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許寒說的小惡魔美女是個十歲的小姑娘。


    穀雨聽了之後萬分失望,連話都不想說了。


    許寒一個人自顧在電話那邊興奮地說了好一陣子之後發現穀雨一直沉默還以為她睡著了,遂試探著叫了一聲:“小雨?”


    “嗯,我在。”穀雨懶懶的窩在窗前的沙發裏,看著外邊日落時絢麗的天空。


    “你和季冬陽現在怎麽樣?”許寒問。


    “就那樣吧。”提起季冬陽,穀雨的聲音更是發懶,他把自己丟在酒店就沒影了,連個電話都打過來,可見事情有多棘手。


    “你們又在一起了嗎?”許寒低聲問出這個他一點也不想問的問題,問完了之後更是怕聽到答案,所以把手機拿開了些。


    穀雨沉默了,“又在一起”這四個字裏,包含著多少呢?


    他們曾經在一起過。


    他們曾經很愉快的在一起過。


    隔了十年,他們又在一起了。


    雖然也很愉快,但心境怎麽也回不到以前了。


    曾經單純的快樂,曾經無憂的戀情早就湮滅在塵世的紛亂之中。


    他們又在一起,即將麵對的又是一種怎樣的生活?


    ……穀雨一直沉默。


    許寒在她的沉默中慢慢穩住了情緒,在許久等不到她的答案之後,又開口打破了沉默:“小雨,一定要想清楚了再做決定,好嗎?”


    “好。”穀雨輕聲應道。


    “那就好。我要睡了,有事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許寒說道。


    “好。”穀雨答應著,遲疑了幾秒鍾後,方掛了電話。


    其實,那幾秒鍾的遲疑,穀雨想了兩個問題,一個是問問許寒跟田靜和聯係了沒有,另一個是想叮囑他見到好姑娘千萬別錯過,一輩子太長,一個人走太孤單,找個人結伴而行才算是好。


    然而她都沒說出口。她知道,一樣的話在別人嘴裏說出來是關心,但自己說出來,隻能讓許寒上心。


    打完電話後穀雨就一個人窩在沙發上看著外邊,看著天邊的最後一抹霞光漸漸地隱去,燈光逐次亮起來,然後她看得累了,閉上眼睛,漸漸地睡著。


    她睡得並不沉,季冬陽一把她抱起來就醒了,熟悉的味道從四麵八方包裹過來,讓人安心。於是手臂先於思維伸出去勾住他的脖子,低聲喃喃的問:“你回來了。”


    “怎麽睡在沙發上?”季冬陽低頭吻了吻她的唇角,輕聲責備。


    “沒想睡,看風景呢,看著看著就睡著了。”穀雨小聲說道。


    “這兒有什麽風景可看的?等我忙完了帶你出去玩。”季冬陽把穀雨放到床上,然後踢掉鞋子擠到她身邊跟她並頭躺下。


    穀雨這會兒已經精神了,看著季冬陽眼底淡淡的青色,便把薄毯往他身上拉了拉,低聲說道:“玩的事情先往後放,你趕緊的睡一覺吧。”


    “你跟我一起睡。”季冬陽手腳並用把穀雨困在懷裏,把臉往她的耳邊貼了貼,閉上了眼睛。


    穀雨怕他睡不著,於是一動不動任憑他摟著抱著。很快,他的呼吸便輕緩悠長起來,可知是睡得沉了。於是輕輕地把他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臂和長腿給推過去,然後一點一點的往後撤。


    “唔,不要走。”季冬陽低聲咕噥著把人拽回來,繼續摟在懷裏。


    “我去個洗手間,你先睡。”穀雨小聲說道。


    “唔……快點回來。”季冬陽依然閉著眼睛呈半睡半醒的狀態。


    穀雨無奈的拍拍他的臉頰,輕聲說道:“知道了。”


    *


    季冬陽也沒睡多久,晚上十點多,放在枕邊的手機響了,他起來接了個電話看穀雨正靠在床頭用手機上網,便湊過來在她唇上狠狠地吻了一下,問:“餓了吧?我帶你去吃東西。”


    “好,我想吃河鱸魚片。”穀雨說道。


    “河鱸魚片……還是該去那種小店子才能吃到正宗口味的。這會兒太晚了,我先在這邊隨便吃點,明天我再帶你去吃。”季冬陽說道。


    “好吧。”穀雨起身下床,去洗手間稍微整理一下,把長發隨便編成麻花。


    季冬陽進去洗臉,看著鏡子裏她溫潤的素顏,忍不住輕聲笑道說道:“好看,好像你十七歲的時候。”


    穀雨抬眼看著鏡子裏的人,淡然一笑:“怎麽可能?十七歲和二十八歲的人差了半數的歲月呢。”


    “在我眼裏,不管過多少年,你都是十七歲的樣子。”季冬陽臉也顧不得洗了,隻站在穀雨身邊看著鏡子裏那個自己編辮子的她。


    手機鈴聲又響,季冬陽皺了皺眉頭轉身出去接電話。


    穀雨洗好臉出來的時候便看見他陰沉的臉色,因問:“怎麽了?”


