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在他懷裏亂舞著手又躲又擋,這人就跟隻餓狗似得,舔了她一臉的哈喇子,真是教人作嘔,“你想我作甚?我特麽以前是個男人,進宮挨了一刀,如今是個不男不女的公公,你要想也去想那個女扮男裝的夏小姐。”


    梅公子一聽,心中更為激奮,這手裏攬的還是個太監,敢情這太監好啊,他這輩子還沒玩過太監呢,真真是個極品,隻將她摟得更緊,“那夏公子高挑嬌豔,身上還一股子庸俗的蘭粉香,我一見便知是個女子,如她這般的女子跟青.樓中的有何兩樣,我都玩膩了,你這樣如花似玉的太監才稀奇。我的小心肝,你配合點,興許還能少吃點苦頭。”


    這人滿口放浪淫.語,邊說邊動手,已朝她臀下刺探而去,她大叫著躲開,抵死不從,拚命喊著救命,這裏離前廳不遠,興許有人能聽見會過來救她。


    他卻放肆笑起來,“省省力氣吧,這裏裏外外都是我的人,你那幾個同伴早就自顧不暇了,哪有功夫來救你?你以為我就隻在隻鴿子湯中下了毒麽,那米酒中我還放了唐門秘藥——軟筋散,這藥雖沒毒性,不能害人性命,但凡武藝高強的都沾上一點就會失去內力,在場那幾個男子哪個不是練家子?你這太監倒是不怕死,竟把那些鴿子湯都喝光了。你那碗中加了媚藥而已,其他幾碗中放的可是七日斷腸散,解藥隻有我爹那裏才有。你若伺候得我舒服了,我也舍不得你死,自會問我爹討了解藥給你?”


    梅家父子當真是安排周密,怕一種藥控製不住他們,還再下了劇毒魍。


    小魚佯裝服從,示意他先放開她,她自己來動手,她微微背過身去,慢慢寬衣解帶,他是個急性子,嫌她動作太慢,“我的小心肝,你如此俊俏,會沒被那個瞎子燕王玩過?在我麵前還裝什麽貞潔?我最擅解衣衫,來幫你。”


    他一探過手去,想將這太監再撈進懷裏,哪知她從腰間摸出一枚銀針,就紮在了他手背之上,他痛得大叫,小魚得逞地笑,“這針上我也淬了劇毒,不出一個時辰你就會死,你最好將軟筋散的解藥交出來。”他既然把毒放在米酒裏,而他為了大家懷疑,當場也喝了不少酒,自然是進廚房拿酒那會,事先將解藥服下才會沒事,而這解藥想必他定帶在身上。


    果真如秦小魚所說,他那隻被紮的手痛得都失去了知覺,他眸愈見狠厲,“來人,將這太監給我拿下。檎”


    從暗處冒出兩個黑影,身穿衙服,身手利落,一下就將她按在,那方才口口聲聲喊她小心肝的梅公子,伸手便給她一個巴掌,男子力道之大,那一巴掌立即教她一邊臉紅腫起來,嘴角被扇破,有一絲絲的血腥味,而她綰發頭簪也一下子被扇落在地,一頭烏黑秀發如瀑般鬆散下來,他狠狠看著她,將手背上的針一拔而下,低碎一口,“小.賤.人,老子給你臉不要臉,還敢用針紮我,我便先將你強個夠,再逼你交出解藥來。”


    他眉梢一動,就吩咐押住她的衙役動她施暴,這兩人身在官門,本該為朝廷效力,但平時跟在梅公子身邊多行惡事,偶爾梅公子也分一杯羹給他們,他們自然樂意效勞。


    一人往後絞住這白皙粉嫩的太監的雙臂,一人狠狠撕碎她身上衣衫,饒小魚久處深宮,多有皇上與燕王罩著,也沒受過這般欺辱,這時她真是駭怕,忍不住大聲尖叫起來,淚水淌了一麵。


    然,她越是叫,梅公子越是興致勃.發,月光下,透過模糊的淚眼,隻看到這個不入流的男人扭曲的臉孔。


    山上陰風陣陣,吹在身上涼意入骨,她上身衣衫已是被那衙役盡數撕毀,胸前包裹得緊實的裹帶一圈一圈被拆卸而開,她已是哭得喉嚨沙啞,再也叫不出聲來,早知會***於這惡心的畜生,還不如早點洗白白給昏君算了。


