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獸般的啃咬,肌膚上留下點點痕跡。


    軒轅煌抓著她的細腰,將她控製在自己身下,臉色陰沉的要命。


    他的聲音是那樣的熟悉,但此刻,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欲望與掠奪,糾纏著的,還有無盡蔓延著的無奈與溫柔。


    邪氣四溢。


    他是那樣的愛她,可她卻——


    肌膚相貼,摩擦處是那樣的炙熱,好似隨時都會產生朵朵火花。


    他們彼此都有了生理反應,是那樣的坦誠,至少比他們的嘴巴都要誠實的多。


    想到惱處,軒轅煌未有控製得住力道,反咬了她下。


    腥甜的味道,從舌尖的味蕾,漫入口腔。


    淩姿涵疼的悶哼,舌頭破了。


    軒轅煌心頭一緊,什麽都拋在了腦後,稍稍離開她的唇,卻見那妖異冶豔的眸中流轉著點點光暈,應該是一滴沒有從眼眶中滑落的淚。紅腫的唇嬌豔欲滴,與那雪白的肌膚上點點紅印相互一層,揮灑迷人的色澤,呈現旖旎的春景。從唇邊劃過的舌尖,染著猩紅,引著他的視線,勾動原始的欲望突破擔憂。


    他再次壓住她,雙臂乘著桌麵,避免她受傷的將她圈在懷中。


    猛然攝住她被咬破的唇,吮吻著。比之前的吻明顯溫柔細膩,一點點的深入,傾倒所有的柔情。


    背後,那桌麵又冷又硬,硌的她腰疼。加上他的重量,淩姿涵覺得,自己的腰都快斷了。而他覆蓋著她的身體,竟然是那樣的燙。原本裹著的袍子,早不知去了哪裏,壁壘分明的胸肌壓過來,是如火燒般的炙熱,令她簡直置身於冰火兩重天中,百爪撩心。


    她暈乎乎的想去推他,他卻將她的手拉直脖頸,讓她由推變抱。而他卻以一種極慢的速度,折磨著她的意誌,廝摩間,奪去她的思緒。


    寥靜的房間,進行著一場,最原始的衝動和掠奪。


    淺吟,低喘,粗重的呼吸不住交疊。


    淩姿涵緩緩閉上眼睛,什麽都不去想,什麽都不去聽,和他一同墜入瘋狂中的邊緣,上下沉浮。她記得,昏暗的宮燈隔著層層紗幔折下的光影,頭頂上,紗幔間墜下的明珠與寶石,在幽暗的房間中散發著柔柔的迷離的光線,令她置身雲端。


    她緊緊地抓著他,想要捉住這來之不易的幸福。她希望,這不是霧裏看花,卻又想起了宸帝的那番話,眼底劃過一抹苦澀。


    敏感的肌膚越來越燙,似乎能灼燒了背後冰冷的桌子。


    此刻的歡愛,讓她來不及去想更多的東西。就好像,置身於一個迷霧重重的幻境中,頭腦中出現間歇的空白,讓她不再為種種謎團與陰謀,疲於奔命。


    她的身體為他而打開,纏綿悱惻的溫柔,讓她跌入雲團。


    翻雲覆雨,顛鸞倒鳳。


    不知過了多久,淩姿涵疲倦的睡去,腦海中,揮之不去的是軒轅煌的臉,載滿邪魅溫柔的眼睛,頭頂忽明忽暗的幽光,還有宸帝給與她的警告,一字一句的敲打著她……


    次日醒來,軒轅煌儼然已經去上朝了。


    喚流雲進來的時候,才知道,現下居然已經是中午了。


    “你怎麽不叫我!”淩姿涵正欲翻身坐起,卻想起被子下的身體赤條條的,忙放下了簾子。


    流雲緊繃的唇角微微勾起幾不可察的弧度,聲音裏帶著一絲笑意,“是王爺吩咐的,不讓我們打擾小姐休息,讓小姐睡到自然醒。”


