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老妻的,還害羞。”修長的手指觸碰她的臉頰,沿著細膩的肌膚遊走。


    軒轅煌又低頭吻了吻那比血罌粟還要紅潤的唇,壓著胸口那團炙熱的火球。額頭抵著額頭,鼻梁微微錯過,軒轅煌停止了繼續索求的深吻,用鼻尖輕輕蹭了蹭她的。


    夜明珠的照耀下,淩姿涵的臉色還是微微有些紅,但她覺得已經沒那麽燙了,大概是臉皮厚了的原因吧。淩姿涵這樣想著,有幾分自嘲的意味。不過,愛人之間本就該如此親昵,淩姿涵雖然漸漸習慣,卻還是免不了要小小地羞澀一下。


    同時,還習慣性的嘴硬,“誰和你老夫老妻,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害羞了!”


    “兩隻眼睛都看到了。”軒轅煌的手掌附在了她的臉頰上,嘴角玩著邪肆的弧度,略顯痞態,“瞧,還燙著呢!”


    “我這是熱的!”


    胸前,一雙柔軟的小手真抵著他,拒絕中又帶著令他無法抵擋的盛情。就好似晉中最出名的胭脂曇,在夜晚,更深露中的墨色中,舒展枝葉,綻放花苞,搖曳花瓣……最後雪瓣紛飛,繽紛、綽約。與別的稀有曇花相比,並非最珍貴,但美則美在它妖冶的顏色,它的與眾不同。


    “嗬嗬,”軒轅煌輕笑著,抱住淩姿涵,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說,“別動,再亂動可就真起火了。”


    淩姿涵一愣,立馬明白是怎麽回事兒,也不敢在動。她可不想被這男人,在這個鬼地方壓倒,隻低聲罵了句“死相”,就老實的任由他抱了好一會兒。


    好容易壓住那總是容易,被她撩起的火花。


    軒轅煌這才放開她,一本正經的與她摸索著幾間屋子裏,是否有什麽出口。


    按理說,這地下密室的出口,一般會是一條可以通往上頭的密道。若是能找到密道的封口,大概也就等於找到了機關,但若沒有直接的封口,那就應該與風水擺設有關。


    可這房間裏的風水擺設並沒有什麽格局,軒轅煌幾乎想變了《術藏》裏的奇門遁甲之術,也沒想到什麽是合乎此刻情理的。


    摸索了會兒,小孔那邊也沒再傳來那對男女的聲音,隻時不時又陣風吹過,不是地底下的那種陰冷,反而還還很暖。


    兩人的目光不覺對了下,都覺得這個小孔有古怪,就在跟前搗鼓了好一陣子。


    可牆體竟然是實心的,而那個小孔,應該隻是這個暗室設計中的一個通風口。不過,是什麽作用,竟然讓風變成了暖的?


    此刻,淩姿涵真恨自己上輩子繼承了家裏的手藝,學的也是與之息息相關的東西,而沒有去讀個建築係什麽的。不然,此刻,他們就不用在這裏直打轉轉,無法出去了。


    “早知道當年,我就該和師兄一起學奇門遁甲。”淩姿涵歎著氣,有些感慨。


    “哧,卿卿,你不是神,總會有點不會的。”人無完人,若她真的完美無缺,毫無瑕疵,又怎能引他注意,怎能收住他的一顆心呢?


    軒轅煌的理論聽起來有些荒唐,但卻是他最真實的想法。他喜歡她的全部,當然包括她的“缺點”,因為那些所為的“缺點”,在他心中,也是完美的。


    “道理是這樣,但,遇見這種情況,的確有點不甘心。”淩姿涵繼續摸索著牆壁,左敲敲,右捶捶,可就是怎麽都找不到一個形似與機關的東西。他們之前,到底是觸碰了什麽,才掉下來的呢?想著,不覺又歎了口氣,“要是無所不能,倒也挺好!”


    “若真的無所不能,那你可不就成老太太了。就算不是老太太,那也是個小妖精,會分身術,才能學得來那麽多東西。”


    知識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吸收的,若真要那麽多都會,還是這個年紀,她可不就是要回分身術才成嗎!


    軒轅煌原本就是一句玩笑,但淩姿涵聽了後,腦海中卻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分身術……”呢喃著,淩姿涵突然停手,轉身看著麵色從容自如,眼神邪魅難懂的軒轅煌,猶豫了下。少頓,她咽著幹沫,眼神幽幽的遊離到已經注意到,並看向她的軒轅煌:“逸,你說,先生是不是有什麽兄弟?”


    她不相信世上有鬼這玩意兒。


    若真有,她為了楚明珠的事情,差了那麽多年,怎麽沒見著她冒出來和她說一說當年的事,也省得她沒頭蒼蠅似的到處找了。


    尤其現在,曾經擁有的零零碎碎的線索,到了這裏,好像就都斷開了。讓她變得極為被動,隻能等著,等線索找上門來。


    淩姿涵的話,把他給問住了。


    軒轅煌怔了下,看著她,想了想道:“為什麽這麽問?”