    “竟是個女子?假太監,真是有趣。”梅公子一臉淫.笑,垂涎三尺地看著月色下那副光潔如玉的身子,他上前輕輕嗅著她身上,一股幽香撲鼻,“嗯,不錯,還是個雛.兒,你們兩個有福了,這是從皇城來的,還是個粉嫩的雛.兒。燕王當真是個瞎子,這樣的小美人都給我們留著。”


    那兩個衙役亦是性.欲高漲,色.眯眯看著小魚直笑,揉了揉腹下,迫不及待地想把這水嫩嫩的姑娘給撲倒,但公子還沒吃,不敢與主子爭,隻待公子用完,再好好享用一番。


    小魚現在隻有一個念頭,就是去死,如果清白被汙,她還有什麽臉麵再苟活於世,可一想到落在大姐手上的娘親,她身為人子還未盡孝,如何能死?


    梅公子以免她再使詭計,撿起地上腰帶將小魚的雙手給死死綁住,再朝這女子看去,她竟再也不哭不叫,一雙殷紅美眸空洞得可怕,好似已接受了會被用暴這個事實。


    他拍了拍她被淚浸濕的小臉,“這樣才乖嘛。”


    眼看他那雙肮髒的手正要朝自己胸前襲來,小魚冷顫著身子,閉上了眼,被捆綁著的雙拳死死捏緊,她想,她以後一定會把這幾畜生碎屍萬段,一定。


    突的,一道森冷銀光飛快掠過,那雙肮髒的手沒能碰上她的身子,隻聽得一聲乍響夜空的慘叫,她一睜眼,隻見梅公子雙手被一劍砍斷,兩隻還在跳動的血淋淋斷手砸在她鞋上,她嚇得跳腳,臉色更為慘白,下一刻,就被人帶入溫暖結實的懷抱,他身上有熟悉的氣味柔暖如日光,眼被他寬厚手掌捂住,緊接著又傳來幾聲慘叫,幾人同時倒地之聲,他在她耳畔道了聲,“別怕。”


    一如他這人一般溫潤柔軟,她心中頓時不再慌怕,隻知有這人在,她就不會再受一絲傷害。


    手上腰帶被他用劍挑開,肩頭上又是一重,是他將長袍脫下,披在她身上,她這時才顫巍巍睜開眼來,淒迷的月色下,他發絲淩亂,滿臉是汗,唇色亦是蒼白無力,分明已是累到極致,但他仍是眉目淺笑,好像對她說,有我在,誰都不能欺負你。


    她心下一蕩,就用力抱住他腰,在他懷裏泣不成聲,眼淚鼻涕糊了他一胸膛,他溫柔地撫著她發,輕笑如斯,“等此事解決,我們有的是時間在宮中恩愛。”


    聽著他微帶輕.佻d話,她又覺失了分寸,手被燙似得連忙鬆開了他,她這才朝這男子仔細看去,他白色單衣上好幾處染著鮮紅,再瞧自己身上那件外袍,亦是紅得觸目驚心,想他被下了軟筋散,還能拚命廝殺,堅持到這救她於危難。


    再看向倒在地上痛得翻滾的三人,她又是一震,除去梅公子雙手被他斬斷之外,他們雙目竟也被他刺瞎。


    “他們看了你,該瞎。”


    他聲音冷得沒有一絲溫度,這人不愧是帝王,無情狠辣,無人可比。


    他從梅公子身上搜出了一個小藥瓶,冰冷的劍架在他脖子上,沉聲問他,“這是不是軟筋散的解藥?”


