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3章,洋蘭皇後!


    “怎麽了?你看著我跟見了鬼一樣!我有那麽可怕嗎?”許寒不滿的瞪著穀雨,“就算你心裏隻有季冬陽一個人,也沒必要拒絕所有人的幫助吧?”


    穀雨閉了閉紅腫到發癢的眼睛,吸了一口氣,苦笑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


    “好了,不要說了。我陪你去醫院。”許寒說著,伸手接過穀雨手裏的抱,拉著她出酒店往醫院去。


    藍靜這一下摔得不輕,若非送醫院及時,這會兒恐怕也保不住性命了。


    到了醫院,許寒叫穀雨去病房,自己則去醫生辦公室詢問情況。


    醫生不知道許寒跟病人是什麽關係,詢問過後知道這少年是病人女兒的朋友,皺著眉頭猶豫道:“這個真不好說,現在是把性命保住了,具體怎麽樣要等她醒過來以後再觀察。”


    “醫生,最壞的打算是什麽?”許寒低聲問。


    醫生看了一眼這一身牛仔鉚釘染著黃毛耳朵上三四個洞的少年,半晌才說:“最壞的打算是成植物人,一直昏迷下去。”


    “我操……”許寒低低的罵了一聲髒話,看見醫生臉上的不滿,忙道歉:“對不起醫生,我……口頭禪,不是故意的。”


    醫生擺了擺手,一副不願再多說的樣子,又忍不住說道:“對了,麻煩你通知一下病人家屬,病人的醫藥費拖欠了,趕緊的去續交,否則耽誤治療可不是我們的責任。”


    “行,我知道了。謝謝你了醫生。”許寒難得客氣的說兩句好聽的話。


    出了醫生辦公室,許寒直接去交費處把自己存儲壓歲錢的卡拿出來給藍靜交了一萬塊的醫藥費。然後才去病房找穀雨。穀雨剛用溫熱的毛巾給藍靜擦過手和臉,正解開她的病號服給她擦身,看見許寒進來,便拉過被子把藍靜的胸口蓋住。


    “怎麽樣?阿姨醒過沒?”許寒走到病床跟前,看了一眼帶著呼吸器雙目緊閉的藍靜,低聲問。


    穀雨搖了搖頭,沒說話。


    “你別擔心,我剛問過醫生了,手術很成功,阿姨會好起來的。”許寒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滿是自信,一點都不像是騙人說瞎話。


    穀雨聽了這話,長長的籲了口氣,點頭道:“謝謝你了。”


    “我們是同學嘛,幹嘛這麽客氣。”許寒說著,上前拿起臉盆和毛巾,“我來,我去吧。你坐會兒。”說著,他端著臉盆出去往洗手間去了。


    穀雨坐在窗前,握著母親的手看著她沒有血色的麵容,緩緩地閉上眼睛把臉埋進她的掌心裏。這是曾經為她遮風擋雨的手,她辛苦勞作賺錢養家,隻為了讓她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上她喜歡的學校。


    可如今這雙手卻僵硬的沒有一絲知覺,任憑她揉捏磋磨,一點反應也沒有。


    許寒把毛巾洗幹淨了拿回來晾上,又看了一眼伏在病床上的穀雨,勸道:“我在這兒守著,你去吃點東西吧。如果你的身體拖垮了,你媽媽也沒人照顧了,對吧?”


    穀雨搖了搖頭,說道:“我沒胃口,你回家吧。已經不早了,你媽媽也該擔心你了。”


    “擔心我?”許寒好笑的搖頭,“我是什麽人你不知道?她隻會擔心自己的頭發做的好不好看,衣服是不是最新款,才不會管我為什麽不回家。”


    穀雨握住母親的手看著她的臉,搖頭歎道:“怎麽會?媽媽都會擔心孩子的,隻是你不知道罷了。”


    許寒作為一個叛逆青少年對這樣的話顯然是聽不進去的,又問:“你不想出去也沒所謂,你想吃什麽我去給你買回來,你好歹也得吃點東西吧?”


