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哦,床上是床上,這裏是這裏,我忍了好久了。”宋書煜也不點破,趁著她的害羞上下其手,把她身上的衣服脫得清涼至極。


    “有人來啊!”桑紅趁著宋書煜脫衣服的時候,連忙骨碌下沙發就往浴室跑。


    宋書煜就那麽笑著走近她:“就在這裏,或者浴室,你選?”


    桑紅稍微一猶豫,就被他捉了按在沙發上。


    “我改變主意了,先在這裏,然後是浴室,咱們倆的家,到處都有這樣香豔的記憶多溫暖。”


    宋書煜滿足地看著一地的狼藉,還有那驚惶不已的可憐巴巴的小臉。


    第二天一早,桑紅渾身酸困地醒了過來,身邊溫存纏綿的那個人已經走了。


    她摸摸頭發,軟軟的散開著,頭皮一點也沒有疼痛的感覺,看看身上,除了有點草莓印之外,連睡衣都穿得整整齊齊。


    想到昨晚那一番激戰,那貨果然言出必行,從客廳到浴室,又轉戰臥室,啊啊啊——她把臉埋在了枕頭裏,氣惱地雙手在上邊捶呀捶。


    可惡,怎麽天天晚上做,他還這麽做不夠!


    想到他們竟然在寬大的四處都是通道的客廳裏做,她都想暈過去,沒臉見人了,今天估計所有的人都知道她幹了什麽事情。


    忽然她想到了客廳裏散亂得到處都是的衣服,不由更是羞憤欲死。


    這個壞家夥——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真的竟然就在家裏開起染坊來了。


    手機不開眼地竟然在這時候響起來了,好了,你也知道自己過分了!


    她抓了電話,連看都不看一下,惡聲惡氣地按開了接聽鍵說:“你這壞蛋,說了昨晚安慰我的,為什麽就變成了折騰我啊?”


    沒有預料中的笑聲和歉意,那邊出奇的沉默。


    “心虛了,沒話說了?”桑紅磨磨牙冷笑。


    “妞啊,我沒有說過昨晚安慰你的話,更沒有折騰你,這話從何說起啊。”秦洛水聽著那內涵豐富的埋怨,八卦因子瞬間就自動沸騰著補充那限製級的想象。


    “啊——”那邊傳來一聲尖叫,桑紅聽出是秦洛水那好整以暇的聲音,驚嚇得羞憤欲絕地直接把手機丟到了遠處的地上。


    桑紅莫名其妙地眨巴眨巴一點也不再惺忪的睡眼,無可奈何地滑下了床,蹲下撿起來那臥在地毯上的手機,按亮了屏幕,翻開了來電顯示的目錄,小心地看看——啊啊啊,要死了,果然是秦洛水那家夥,她欲哭無淚地再次想要埋了自己。


    “嗡嗡嗡——”她的手機又響了。


    看著上邊跳躍一般閃著的秦洛水的名字,桑紅抬手揉揉有些發紅的麵頰,鎮定地拍拍心口,滿臉不爽地接了電話:“妞兒,幾點了還賴床?”秦洛水的聲音裏帶著掩飾不住的愉悅。


    “我賴床關你什麽事?有事快說,有屁快放。”桑紅無意中被他聽去了私密的話,有些羞惱,轉而一想,她什麽樣的人那貨最清楚,索性厚了臉皮更加肆無忌憚。


    “唉,我一大早被你家男人從床上挖起來,讓我到你家提親去,你不回來一趟嗎?”秦洛水幾乎能夠想到桑紅那張堪比醉蝦的小臉,心情更舒暢了。


    這樣不端著假麵的妞兒挺有意思。


    “回來?你現在在哪?”桑紅驚悚了。


    “在你家的客廳,一個人被晾著,隻有兩個管事的陪著笑臉沒話找話地陪著,沒意思死了!準確來說,我現在是坐在你家衛生間裏的洗臉台上,找了借口躲這裏喊你一聲,你爸你媽你外公,估計都覺得這婚期時間太緊了,幹脆躲了不見我。”


    秦洛水想到宋書煜那黑臉,不由苦笑,耳邊響起那家夥危險的笑聲:“要是二月份不能讓我結婚,你晚上的床上就甭想有女人,做和尚咱們哥倆一起。”


    他的床上甭想有女人?那怎麽成!


