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之,一股惡心就從心底深處翻滾湧上,那是比對慕容肆更深的厭惡。


    小魚想狠狠給他一巴掌,但是手掌又教她拚命緊捏成拳,一動不動任由他侵.犯,她完全猜不透他的心思,更者,這人能在皇宮中來去自如,本事了得。


    這女人的不回應,以及她眸裏一覽無餘的厭惡,都讓他眉眼輕輕一斂,甚至楚長歌都不像她這般不給麵子,不去回應他的熱力。


    他的唇從她的上撤離,在她臉上仔細打量,興趣勃勃,“昨天那劫,你又躲過了,孤聽說你能得千年龜王相助,你到底是何方神聖?”


    聽他這口氣,昨天那些煙霞湖的殺手是他派出來的。可那些殺手的目標好像是楚長歌,若說該殺,他殺的也是慕容肆啊蠹。


    “太子爺,真是抬舉我,我若是神聖,怎會解不了你給我下的蠱毒?要置我們於死地的人,就是太子爺你吧?”


    太子擎則勾眉一笑,“孤可不想這麽早把老四給玩死,孤勵誌要慢慢弄死他。至於那些殺手麽,是有人要取楚長歌的命!至於那人是誰,孤不會告訴你,滿朝文武都說千歲爺腦子靈光的很,你便替楚長歌找出這幕後凶手唄。髹”


    小魚一擰眉,不知這人說的是真是假,“多謝太子爺相告,不過我巴不得楚長歌早死早超生,何必替她操那份心。”


    “孤喜歡你的快人快語。”


    一刹那,他的眸裏閃過淡而柔的笑意。


    隻是這人的笑又讓她整顆心都發顫,如果說慕容肆時而的柔是溫柔的柔,那麽這人就是陰柔的柔。


    他一雙黑暗無比的眸從她的臉緩緩移至到她的肚腹上,如一把鋒利的剖刀,“小魚,本來孤還打算收了你,可你怎麽連老四孩子都懷上了?你這是壓根不想隨孤呀?”


    他陰魅的聲音令人毛骨悚然,甚至能讓她肚子裏產生血肉剝離的疼痛感來,她一邊發慌又一邊強自故作輕鬆地說:“太子爺,是你讓我當你的細作,又可能逃開成為他女人的一劫呢?你們這些皇孫貴族都愛強迫人,你方才說要在這裏強了我,那他便不能麽?這孩子就是被強出來的。還是說,太子爺你如今是要反悔?”


    小魚無奈聳聳肩,所以這孩子的事不是她的錯。


    他的眸光一下子深下去,眉頭深擰,重重凝視著她這張伶牙俐齒的小嘴,但,似乎她說的話,他又無從去駁,他要她成為他的細作,他早就知道她是老四的女人,隻是為何早就知曉,當得知她腹中已有老四骨肉,心卻是微微的麻。


    是的,他突然有點反悔了!


    與這女子才有幾次交集,怎就覺得她與其他的有不同之處。


    一個久混深宮的女太監,又是老四看重並懷上老四骨肉的女子,的確是不同。


    一早便知她有跑路的意思,為了留下她,亦為了把這局勢攪得亂,所以他讓她家老爹成了替罪羔羊。


    他的唇緊緊抿著,手從她的下顎一點一點摸到她肚腹上,明明這女人肚腹還平坦地就像沒有老四的骨肉一般,但他的掌心有點點刺痛,就像容不得這團多餘的血肉,“小魚,其實細作孤也不缺你一個,不如今日你便跟孤回去,乖乖做孤的女人,怎樣?”


    小魚不知這男人怎會突然如此反複無常,他明明隻是想利用她罷了,不是嗎?


    她微微一頓,“爺,要我做你的女人,你能給我想要的麽?”


    小魚不知慕容擎為何會對她產生如此大的興趣,也不知他為何要改變主意,竟不想再利用她,而要她做他的女人,他不是說過,他最忌諱穿破鞋麽?小魚沒有這麽自要好,認為這男子對她有丁點喜歡,也許他有更深的用意。她猜也猜不到,但至少能證明一點,她還算有點價值。


    “你這是坐地起價麽?”


    突得,竇一帆竟猖狂笑起來,冷麗陽光下,他眉如冷霜眼如彎刀,這人連笑起來也是如此陰險?


