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帝看著這般的秦小魚卻是撲呲一笑,“王中仁,你瞧小魚兒這臉,比擦了粉的李紅寇還紅?”


    這皇上可真與自己心有靈犀啊,都愛拿小紅跟秦小魚打比方,王中仁也是點頭大笑,回複著,“的確,的確。”


    這主仆二人笑得是歡,秦小魚就有點不高興了,擺明了是把她當猴子耍嘛,她想若是等她把身上麵目全非的毒解了,非亮瞎了你們的狗眼不可。


    秦小魚表示我就看看不說話,等著他們笑完,才麵無表情地說,“皇上,這湯再不喝可得冷了,藥效就沒這麽好了。砦”


    “放到書案上去。”慕容肆看了看秦小魚手中小盅,又看了看王中仁,“你去尚衣局給小魚兒領幾身合適的衣褲鞋襪。”


    “是,皇上。”王中仁一甩白拂就下去了,皇上也太過關照秦小魚了吧,連穿著都要安排了。


    秦小魚依命將小盅給放到書案上去,隻見兩摞高高的奏章旁躺著一本翻開的彩色書本,她就好奇地偷看了一眼,但看過一眼就悔了,她頓時臉色緋紅,想著會不會長針眼啊?


    皇上果然是個大昏君啊,奏折堆得這麽高,一本都沒看,居然在看《春.宮.圖》鰥。


    她放好醒酒湯,趕忙站起,一轉身差點又撞上慕容肆胸膛,這人走起路來怎麽沒聲音的?她又低著腦袋忙道歉,但這人瞥了一眼桌上那本翻開的書,又睇了睇秦小魚漲紅的臉,他隻佻達一笑,“小魚兒,你可願與朕一同研究春.宮圖?”


    這不是該和您妃嬪一起研究的嗎?


    秦小魚隻覺眼睛沒處安放,隻敢盯著自己的鞋麵,皇上,你不要亂說話好不好?嚇得本寶寶又得瘦好幾斤了。


    “嗬嗬……皇上,您真會開奴才的玩笑。”


    “你覺得朕在開玩笑?嗯?”


    他言語更是戲謔,募得往前一步,逼得秦小魚心驚膽戰地後退了一步。


    他揚眉輕笑,徑直越過她,掀袍坐下,盅中的瓷勺他並未用,從書案上一隻暗花錦繡木盒裏拿出他專用的銀勺,舀了一勺,放到鼻下嗅了一嗅,“這氣味……比以前還香了些。你在裏麵添加了什麽?”


    “回皇上,是幹桂花。”


    他閉眼深吸,“這味道真好聞。”讓他想起了兒時母妃做的桂花糕,不過從母妃死後,他再也不敢碰這氣味,時隔十四年,再聞卻是滿腹清香柔暖。


    秦小魚等著皇上發話讓他退下,可是遲遲未等到,卻見他放下了銀勺,抬眉看向自己,“你過來喂我?”


    “我?”秦小魚瞪大了雙眼,食指指向自己,滿臉都寫滿了驚訝。


    他修眉一挑,聲音有些粗噶又含著輕佻,“朕能喂你吃桃,你倒不願伺候朕喝湯?你這小白眼狼,看來秦遇說的沒錯,你還真是恃寵而驕。”


    原來昨日皇上也在場還將秦遇的話都聽到了。


    秦小魚不覺的手心有些冒汗,這才幾天功夫啊,陰晴不定的皇上對她的態度天翻地覆的變化,這讓她的小心髒如何承受啊?


    她低著頭,右手扯著衣服,慢慢靠近,表情頗為沮喪,“回皇上,奴才笨手笨腳的,怕伺候不周啊。”


    這讓她想起了前幾天燕王爺讓她伺候沐浴的事,現在伺候皇上喝醒酒湯,心中湧起的這份惶恐,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何況,她現在隻有一隻手可以用,若是有個不小心,把湯汁濺到皇上身上,會不會人頭不保啊?