    他都忘了一個人睡覺是什麽感覺了,還是不嚐試比較好。


    “躲了不見你?嗬嗬,怎麽可能?你別說是做媒這樣的好事了,就是你去我家做客,我們家人別提會多樂了,排著隊迎接你,怎麽可能躲你?”桑紅皺眉問。


    “反正我來這裏已經半個小時了,進來的時候,就有人去喊你外公回來了,你爸爸倒是見了,說了幾句話,說這事情得喊你媽過來,他這一走,到現在都沒露麵。”


    秦洛水想想今天早上宋書煜剛掛了電話,宋家的司機就把媒人提親需要帶的材料和各種禮物都給他送了過來。


    “哦——這樣啊,估計有這個可能,那個時間,我也覺得挺緊張的。”


    畢竟媽媽要是聽說秦洛水去了,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地磨蹭著不出來。


    難道她真的很介意結婚的時間緊?


    桑紅想著,就順著媽媽的態度說的,對她來說,結婚自然是越快越好了,畢竟愛情對她來說是件公開體麵溫暖的事情,可她現在夜夜睡在宋書煜的大床上,這個院子裏圍著宋書煜轉的人太多了,無論她敏不敏感,她都覺得她的一舉一動絕對受人關注,會招人笑話一樣。


    “嗬嗬,妞兒,宋書煜可告訴我了,我要是不能讓他在二月結婚,他就把我送到寺廟裏做和尚去。”秦洛水適當地引申了一下想象力,開始可憐巴巴地訴苦。


    “哈哈——你這樣的人,進到寺廟裏純粹是玷辱佛門淨地嘛!”桑紅聞言大笑。


    “你怎麽說話哪?我是公認的很有慧根的人,說不定進了寺廟勾出了我的佛性,以後就不打算再回到這滾滾紅塵裏受煎熬了,那該有多人女人為我傷心啊,桑紅,說實話,你是不是也是其中的一個?”


    秦洛水聽得她的笑聲也笑逐顏開,繼續和她沒皮沒臉地貧。


    “切,我覺得書煜這主意挺好,讓佛祖收了你這妖孽,省得你去禍害那麽多被你的皮相迷惑的女人。”桑紅尖牙利齒地刺激他。


    “啊?你們倆果然是狼才配女貌、豺狼配虎豹,這樣缺德的事情都能一拍即合,你還不趕緊滾回來說服家人嫁給他,或者給我支個招兒,還在床上磨蹭個啥子呦!”


    秦洛水的嘴巴一貫是繞得再遠都能再繞到目的地處。


    “你聽我說,時間不是問題的關鍵,等等就等等,要有點誠意,問題是我媽可能心情不好,估計是昨晚被婆婆居高臨下的態度刺激到了,具體情況我當時恰好上廁所,就給錯過去了,所以,你的任務就是放低姿態,陪著我媽聊聊天,逗她開心,我們家的事情一貫都是她說了算的,她一開心,那結果,嗬嗬,你自然就明白了。”


    桑紅聽得出他的糾結,畢竟這是她和宋書煜的事情,平白地讓這樣一個日理萬機、日進鬥金都不止的人摻和進來,還要受委屈,宋家人憑著勢力可以這樣做,她們家憑什麽得罪這樣的一個財神爺?


    那秦洛水是好欺負的?


    她這一點撥,秦洛水就明白了症結所在,原來昨天的飯局埋下的禍根啊。


    “哎呦,這話好聽,好聽,我本來以為昨天你們一起吃飯,什麽都說好了,讓我這媒人過來做做樣子,誰能想到竟然被冷落,原來引子在昨天就埋下了,你這話說到了點子上,我這就去客廳坐了,等你媽出來了就試試,你可快點回來救場哦。”


    秦洛水說完就掛了手機。


    桑紅挑挑眉尖,抿唇輕笑,這還用說,她比他更好奇更在意家裏到底是怎麽回事。


    林青燃一夜翻來覆去、未能安眠,她又身不由己地沉到了無數年都擺脫不了的惡夢裏。


    半夜,桑大偉沒有和往常一樣晃醒她,而是探手輕輕地旋開了床頭燈,靠著床頭櫃低頭看著睡得沉沉卻又嗚咽出聲的林青燃。


    柔和的暖色的光線照著她那緊蹙的眉尖,麵頰上隱隱閃著水光,他覺得心疼又無力。


    難道她的腦神經衰弱又犯了?