    熱氣上湧,淩姿涵的臉紅了,慌忙的穿著整齊疊放著,擺在枕邊的衣服,衣服上還放著一串安眠的草藥編製的手繩。淩姿涵怔了下,拿起,問著按熟悉的讓人安心的香氣,心裏暖暖的。她把手繩戴在了手上,整理著穿戴整齊的寢衣,手朝旁邊按了下,摸到了一個硬硬的四方盒子。


    冰涼的觸感令她立刻想到了些什麽,原本興奮的神經也因此緊繃,平靜下來。


    “皇長孫來了嗎?”


    “長孫殿下今日告假,說是太子妃病了,他要在東宮陪伴太子妃,以盡孝道。”不落痕跡的清了清嗓子,流雲忙回答道。


    “嗯,既然知道太子妃病了,就派個人,從庫房挑點東西送去,以示慰問。”


    “是。”


    “還有,吩咐阿靖備車,你陪我去個地方。”


    流雲依舊稱是。淩姿涵掀簾子走出來,繞過屏風,那邊早已給她準備好了浴桶,香湯沐浴。


    就在她沐浴之時,流雲已經打點好了一切。回來後,淩姿涵也梳洗妥當,靜好正在給她整理著衣服,屏風外的淩清泊抱著喵喵叫的小麝貓玩的不亦樂乎。


    “小姐,好容易出去一趟,你也不帶著我,不公平!”


    “怎麽,又想東西南北的跑一圈了?”淩姿涵戴好翡翠簫,有攏了攏手上的手繩,斜了靜好一眼。


    “小姐就會欺負我。”靜好吐吐舌頭,卻聽屋外淩清泊不依不饒的叫著:“我也要去,姐姐,清泊也要去!”


    “好清泊,今日皇長孫都放假了,你也不用讀書,在家休息吧。姐姐留下靜好陪你,好嗎?”繞過屏風,淩姿涵看見了剛進屋的流雲,遞去一個眼神,然後點了點頭。轉身,在走向淩清泊,溫聲和氣的哄了一會兒。


    好容易說通了他,淩姿涵連飯都沒來及吃,就趕著帶了流雲離開。管家和靜好都追著問淩姿涵要去哪裏,她卻隻說了句,隨便逛逛,就抓著流雲登車走了。


    留下管家和靜好麵麵相覷。尤其是管家,那臉都快耷拉下來了,心想著,這姑奶奶走得那麽急,不知道王爺的人有沒有跟上。萬一沒有,回頭王爺問起,他該怎麽答,這怪罪下來,他可擔當不起啊!


    “小姐,您這到底是要去哪兒啊?”


    出了府門,淩姿涵就命令阿靖駕著車在京城裏兜圈子,繞好幾道彎路,最後到了鳳顏閣,卻從機關暗道離開,換上了另一駕馬車,一路朝京郊方向趕去。


    流雲知道淩姿涵是有意要甩掉王爺派來保護她的暗衛,可她這樣做,同時也甩掉了自己的暗衛。一來二去,就是將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若是有心懷不軌的人發現了她的行蹤,僅憑流雲一人,恐怕難以抵擋。可她偏偏攬著流雲,直到到了京郊,她才說出一個地址。


    ——柏泉縣,升平長街,東巷。


    駕車的是四龍之一的喬煬,武功雖然不及軒轅煌鬼劍之名在江湖上那麽響亮,但保護她應該綽綽有餘。淩姿涵倒也不擔心這個,隻是哪未知的,藏在盒子中的秘密,才是她最關心的。她隱約覺得,是有人安排,讓她進入那裏,找到這個盒子,冥冥中注定好了的,令她捉住了自己的命運的道路。


    她想,這一次,她應該可以找到曾經一度斷了的線索。但若幹年後,她才知道,那隻是一切不平靜的開始,掀起了她整段人生。


    半路上,停了一次,喬煬從官道旁的小吃攤上,給他們買了些吃的,填飽肚子。淩姿涵著實餓了,也不挑剔,拿著那些粗食就往嘴裏塞,隔著門簾的喬煬卻從門縫裏給她遞了個本子進來。


    “這是……?”