    “沒關係,你回吧。”穀雨說道。


    許寒看著穀雨的後腦勺,半晌才轉身走了。


    同病房的裏一個照顧偏癱老伴兒的阿姨看了穀雨一眼,勸道:“小姑娘,那是你同學?”


    穀雨點了點頭,沒說話。


    “我看他對你挺好的,你媽媽出事兒了,你一個人也照顧不過來,幹嘛還對人家冷言冷語的呀?多個人幫你不好嗎?”那阿姨問。


    穀雨苦笑搖頭:“他上高三了。”


    而她真正想說的是,自己已經這樣了,高考是沒辦法參加了,就算是考上了,也不能不管母親自己去上學,就算母親好了,她也拿不出工藝美院那高額的學費……所以,何必再拉上一個許寒陪著自己也蹲在這深穀裏,失掉大好的機會?


    “噢!”對麵的阿姨點了點頭,又讚道:“你這孩子真是善良,俗話說,好人有好報,你媽媽會好起來的。”


    好人有好報嗎?


    穀雨想起這句話,無奈的苦笑。


    她捫心自問從未做過壞事,父親和母親也從沒做過壞事,可為何上天會如此對待他們?


    父親早逝,母親癱瘓之後自殺,留下她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這世上,連那一點點的希望都不給她留。自己死裏逃生活下來,為的也不過是早日還清那筆巨債。


    原本以為巨債還清了就可以自由了,可這十年來許寒不離不棄的守護之情又該怎麽算?難道真的一點都不在乎嗎?難道真的可以輕輕抹去不留痕跡嗎?


    天色漸漸地暗下來,眼前的景色被籠罩在夜色裏,模糊成一片婆娑的黑影。


    “小雨,吃晚飯了!”陸老家的保姆從樓下喊了一嗓子。


    穀雨忙收回思緒,動了動酸麻的雙腿,捏著手機轉身下樓去。


    “哎呀!小雨怎麽臉色這麽差?是不是不舒服啊?”保姆阿姨關切的嘮叨著,“你這兩天太累了吧,今天可別熬夜了,早點睡。小姑娘年紀輕輕的不知道保養身體,等老了可有得罪受。”


    穀雨看了看飯桌上的飯菜以及碗筷,納悶的看著阿姨,阿姨笑道:“陸教授有應酬晚飯不回來吃了,就咱們倆,快坐吧。”說著,她幫穀雨把椅子拉開。


    穀雨欠了欠身表示謝意,坐下來開始吃飯。


    剛吃了幾口,季冬陽的信息又來了:小雨,我下飛機了,你在做什麽?吃飯了嗎?


    穀雨捏著手機想了想,給季冬陽回了個短信:好的,你趕緊回公司吧。我在吃飯。


    季冬陽看到穀雨回的信息,臉上的神情頓時暖了幾分。宋奕推著兩個人的行禮從旁邊過來,看見季冬陽的臉色,笑問:“穀女神給你回信息了?”


    “嗯,走吧。”季冬陽勾了勾唇角,暖暖的笑意引得來往的女人們紛紛側目。


    宋奕跟季冬陽並肩往外走,說道:“剛剛我打了個電話給許向天,他說大小姐以個人的名義向藍鳳注資二百萬歐,說是要掌握藍鳳的銷售部和設計部,請婁應寬來頂替穀雨的位置做設計總監。”


    季冬陽忽然住了腳步,臉上和煦的微笑頓時斂去,換成了一臉冰霜:“頂替穀雨的位置?他們要炒掉穀雨?”


    “不是,是降為副職。我聽許向天的意思根本舍不得穀雨走,也對婁應寬沒抱什麽希望。所以穀雨即便是降為副職,也不影響她在設計部的地位。”


    “他想得美。”季冬陽冷聲哼道。


    “季總你是什麽意思呢?”宋奕推著行李架繼續往前走。


    “婁應寬是季秋晚的裙下臣,什麽都聽季秋晚的。你覺得她會給穀雨好臉色?”季冬陽冷笑道,“再說,穀雨在藍鳳供職我都覺得委屈了她,若是再給她頭上安排一個婁應寬,豈不是太無能了?”


