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瞧得如醉如癡,yy得魂飛天外,感覺伯父在和他說話,他愣是集中不了精神去聽。


    宋擎柱的眼角一直都沒有放過他的麵部表情,侄子這樣眉目生動、笑得明朗的模樣,是他從來不曾見過的。


    “過兩天家裏的聚會,你幹脆把這小丫頭帶回去好了,多有趣。”說完,看宋書煜傻乎乎地瞅著他沒反應,當即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笑著又重複了一遍。


    宋書煜徹底回魂,如同被瞧破了心思般不好意思地揉揉眉心,旋即想到要拿下這下丫頭,需要伯父無條件地積極配合,也不再掩飾什麽,爽快地承認道:“是挺有趣的,我也想早點帶回去,可交情還不到那份兒上,引回去讓那群人給嚇跑了怎麽辦?”


    宋擎柱一聽就來勁兒了,他這不是變相承認了桑紅這小姑娘是他的待定對象嘛!


    當即拿出十二分的熱情,鼓勵道:“交情是培養出來的,要不,你就留在學校,創造點兒培養感情的機會?”


    “這樣好嗎?”


    “好,怎麽不好,聽說劉大櫆那家夥都快被外訓係的學生逼瘋了,你都不知道,這一屆的學生素質有多好,這軍訓強度你追我趕,都趕上下邊的部隊了。”


    “哈,這倒是新鮮了,我就留下來見識一下?”


    “嗯嗯,太好了,等晚會結束,我安排這丫頭見見你?”


    宋書煜聞言耳朵發燙,想到那晚的旖旎瘋狂,麵上如冰山,心裏卻是活火山一樣沸騰,連話都說不利落了:“這——這麽——晚了,影響——不太好吧。”


    宋擎柱瞧他那心口不一的模樣,頓時樂了,估摸著這小子恐怕早就已經把人家這樣那樣了,不然,怎麽可能往影響不好上邊說。


    不由惡作劇地給他添堵,下巴示意台上道:“瞧到她旁邊那小子了嗎?那孩子叫秦青,你發小秦洛水的侄子,去年的特種兵都幾乎被選上了,最後的關頭,他老子愣是使了手段,讓人給擋住了,說是長房長孫的,要繼承家業;唉!就是叢林逃生那局,給他換了個陌生搭檔,輸得冤哦,多好的特種兵的料,愣是讓家長給毀了,這孩子這一年都消沉的不得了;不過,他近來倒是蹦躂起來了,和桑紅這丫頭打得火熱,聽說還幫她量身設計提升體能的訓練方案;今晚這晚會創意,就是那小丫頭想出來的,年輕真讓人羨慕,他竟然還能放下身段,陪著這丫頭瘋,逗她開心,嘖嘖,今晚這模樣,他是不惜糟蹋自己了,不過,這小子長得不是一般的俊。”


    宋書煜滾燙的心刷地被他的話兜頭潑了一頭冷水,半晌才從牙縫裏擠出話來:“這小子倒是有眼光、有手段,和他叔叔一個德行。”


    宋擎柱聽出他話裏的寒意,知道他已經入了局了,少不得再煽風點火,推他一把。


    “那倒不是,這小子很潔身自愛的,南京軍區歐陽家的公主,從開學就追他追到現在,愣是能夠應對自如,進退有度,害得萌萌那孩子患得患失的。”


    這番話說完,他幾乎都能感到旁邊散發的寒氣了,當即竊笑著給出了重磅炸彈:“你不要怪上秦青那老實的孩子,這事兒是桑紅主動找他的。”


    宋書煜僵硬著脖子緩緩轉過頭,艱難地說:“不是第一麵就罵他了,怎麽後來又去找?”


    這小丫頭竟然敢如此反複,沒有一點定性和自覺,把他放到哪裏了?