    “剛才一直沒來及對主子說,夏陽帶著豆蔻和粉妝已經回來了,這是主子要的東西。”


    聽著喬煬的聲音,淩姿涵覺得自己的嗓子都緊了下,聲音卻還是很平靜的問:“豆蔻怎麽了。”


    簾子那邊沉默了會兒,喬煬歎了口氣,猶豫著,還是說道:“受了點傷,不是很重,夏陽半路上遇見了上京尋六爺的醫聖,就揪了去,給豆蔻看了傷。隻許安養些時日。”


    淩姿涵提到嗓子眼的心,稍稍安穩了許多,還好,沒有出事。不過,心裏明白的很,喬煬所說的受了點傷,並非他所言那麽輕描淡寫。不是很重,卻也不輕,不然,以他們的本事,哪裏需要醫聖師伯來看傷?四龍四鳳都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人物,在火坑刀山摸爬滾打,當年帶著刀傷,都能冒險回來,如今卻被困在紫嶺,叫夏陽救回,可見傷逝絕對不輕。至於碰到了什麽事兒,淩姿涵不敢妄下結論,但心裏儼然有了個問號。


    現在她身邊的人,少了大半,作為使者的慕容暝幽在她回門的那天,就回北燕了。坑爹**毒尊,整日在花街柳巷尋歡作樂,根本無暇顧及她這個做徒弟的,除了簽字付賬的時候。易安涼因為盟壇事務,也帶著手下,回去處理。四龍四鳳因為日漸累加的工作,更是忙得不可開交,偶爾還需要流雲他們過去幫把手。由此,她身邊一時間難以撥出人來,但現在儼然進入了非常時期,是時候該再度招兵買馬了。


    經過昨日,和宸帝的那番談話,她更加意識到,自己需要力量。不止是在財力上,還有其他的種種力量。


    因為她不喜歡被人威脅的感覺,即使那是皇上,她也不想生活在——兢兢業業之中。


    “姿涵,”半晌沉默,讓喬煬內心壓抑到了極點。他極力掙紮著,和自己的內心做了許久的鬥爭,最終道:“姿涵,這次背後阻礙你的,不是別人,而是……”


    “是王爺。是他,對吧!”低聲冷笑,淩姿涵好似漫不經心,實則語調沉重。


    喬煬換上了親昵的稱呼,淩姿涵自然也能聽出他話語中的它意,隻是,至始至終的淡漠,都讓喬煬無法看穿,更不知該不該說下去。


    半晌的沉默,被淩姿涵的輕笑打斷,“繼續趕路吧,王爺這樣做,也許有他的意思,我們隻要做我們的就好。”頓了下,淩姿涵翻動著手中的那個本子,沉吟著,聲音依舊平靜。“回去後,告訴豆蔻,讓她好好養傷,缺什麽盡管從賬上劃。過幾日,我就去看她。”


    “……姿涵,或許,我們根本不應該回來。”喬煬話音剛落,淩姿涵還沒發話,車內一直未語的流雲就掀開了簾子,從來都是冰山似的神情,發生了截然的變化,變得陰鬱,隱約帶著份從未吐露過的憤怒。張口就道:“喬煬,你難道忘了,我們回來時為什麽嗎!就算忘了我們經曆的種種,也該記得,奶娘臨逝前的交代!”