    淩姿涵搖了搖頭,朝外間望了眼,臉色有些白。


    “沒什麽,隻是突然想問問。我對先生的了解很少很少,十幾年來,我甚至不知道他叫什麽名字,哪裏人,家具何處,做什麽工作。但我可以保證,他是人,活生生的人!隻是我不明白,那麵牆上,那些畫的意思。若是紫家故人,先生為何在那裏。若是紫家曆代家主,到也能說得通,可孝誠皇後、賢親王妃,還有我娘親,為何又會在上頭?總不能說,她們也是紫家的人吧!”


    淩姿涵挑揀著,說出了疑惑。


    當然,還有許多猜疑,被她隱了起來。


    軒轅煌沉默了會兒,伸手撫摸著淩姿涵麵前的那把刀,沉吟道:“上頭並沒有標明什麽,不必擔心。卿卿,你不是拿到任書了嗎,拿著那個,你可以**行走上書院,宮內藏館你也可以進去。”


    軒轅煌的話提醒了她,對啊,她現在是軒轅崠鶴那小子的老師了,可以名正言順的去查宮中史館了。紫宸既然作為西朝官員,不論品階,大小事務一應都會被史官記載。自然,作為開國元勳的氏家,曆代繼任國師之位,承襲公侯爵位的紫家人,也會是重點記錄對象,要查起來,許多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想到這,淩姿涵一個興奮,伸手按住了軒轅煌的手,張張嘴,話還沒出口,麵前的刀架子就整個陷了下去,原本站著的地方,就變成了一條通道,是一條長長的樓梯。


    兩人望著那條突然出現在眼前的路,側目交換了個眼神,相比淩姿涵亮閃閃的眼睛,軒轅煌的則顯得更為鎮定。這大概與他們之前的生活環境有關,一個在商場與暗殺中摸打滾爬,煉出一身膽色,一個則是在戰場朝堂的“廝殺”裏,造就通身氣概。但有一點相同,兩人之前的生活都充滿殺戮,遇見這樣未知的事情,縱然知道那背後將會有千百種可能,卻還是要去走。


    不是不怕危險,而是因為,之前的生活讓他們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他們寧可麵對危機,也不想因為“恐懼”畏縮。


    他們知道,那樣,隻會死得更快。


    “上嗎?”


    “有路就走,前頭是龍潭虎穴,也有我陪著你!”軒轅煌伸手握住淩姿涵的,目測了下那個通道,剛好夠他們兩個攜手通過。


    但這條通道可沒有夜明珠照明了。


    軒轅煌拿起之前的那個燭台,用火折子點燃,舉著,與她往上走。


    一層,一層……


    一抹陽光直射下來,軒轅煌與淩姿涵快速的走了出去,眼前出現的是一片高大的樹林。而他們似乎在樹林的深處,但也就是這一片樹林,才遮掩住了這個密道。


    “卿卿,我們命不該絕啊!”軒轅煌調侃的說著,轉頭看向淩姿涵,目光微微僵了下。


    緊跟著,他隨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眼神閃了下。


    “……密道,沒了!”剛上來,就自動合上了。


    這到底是誰設置的機關,竟然如此的巧妙!


    淩姿涵蹲下身去,大概因為驚歎古代機關的玄妙之處,而忘記了她與軒轅煌的手,還緊緊握著,連帶著軒轅煌也被她拽住,得陪著她一同蹲下。


    淩姿涵伸手摸索著腳下的草叢。


    按理說,這裏有暗門,草不應該長的如此茂盛、紛亂,至少應該在打開密道的地方有一道縫隙才對。可她剝了半天泥土,卻發覺,這地方竟然連半條縫隙都看不到,連接的完美無缺,就好似剛才所盡力的都隻是一場幻覺。


    “怎麽會,怎麽會……”


    呢喃著,淩姿涵根本找不到機關,但袖管中藏著的那個冰涼的盒子,卻在時刻提醒著她,剛才一切的真實。


    握緊袖管,淩姿涵怔了下手,這才意識道自己居然還緊緊握著軒轅煌的手。理智瞬間壓倒了一切好奇心,她有些尷尬的看著軒轅煌,抓著袖口的手鬆開,摸了摸鼻梁,自覺失態,方才的自己一定像個瘋子……


    不過,軒轅煌倒沒在意,隻是對她笑了笑,就迅速的朝那個方位出手。


    一掌打下去,沒有絲毫變化。


    但淩姿涵知道,他這一掌關注了內力。


    “這地方好奇怪。”


    “嗯。”軒轅煌頷首,盯著那地方瞧了眼,又轉眸看向自己的手掌。現下別說淩姿涵,就是他自己,也十分納悶。剛才明明灌入了七分內力,四周的樹都在搖晃了,有不少隻蟲子因此而被震飛老遠,地麵多多少少都收到了波動,隻有這一塊,紋絲不動。


    很顯然,這的確有個密道口,且,堅不可摧!


    眼看著軒轅煌還要下去第二掌,淩姿涵卻出手攔住,“別白費力氣。”轉頭,她看著那塊草地,不知在想什麽的呢喃著,“也許,這出口隻能從裏頭打開。”


    又或許——


    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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