    紅紅的婚事多順暢,不會是因為這她就心神不寧吧。


    這幾年她都能睡得好好的,很少做惡夢了。


    尤其是動了手術後,她更是對身體關照有加,注重養生,自從找到了父親,看著她一天天地歡喜起來,一天天豐腴起來,她如同曾經萎頓的幹花點點地變得滋潤明豔,他也覺得這生活是他從來都不敢想的一種美好。


    她的嗚咽聲太淒然了,聽得桑大偉都覺得兩眼發澀。


    他起身倒了杯水,走到床邊試探地抬手推推她的肩。


    林青燃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眼神淒迷地睜開,帶著茫然,帶著說不出的一種絕望和悲傷,那目光茫茫然地一點點開始聚焦,最後落在桑大偉那滿含著擔憂的臉上。


    林青燃眨眨眼,然後慢慢地臉上都是疑惑:“怎麽了?半夜三更的,你嚇我一跳。”


    桑大偉嗬嗬笑了兩聲:“怎麽了,又做惡夢了?”說著拿著紙巾去擦她的臉。


    林青燃抬手摸摸濕潤的眼角,心底一沉,勉強笑道:“有可能。”


    桑大偉小心地扶著她坐起來,把水杯遞給她:“喝點水好了,能把我這睡得死豬一樣的人都哭醒,估計喉嚨該不舒服了。”


    林青燃接過水杯,靠在枕頭上,她覺得眼睛紅紅腫腫的,很不舒服,就沒話找話地解釋道:“可能是白天和親家母見了麵,唉,紅紅都要嫁人了,有點舍不得吧。”


    桑大偉有些奇怪地看了下她,晚上還恨不得把女兒趕得遠遠的,睡了一覺就開始想了?再說,紅紅的婚事她別提多滿意了,舍不得?這話說得好怪異。


    “怎麽了,看什麽?醜死了。”林青燃喝光了杯子裏的水,隨手遞過去,就把自己的頭蒙到了被窩裏。


    “你到底心裏裝了啥事,怎麽整個人都怪怪的?”桑大偉也揭開被子上了床,挨著她躺下了。


    “半夜三更的,你才奇怪哪。”林青燃抬手捂了眼睛,示意他關燈。


    桑大偉抱著林青燃,大手尋了她的手握著,半晌道:“燃燃,安心睡吧,再做惡夢遇到了什麽都別怕,有我在哪。”


    說著另一隻手把她往懷裏捂捂,輕輕地拍著她的背。


    林青燃埋在他懷裏,那眼淚又湧了出來,這樣的一個愛她如命的男人,沒什麽文化,沒什麽本事,甚至連句有情調的話都不會說,可是,這麽多年默默地守著她,護著她,沒有他,她不定已經埋在哪一座荒山野嶺了。


    就這樣好好地活著吧,要是真難受出病來,作孽的人可能連知道都不會知道。


    可是,她仍然無法管住自己的大腦——那個人現在過得怎麽樣?那麽有魅力的一個人,說不定早就討了外國老婆,兒女成行了,她這裏還惦記什麽啊。


    不過是驚鴻一瞥,她怎麽就這樣陷入魔障了。


    這樣胡亂地想著,怎麽能安穩入睡?


    第二天一早,桑大偉吃驚地看著老婆的眼睛紅紅腫腫的像兔子,連忙把室內的空調調高些,跑去廚房給她拿了冰,用軟毛巾包著給她冰敷在眼上。


    秦洛水來的時候,早有人來喊他們的,無奈林青燃堅決不出去,桑大偉隻好出去招呼了,聽說秦洛水來保媒,他自然滿口殷勤地應承著,昨晚林青燃回來也沒有說什麽,他問的急了,她不過說了句宋家的婚期太緊了。


    所以,桑大偉一看秦洛水遞過來的大紅燙金的帖子,煞有介事地看看,說回頭找個懂陰陽八卦的合合他們的八字,看秦洛水並不滿意這個態度,他曾經得過秦洛水那麽多的照顧,自然是滿懷敬意,當即就說喊林青燃過來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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