊文件遞給臨江說:“剛去找過老班,他不在。這是我們最近班級的方案,麻煩你轉交一下。”


    臨江低聲應了,把文件接了過來。


    沐卉看看臨江,欲言又止。臨江抬起頭,淡然笑道:“小卉,想說什麽?”


    沐卉低聲說:“最近艾丁湖有找過你嗎?”


    臨江淺笑著的臉浮上一層陰雲,她輕輕搖了搖頭。艾丁湖最近和她很少碰麵,也許是兩個人都在回避著對方,臨江自己也覺得很尷尬。她現在心裏已經有了初步的打算,等到畢業,她就打算離開這個讓她有太多不堪回憶的地方,如果艾丁湖沒有重新爭取她的話。


    沐卉說:“沒為難你就好,唉,感情的事,過去就算了。”


    臨江勉強笑著,握了握沐卉的手說:“別管我了,忙你的事情去吧。”


    沐卉點點頭。


    ……


    餘天豪一雙眼睛依戀地看著美麗如百合花的臨江,一條燈心絨長裙將她婀娜苗條的身形襯托得更加勻稱。他偷偷看著臨江的側臉,她的臉吹彈得破、白皙紅潤,有著其他女人嫉妒的自然好氣色。隻是最近她總帶著憂鬱的神情,最近她不好嗎?


    自從艾丁湖向他宣告了對臨江的所有權之後,餘天豪隻好把對臨江的傾慕之情壓在了心裏。可是他最近發現事情的發展超出了他的預想範圍,艾丁湖另有女朋友,而臨江也被另外的男人追求著,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呀,弄得他一頭霧水。


    由於艾丁湖現在負責的是學生會的部分,所以臨江要把東西轉交給艾丁湖,這也是沐卉遺漏掉的一點。


    臨江敲門進去的時候,艾丁湖正坐在辦公桌後抽著煙。


    臨江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上前去將方案遞給艾丁湖:“艾,艾丁湖,這是我們班的方案。”


    艾丁湖沒有說話,彌漫著的煙霧遮住了他的臉,半晌他才說道:“先放著吧。”聲音低沉而沙啞。


    臨江應了一聲,低聲說:“那,沒什麽事,我,我先出去了。”


    她轉過身去要走,卻被艾丁湖叫住了,“臨江,等一下。”


    臨江身子一顫,頓住了腳步。


    艾丁湖站了起來,走到了臨江的身後。兩個人的距離很近,臨江甚至都能感覺到艾丁湖在她頭頂的呼吸。


    她咬住顫抖的下唇,不敢回頭看他。


    艾丁湖歎了口氣,喉嚨幹澀地說:“臨江,我們談談好嗎?”


    臨江低垂著頭沒有說話。


    艾丁湖過去將辦公室的門關上。


    臨江抬起頭來,一臉的慌亂。


    艾丁湖看著臨江驚惶失措的小臉,不由苦笑一下,在她心目中,他就是那麽不堪嗎?


    他走到她麵前,看著她。臨江不由往後退了幾步。艾丁湖的長眉一挑,想伸手攔住她,但猶豫了一下,還是放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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