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耳語著順便對著桑紅的耳垂吹了口氣,瞧著她那敏感的耳垂唰地一下就泛著誘人的粉豔,滿意地舔舔唇,其實他更想含著吻上去,不過,那樣的動作,好像不太適合在這樣的場合做。


    他咂咂嘴,遺憾地把她放在地上。


    那耳語的聲音熟悉得讓桑紅想要開心到尖叫。


    桑紅笑著順勢抱住他的頭套,踮起腳尖,用力地對著他的臉,動作誇張地親了一大口,瞧得周圍的人都閃了一圈的白牙齒,“哇哇——”的驚歎聲此起彼伏。


    她這才滿意地看著那個頭套男被那親密一吻雷得渾身發僵。


    桑紅退後兩步,就那樣施施然地像跳天鵝舞謝幕一樣的演員一般,雙腿熟練地交叉微曲,對他行了一個優雅的屈膝禮,道:“頭套先生,再次感謝您手下留情。”


    然後她明眸璀璨地環顧四周,最後落到麵前的這個高大英偉的頭套男身上,朗聲丟出最後一顆炸得敵人丟鎧卸甲的炸雷,說:“我覺得跳草裙舞挺沒勁兒的,而且我也不會,為了表示我願賭服輸的誠意,還有這個酷哥哥的寬宏大量,我決定了,要玩就玩大的,萊利——唱歌配樂,我給大家跳——脫——衣——舞!”


    滿座俱驚,大家都覺得桑紅這腦袋是不是抽瘋了?


    連頭套男都驚駭地瞪大了眼睛,那些男生更是又驚又喜:脫衣舞?脫到什麽程度?什麽目的?


    萊利早傻了,她哪裏還唱歌,被方明遠一推,她遲遲疑疑地張開口:“桑紅你真——真——?”


    桑紅回頭對她點頭,大大咧咧地說:“唱啊,姐今晚樂意,就讓你們大家都開開眼,看看正宗的脫衣舞是什麽樣的。”


    萊利遲遲疑疑地放開了歌喉:“在那東山之上——”


    隻見桑紅雙臂舒展地擺出一個可愛的造型,然後隻見她的胳膊一拐,手指捏著脖子下邊的拉鏈嘩啦一聲,就向下一直拉到了上衣底部,大家隻覺得突兀的夜色之中,暗色的衣服從中間裂開,眼前突然出現了白花花的一片。


    隻見黑影一閃,那頭套男已經撲過去麵對麵地把她緊緊地抱在懷裏。


    “非——”桑紅一聲尖叫,非禮啊這三個字還沒有喊完,隻見那頭套男已經把頭上的黑套子抓掉一丟,露出一張驚怒交加的俊美麵孔。


    不是宋書煜是誰?


    隻見他磨磨牙惡狠狠地對桑紅說:“你長本事了啊,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跳脫衣舞了,你連看清臉都沒有,就敢扭腰擺臀地勾搭人,膽兒肥啊!”


    他話音未落,就被桑紅笑嘻嘻地一個窩心拳就給打翻了,桑紅嗬嗬笑著被他揪著撲到他身上,宋書煜裝模作樣地抵抗了兩下,隻顧著找時機幫她拉上上衣拉鏈,防止自己的小女人走光,哪裏還有心去躲。


    大家一看這樣,七手八腳地圍上去,宋書煜一看這陣勢,幹脆地舉起手,輕易就束手就擒了,口中道:“我投降我投降。”


    桑紅得意洋洋地起身,從他的耳朵裏掏出了那個聯絡的耳塞,丟給瘦子道:“報告總監,讓他出局。”


    說完拍拍身上的衣服,把已經被宋書煜拉上拉鏈的上衣整理舒服,順便把拉鏈一直拉到下巴處,這才笑著對宋書煜說:“小樣,我是傻瓜嗎?誰和你們一樣,真空上陣,我裏邊穿了用來吸汗的純白體恤衫,哈哈哈,你這樣就能上當,早知道我們和你打什麽啊。”


    宋書煜當然知道自己上當了,不過,心裏很開心,這丫頭果然心眼子多,他都不知道她怎麽認出他的,以前得意的招數他全部都沒有敢用,生怕她看出破綻,連聲音和走路的姿勢他都偽裝了。


    大家聽著桑紅連說話的聲音都變得嬌嬌嗲嗲的。


    而且,說著說著,那聲音越來越小,小手都探到了人家的胸口處畫圈圈,小臉都湊到了人家那帥大叔的正臉前,那亮晶晶的眼睛一轉都不轉,隱隱好像還吞著口水。


    se誘?不戰而屈人之兵?