    帶著萬分不安的情緒,秦小魚舉步維艱走到了慕容肆身前,這人坐著,她站著,低著頭那也能將他胸前春.色看得清清楚楚,她不由地臉上又泛起紅潮。


    慕容肆雙臂往後在椅子上一撐,微微昂著臉,目光散淡地看著秦小魚紅撲撲的臉頰,唇瓣磕碰了幾下,意思是讓秦小魚動作快點。


    他這一仰,胸前衣衫更敞,一片繃實的蜜色肌膚從頸部蔓延至肚臍,真是教人血脈噴張啊,哎……這人就不能好好穿衣服了?真是個暴.露狂……


    她不適地輕咳了一下,扯了扯胸口衣衫,便蹲下舀了一勺湯,緩緩遞向他涼薄的唇。


    他一雙精致鳳眸如焰般盯梢著她,就在銀勺靠在他唇沿時,他眉梢一抖,“你說,你哺給朕喝,會不會更有趣些?”


    什麽?哺?那就是嘴對嘴啊?


    秦小魚一慌,手腕一抖,勺烏黑湯汁果然翻灑出,濺落在他微微敞開的胸前和雪白衣襟上,她嚇得立馬將勺子放回碗裏,伸手便去擦。


    嘴裏一個勁地道,“皇上,對不起,對不起……奴才不是故意的……”手指拭過他胸前熾熱肌膚,隻覺被燙了一般,又縮了縮手,她這般舉動又似乎太過無禮越軌了。


    她跪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抬。


    這人也並不急著斥責於她,隻笑得爽朗開懷,“朕記得初次見你,你連朕都敢抱,現在竟如此膽怯害羞……這是為何?”


    這是為何?


    秦小魚哪裏知道,她緊緊抿著唇,半晌又聽得慕容


    肆清淺調調,“原先可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秦小魚又拚命點頭,這昏君今日好生古怪,換成往常,是不是應該大發雷霆?但他偏偏沒有發怒,竟似仍與她玩笑一般,他壓根沒想著喝湯,隻是成心耍著她玩罷了。


    她並不敢抬頭,隻聽到抽屜被抽.出又被輕輕推上的響動聲,隨著清檀氣味逼近,男子聲音如珍珠落魚盤淡然清脆,“小東西,你一定沒遵醫囑按時上藥。”


    秦小魚驚詫,她一睡睡到午時,匆匆起來就忙著熬六和醒酒湯,哪有空隙上藥啊?隻是,這個慕容肆怎會知道?


    她一抬眼,覷了下自己左腕,原是傷口有些裂開,輕微血跡染上了她的衣袖,這人眼睛真是尖得不行不行的了。


    她仍垂著腦袋,點了點頭。


    “來,將左臂抬起來,放這。”


    “哦。”她不知皇上要做什麽,隻是遵命抬起手臂而已,但她萬萬沒想到皇上纖長食指卻指著他的大腿,而他另一隻手拿著一枚小藥瓶,書案前多了淺色幹淨白布,這樣子是要給她上藥嗎?


    手臂擱到一國之君的大腿上?並且,讓一國之君給她上藥?給她雄心豹子膽,她不敢啊,她頭顱搖得如撥浪鼓,“皇上,萬萬不可,這可折煞奴才了。”


    然而,在他一個惡冷的眼神射過來後,秦小魚立馬完全屈服了,一聲不吭地飛快將手臂甩到他大腿上。


    這人動作熟稔,從拆開原先包裹著的白布,再到上藥,再包紮好傷口,動作可謂一氣嗬成,甚至力道輕柔,把她的痛感降到最低。


    “朕這瓶長白山雪蓮製成的金瘡藥可比郭德綱昨日那瓶效果好上十倍。”他說著將藥瓶往她身上一丟,正好落到她雙.腿間衣擺上,她雙手微顫著拾起,怔怔地瞧了瞧,心中感動此起彼伏,蔓延到眼中,星點濕意亦教她闔眼斂去。


    這人贈絲巾,贈壽桃,贈金瘡藥,對她說來也算是心狠手辣,逼她寫了生死狀,但似乎又處處留了餘地,這是為毛呢?