    “你是讚成穀雨辭職,還是想要收購藍鳳?”宋奕問。


    季冬陽眯了眯眼睛,看著機場大廳外麵已經等候著的賓利車,淡淡的說道:“你給許向天打電話,就說季氏集團要控股藍鳳,條件隨他開。”


    “好的。”宋奕把手裏的行禮遞給上前來迎接的司機,跟著季冬陽一起鑽進了車子。


    車子使出機場,上了機場高速,宋奕拿出手機來給公司的秘書打電話:“你們把急需季總簽字的文件袋藕整理出來,一個小時候送到總裁辦公室。另外,再訂兩份外賣,叫他們四十分鍾後送到我的辦公室。”


    季冬陽瞥了一眼宋奕,淡淡的問:“誰告訴你我要吃外賣?”


    宋奕微笑道:“季總,我替您算過了,您這趟回來沒有時間吃大餐。公司至少堆積了六十份以上需要你親自過目簽字的文件,另外還有兩個要緊的會議,明天一早星河公司的人會來談他們即將開拍的那部電影的投資,還有韓總他們也一直等著要見你……今天晚上,辛苦你吃點東西就抓緊時間處理工作吧。我想用不了幾天你還是要親自跑一趟景市,簽署藍鳳集團收購的合約。”


    季冬陽聽了這些話沉默的點了點頭,沒再表示任何異議。


    回到季氏集團,季冬陽和宋奕吃了點簡單的外賣就卷起袖子開始工作,宋奕負責審核一遍那些需要簽字的文件,然後再給季冬陽,季冬陽接過文件後隻在關鍵的條款上看一眼便揮筆簽字,兩個人配合默契如行雲流水,簡直是無間隙工作。


    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宋奕把最後一份文件看完遞給季冬陽,同時按下旁邊的內線電話讓秘書送兩杯咖啡進來。


    季冬陽簽完字之後站起身來活動者雙臂,轉身看見辦公室角落裏的幾個紙箱,因問:“這是什麽?”


    宋奕走過去仔細看過箱子上的封條,恍然道:“這是你花了六十萬買回來的寶貝啊!”


    “打開。”季冬陽說著,便蹲下身子去親自拆紙箱。


    “我來,我來!”宋奕忙拿了一把裁紙刀過來幫忙。


    兩個人七手八腳把箱子打開,把六隻花瓶一個一個的拿出來擺在季冬陽那張比床還大的辦公桌上。


    季冬陽抱著雙臂仔細的打量了一翻,又轉身環顧自己的辦公室,最後指著辦公桌左側的牆麵說道:“叫人在這裏做個博古架,按照這六隻花瓶的大小和顏色去設計。要快。”


    宋奕說著,便拿過自己的平板電腦點開購物:“幹嘛要設計?直接去買好了,現在的辦公家具有成千上百的花樣,總有一款適合你,而且,這組花瓶現代感極強,應該不需要太過繁瑣的展示櫃。如果去買的話,明天就可以把花瓶擺上去了。你看,這幾個樣式都還不錯,名牌……”


    季冬陽嫌棄的看了宋奕手裏的電腦屏幕一眼,也覺得宋奕選的那組櫃子不錯,猶豫了一下,方點頭道:“就這組了,打電話給他們,讓他們天亮之後立刻送過來。”


    宋奕為難的看著季冬陽,一臉的無語。


    “怎麽,做不到?”季冬陽皺眉。


    “做……的到。”宋奕心想大不了加倍給錢就是了,這點小事若是做不到,自己這個特助真可以回家了。


    秘書送了兩杯咖啡進來,看見辦公桌上的花瓶,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季冬陽蹙眉問:“有什麽不妥?”


    “呃,沒有。”秘書忙笑了笑,眼前靈光一現,忽然問:“季總,需要訂幾支花放在花瓶裏嗎?”