    季冬陽的臉色瞬間轉暖:“沒什麽,先去吃東西吧。”


    他不說,穀雨也不好再問,遂挽著他的手隨他去餐廳用餐。


    然而,季冬陽的心裏到底是有事,穀雨看著他把平時不喜歡的綠色蔬菜第八次放到自己的嘴裏時,終於忍不住問:“到底遇到了什麽困難?就算我不能幫你,說出來也總比悶在心裏好。”


    “真的沒事。”季冬陽回神,搖頭說道。


    “好吧。你說沒事,我相信你。”穀雨抬手指了指旁邊的蔬菜:“但那盤花椰菜已經快被你吃完了,你能不能給我吃一點?”


    “呃……”季冬陽低頭看自己盤子裏切得歪七扭八的牛排再看看那盤已經被自己幹掉大半的花椰菜,一時暗罵自己控製力越來越差了!


    季冬陽把花椰菜送到穀雨的盤子裏,又順手抽了一張紙巾擦了擦嘴巴,方微笑道:“你覺得這裏的菜味道還好嗎?如果不喜歡,明天我們換一家。”


    穀雨搖頭道:“不用了,你還是別為這些小事操心了。我能照顧自己,何況你還專門留了人給我。”


    “好,那我盡快處理完那些糟心的事情,爭取兩天後帶你出去走走。”季冬陽說道。


    “好的呀。”穀雨甜甜一笑,隻要季冬陽能快刀斬亂麻,她能不能出去走走都不重要,如今的穀雨,隻要安心。


    用餐後,季冬陽把穀雨送回房間就走了,臨走時把穀雨按在床上親了個雲天昏地,看著他匆匆離去的背影,穀雨的心頭浮起一絲淡淡的惆悵。


    第二天早上,季冬陽沒有回來。


    時差沒有倒過來依然還在睡的穀雨卻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


    “喂,冬陽?”穀雨迷迷糊糊的抓過床頭的電話,她下意識裏這個時間打電話過來的人也隻有季冬陽。


    “gu—yu。”一個陌生女子的聲音從聽筒裏傳來。


    雖然她的中國話十分不標準,但穀雨還是聽明白了她是在叫自己的名字。


    “你是誰?”穀雨皺眉問。


    “我是jane。我們在中國見過麵的。”珍妮蹩腳的中國話說的很不流利,但勉強能聽懂:“我就在你住的酒店咖啡廳,你能下來嗎?我們談一談。其實我是要上去找你的,隻是darryl安排了人把你保護你,我不方便過去。”


    穀雨聽了這話不由得冷笑:“你都來了酒店了,還有什麽不方便的?”


    “怎麽,你不敢下來嗎?”珍妮反問。


    “有什麽不敢的?難道你還能吃了我?”


    “噢,上帝啊!我怎麽可能吃人。”珍妮無奈的歎道。


    “我說,我一會兒就下來。”穀雨說完把電話放下,轉身靠在枕上看著天花板把自己帶來的衣服默默地想了一遍。


    最後,穀雨選了那件季冬陽給自己買的紫色絲綢無袖長裙,又把長發打散盤起在頭頂,然後又挑的蓬鬆一些,並抽出幾縷隨意垂下,再別上那支季冬陽送給自己的白金玉石蜻蜓發針,最後給自己化了個淡妝,對著鏡子左右照了一會兒,覺得滿意了方才出門。


    “穀小姐,您要去哪裏?”安德森上前問。


    “去咖啡廳。”穀雨說道。


    “好的。”安德森點了點頭,“我給您帶路。”


    “謝謝。”穀雨沒有說讓安德森留下來,這裏畢竟不是自己的過度,她對這裏一起都不熟悉,安德森是季冬陽的人,應該值得信賴。


    珍妮在咖啡廳比較顯眼的位置坐著,穀雨一進來就看見了她,於是毫不猶豫的走過去在她對麵站定,微笑道:“珍妮小姐,上午好。”


    “噢!太神奇了!你真的會說話了!剛剛在電話裏聽見你的聲音我還不敢相信。”珍妮驚訝的笑著站起身來,又看了一眼穀雨身旁的安德森,笑道:“安德森,你怎麽會在這裏?”


    安德森禮貌的朝著珍妮點了點頭,平靜的說道:“珍妮小姐下午好。穀小姐在伯爾尼期間,我是她的特別助理,負責她的行程安排和方為工作。”


    “哦!very—nice!你是一個很好很稱職的助理,相信穀小姐的伯爾尼之行一定非常愉快。”安妮說著,抬手指了指穀雨身旁的座位,“穀小姐,請坐。”


    “謝謝。”穀雨點了點頭,在安德森給自己拉開座椅之後坐下去。


    “穀小姐你要什麽?咖啡,還是紅茶?”珍妮客氣的問。


    “謝謝,我要鮮奶。”穀雨微笑道。


    ------題外話------


    額滴個神啊!今天差點沒被卡死!大家小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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