    突得這人語氣微冷,“無須感動,好好養傷,若是治不好燕弟的腿,朕還是要你項上人頭的。”


    她微微抬臉,隻見這墨發白衣風.流韻致的男子,眉如墨畫,目含秋波,雖怒時若笑,他拂袖站起,身姿頎長,沉檀幽香隨他若白袍角翩蕩,一襲風華仿若月映山川,清輝蓬勃。


    皇上生得太俊,有顛倒眾人之姿,比以前住在隔壁家的美男白韶掬還俊了幾分,竟讓她看得有些醉了。她怎好如此色.眯眯盯著皇上看,打她偷看過白韶掬洗澡之後,她對著太陽發誓以後要嫁給他做妻子呢?她怎好對別人起了歪念呢?


    “多謝皇上提點,奴才必當竭盡全力治好燕王爺,不負皇上贈玉之恩。”秦小魚聲音鏗鏘有力,她已著手熬製白玉續骨膏,回去就能給王爺敷上試試效果了,對於治好王爺,她有九成把握呢。


    皇上猛一回身,卻發現她眼珠子烏溜溜盯著自己,他道,“你怎又如此色眯眯盯著朕看?”


    啊呀,被發現了,這多尷尬呢。於是她發揮抵死不承認的精神,微微蹙著眉反問,“哪有?奴才隻是覺得皇上您身後牆壁上掛著的那幅如來畫像太過瀟灑太過迷人——”


    “好了,起來吧。”


    慕容肆實在聽不下去,打斷了她繼續叨叨,對於秦小魚這張巧舌如簧的嘴,他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一個佛陀而已,哪裏來的瀟灑和迷人?


    秦小魚單手拍拍膝蓋,起身時又不小心瞄到長案上那本翻開著的《春.宮圖》,又好奇得多看了幾眼,那一男一女交.合的姿勢可真古怪,這種奇怪的姿勢哪對男女做得來?


    慕容肆也真不知羞,大白天不操心國事,卻研究這個?


    她打心底裏鄙視這個懷帝,募得那人又不知何時又到了她身旁,此刻他一張聖白如玉的臉上卻是痞邪壞笑,“朕告訴你這叫老樹盤根,小東西,你可有興趣試一試?”


    秦小魚真是被嚇得毛骨悚然,早就聽聞懷帝是有龍陽之癖的,去悅仙宮的次數比去妃嬪宮裏的次數還多,莫非他不止是龍陽之癖還搞亂.倫……


    天啊,懷帝看她變得好看了幾分,就對她心懷不軌了。


    她夾著小菊.花,步步後退,卻被慕容肆逼近了牆角,無處可躲,這人雙手剪於身後,除卻露出的那片強健蜜色胸腹盡顯妖嬈之外,他渾身上下都散發著風姿翩然公子世無雙的味道,還有一點君王與生俱來的強烈壓迫感,秦小魚簡直都不敢看這比她高出一個頭的男子,她慌張地顫抖,也終於明白皇上撤走王中仁的道理了。“抬頭看朕!”他命令。


    她哪裏還有勇氣看他啊,她隻應付著用虛無縹緲的眼神掃視他幾眼,身體卻不堪重負,哆嗦地下肢,在牆角緩緩蹲下,盡管左手使不上什麽力也緊緊護住胸前,右手則夠到身後捂住屁股,最怕的是懷帝獸性一發,撕了她衣衫發現她是個女人,就把她拖出去砍成一段一段的。


    她眨巴著楚楚可憐的小眼睛,無助哀嚎,“皇上不要啊。奴才怕肛裂肛漏內


    痔外痔混合痔。”


    慕容肆瞧著秦小魚這個德行,跟死了爹媽一樣得慘,若是換做別的太監,肯定是要把小菊.花洗洗幹淨心甘情願地奉上的,這人倒好,還不樂意了。


    他也慢慢蹲下,扶住她顫抖的雙肩,這一動作讓秦小魚抖得更厲害了,嘴裏苦喊,“皇上不要啊,皇上饒了奴才吧……”


    然而,慕容肆卻優哉遊哉頗幸災樂禍地看著這貨,“小魚兒,朕是那般喪心病狂摧殘太監的人麽?”