    怎麽會忘呢,喬煬苦笑。


    他和流雲、靜好,都是圍在奶娘身邊長大的,比淩姿涵大不了幾歲,自小就比較親厚。而奶娘就像是他們的娘一樣,奶娘的死,對他們更是一種磨滅不掉的打擊。


    雖說,奶娘去的很安詳,可私下裏,他聽靜好說過,是毒尊為了讓奶娘走的不至於太痛苦,給她下了幻藥。而奶娘那年去世的原因,莫過於幾年前在師門的那場血洗,唯一的線索,隻有流雲手上留下的一塊鐵牌令。他們查過,是宮裏的,但在十年前宮中改製,那種令牌就全部銷毀了。


    而當年,奶娘不準他們去查這件事,卻在臨去前交代他們,要想替她報仇,就要回京,輔佐淩姿涵查明**,她就能瞑目了。同時,還和他說了另一個讓他震驚的辛秘,就是他與流雲的身世。


    “流雲。”喬煬正想著事兒,就聽耳邊傳來淩姿涵的聲音,隔著門簾,看不見她的臉龐,但卻能感覺的出,她此刻的心情。


    很沉,很深,難以琢磨。


    流雲的神色變了變,狠狠地瞪了喬煬一眼,隨即放下簾子,又回了車中。


    淩姿涵卻沒在對她說話,隻再次吩咐喬煬,駕車趕路。


    一路上,又是恍若無人的寂寥。


    淩姿涵翻看著並不厚的線裝本子,心中越發疑惑,無數個問號在腦海中打著轉轉。


    怎麽也想不明白,她讓豆蔻去查紫家的事情,拿回來的卻是一本——畫冊。具體點說,是一本略帶神話興致的,奇怪的故事。其中,還有苗疆別派所修的靈術,描繪的最突出的,就是種靈言的過程。


    這東西,和紫家有半毛錢的關係嗎!難道中途被掉包了?


    想法跳脫腦海,淩姿涵啪的合起了本子,揚聲問:“喬煬,豆蔻遇到了什麽事!”


    一個急刹車,馬兒被韁繩勒的跳起來嘶鳴。


    淩姿涵的身形一晃,靠著車框穩住。


    簾子卻被掀了起來,喬煬指了指外頭寂靜的了無人煙的巷子:“姿涵,到了。”


    淩姿涵探頭看了看車外,朝一旁的流雲打了個眼色。


    流雲會意,立馬離開,拿著淩姿涵路上給她的紙條,去打聽那所煙花樓。而喬煬準備放下簾子,卻被淩姿涵給擋了下手背,“回答我。”


    妖異的眸光,猶如火光閃爍,有些焦灼,依舊**。


    但他,能讀懂她眼中的擔憂、關切,還有那幾不可查的溫柔。


    “豆蔻料定你會這麽問,讓我轉告你,她沒有拿錯東西,這冊子是紫家長老讓她交給你的,說是有緣,自然能解開。至於你想要問的那件事,他奉勸你,不要管,不要問,不要查……”


    給她本“連環畫”,說這東西有緣人就能解開?


    不過想知道紫宸是否有個雙胞胎兄弟,那什麽鬼長老就給她整一堆“不要”?


    這裏頭,到底牽連著什麽,又犯了誰家的忌諱。


    為什麽宸帝阻止,紫家嚴守,就連軒轅煌都要橫插一腳,阻攔她呢?


    難道說,會和她的生母有關?若是如此,軒轅煌為何還要插手,而不是同她一起努力,破解這個謎團?


    未知的秘密太多,太多,弄得她的好奇心越發膨脹,撓心撓肺的,難受的要命。


    他們越是如此隱藏,她就越是想知道,這大概是心理上的一種驅使。可轉念一想,又覺得有些不對勁,這會不會就是他們想要的效果呢?她的好奇心,會不會被他們當成了棋子。畢竟,好奇心害死貓的俗語,她還是聽過的。


    見淩姿涵若有所思,喬煬打破此時安靜尷尬的場麵,指了指淩姿涵手中緊緊扣著的那本冊子,道:“這是什麽,能不能讓我瞧瞧?”


    “當然。”淩姿涵將手中畫冊交給了喬煬。


    喬煬翻了幾頁,看的也是一頭霧水,納悶的抬頭看著淩姿涵,“你然豆蔻冒險帶回來的,就是這東西?”一本神話書?