    好像用不著吧,他不是都投降了嗎?


    而且瞧著那大叔高大挺直的背紋絲不動,就那樣山一樣挺立。


    靠這是投降的姿態?


    桑紅再一次感覺到身高落差的無奈,她心底笑得貓兒抓一樣,急著撩逗木呆呆的宋書煜。


    隻見她在他胸口畫圈圈的小手突然五個手指叉開,改成一抓,揪住他胸口處的衣服,強勢地把他的身體一點點地向下拉過來。


    宋書煜象征性地掙紮了一下,就屈服了,她要做什麽?乖乖地順著她小手的牽引一點點地低下頭來,舔舔越來越幹澀的薄唇,一點點地湊過去。


    兩人的鼻尖都要碰到了。


    有情況!


    太有情況了!


    圍著宋書煜的男生都呆愣愣地伸著脖子瞪著眼睛去看。


    宋書煜看著這個小丫頭故意地在他跟前裝萌點火,明白周圍那無數雙興致盎然的目光之下,他要自持自製,可視線糾纏著她霧蒙蒙的水眸,怎麽都舍不得移開。


    她明明一副塗得不辨模樣的醜陋的青蛙臉,卻讓他異常地懷念那小臉的滑膩質感。


    她粉嘟嘟的唇嘟著,花兒一樣耀眼妖冶地對著他施展魅惑,隻見那嫩生生的唇瓣間擠出一句毫無殺傷力的話來:“喂——俘虜總要有俘虜的樣子,你看起來好像不夠自覺。”


    宋書煜看著那花瓣一樣嫩綽的柔軟的小嘴巴距離自己麵前不足三寸遠的距離,他隻需要輕輕一探脖子,就能噙住,登時覺得自己的心砰砰地跳得如擂鼓,她這樣的小模樣讓他渾身都發燙,那勢頭,似乎隻有狠狠地把她收入懷裏蹂躪一番才能解渴。


    “唔——俘虜是什麽樣子的?我沒有做過,難道要時時處處都高舉雙手抱頭嗎?”


    宋書煜臉上帶著儒雅的淡然,一邊說著,一邊把長臂優雅地舒展開,而後,用力一甩,把身邊那些興致勃勃地看戲的家夥們給推得骨碌到遠處的地上了。


    那貌似軟綿綿輕飄飄的一推,清楚地讓張武趙一博他們感覺到了屁股狼狽著地的疼痛。


    宋書煜那警告意思很明白,都給我老實地滾一邊閉眼,敢擾亂了這氣氛,看我怎麽收拾你們。


    大家再笨也能看出這一對極品男女之間那點子貓膩了,當即都有些無趣地偷偷轉身,捂臉,從指縫間偷看,賊溜溜地渴望著觀察到接下來會怎麽發展,會不會是一個蕩氣回腸的熱吻?


    見“俘虜”不僅得意地不肯配合,還把她的人都給明目張膽地推倒到遠處,桑紅故作氣憤地用小手指做出手槍的形狀,頂了頂他的胸口,揚聲重複道:“你給我自覺點!”清脆的聲音配以難得嚴厲的語氣,顯得有點不協調。


    “俘虜”慢條斯理地轉身對著那些兀自坐在遠處偷看的家夥們揚揚拳頭,那群人頓時做鳥獸散狀,一股腦地逃回了自己的帳篷,順便把那兩個麻醉的正看得興致勃勃的家夥也給抬到了營地的後方。


    “你們這裏優待俘虜的政策這麽好,怎麽我們倆都享受不到?”那兩個人看得正過癮,被人這樣強製著移開,都氣憤憤地抗議著。


    “閉嘴,狗眼也能看出他們倆的奸情了,你們還裝傻!”