    難道你不是嗎?秦小魚眼睛睜開一條縫,恍惚地看著眼前的男子。


    緊接著,這人又將她扶起,與其說是扶,不如說是拖。


    但她貼在牆角,仍是雙腿交疊,唇瓣咬著,維持著誓死保衛菊.花的姿勢。


    就這般慕容肆瞅了她半晌,越瞧眉梢是擰得越緊,秦小魚心想完了完了,她頑抗不從,隻怕是皇上要龍顏大怒了,她心中默默想著貞操節操情操輕一路走好,一閉眼,便想開口對懷帝說,等我晚上洗洗幹淨再過來伺候您可好,可慕容肆表情卻在轉瞬間三百六十度來了個天翻地覆的大翻轉,他憤怒的眉毛一下便舒展開,又再次放聲笑開,二指在她微微圓潤的臉頰上用力捏了捏,“秦小魚啊,秦小魚,你可真是可愛,若是宮裏太監有你半分好玩,那朕何苦這般寂寞?”


    啊呀媽呀,皇上啊,您這是鬧哪樣啊?竟將我這般顛來倒去地耍著玩?


    秦小魚拍了拍小胸脯,擦了擦滿臉的大汗,嚇死本寶寶了,這一嚇都將她的裹胸布都嚇濕了。


    這時,王中仁回來複命,說是尚衣局的事情都交代好了,秦小魚遞了個感恩的眼神給這位老公公,倒不是謝他替自己跑了一趟尚衣局,卻是謝他回來的好及時,救了她一條小命啊。


    王中仁嗬嗬一笑,意思是你別謝我,謝皇上才是。


    秦小魚點頭,又再次拜謝皇上的厚愛,皇上安安靜靜坐到了奢華的紫檀椅上,一邊翻著那本彩色書頁,一邊喝著她熬製的六和醒酒湯,一撤衣袖,意思是讓她退下吧。


    “是,皇上。”秦小魚總算鬆了一口氣,這乾清殿以後還是少來為妙,這個懷帝太危險了。


    王中仁又問,“皇上,今個兒午膳是去哪裏用?老奴過來時在路上碰到秦貴妃的貼身婢子,讓您過去用膳。”


    慕容肆半眯著眸瞧了瞧秦小魚離開的身影,略思索,道,“去回了秦南心,今日還是去嶽惠妃那。”


    “皇上,上次秦貴妃雖是陪著太後過來替秦侍郎求情惹您生氣,但她始終是您的結發妻子,若讓嶽惠妃獨占鼇頭,隻怕朝野上下又得詬病您有失君王之道,沒有讓後宮雨露均沾了。”


    “他們愛說便說去,朕還當真怕了不誠?”


    皇上的話語明顯是帶著些怒氣的,竟連去秦妃那裏用膳都不願,這般冷暴力,哪個女人受得了,難怪大娘會如此憎惡她們母女,這萬惡根本還得歸咎於男人的花心,若是像季太傅那般終生隻娶一人,又何來這些後宅的矛盾與陰謀。


    未免殃及魚池,她出去的步子不由加快了。


    後頭王中仁追了上來,笑得十分和藹,“魚公公,昨日你親了雜家的事情,雜家看在你中了歹人之藥的份上就不與你計較了。但這個精神損失,你還是要承擔的。”


    精神損失,不會讓她對他終生負責吧?秦小魚睜大雙眼驚恐地看著王公公,這主仆二人的心思怎都如此歹毒?


    王中仁白佛一甩,“魚公公,你想到什麽地方去了?雜家就是想問你討些你那個效果顯著的減肥之藥而已,剛才在殿上你也答應雜家了,怎如此忘性?”