    “花?”季冬陽回頭看宋奕。


    宋奕點頭:“這麽漂亮的花瓶,空著是可惜了。”


    “那,定什麽花?這藍顏色很純,配白玫瑰應該好看。”秘書忙獻計。


    “玫瑰?俗了吧?”宋奕咧著嘴看季冬陽。


    “洋蘭。”季冬陽忽然說道,“白色的洋蘭。”


    “好,我這就去打電話訂。”秘書忙答應著出去了。


    宋奕輕笑道:“洋蘭?我不記得季總你對花卉還有研究啊。”


    季冬陽掃了宋奕一眼,淡淡的說道:“通知倫敦,米蘭,紐約和溫哥華的副總裁,三分鍾後視頻會議。”


    “好的。”宋奕忙肅整了神情,端著咖啡杯坐到自己的辦公桌跟前,拿起電話一一通知。


    季冬陽做事一向幹脆利索,沒用的事情半個字也不說。跟著他做事的那幾個副總裁都是他精心挑選的人,一個個都緊跟他的做事節奏,也都是雷厲風行之人。


    饒是這樣,一場國際視頻會議結束的時候也已經是夜裏兩點多。


    “季總。”秘書提著宵夜進門的時候,懷裏抱著一把白色紅心的洋蘭皇後。


    季冬陽抬頭看見那花,心頭突地一跳,一雙眸子更加深不見底冷波瀲灩,看得女秘書那張臉微微發燙。


    “給我吧。”宋奕起身過去,把花和宵夜都接了過來,在女秘書的耳邊低聲說了一句:“幹得不錯。”


    女秘書的臉更加紅豔,小聲說道:“嚇死我了,還以為做錯事兒了呢。”


    “沒事了,你可以下班了。”宋奕輕笑道。


    女秘書立刻如蒙大赦,忙悄聲的退了出去收拾東西下班回家。


    忙了一天,趕飛機回來,又工作到深夜的季冬陽按理說已經很疲憊了,但是眼前清雅多姿的白色洋蘭皇後安靜的插在靜謐如夜的霽藍花瓶裏,那安靜的美麗足以滌蕩身心的疲憊,讓他浮躁焦慮的心漸漸地安靜下來。


    “許向天那邊你打過電話了嗎?”季冬陽的手指沿著花瓶的曲線輕輕地劃過,一絲沁涼通過指尖傳到心底,他心中立刻浮現穀雨清麗的素顏。


    “打過了,他好像不願意被我們控股,說想跟你好好地談一談。”宋奕說道。


    “為什麽不願意?”季冬陽皺眉問。


    “說是他十幾年的心血,不想看著藍鳳這個品牌消失。”宋奕輕笑道,“主要是怕我們給的價錢不合適,另外也怕得罪了大小姐吧。這個許向天是個老狐狸,一向是左右逢源的。”


    “我對這個品牌沒有任何興趣。另外,隻要他同意被我們控股,價錢好商量,還有季秋晚不在季氏任職,無權對季氏的一切業務指手畫腳,一個有點閑錢的大小姐和季氏集團,該如何取舍他許向天不用別人教吧?另外,左右逢源是好事,但如果拿捏不好分寸,可就左右都逢不了緣了。”


    “季總說的是,天亮後我再跟他談。現在你先去休息一下吧,等會兒天亮了還有兩個會,中午還約了星河的韓總。”宋奕提醒道。


    “好。”季冬陽又看了一眼桌上的花束,轉身進了旁邊的一道房門。


    *


    許寒也是一夜沒怎麽睡,三四點鍾的時候才迷糊了一陣,七點多起床去跑步機上慢跑半個小時,出了一身透汗之後洗澡,換衣服,開車回家去吃早飯。


    許母跟大部分有錢的太太一樣,有錢,無聊,除了購物打牌之外就是認真的打扮自己,美容美體美發美食樣樣精通,另外,對兒子百依百順,要一給一百,袒護,溺愛,並且毫無原則可言,所以許寒從不學無術吊兒郎當是有原因的。


    “寒寒回來了!”許寒進門的時候,許母正穿戴整齊了準備出門,看見兒子又立刻折回來,拉著兒子上下左右打量了一圈兒,越看越高興,簡直愛不釋手:“吃飯了嗎,阿姨早晨剛牛尾湯,你要不要來一碗?你這幾天是不是又瘦了?你爸爸又折騰你了?”