    “那又有何不可?難道小魚不值?爺你看,如今阿四對我也算不薄,那我又為何要因你而離開阿四呢?更何況,我至今未見你的真容。”


    她這意思是在說,他們還未那麽熟,他明白。


    “小魚,你不會想見到孤的真顏。”他冷冷說著,眼裏竟是諷刺人心的笑,讓小魚更加看不透,不知他究竟在笑什麽?他說著,曖昧如斯的聲音又點點滴滴飄進她耳裏,他說:“孤能將你爹弄進去,也自有法子能將他弄出來。那麽,現在就讓孤見識下你究竟值不值?”


    慕容擎輕輕一笑,這女子想要什麽,他又怎能不清楚?


    這人身上邪柔如有妖氣,他眸裏又掠過狡佞笑意,小魚心裏被什麽一扯,對這人更是憎惡,果然,如她所猜測,爹爹這案子果然是他一手策劃,而大姐也是幫凶。


    那麽,大姐如今也是他的人?


    她所能聯想到的唯有這個!


    哪怕大姐再憎恨自己,也不能傷害爹爹啊,那是她們的父親,大姐的心到底被什麽蒙蔽了?


    忽然,她的手輕輕攬住他的腰,“爺……”


    隻一澀啞低柔一聲,卻有驚人的力量,讓慕容擎身子輕輕一震。


    她伏在他肩上,察覺到他身子輕顫,嘴角輕輕揚起,若他要的是這個,那她努力營造。


    “你倒是甚至孤的心意。”慕容擎低低一說,卻將她擁得更緊。


    小魚心頭一跳,心裏明知與虎謀皮極其危險,但她也已是山窮水盡,既不能再害菊花,又想逃出慕容肆的掌心,不管是大姐還是楚長歌未必都願幫她,現下也隻能依靠這人。


    “那爺你不喜歡嗎?”她羞澀地輕輕道。


    裝強狠辣太難,裝弱小溫柔還不容易麽?


    他心中明了這女子是裝的,但那又如何?未來這天下都是他的,更何況一個小小的女子呢?隻要他先拿下這女子的身,還怕拿不下這女子的心麽?他們未來有的就是時間。


    他自己也弄不明白,竟對這女子產生了興趣?隻因為老四與老白也看上了她麽?有人爭搶的東西總是比較香,不是麽?


    小魚隻按壓住反胃的衝動,試探說道,“等太子爺你將我爹爹救出來後,就帶我離開皇上吧。”


    隻是為何說出要離開那人時,心中還是有些許失落來,畢竟那人曾是與她共赴患難過的人呐,而他終究非良人,而他們終將分道揚鑣。


    慕容擎知她要等她父親獲釋後,才肯從他。


    他向來喜歡逼迫女人,隻是這個他倒有些不舍,他眯著眼微微笑,用詢問的方式征求她的意見,“隻是,你腹中這孩子是現下就流掉,還是等生出來後弄死?”


    他明明是笑,但這笑聲越發冰冷,儼如地獄惡鬼狠笑,一下子將她心中歡喜與失落的感覺都衝掉,隻剩下無盡的恐慌害怕。


    “怎麽你不願意?”


    他的聲音隻微微放低一點,而春日裏的陽光也像是被凍住,讓她脊背上微微發涼,這人還自是狠毒,比不得菊花公子,會憐惜她,顧及她的感受?


    她的心掙紮著一點點擰緊,她到底該如何去做,腹中這個亦流著她的骨血?


    很快,她就已下好決心,換上雲淡風輕的笑,“爺,我怎會不願意?我不愛皇上,又怎會願意懷上他的孩子?”


    若非他給她下了蠱毒,她又怎會在乞巧節那日毒發,又怎會隨了菊花公子去了將軍府,不去將軍府也不會在白家澡堂沐浴,也不會給白韶掬在胸前弄出什麽紅點點,也不會讓慕容肆發現後怒得要強了她吧?


    這罪魁禍首可不就是眼前站著的男子?


    “這樣最好!”他已然滿意,從懷中小玉瓶中掏出一個小藥丸,才說道:“這個給你,明日就是初七,你再不用藥,可得被你體內這金蟬蠱給折磨死。”


    她眉一皺,咬咬牙接過他掌心中藥丸,說了一聲,“多謝太子爺。”


    說罷,將這藥丸緊緊攥在手中,他望著她,“回去吧,不然老四會起疑。”


    他又緩緩放開她,有些不舍,而她飛快跑掉,隨那小公公折回去。


    手心裏殘留一片她肌膚的滑膩,他搓指,細細研.磨,他承認自己是個魔鬼,但卻不曾如此急切渴望得到一個女人身體過,哪怕她肚裏還有著老四的骨肉,他想用他的將老四的骨肉從她腹中趕離。


    ---題外話---還有一更,寫好就傳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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