    “哦哦哦。好說好說,王總管您對小的如此關照,別人沒有,你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而且分文不取。回去小的便給您把藥材配好給您送來。”


    秦小魚一張油嘴滑舌,真是越發討人喜歡了。


    王中仁笑著看著她,“那可一言為定啊。你去忙吧,雜家得去秦妃娘娘那邊回話了。”


    “好咧,王總管您慢走啊。”


    秦小魚一副拍馬奉承的模樣恭送王中仁好走,望著王公公遠去後,她才回到了悅仙宮,嶽惠妃的雪花玉露膏已經送過來了,幾個宮女太監圍在她身邊,眼神裏充滿了羨慕與敬憚。


    悅仙宮裏最得勢的櫻桃都被秦小魚給搞進大獄裏去了,放眼整座宮殿,除了王爺與王妃娘娘,這魚公公的地位可是舉足輕重的,誰還敢招惹她,都拍馬屁還來不及呢。


    王中仁那邊讓她配個減肥的藥方,還得給燕王爺熬製白玉續骨膏,秦小魚哪有功夫聽這些宮女拍馬屁,隻將她們打發幹活去了,不過去廚房之前,得先將這雪花玉露膏和皇上賞賜的金瘡藥放到房間去。


    剛踏進房門,一紅衣女子便跟了進來,她回頭一瞧,微微一楞,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她的二姐,也是悅仙宮的女主人。


    她垂首彎腰上前扶住她的小細胳膊,“娘娘,你怎到這裏來了,這兒髒得很,不是您該來的地兒。”


    夏妃看著這麻利的小太監不由地多瞧了幾眼,隻是一覺過來,這小太監便改頭換麵一般不緊是瘦了一大圈,容貌更是美了幾分,她眉眼間還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熟悉感,看著便讓人覺著親切。


    “不礙事,魚公公,我今日獨自過來便是有事與你商量。”


    “娘娘有事與奴才商量?”秦小魚頗為狐疑,聯想到上回吳星星半夜三更有事找她商量就是為了將她給轟出去跟小安子一起睡,聽到這“商量”二字,秦小魚瞳孔縮了一下,硬著頭皮說,“娘娘,你有什麽事情便吩咐奴才吧,奴才能做的盡力去做便是。”


    哪料夏妃竟將門給關上了。


    這話光天白日不能說,非得關上門在屋裏說?這二姐究竟是有何企圖啊?難不成大姐將自己變成小太監的事情告訴二姐了?她掰著手指頭,腦子裏飛速地不安地在想,二姐走到她麵前,一把握住她的手,讓她咋呼的張大了嘴巴。


    隻見她含情脈脈看著自己,秦小魚心想糟糕了,不會是二姐身體寂寞才找上身為半個男人的自己的吧?可要找也去找吳星星嘛,那家夥高頭大馬,身材強壯,十個二姐也能滿足得了啊。


    “娘娘,您別這般,奴才不會做對不起王爺的事的。”


    秦小魚楚楚可憐地看著二姐,這乾清殿不安全,回來到這悅仙宮也不是安全之地,老天何苦這般折磨她啊?


    夏嫣微微蹙著柳眉焦急凝視著秦小魚,聲音輕軟,“魚公公,正是因為我知道你對王爺忠心,所以我才找你,而且這事隻有你能幫我。”


    秦小魚難為情地直搖頭,“娘娘,這事我幫不了你,你還是去找王爺吧。”


    二姐在家中最為賢淑,未出閣之前,爹爹就說家中三個女兒就數二姐最聽話,將來嫁人必定是賢妻良母,怎會是個——***娘們兒?


    “這事絕對不能讓王爺知曉。”夏嫣頗為激動,一雙水潤溫柔的眼中盡是擔憂,“魚公公,我聽聞你正在製藥為的就是治好王爺的腿。可他這腿斷了有十幾年了,若是貿貿然用藥會不會教他不適呢?你別誤會,我並不是懷疑你的醫術,我隻是擔心萬一會有閃失。所以……所以……請你讓我為他試藥,而且請你替我保守這個秘密。”


    原來二姐要替王爺試藥,可是怎麽試藥呢?二姐又沒缺胳膊斷腿的。


    看到秦小魚眼裏的疑惑,她又繼續說道,“我會弄斷自己的一條胳膊以便你上藥。”


    秦小魚一怔,二姐向來是個膽小的人,以前她爬到樹上去掏鳥蛋,她總是在樹下叮囑她,千萬要小心,若是從樹上摔下來,指不定要摔斷腿呢,那可有得痛了。


    而她現在竟要為另一個男人把她自己給搞殘了?難道這就是愛情的力量?


    ---題外話---若無意外,早上8點之前更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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