    “媽,我餓了。從昨天晚上到現在都沒吃東西,能不瘦嗎!”許寒像個孩子一樣靠在他媽的肩膀上撒嬌。


    “你這傻孩子,這麽大了也不知道按時吃飯!”許母一般罵著,一邊吩咐家裏的保姆:“陳嫂,快給寒寒乘碗湯來!還有那個小蒸包寒寒喜歡吃,你快熱一熱拿上來。”


    “不用熱了!”許寒忙喊道,“我就喜歡吃冷的。”


    “胡說,冷的怎麽能吃?吃了肚子疼。”許母輕輕地拍了兒子的肩膀一下,“用光波爐熱一下,兩分鍾就好了。你說以你一個人幹嘛不回家來住?一個人住在外麵,連飯也沒人給你做!家裏哪兒不好?你愛做什麽就做什麽,我什麽事兒不都依著你?”


    “媽!要不您別跟我爸過了,跟我去過吧。”許寒摟著母親的肩膀,笑嘻嘻的說道。


    “胡說!”許母笑罵。


    “我沒胡說,我就是不願跟我爸爸住一起,他總是看我不順眼,什麽事兒都跟我對著幹!我這段時間工作多努力?他非要弄個人來銷售部壓著我,還逼著我給她做副手!媽你不知道那女人有多討厭!我給她做副手,我簡直生不如死!”許寒噘著嘴告狀。


    “你爸爸昨晚跟我說了,人家是季氏集團的大小姐嘛!他也是為了陶瓷廠的未來著想。”許母摸著兒子的後腦勺,跟哄三歲小孩一樣,“你都長大了,要體諒你爸爸。”


    “這些年,我什麽時候不體諒他了?我不是一直早努力工作嘛!媽看我們藍鳳的銷售業績就知道了!”許寒仰著脖子歎道,“有時候我都懷疑他是不是我親爸。”說完,他又忽然頑皮一笑,湊近許母的耳邊小聲問:“媽,他到底是不是我親爸?”


    “你個死孩子!”許母抬手拍了兒子一巴掌,“胡說什麽呢你!”


    “我就是覺得你這麽一個大美人,別說年輕的時候了,就現在這年紀走出去那仰慕者也是一把一把的,怎麽那時候偏偏看上了我爸那麽沒趣兒的男人。”許寒扁嘴道。


    “你爸爸怎麽了?你爸爸年輕的時候也是很英俊的!”許母又拍了兒子一巴掌,“別盡在這兒胡說八道了,快去吃飯吧。你倒是風流瀟灑,就那麽一個穀雨,十來年了也沒拿下,這點,你比你爸爸可差遠了。”


    “哼,我才不跟他比呢!”許寒嫌棄的哼了一聲,起身去餐桌上吃飯。


    許母起身跟著兒子走去餐桌跟前,一邊看著兒子吃東西,一邊給他夾菜,又問:“兒子,你今天不上班嗎?”


    “媽,起今天是來請求支援的。”許寒把一個小籠包整個塞進嘴裏,大口的嚼著。


    “請求支援?”許母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兒子,你說,媽媽一定全力以赴。”


    “中午我請了季秋晚吃飯談工作,媽媽你跟我去吧。”


    “你們談工作,我去幹嗎?我有不懂那些生意上的事情。”


    “主要是,我懷疑季秋晚看上了我爸爸。”許寒一本正經的說道,“媽你這正宮娘娘的地位雖然不可動搖,但這防火防盜防小蜜可是鐵律,您可不能掉以輕心。”


    許母認真的想了想,又一臉不可思議的問:“不是,那季秋晚可是季氏集團的大小姐!她能看上你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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