    “這是紫氏一族的開端,國師的祖宗。他們認為善於占卜,觀星,通曉奇門遁甲,熟知兵法的國師,是神物所賜的血統。”


    淩姿涵的解釋,令喬煬更加摸不著頭腦。他搔了搔腦袋道:“這就怪了,一個傳說而已,他們難道都當真了?紫家長老,為何給你這麽怪的東西!”這東西,在他眼裏,根本不值的豆蔻費那麽大勁兒去保護。“會不會有別的含義?”


    “不知道”,淩姿涵搖了搖頭,但談話沒有再繼續,流雲已經回來了。


    “小姐,打聽到了。這煙花樓是柏泉縣的第一大青樓,不過是在十五年前,繁盛一時,三位色藝雙全的花魁,更是柏泉縣的一道奇景。可惜曇花一現,容顏早逝,現在已然荒廢了,徒留空樓一座。”


    “那西側的小院呢,曾經住過什麽人?”


    流雲不知淩姿涵讓她打聽這些作什麽,總覺得,這種地方,她家小姐不該來。但隱隱約約覺得,淩姿涵這樣上心,不會無緣無故,便道:“如今東巷少有人煙,落戶的,都是些江湖賣藝的,討生活的人,過的都是浮萍生活,所以無從得知。隻從他們口中聽到少許流言,說煙花樓當年曾無名起火,花魁葬身於此。隔天,樓裏的老鴇、姑娘,還有丫鬟龜公就不知去了哪兒,跟憑空消失了一般。接著,這東巷的人就陸陸續續的搬走了,至於為什麽,沒人知道。隻聽說,這煙花樓……還會鬧鬼。”


    最後一句,流雲說的格外小心。


    淩姿涵卻笑了,眯起眼睛。


    有意思,這曾經最為繁華的花街柳巷,一夜之間變得破敗不堪,樓裏的人玩起了人間蒸發也就算了。何必整條巷子的人都搬走,難道是因為他們所說的“鬼”?


    “鬼不可怕,人才可怕!”淩姿涵淡淡的說了句,翻身就從馬車上跳了下來,招呼著兩人,和她一同朝巷子深處的煙花樓走去。


    “姿涵,你認為是人在搞鬼?”戒備的看著四周,喬煬的手就沒有離開過腰間的佩刀,心中也隱隱有些犯嘀咕。


    的確,他們在北燕收商鋪的時候,也曾經遇見過這樣的事情,鬼神之說,曾經他很相信,但在淩姿涵用種種事情證明後,他才大為改觀。也很認同淩姿涵的話,人往往比鬼更可怕。


    “如果,稍稍做些手腳,就能讓一整條街都屬於你,你會怎麽辦?”走到門口,淩姿涵抬頭仰望著那略顯焦黑的三層高樓,高挑的飛簷,精美的照壁,縱然被一層炭黑色覆蓋,卻依稀能夠看到,當初的那份華美。


    高聳寬闊的大門半敞半掩著,破敗的木門早已看不見曾經的朱紅。輕輕一推,就吱吱呀呀的搖晃,發出刺耳的聲音。


    門迎上的牌匾,歪歪斜斜,兩邊的木雕對聯,也已然殘缺。


    推門走入,三麵環抱的小樓錯落有致,每層的走廊都相互連通,隻是那架空的橋,有些已經斷了。


    狼藉,蕭索,破敗不堪……這大概是這座曾經輝煌的,閃爍著迷離夜色,彌漫著脂粉幽香的青樓最終的寫照。


    “嘖嘖,這得多大的火啊,竟然蔓延了這麽多地方!”撣開門扉的蜘蛛網,喬煬踩著直直作響的木地板,踏入主樓。


    前腳剛落下,他的臉色陡然變了,轉身就將淩姿涵和流雲給推了出去,“小心,有陣!”