    那幾個男生都很不爽地讓他們倆閉了嘴,私底下更覺得桑紅了不起,什麽時候勾搭到這樣一個身手相貌均極品的特種兵了,難怪她身手那麽好,平時在秦青麵前都能冷靜自持。


    趙一博的心底說不出是什麽滋味,嫣然姐姐為了這個男人下落不明,自己喜歡的女孩子竟然也心儀於他。


    他緊握的雙拳,捏緊又放開。


    宋書煜看著一瞬間就變得清清靜靜的場地,滿意地笑了,這才大刺刺地轉身麵對桑紅,抬手抓了她的比劃成槍的在他胸口作亂的小爪子,優雅地托起,低頭紳士一般吻了一下,笑得很欠揍:“好了,我的女王,清場完畢,作為你的俘虜,現在開始,你可以對我為所欲為了。”


    桑紅被手背上那柔軟的觸感喚醒記憶,她想念他的吻,想念他溫柔有熾熱的唇。


    聞言怔忡了一下,隨即磨磨牙氣鼓鼓地順手揪住他手腕反擰,就要側跳起把他撲倒,口中兀自狠狠地說:“這可是你說的,那我就不客氣了,就地正法!”


    宋書煜靈活地抱緊她的小身體,心甘情願地給她做了人肉墊子,兩人一起摔倒在草地上,懷裏的柔軟彈性,讓他幾乎低吟出聲,想死這個小丫頭了,她她她簡直是太能折磨人了。


    “沒問題,現在就就地正法。”磁性低沉的話音未落,他鐵臂一緊,將日思夜想的小丫頭摟在胸前,同時俯低頭將她的唇瓣深深吻住。


    桑紅一開始還在抵抗,宋書煜哪裏可能讓她如願,他想了她這麽久,想得骨頭都發痛;擔心了她這麽久,擔心得他心跳都失常;一切的籌謀布置,生怕什麽環節出錯,讓他抱憾終身。


    此刻,終於能看她全須全尾、完好無缺地在他懷裏,哪裏舍得放過她,溫柔的吻熾烈的吻,一浪一浪,一遍一遍地襲來,桑紅終於被他吻得老實了。


    軟軟地伏在他的懷裏,下意識摟住宋書煜的腰身,她微俯下頭,承接他霸道又不失溫柔的親吻。


    原來宋書煜處理好公務,又費盡周折地把自己弄到決賽現場,和桑紅聯係哪裏還聯絡得上?


    比賽開始那天,淩晨五點的空投,他就是其中的一員。


    一落地他就開始往叢林裏追尋,馬不停蹄地全速而進,哪知道把所有的小隊都看了一個遍,也沒有找到桑紅的隊伍。


    他就納悶了,這不可能啊!


    又篩子似地過了一遍,依然沒有找到,他鬱悶得幾乎嘔血。


    難道他來晚了,那小丫頭已經被人撥弄出局了?


    她不會那麽弱吧!


    正要想辦法打聽桑紅有沒有出局,卻被老朋友李斌興高采烈地通知過去吃蛇肉,他還正打算往前邊趕,不死心地再找一遍,就聽得李斌說讓他務必過去長長見識。


    因為這條蛇是比賽的選手打死的,估計足有上千年了,那蛇膽都成了拳頭大小的結晶石了。


    宋書煜慌忙問哪裏的選手。


    李斌遺憾地說:“不是你們部隊的,不過,倒是你的母校的一群學生,帶頭的是一個女孩子,叫桑紅來著。”


    宋書煜覺得自己的喉嚨發幹,緊張得他吞咽了好幾口口水,才能找到自己的聲音,出聲道:“有沒有人受傷?”


    “有一個女生可能受傷退出了,跟著被救出的幾個nj軍校的學生一起被救走了。”


    李斌一聽他這分外關切的模樣,不由笑了道,“記錄很詳細,你自己過來看好了,這家夥太大,得三架直升機吊著才能運走,為了安全,大家決定還是分塊運走好了;切割鋸一會兒就送來了,你要是再晚一些來,就看不到了哦!”


    宋書煜趕過去,立馬索取了記錄本來看,一眼就找到受傷出局的女生的名字是馬蘭,這才隱隱鬆了口氣,然後又一看記錄裏,桑紅同學負責引蛇出洞等等的精彩描寫,他都覺得自己的頭都要暈了,這家夥,怎麽個人英雄主義到了這裏就開始泛濫了?


    她也不掂量一下自己有幾斤幾兩。


    等他和李斌一起站在那巨大的大蛇跟前時,他覺得渾身發冷,即便是他,也不會輕易就去招惹這樣的凶獸。


    負責提取毒液的軍醫看到他們過來,得意地說:“上好的毒液,精純至極,竟然直接就接了四桶了,靠——這家夥隱藏得真深,決賽前飛機低空飛行,雷達都不曾發現它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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