    梅公子手已斷,眼又瞎,流出來的都是血淚,他痛得再也說不出話來,隻是點了點頭,慕容肆倒出一粒藥丸,吞了下去。


    她以為他會就此帶她離開,哪知他手中劍猛地一提,眸中盡是殺戮,那柄血劍一揮,並不是抹了梅公子的脖子,而是朝他下身削去,梅公子又是一聲痛叫,痛得當場昏死過去,又用同樣招數對付了其他兩個,小魚看得是心驚膽戰,隻聽得他冷冷笑道,“我要他們活著比死更慘。”


    好色的畜生沒了子孫根,成了真太監,當真是比死了更慘。


    這時白韶掬一路拚殺,攜著夏婉安也過了來與他們匯合,看得出他快筋疲力盡,軟筋散能壓製內力,隻對武功高超的人有用,他們隻能憑精妙招數與那些衙役打殺而已,威力隻有平時三兩分,又要對付這麽多殺手,自是耗盡了體力。


    他環顧地上一圈,那三人看上去死狀慘烈,鮮血淋淋中兩隻斷手、三段凸肉,可見出劍之人手段殘忍,竟對這三人用了極刑,夏婉安嚇得亂叫,捂住雙眼直往白韶掬懷裏躲。


    白韶掬安撫性地拍了拍夏婉安的背,再瞅向小魚,地上一團是她被毀的衣衫,而她臉色慘淡,青絲亂揚,身上披著的是慕容肆的血袍,他募得一驚,已知這三人是要對她做什麽,難怪被慕容肆切了那物,這時想來,將這幾人碎屍萬段,喂給狗吃,也不解恨。


    他一握拳,就恨自己幾分,方才他也聽得她呼救聲,他該早些來救她的,小魚苦笑,表示理解,有一個完全不懂武藝的夏婉安在他身邊,他還如何能分身呢?


    他懷裏的夏婉安抬起頭來,同樣慘白的唇角逸出一抹譏誚,也難怪,她確實該笑,自己是一身狼狽,而她仍是衣衫整潔,可見那人確實將她護得周全。


    慕容肆霸道,狠睇了夏婉安一眼,又將小魚擁了一擁,將她身子扳過一些,不許她去看情敵,一抬手,將手中小藥瓶扔給他,白韶掬手一伸,便接下,隻聽得慕容肆說,“這是軟筋散的解藥。拿去給他們。”


    白韶掬明白,他口中的“他們”指的就是卞儒璋和吳侍長,他們還未出來,想是還在裏麵與梅九發的人在搏殺。


    他突然又意識到什麽,募得斂眉,朝皇上看去,想必這人也看到她是女兒身了吧。


    一批殺手又追了過來,領頭的身穿六品官服,年紀半百,威風凜凜的樣子,估摸就是梅九發,但他身後那些人並非衙役,手中舉著大刀闊斧,看這裝束像是悍匪,果如那個老嫗所言,梅九發確與山中盜匪勾結,將他們騙進這深山裏,遲遲不出現,原是去請這幫盜匪來幫忙鏟除他們。


    他們一個是皇室貴族,一個是一品大將,連他們也敢除,梅九發自然沒這個膽量,隻怕是秦遇授命於他吧,看來秦遇是真的出手了。


    “他們人多勢眾,你我剛服解藥,還不能使出全力,咱們各自分開取道,逃出這裏。”


    慕容肆言畢,就帶著小魚向深山處跑去,而白韶掬則拉著夏婉安往另一方向撤退,沒一會兒就傳來中年男子的沉痛巨吼,“我的兒啊……我的兒啊……”


    想是梅九發看到兒子慘狀,在聲嘶力竭大哭,而他那兒子萬萬沒行動最後會被他口中的一個瞎子給毀了。


    後麵很快傳來動靜,是梅九發的人追了過來,看著身後一個個高舉的火把,那些人都是殺人越貨的悍匪,而此時慕容肆內力還未恢複,還得帶著她這個累贅東躲西藏。


    小魚小聲道,“皇上,你總歸太任性,明知有險,還把我帶出來。”若不是他趁她睡死將她帶來這裏,她也不會連累於她了。


    “秦遇連我與白韶掬都能下狠手,何況是你這個與他結下梁子的小太監?”


    他音色滿是寵溺,讓小魚心眼又是一動,他原是擔心她遇到更大危險,才將她帶在身邊的。


    可突然又想到什麽更不妙的,適才一連串驚險,她隻是沉浸於被救的喜悅之中,不知身上也教這人看光,他已知她是女兒身,可她並未從他眼中看出半分驚愕,她輕輕蹙了蹙眉,“你是從什麽時候知道的?”


    ---題外話---下午還有一更,會盡快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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