    看來,真被她給猜中了。


    果然是有人搗鬼,隻是不知,那人要這裏做什麽用。


    秘密基地?還是暗地裏銷贓的地方?


    若是如此,留下那個盒子給她又作何解釋?總不會是知道了她的身份,要和她做生意吧!


    心中自嘲,淩姿涵盤算著千萬理由,剛準備往西邊走,就被流雲給拽住了。“小姐,奴婢覺得,還是不要往裏去了。”


    “我不礙事,這奇門遁甲我還是懂一些的。”淩姿涵安慰的拍了拍流雲的手背,又朝喬煬消失的方向看了眼,揚了揚下巴,“喬煬觸動了陣法,你快去找他吧!我們天黑前在門口會合。”


    “小姐!”


    “抱歉流雲,我不能帶你去。”在流雲始料未及的情況下,淩姿涵一把推開她,轉身就朝陣裏跑去。


    這些日子,她把能借來的記載陣法的書籍都弄來了,剛巧,這個陣法她能解,這裏的名字比較拗口,但形似與諸葛亮的八卦陣。隻要按著方法,走到陰麵,就是西邊。


    心中默念著布陣的口訣,淩姿涵按著口訣反著走,終於讓她找到了西側最底端的一扇門。推開,是個清麗的小院,裏頭種著幾顆桃花樹,樹上結滿了粉色的桃子。有幾個熟透的,掉在了地上,滿園芳香。


    看著院中的屋子,並沒有破敗的之色,但顯然有別於其他樓,應該是後來又重新修的。


    在院子裏又走了一圈,淩姿涵仔細的搜查了一遍,明白,這裏已經解除了陣法。而這也是陣法需要保護的地方。


    上下打量。


    淩姿涵看著門上的牌匾,眼神有些恍惚。


    這也是後來改的吧!


    青樓的院子,那可能用這種名字?!


    碧落黃泉——


    總不能說,這裏頭是地獄吧!


    就算是地獄,她也闖了。


    淩姿涵一腳踹開屋門,一股淫靡的氣息從中散出。


    她下意識的捂著鼻子,朝後跳開,撲閃著睫羽,怔忪地看著眼前景象。


    一片旖旎春色。


    但這春色,令她每個汗毛孔都在發寒。


    眼前,她本以為抓住了的**,竟然會這樣的場景。是個……美男子?!


    而且還……光溜溜的。


    他身上還橫著兩位“美女”。是那種嫵媚的連京城裏,那位以媚著稱的第一花魁見了,都想去上吊的姿容,美豔的不可方物。


    不,不知道應不應該稱它為男子。


    縱然,這“男子”張了張顛倒眾生的臉,還有著倒三角黃金比例的完美身材,肌理分明的線條,以及……咳,不該看了。這些地方都極為符合“人”這個稱呼,可他身後後麵,那團毛絨絨的還在晃動的,雪白的東西又是什麽?


    仔細一數……九條。


    有九條尾巴!


    雪白的。


    公的。


    很好色——


    一個個短促的信息條從腦海中劃過,淩姿涵的正大了眼睛,再度看向那交疊在一起的三“人”。兩個狐媚的女人,也有著條漂亮的鏽紅色的尾巴,隨著身體的擺動,搖晃著。


    妖!


    好色的妖!


    淩姿涵幾乎在心中狂吼,呼吸卡在嗓子眼裏,卻因驚訝,而忘了害怕。


    她隻是覺得,這不符合常理。無神論的她,根本不相信,竟然會有這種動物的存在,更別提是成了精的。


    難道說,是幻覺?


    難道她還在陣法裏,隻是中了幻香。再者因為,她之間一直在琢磨豆蔻帶回的畫冊的意思,所以才出現了這樣的幻覺,猶如身在環境中?


    可這,也太真實了點吧!


    深吸口氣,淩姿涵伸出手,狠狠地掐了下去——


    ------題外話------


    親們,明日開通領養了咯~別忘來領哦~領養幫會公布在題外,及留言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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