    這家夥顯然忘了自己是怎麽晾著人家桑紅了。


    “哈哈,你知道的事兒早就是陳年老黃曆了,這丫頭太能折騰了,不然他們可能井水不犯河水地處下去,哪成想,歐陽萌萌那丫頭借此去給和桑紅打了一架,嘖嘖——”


    宋擎柱好死不死地吊人胃口。


    宋書煜一聽那臉越發不淡定起來:“誰傷了?”他覺得那晚那丫頭抵抗他的身手,不至於弱得無還手之力,卻還是擔心。


    “你說呢?”


    宋擎柱反問,笑得老狐狸一樣。


    “桑紅傷了?我老早給你們是怎麽交代的,竟然讓她挨打?”


    “你錯了,後來據劉道義的調查,歐陽萌萌說桑紅使了壞,自己還沒有出手,就被桑紅陷害了,桑紅這丫頭一拳揍得她嘴角溢血,更可恨的是,還把血塗到了自己的唇邊,裝可憐裝弱小,博得了滿堂彩啊!”


    “嗬嗬。”宋書煜聽得發出短促的一聲笑,心底略微寬了寬,那小丫頭還有這心機,倒是小看她了。


    “你還笑,難怪你這家夥到現在還單著,一點女孩子的心思都不懂,在追女孩子這件事情上,太過自信會錯失良機!”


    說著頓了頓,瞧得宋書煜詫異的神色,繼續道:“歐陽萌萌哪裏是受氣的主兒,出了禁閉室就去找岔子,不過,這回聰明了,不從桑紅下手,從他們班的訓練上下手,搞得外訓係新生軍校時雞飛狗跳的;我估計桑紅這丫頭去找秦青,很可能就是恨上歐陽萌萌了,現在的年輕人,心思極難琢磨,說不定她是打定主意要奪了對手的心上人,給人添堵來著,什麽訓練計劃之類的,不過是接近他的借口而已。”


    宋書煜驚駭中一凝神,就瞧見了桑紅和秦青拉著手,站了一舞台謝幕的人,一起高歌《難忘今宵》,頓時一口氣堵得咽不下去,恨聲道:“你安排,今晚我就要見到她!”


    宋擎柱頓時笑得出了聲:“急了不是?怎麽就這樣沉不住氣!”


    “怎麽——”宋書煜黑了臉。


    宋擎柱勉強地收了咧得過開的笑著的嘴巴,建議道:“好好好,我安排,我安排,隻是你要記住我的一句話,對女孩子,要軟硬兼施才成。”


    “知道。”宋書煜說完,又愛又恨地剜了台上的桑紅一眼,就渾身寒冰裹身一樣離席了。


    台上正唱得興高采烈的桑紅,頓時一激靈打了個寒顫,眼神本能地瞅過去,一個似曾相識的身影,在熱情地站起身一起高歌的人群中一閃而逝。


    哎呀,不得了了,這樣陶醉在成功的時刻,還能幻想到那個人的臉,真真是走火入魔了!


    桑紅趕緊收神,笑容咧得更大了,隻是那心,竟然恍惚惚空落落的,這樣的時刻,不能和他一起分享,真的很遺憾。


    旋即就想抬手給自己一耳刮子,賤,自作多情個啥呦!


    劉道義瞧著宋書煜離開,身邊人退避三尺,正要跟過去,就看到校長在衝他招手,當即附耳過去,聽宋擎柱耳語,納悶之後就是驚喜,那模樣如釋重負,然後台上落幕,他一閃身就進了後台。


    後台的人正興高采烈地卸妝,看到劉道義出現在這裏,頗有些意外。


    “叫桑紅同學出來一下。”


    桑紅正清洗著臉上厚厚的粉彩,聽到有人說劉道義叫她,快速地收拾整齊跑過來,興奮得小臉發亮,精神地給劉道義敬禮。


    劉道義上下打量她一番,覺得還是瞧著她穿軍裝順眼,當即不著痕跡地對她擺擺手道:“去換了服裝再過來,有正事和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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